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亘古一霸主曹操霸经108章
4873600000053

第53章 霸经53 以身作则,割发代首

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从?

——曹操

一个帅才,如何树立至高无上的威信?如何使全体将领士兵信服?在奖罚之间,曹操把自己放在与官兵同一水准上,把他的嫡亲也放在与官兵同一水准上。“一视同仁,奖罚分明”,这就是成功的秘诀。

曹操在宛城招降张绣,因与其婶通奸,被张绣发现后痛击曹操,曹操最后丧子、舍典韦才逃脱性命,与此同时,夏侯享所领青州之兵,乘势下乡,劫掠民家。平虏校尉于禁,即将本部军于路剿杀,安抚乡民。青州兵走回,迎操泣拜于地,言于禁造反,赶杀青州军马。操大惊。须臾,夏侯悼、许褚、李典、乐进都到。操言于禁造反,可整兵迎之。

却说于禁见操等俱到,乃引军射住阵角,凿堑安营。或告之曰:“青州军言将军造反,今丞相已到,何不分辩,乃先立营寨耶?于禁曰:“今贼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分辨小事,退敌大事。”安营方毕,张绣军两路杀至。

于禁身先出寨迎战。绣急退兵。左右诸将,见于禁向前,各引兵击之,绣军大败,追杀百余里。绣势穷力孤,引败兵投刘表去了。曹操收军点将,于禁人见,备言青州之兵,肆行动掠,大失民望,某故杀之。操曰:“不告我,先下寨,何也?”禁权前言对。操曰:“将军在匆忙之中,能整兵坚垒,任谤任劳,使反败为胜,虽古之名将,何以加兹!”乃赐以金器一副,封益寿亭侯;责夏侯悼治兵不严之过。

曹操本人虽然奸诈多疑,但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众将领对曹操深信不疑。纵观曹操征伐四十年,他手下的一些名将领,几乎没有在危急时刻反叛于他。这种对主忠诚的思想,不能不说与曹操平日里一视同仁有关系。就于禁而言,他敢去打击与曹操一同起事的青州军,就已说明在曹操的军队中,正气压倒邪气。于禁得罪青州军后,并不急于解释,相反,仍坦然迎击敌军,最后充满信心地与夏侯悼堂上对质。

所有这一切,不能不说与曹操平日训练有关。对曹操来讲,他有一颗公正的心,在于禁来讲,他对曹操信任有余,正是这种状况,才会出现罚嫡赏将的局面。从曹操的治军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原则是以正确与否为标准,在事实面前,任何人都平等。也正因为这一点,曹操的许多将领在发生争执后都来找曹操评理。在此,我们不能不常说:在奸诈、多疑之外还要有一颗公正的心。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它是凝聚统帅与将士的一根看不见的红线。在执法过程中,“秤一定要平”,大家看到公平所在,公理所在,才能心服口服,聪明的技巧在于事后对下属的慰抚、沟通和关心。

曹操兵伐南阳张绣途中,见一路麦已熟;民因兵至,逃避在外,不敢刈麦。操使人远近遍谕村人父老,及各处守境官吏曰:“吾奉天子明诏,出后讨逆,与民除害。方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皆斩首。

军法甚严,尔民勿得惊疑。”百姓闻谕,无不欢喜称颂,望尘遮道而拜。官军经过麦田,皆下马以手扶麦,递相传送而过,都不敢践踏。操乘马正行,忽田中惊起一鸠。那马眼生,窜入麦中,践坏了一大块麦田。操随呼行军主簿,拟议自己践麦之罪。主簿曰:“丞相岂可议罪?”操曰:“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从?”即掣所佩之剑欲自刎。众急救住。郭嘉曰:

“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操沉吟良久,乃曰;“既《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吾姑免死。”乃以剑割自己,之发,掷于地曰:“割发权代首。”使人以发传示三军曰:“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于是三军悚然,无不凛遵军令。

曹操出身于一个小吏家庭,后经自己努力才一步步走向权力之颠。在这一过程中,他对于各种人物,尤其是基层官兵的心态极为了解。曹操明白,决定他胜败的关键不仅仅在于几员将领,更重要的是自己手下数以万计的官兵。因此,曹操在爱护官兵的同时,也严格要求官兵。为了收买官兵之心,曹操把自己也放在与官兵同一个水准上。这种做法是一个高明政治家的超人之处,当曹操自己马踏麦田时,自己感到很为难,怎么办?一方面要严守法纪,另一方面要保全自己,当郭嘉说出“法不加于尊”时,曹操找到了台阶,于是演出了割发代首这一幕。从当时情况讲,曹操完全可能对自己实行宽恕,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割发代首确是曹操做了一个小计谋,但这样做,即维护了他制定的军令,同时又保住了他的性命,这是曹操作为三军统帅的智慧和机智。

一个掌权者,要让他的团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就必须从自身做起,按章办事,如偏废法度,那就标志着衰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