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窦赶忙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凡哥哥早上好～”
“嗯。”少年淡定地应声，“早上好。”随即低头继续吃早餐。
气氛继续尴尬起来。
栾窦不自在地搅手指，记忆里原身和江凡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啊……怎么现在感觉……好像不太对……？
幸好这时许芏端着牛奶出来了，“窦窦，牛奶烫，慢点喝啊！”
“谢谢阿姨。”栾窦接过牛奶，道谢。
“谢什么谢…这孩子……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许芏下意识接过话。
“妈！我吃好了。”江凡打断自己亲妈擅自给他订婚的念头，转头看向捧着一杯牛奶乖巧喝着的栾窦，“吃点面包，我先上楼换衣服。”
背影却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真可爱。栾窦看着推至自己面前的碟子，里面的面包只被切了一小块，餐具还工工整整地摆在上面。
如果用了餐具，算不算间接接吻？心里还在偷偷想着，手却越过意识，自己行动起来了。
“噗——”被压抑的低笑猛地传来，栾窦抬头，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许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眼睛里闪着不安和迷惑，小嘴一鼓一鼓地，嘴角还粘着些面包屑，活像一只被发现偷吃的小仓鼠。
要是平时看见窦窦这副萌态，许芏早就扑上去蹂躏了。
现在却严肃地看眼自己的手表，故作惊讶，“呀！上班要迟到了！”连忙拿了提包就走。
反正窦窦早晚都是自己儿媳，错过了这一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
“窦窦，告诉你的凡哥哥，阿姨先去上班了！”声音从门口传来，而后是一阵阵被压抑的怪笑。
栾窦：“……”莫名不安。
继续小口地吃着本属于江凡的早餐，喝完牛奶的时候却发现江凡已经换好了校服，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吃早餐。
果断地默默放下餐具，乖乖脸，“凡哥哥我吃好了！”
“嗯。”少年起身，拦下想要进厨房放盘子的栾窦，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走进厨房。
栾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打包早餐，故意用娃娃音卖萌，“阿姨说她先去上班了。”
“嗯。”少年无动于衷，一如往常地回答，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栾窦，“拿去学校吃完。”
本来还有些气馁的栾窦一下子精神了。
“……好。”栾窦将早餐放进自己的背包，问，“凡哥哥，那你吃什么？”
少年看着少女的情绪随自己变化不由觉着好笑，听见栾窦的问题，下意识回答，“我不饿。”
眼前却出现一只白嫩嫩的手提着一杯粥和一袋包子。
他抬眸看向手的主人。
少女大大的眸子成了两轮弯月，脸颊两侧露出可爱的酒窝，“怎么会不饿呢，凡哥哥只吃了一点面包。”
弯月里露出些丝狡黠，“我知道凡哥哥你不喜欢牛奶和面包。喏，粥和包子。”
那一刻，江凡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砰——”
好像有点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