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都走后,刘道伟见骗过所有人,连夏树都信以为真,终于再也忍不住小声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捶床。我心想有这么好笑吗,真是服了他。他自鸣得意的解释:“你们真够笨的,蠢死了,那是我随便骗骗他们而已,小北怎么可能会受伤。”
所有人如释重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夏树还是再次担心的确定:“真没事?”我点点头说:“是真的,我并没扭伤,不过是棍子临时想出来的计策而已。”
“靠……棍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变这么伶牙俐齿了!以前可是一头蠢猪啊……”何雨哲讥讽他,“不过待会那个什么王子懿拿药回来,要是发现,看你们怎么收场。”
棍子不客气的回应道:“反正倒霉的不是我,是小北,谁叫他要我背,被发现了也是活该,哈哈……”
“死棍子,敢阴我,”我真想一刀捅死他,“你以为你逃得了关系。我告你儿,棍子,现在我俩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明天要是老太太怪罪起来,我第一个就说是你丫的非拉我在操场上闲逛,以至于被扣分。看老太太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靠,张小北,你这也太毒恨,你仗着老太太对你好,竟然敢这样有恃无恐,”他一脸无辜不甘心,恨恨的道:“算你丫狠。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家伙好像和你挺熟的。即使被发现,也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对不对?”
“也不是很熟,不过现在只能装下去,希望能够蒙混过关,”我说着叹了口气,从刘道伟床上站起来绕过站着的夏树爬到自己床上,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夏树随之也回到了床上。我心里挺希望王子懿刚才的话不过是开玩笑,最好是不要再出现。
因为刚刚跑过步,虽然汗已经干了,但总觉得特别不舒服。于是又爬下床,用热毛巾把全身擦了一遍。其实是挺想去浴室间洗澡的,现在应该还有热水,可怕万一出个什么事,毕竟是吃不了兜着走。擦完身体,再次回到床上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王子懿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着刘道伟的床说:“张小北,怎么样,还痛不痛,刚才我去医务室拿了云南喷雾剂,”说着朝刘道伟走去。刘道伟慌忙的说:“我不是张小北,他睡在那里。”他伸出手指指我的床铺。
王子懿说了一声谢谢,转身朝我床铺走来,整个寝室的人心都提了起来。王子懿在我床前站定:“把脚伸出来,我看看,帮你喷药。”到了这一步,已然没有退路,我只能硬着头皮伸出脚,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坐起来,用手掰住自己的脚踝,心里则是天灵灵地灵灵的祈求菩萨能保佑我。
还没等王子懿的手碰到我的脚,夏树就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夺过王子懿手中的喷雾剂说:“还是我来吧,我是他哥。”大家都是一愣,夏树说话的时候充满一种不容违背的命令语气。他拿着药爬到我床上,很认真的妆模作样在我脚上喷了喷,然后转过头对王子懿道:“他应该没事了,劳烦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