寒瞮，是个有一头像是杂草的白发，遮住左眼的杀马特刘海的少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次元里他的想象肯定比现在好得多。
现在？
他跪在地上，抱着少女的腿。
“不要离开我，好吗？”
女孩似乎是想提起裙子，但这很不雅，所以她只是冷着脸微微发力。
“别让我看不起你。”
回忆
——
就到这里。
“你想什么呢？”
然把手在寒瞮的眼前晃了晃，身后窗子的光，把手的影投射到他脸上。
“呃，队长好。”
寒瞮显得有些呆愣，厕所的灯则把他照得有些落魄。
“我不是很想懂啊，你让她染上毒瘾有什么好处？”
然不在乎的点起了烟，转头看向窗外。
“我……”
像然说的，他不想听解释，因为他懂。
高高在上，不可方物，因而，感触到卑微，所以把最珍贵的东西感激般的送给对方，真是可笑。
“我觉得她不傻就知道你爱她，所以像这种你即使丑陋无比我也爱你的神经病想法还是收收吧。”
寒瞮苍白的脸上是羞到痛处的红。
“而且……那什么，这类证明很蠢，比如，她丑了失忆了性情大变了你还是爱她的话，那到底你爱她什么鬼呢？”
这是误导，强调你爱的是对方的某个特质，但人爱得不是单方面，人爱的是对方带给自己的幸福感。
“还有啊……”
“还……还有……”
寒瞮露出极其弱气的苦笑，让人看了就想欺负他，这换来了然的轻轻一撇，意思是，嗯？
“假如说啊，你追妹子要走一百步，每一步你都在付出，可能是时间也可能是未来，甚至是骄傲。”
“我，我连灵魂都能给她！”
很激动，昂着头，但是看到然愈发鄙视的眼神后，寒瞮就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给你打个比方吧，有个大小姐，由于家庭原因没人陪她玩，于是一群仆人舔着脸的过去陪她，你觉得这些仆人有多大概率泡到这位大小姐？”
“……”
“然后啊，她父母说，谁陪她玩谁就得死，于是还有个不怕死的仆人过去陪她，现在你觉得这个仆人有多大概率泡到这位大小姐？”
“……”
“但是呢……额，不说了，后面太狗血了。总之啊，要是走上一百步才是情……那走上九十九步就是爱了，而且，再走就只剩爱了。”
“……”
——
“嗯，我爱你，但我知道，如果一个拥有未来、骄傲、自信、尊严的我都无法打动你，那失去这些的我肯定更无法打动你。但……只要你需要，我依旧可以牺牲一切去满足你。”
“哼……”
不知道，这是对后半句话的不满还是单纯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