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西辽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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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饿狼谷西夏投诚 乌尔城金兵溃败

且说李信与萧玉成亲后,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十分甜蜜。忽一日边关飞报,金军会集西夏骑兵,风烟滚滚,分两路杀奔西辽边境而来!天佐帝急召文武大臣商议退敌之策。当时西辽政权刚刚建立,民心不稳,兵少将寡。因而众大臣面面相噓,无言以对。唯有李信上前从容禀道:“金兵虽盛,但远来疲惫,粮草不济,我凭险据守,不与其交战,彼军暴露沙漠,日久生变,自然退兵;西夏与我大辽,世代友好,今惧金兵淫威,被挟迫而来,必不死战,战事稍有不利,其必收军。因而此两路人马,皆不足畏也!”

天佐帝闻言大喜道;“将军真大辽股肱之臣也!”当即封李信为兵马大元帅,领兵一万五千,前去退敌。李信回府向夫人辞行。萧玉道:“我同郎君誓同生死,今郎君迎敌,萧玉愿随军同往,上报国家,下报夫君!”李信知道萧玉武艺超群,又通兵书,便奏请天佐帝和萧皇后。天佐帝便加封萧玉为监军,让其随军同行,并参知军事。

这时探马又报:金兵二万从东北方向往乌耳城突进;夏军五千从东南过来来,进抵月纥镇。李信与萧玉计议,金军强盛,我军应暂避其锋;夏军怯弱,可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溃。然后再集中全军,与金兵决战。二人计议已定,便由萧玉帅军五千,进驻乌尔城,坚守城池,不与金兵交战。李信亲帅一万精兵,前往月纥镇,抵当夏军。

当下萧玉点齐五千辽兵,火速向乌尔城进发。大军正行间,前哨报道;“有一人,栏住去路,声言要见监军。”

萧玉好生诧异,便驱马来到军前,只见一少年,跨一匹白龙马,手持一柄三股钢镲,威风凛凛,立于道旁——原来竟是耶律宏!萧玉又惊又喜,急忙下马;耶律宏见是萧玉也滚鞍下马,弃了钢镲,拜见萧玉。萧玉执耶律宏之手,问寒问暖,亲热无比,又问:“小妹珠蓉现在何处?”

耶律宏道:“我闻听金军来犯,义愤填膺,就让妹妹在家放牧,独自前来参军助战!

萧玉大喜道:“我军今得贤弟相助,如虎添翼,破金必也!”当下便与耶律宏领军进发。

再说那粘罕正指挥金兵架起云梯攻城,城内守军渐渐支持不住,眼看就要被金军攻破。粘罕志在必得,探马忽然来报:“辽国援军杀来!”粘罕吃了一惊,立即停止攻城,指挥金军在城南开阔地带摆开阵势,迎战辽军。萧玉远远望见金军已严阵以待,便指挥辽军摆开方阵。这时就见金阵中驰出一将,使一杆浑铁枪,厉声高叫:“辽贼鼠辈,那个敢来跟爷爷一决雌雄!”辽军阵中耶律宏也不搭话,跃马舞镲,直取金将。两员将阵前大战三十余合,耶律宏越战越勇,金将渐渐力怯,招架不住,拨马逃回本阵。萧玉见耶律宏取胜,便把剑一挥,辽军便像饿虎扑食般冲杀过来。再说那金军,久经战阵,训练有素,辽军杀来,并不惊慌。粘罕指挥金兵让开一条大道,让辽兵杀进阵来,然后把令旗一招,金兵便封住阵门,断了辽军归路。但是那耶律宏骁勇异常,一杆镲神出鬼没,无人敢档。他一马当先杀透重围,萧玉帅军尾随其后,直抵乌尔城下。守城辽军见援军来到,急忙放下吊桥,大开城门,放萧玉一军入城,然后又扯起吊桥,紧闭城门,任凭金军叫骂,只不出城。

且说李信帅军行到饿狼谷,前哨来报,夏军已攻克月纥镇,正向饿狼谷扑来!李玉就传令停止进发。他到饿狼谷观察地形,发现这饿狼谷两旁是悬崖陡壁,中见一条道路逼窄,喜道:“真乃伏兵之所也!”当下便令军队埋伏两边山上,又令一支军搬运石块,把饿狼谷出口垒起一道横墙,并令弓箭手埋伏其上。待夏军前锋进抵石墙,便乱箭齐发,但把夏军吓退即可,不要过分伤杀;又令一只军伏于进谷口旁,待夏军全部进入谷口,便把住进谷口,不让辽军撤退。李信部署停当,便静待夏军入瓮。

再说那夏军元帅乃是西夏王子李特,他年轻气盛,自攻下月纥镇,便滋生骄狂,不把辽军放在眼里。当下催促夏军,火速进发。兵锋所向,直指虎思窝儿朵!这天军至饿狼谷,副将李通见两旁山势陡峭,中间道路狭窄。心生疑虑,便对李特道:“此地凶险,若有伏兵,我军休矣!”。李特大笑道:“辽军主力尽在乌尔城,此地虽险,必无伏兵。我军正好乘虚而入,直捣虎思窝儿朵,定成大功!”当下李特一马当先,帅军驰入谷内。李特领兵看看来到狭谷尽头,却见出口处横亘一道石堵住去路。李特大惊,忽听一声炮响,石墙上刹时伏兵尽出,乱箭齐发,李特急忙回马,不料战马中箭,前蹄跪地,把李特掀下马背。众将冒死将他救出,急忙后撤。却因路窄兵多,自相践踏,乱作一团。这时后军传过话来,说:“辽军截断退路,把住谷口,乱箭齐发,夏军无法撤退!”李特见两旁皆是峭壁,无路可上山崖上伏兵尽出,刀枪林立,旗帜鲜明。心知今日必死无疑,便把出佩剑,正欲自刎;却听山崖上一人朗声喊到:“太子殿下勿惊,我是大辽元帅李信,我大辽与夏国世代友好,不知今日为何兵犯辽境?”李特仰首一望,见山坡上,一杆帅字旗下,李信威风凛凛,端坐马上,正在向他招手。李特心想,今日只要李信一声令下,辽军万箭齐发,夏军尽成他乡之鬼也。又听李信说话并无敌意,顿觉有了生的希望。他急忙下马跪拜于道旁说道:“我西夏本不愿出兵,怎奈金军胁迫,不敢不从,若今日元帅放归西夏,将永结友好,共抵金兵!”李信道:“殿下若有诚意,可让全军放下武器,只携带淄重,列队退出山谷。”李特闻言急令夏军放下刀枪,弃了战马,步行出谷。李信就令把守山口的辽军,闪开一条大道,让夏军撤退。那夏军撤出山谷,便安下营帐。这边李信也安营下寨,并设宴招待李特及其部将。席上李特见李信雍容大度,彬彬有礼,心里十分敬佩。李信道:

“金乃虎狼之国也,夕日与宋结盟,共伐大辽,克取燕京后,立刻翻脸,进攻大宋,占幽燕,跨黄河,克汴京,又举兵南下,欲灭宋室,其心岂有足哉?今日联夏攻辽,不过是假途灭虢之计耳;若其灭了辽国,下一步就该收拾西夏了!”

夏国太子李通听了李信的分析,顿时醒悟。便道:“我夏辽两国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也!今后我们应当同舟共济,互相救援,齐心抵抗金军才能生存!”李信和李特越谈越投机,当下二人就结拜为弟兄,并揷血为盟,共抗金兵。李特又问李信,当今之计,怎样才能击退金兵?李信伏耳低言,如此这般??????。李特听了大喜。

当下李信就令五千辽军穿了夏军衣甲,打夏军旗号,作先头部队,让李特带路往乌尔城进发。李特又选一精明夏卒,骑马飞奔金营,先向金军统帅罕粘报信,说夏军已大败辽兵,特来与金军会师,攻打乌尔城。那金军元帅正愁猛攻不克,闻听夏军前来助战,心中欢喜,便亲自帅领部将十余人出寨迎接。罕粘远远望见辽军接近金寨,并不停下来安营下寨,却径直列阵扑来,慌忙派一将前去阻止;谁知那将刚到辽军阵前就被一箭射死.接着辽军阵前一通炮响,五千骑兵猛冲过来!罕粘大惊失色,急忙逃进营寨,可是辽军马快,也突入营盘,罕粘慌乱跳上一匹战马,赤手空拳,从寨后落荒而逃。那五千辽军冲进金营,金军猝不及防,抱头鼠窜,被辽军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罕粘吓得骑马飞奔五十余里,听听后边没有追杀之声,才停下马来喘息。接着那跑得快的残兵败将陸续拢来,罕粘检点人数,只剩一千余人,缁重粮草,丢弃净尽。罕粘心想,我一败涂地,狼狈不堪,何颜再见金主?倒不如自杀身亡,免得回到金都,蒙受屈辱,想到此,他攀上悬崖,往深谷里纵身一跳??????

再说辽军大获全胜,缴获战马粮草不计其数!李信把兵器归还夏军,好言安慰,送其出境。从此两国友好相处,互不侵犯。然后与萧玉搬师回朝。天佐帝亲自出城迎接,禞赏三军。又大摆宴席,为李信和萧玉庆功。后人有诗赞萧玉曰:

血雨腥兵社稷倾,锦翎貂袖易门庭。

岁寒青柏迎飞雪,世乱巾帼展伟风。

柔意能消侠士泪,钢强常使北军惊。

谁言辽水流将尽,玉女英姿贯彩虹。

又有诗赞李信曰:

黑水燕山血雨狂,英豪捨命遏豺狼。

天降巾帼随奇士,地结金莲慰栋梁。

霹雳一声戈壁稳,烽烟两处强番亡。

智谋浩荡胜孙武,传播唐音到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