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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身中春毒

“爹爹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林轻柔试探地问道。

林青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强笑道:“柔儿的心愿,爹爹怎会不答应。”

咣当!

阮九舞一下没站稳,身子撞到桌子的边缘,桌边的酒壶应声倒下。

无心擦拭裙边的酒渍,她难以置信地向前挪动几步,心中思绪翻腾。

“姐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爹爹道个歉,陪个不是?”林轻柔走过来亲密地挽住她,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阮九舞愣愣地望着林青云,低声说道:“爹……女儿不懂事,总惹您生气,对不起。”

林青云目光闪烁,恍惚间仿佛看见两张相似的容颜在她的脸上交相出现,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好了,都过去了。”

阮九舞一只手重重地按住桌边,尽力抑制住心中汹涌的情绪,奈何身体还是不由微微颤抖,柔美的凤眸渐渐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她等到了么,终于等到了么。

爹爹原谅她了,爹爹真地原谅她了。

没有拒绝,没有责骂,没有厌恶,而是说都过去了。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

娘,你看到了吗,爹终于开始接纳女儿了,终于……

“爹爹,大姐,看到你们重归于好,柔儿真开心。”林轻柔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随手招来了贴身丫鬟,“阿花,给姐姐满上酒。”

“是。”阿花端着早已备好的酒壶走了过来,拿起阮九舞的酒杯小心地斟满。

“爹爹,大姐,喝了这杯酒,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仍是幸福的一家人。”林轻柔动情地说道。

此时桌上的其他夫人们也大体了解了情况,皆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亦附和道:“是啊,家人之间哪有化不开的隔阂。”

林青云笑着向各位夫人点头致谢,握着酒杯的手却鼓起了青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二女儿在搞什么明堂,但如今有这么多外人看着,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小舞,来。”他举起酒杯,第一次用平和的眼神望着阮九舞。

“谢谢爹。”

阮九舞的双眸弯成两道浅月,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她从阿花手中接过酒杯,与林青云一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马氏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但当看见阮九舞饮下那酒之后,嘴角终于开始得意地上扬。

“呵呵,诸位继续享用,我先失陪一下!”林青云爽朗一笑,转身走向下一桌宾客。

林青云离开后,众人纷纷落座,韩氏忙牵起阮九舞的手,柔声道:“孩子,真为你感到高兴,看来让你参加寿宴,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三夫人,此次我能来参宴,多亏了您的帮忙,此份恩情,小舞将谨记于心。”

说罢,她又看向了另一位“功臣”,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林轻柔。

平心而论,她并不相信几日前还恨不得将她鞭打致死的林轻柔,会诚心诚意帮她恢复与爹爹的关系,但是当下她又想不出其中缘由。

若还是为了得到夜澈,似乎有些说不通。

林轻柔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反而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脸上少了几分柔弱,添了几丝阴冷。

这时,桌上的一位夫人突然举杯面向阮九舞,谄媚地说道:“大小姐秀外慧中,我见第一眼就很是喜欢,遗憾的是犬子今日有事没有一同前来,未能一睹小姐风采,他日若阮小姐得空,欢迎去我府上做客。”

“谢谢。”被她这一打断,阮九舞敛起视线,转头看向那位夫人,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浅笑。

见那位夫人还举着酒杯,她犹豫片刻,还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这夫人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只是一想到男女之情,她的心中就总会出现另一个人,再也没有空闲的位置了。

阮九舞转身望向男宾区,一眼便对上了那双墨色寒眸,双颊不由一热。

他一直在这样望着自己吗?

见夜澈与周围人没有半点交流,她的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他应该很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吧。

爹爹还在敬酒,暂时也没机会送寿礼,不如先与他去院中清净一会儿。阮九舞在心中暗想。

正欲起身,一股热流突然从下体流出,她神色一惊,急忙再次坐下。

奇怪,按日子推算,月事并不应该此时到来啊!

可身下的热流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前阵子受伤导致体内气息紊乱,从而影响了月事?

“小舞,你怎么了?”韩氏见她面露窘迫,关切地询问。

“没,没事的,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阮九舞起身看了眼夜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正准备一同离开。她连忙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跟来。

这种事情如果被他知道,那就太尴尬了……

夜澈狐疑地盯着她,僵持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坐下,目送她离开宴厅。

阮九舞赶到茅厕时,桃色的双颊已经香汗淋漓。她急忙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纺布,无力地靠在墙上。

为了方便救人,她一直都有随时携带纺布的习惯,想不到今日竟用到了此处。

本以为窘境就次解决,可当解开衣衫后,她却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下体并没有任何血色,并不是月事来了。

那这湿**感是……

阮九舞眼底一寒,迅速整理好衣物,屏息凝神,双眸紧闭,认真察视着体内的变化。

半晌,她猛地睁开双眼,凤眸中尽是厉色。

“可恶!”

她竟然中了春毒!

这怎么可能!

容不得她思考,一股股燥热开始不断从体内涌出,身体各处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她的脸颊越来越烫,浑身的力气正在急速消散,甚至连视线都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阮九舞费力取下头上唯一的一支玉簪,毫无犹豫地刺向小腿,鲜血顿时从血窟窿中涌出,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咬紧牙关,扶着墙一步步艰难地向外挪动。

此时已经无法再回宴厅叫夜澈了,林府怕是也呆不得了,只希望能坚持走到街上,随便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

“砰!”

刚迈出茅厕,一记闷棍突然从颈后袭来,失去意识的瞬间,她隐约看见几个彪形壮汉将她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