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趁机拼命的点头说:“嗯,没事了,王子懿,谢谢。你就回去吧,我真的没什么大碍的,真的……”王子懿见我如此,就说:“真的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我也想快点检查结束早点回去睡觉。不过实在还是很痛的话,最好还是去下医务室。”我说我知道,他伸出手来在我头上摸了一下,才轻声走出寝室。
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总算是胜利过关。可夏树依然坐在我床上,一声不吭。黑暗中他的脸色很差。我犹豫了下说:“夏树,你也该去睡了,明天还要上课。”可他就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这一刻我是真怕他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他眼里有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复杂莫辨的怒火,他看了我分就总算低低的说:“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人,仗着自己的一点点小小权利,就作福作威的模样。”
我不知哪天自己是怎么啦,照平时夏树这样说我肯定笑笑就算。可那瞬间我听到这样说,心里莫名的升出一阵无名之火。我轻声嘀咕:“又不是我要招惹他,是他自己凑过来的,管我什么事情。”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又大声道,“你别这么神经好不好。何况我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并不需要你同意,况且你你也没资格管我……”
我看见他的手慢慢的握紧变成一个拳头,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块。他的眼睛在月光中闪亮闪亮的,恍惚随时会掉下泪水。他在极力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很久才松开他的拳头,然后有气无力的说:“小北……小北……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再也无法看下去,倔强的别过头。我怕下一秒,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不自由住的落下泪来。我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真实的情感,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只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我们不过是兄弟,也仅仅是兄弟。即使到了高中,甚至将来,一切都只是如此而已。
夏树见我不愿再看他,轻声的叹了口气终于回到自己床上。就这样,我的眼眶一热,有泪水似乎要涌出来,很是憋屈。每一次每一次,看着他的眼睛,我总是失去所有的防备力量,输得一塌糊涂。我亦不知道他是否知晓我的哭泣。
一月份一来,温度陡然急降。每日清晨醒来都可以看到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白色水雾,用手一按可以清晰的留下掌印,通过掌印可以看到窗外的美丽景色。和先前的积极态度相比,显然我们都懒惰许多,躲在被窝里不愿起来。
可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夏树。他总是在我们还未醒来之前,就已经离开寝室。因为安起薇每天会准时的在楼下等他一起去吃早餐或上早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