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伟拿着凳子提议说:“待会谁陪我跑步,我还要训练。”我想了想说我陪你吧,他显得很开心。其他人都不愿太乐意,电影结束后回教室放好凳子就回了寝室。他们走后,我对刘道伟说:“你丫今晚真要跑步训练,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心思,其实你想要利用跑步制造几次艳遇吧。”
他被我戳穿,一脸尴尬嬉皮笑脸的道:“不要这样说嘛,小北……你身子骨向来弱,其实多锻炼多锻链,肯定不错,以后要不每天晚上陪我跑步吧,怎么样?”我自然是拒绝,我说:“我可没这闲心,陪你在这里勾引女孩。”
但是当晚我却陪着他一直跑了整整十圈四千米,跑的那个吐血,差点背气。不过我也挺觉得纳闷,我这样的身体竟然可以撑这么久,太难得。难道这些年,我的体质真的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我有点不敢置信,不过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太好了。
电影结束后的操场,三三两两的还有很多人,一边逛校园一边聊天说话。
我累得趴在一边的草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一股甜甜的味道,难过的要死。刘道伟就在一边嘲笑我,说我真没用。我说:“你个死棍子,自己搞体育的,当然不累,我哪能和你比啊。坑爹的。”他听后却满意的呵呵大笑,整丫一傻样。
在草地上趴了很久,先前郁闷不堪的心情才渐渐好转。我穿回刚才跑步时脱下的羽绒外套,坐起来看着夜空。今夜星空灿烂,星星如璀璨明珠一般点缀了整个天空。真是应了一句古诗,手可摘星辰,是这样的美丽和浪漫的夜晚。
我问刘道伟:“棍子,你说说看,这世界上真的会有永远的兄弟吗?”刘道伟被我这样一句无来由的话给问傻了。他不解的道:“什么永远的兄弟,难道兄弟还有不是永远的嘛。”他真是单纯的孩子,我笑笑挣扎着站起来拍拍屁股说:“走,回去吧,马上就要打铃了。”
他双脚一蹬,直接躺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果然不愧是体育生。他说:“张小北,你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我当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立马答应:“好吧,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就猛地跳到他背上。
刘道很不情愿的说你丫来真的,我说这还有假的啊。结果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宿舍楼而去,还没走到寝室,灯就灭了。我俩当天都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忘记那天是例行寝室检查日,相比平时来说会格外的严格。
当刘道伟背着我气喘吁吁到达我们520寝室门口时,学校纪检部的学生已经堵在门口。我心里一凉,这下真要命,纪检部向来就是皇宫的锦衣卫,甚至比生活部的老师还严格,我靠。
我闭上眼睛在刘道伟耳边轻声说:“这下我们死定了,说不定会被先杀后奸。”棍子低声埋怨:“你丫这时候还开玩笑,小心不得好死。”
果然锦衣卫的其中一个人,以幽灵一般的速度逼近我俩,拷问道:“你们去干嘛了,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的,班主任是谁?”一边说着一边从另外一个锦衣卫手中拿过本子准备记名字。我在心里想,你们难道不会自己查啊,只要看看床铺上的标签就知道我俩是谁,还明知故问干嘛。
我们的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硬伤,他特别在乎班级的行规分数,要是真被他俩记下扣分,而影响班级的整体分数。那真还了得,老太太明天肯定会剥了我们的皮不可,于是脑子里迅速的盘算着如何去应付。
还没等到想到托词,刘道伟装作很严肃很认真的说:“真不好意思,张小北脚扭可走不了路,我背他上来的,所以才迟到的……”
靠,这死棍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啊,竟然想到用这一招。天时地利人和,这理由让人不得不相信。不过诅咒我脚扭到,你有种,必须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丫非要编这样一个理由诅咒我才成,”说着用力在他背上扭下去,他咧着嘴想叫痛,又害怕前功尽弃又不敢叫出来。
锦衣卫们一下子显得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特殊情况。正在我和刘道伟洋洋得意,自以为是之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谁摸住了,低下头一看猛抽一口冷气,竟然是王子懿。我操,我犹豫都没犹豫张口就说:“我靠,你丫怎么会在这里,你干嘛摸我脚。”
话一出口,我立马意识到语气不对,于是示意棍子放我下来。刘道伟早已等着我这话,一得令,立马走到他床边,把我丢在他床上。这时我才发觉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已经满头是汗,确实背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不累才怪。
王子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脚,他一直盯着看,看的我心里发冷。我想要是再这样被他看下去,即使环境再黑暗也会穿帮。于是我故意用手摸住脚,装作很痛的样子。他见了就快速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怎么回事,那里扭伤了,会不会骨折了,快脱下来看看,是不是肿起来了。”
他问的很真切,我心里有一丝动容,这家伙是真关心我。我慌忙的掩饰:“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真的没什么,不过是扭了一下而已,立马就会没事的,只要你们不扣我俩的分就成……”我又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来博取他同情。
“你这家伙到现在还开玩笑,真想找死,”他转过头去对着那帮子锦衣卫说道,“你们先去其他寝室检查吧,这里我来处理,分就不要扣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那几个锦衣卫倒是听话,立马就走了。他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去给你拿些药,你等着。”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跟在锦衣卫的后面出了我们寝室。
他们一走,寝室里就偷偷的说起话来,像烧红的锅里放了米粒一样炸起来。夏树从床上下来,看着我问我紧张的道:“小北,怎么回事?扭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或者给凌叔打个电话,让楠哥来接你去医院看看吧。”
夏树的这几句话,温柔的让我以为又回到了过去。那时我躺在满是阳光的草地上,夏树躺在我身边,是如此安心。他转过身对我一脸温暖的说:“小北,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是这样的温暖,我是如此的迷恋这样的温存,甘心沉沦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