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九八八之渣男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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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叶老太婆送鱼

●不只是村里的人没多大变化,就连我们的生活也没改变太多,该调皮的调皮,该上课的上课,还有张奇该尿床的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尿床,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最有变化的就属刘力,他已经变的寡言少语闷闷不乐。我总觉得他心里有事,也许是谭美娥不在身边,他的心里有所牵挂吧。后来我偷偷的发现,刘力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在床头用小刀刻一道小划痕。

●后来我明白,刘力是刻着划痕数日子,希望可以早点回到村子里面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殊不知他的心上人已经远走高飞不知去向。

●有过一次危险之后,村里会隔三差五的派人来学堂看望我们。有时候是老爹,有时候是李瘸子,有时候还会是张石匠。不过我希望是张妈妈来探望我,这里面的原因我就不做解释,我想大家都会明白的。

●不过这个举动,倒让我们在学堂里面老实很多,毕竟还是怕秦老师哪天不高兴就在家长面前告一状,那我们的后果就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最近一段时间天天下大雨,我们就听到同学们在议论,好像说的是龙王村向北有个小水库。由于最近天天下雨,水库里面的鱼已经跟着泻洪已经逃出水库,游到了下游的河道里,引起不少村民去哄抢。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支兴奋剂。好久都没出去闹腾,已经全身发霉长毛。而且张奇这个怂货整天闹着说食堂伙食差,好久都没开荤,现在肠子里面只剩下青菜和萝卜如此云云。

●鉴于最近一段时间的各种状况和张齐的要求,我叫他们两个人过来商量一番。肯定不能用谁谁谁生病这样拙劣的借口。上次已经吃过一个亏,不能在摔个跟头是不。后来我们决定这次由我带头,带着队伍出去扫荡一番。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三人早早就起了床,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们戴上了斗笠,批上了蓑衣,搞得很武林大侠一样。我们走到秦老师宿舍门口,整理了下装扮。张奇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深吸一口气,算是给自己壮胆。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秦老师打开了房门,探出他那猥琐的大脑袋。那双小眼睛贼眉鼠眼的打量下我们。我估计是被我们装束给吓唬到,愣了半天硬是没说话。我们三个恭恭敬敬的给秦老师鞠躬行礼。

●这时秦老师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大清早的闹腾什么“?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凄凄惨惨的说:“秦老师,我们三个是来请假的,我家小姨夫死了。村里传来消息,叫我们回去帮忙报丧传信。“

●秦老师用怀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好几回。然后又看了看张奇和刘力。然后点点头,说:“好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忙完之后记得早点回来学习“。

●也许是我说话比较中肯,或者是这个理由还是比较充分,更或者我们几个在学堂里本来就是不安份子。虽然秦老师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但是心里巴不得放我们走,临走的时候还假惺惺的安慰我一番: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随便的客套话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学堂。

●虽然咒自己家死了人是很晦气事,但我也无所谓。管他呢,反正我家根本没什么小姨夫,我就连我自己亲生老娘都素未谋面。她家里有没有妹夫,我更是无从知晓。

●就摆在眼前的后娘张妈妈,家里就一个弟弟张奇,也没啥妹夫的,想到这里本来于心不忍的躁动。倒是平静了许多,爱死几个小姨夫就死几个小姨夫吧,反正我家没有小姨夫。

●我们三人出了学堂,一路向北,直奔龙王村水库。龙王村还真大,横七竖八的好几条街道,由于下雨天路上没什么行人,大街显得空荡荡的。

●我们三人打打闹闹的穿过一条街道,走到一户门口,张奇停住了脚步。嘴巴张得老大,吃惊的看着大门,大门两边各放着一座石狮,威武霸气,两扇宽大的木门上面镶嵌着八十八个大铜订。一个看门的老头在门口东张西望。

●刘力拉了拉张奇的蓑衣,说道:“走啦,再不去鱼都全跑到别人的手里“。张奇满不在乎的说:“是我的那肯定跑不掉“。然后指着大门说:“这么气派的庄园,不知道住的是谁“?我抬头看看大门正中间的牌扁,两个金黄的大字赫然醒目,随即我读出来:叶府。

●张奇释然的点点头,原来这家人姓叶。我这才恍然大悟,甩干手里的雨水,说:“上次叶老太婆不是说了麽,这个村里,叶家是大家族。叶家有这么气派的庄园也没什么奇怪“。

●他们两个听到这里呕了一声。我说:“快走吧“。我们大步流星的赶路,虽然下着雨,已经没有挡住我们的热情。我们一路狂奔,朝着水库的方向就杀将而去。

●龙王村的水库在村北的一个山凹里面,等我们去的时候,水库下游的河道两边四周已经人山人海。那几年农民生活水平还没奔小康,家家户户都在为填饱肚子奋斗。听说有免费的鱼捞,也不管那么多,小媳妇大姑爷,老头小孩们齐上阵。看到这场景,我们三个人心都凉了一大半,看样子是没我们的份。

●这么多人,还有我们的份啊。突然听到一个人站在水库大坝上朝着下面的村民喊:“要开闸泄洪了,都散开。都散开,这里太危险“。打眼一看这人穿着一套中山装,手里撑着一把洋伞。

●一看就是村里能说的上话的人,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抢红眼睛的村民那顾忌这些,任凭你们怎么劝说,反正就是不走,心里巴不得快点泄洪,好大显身手。捞个十斤八斤的鱼好回家打牙祭。

●两个警察也跟着大喊:“村民们,赶快让开,这里太危险。马上就要泄洪,留在这里太危险“。见人群还是没啥反应,雨越下越大,水库的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一个人喊:开闸泄洪。

●然后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伴随着一股冲天水柱就从闸门里面冲出来,万马奔腾的洪水把站在最前面的村民直接一个大浪给卷翻。那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在湍急的水浪里面,几个抓水,就露了头。一个猛扎头又钻进了水波里面。

●等他再次露头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大鲫鱼,看样子是一条七八斤的大鲫鱼被人扣着鱼鳃,鱼吃痛身体还在不停的挣扎。人群里面不断的爆发出阵阵掌声外加着喝彩和羡慕。我们三个也不停的鼓掌叫好。这人的水性还真的过硬,没这水性直接下流捞尸体吧。

●早已按耐不住的村民一个个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跳到河里,看这阵势我们这几个孩子是没希望。

●我带着他们两个人,向下游走,希望可以捞点小鱼小虾,要不捞点实货,那也太对不起我那子虚乌有的小姨夫。

●话说两头,那天运气真是差到了极点,我们刚前脚离开学堂,后脚张妈妈就来了学堂探视我们。当时秦老师在黑板上面唾沫横飞的讲着他的课文。

●只见一个村姑模样的女人站在教室门口。探进脑袋东张西望。秦老师对于突然打断讲课的女人本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看是孩子的家长,也只好隐忍没发作。只是挥挥手对着张妈妈说:“你去忙,你去忙吧“。

●这几句话却把张妈妈说的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事情的原因,只是慌慌张张的摆摆手,说道:“秦老师,我不忙。我是特意来看我们家孩子的“。秦老师的这几句话把张妈妈说得是莫名其妙,秦老师也看出来张妈妈的窘迫,便停下手里的事望着张妈妈。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家不是死了人嘛“?

●在农村里说谁谁谁家里死了人,那不是扇人家耳光麽。张妈妈勃然大怒,但还是碍着人家是自家娃娃的老师,便没有发作,只是悻悻然的瞟了秦老师一眼,说道:“我家里好着呢,没死人,我是来看我们家娃娃“。

●惊愕至于的秦老师脱口而出说道:“你家孩子,今天请假,他讲他家小姨夫死了,回去帮忙报丧传信,还有他的那两个小伙伴也跟着回家去“。

●一切都真相大白。张妈妈不加思索的破口大骂:“放他妈的狗屁,他家里哪里来什么小姨夫。老娘家里就一个弟弟,他妈的哪里来的什么小姨夫“。

●几句话说的课堂里面哄堂大笑。当然我的后果可想而知,这里暂时不提,且说我们三人。顺流而走。走到人流相对稀少的河道,脱去衣袍,一个接一个的扎进水里。

●我们三个人最有本事的就数刘力,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我们都远远不及刘力,我和张奇几个猛子扎进去,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刘力战果就大不一样。几个来回,虽然没摸到大鱼,但是半大不小的鱼儿还是逮了不少。

●张奇灰头土脸的浮上岸,穿好衣服。在岸边抓了一把野草搓成绳子把鱼一条条都串起来。我虽然也没收获,但是通通快快的游泳也是让我乐此不疲,总比呆在学校里面强。

●最后玩累的我,也上了岸。只有刘力越游越嗨,时而崭露头角,时而潜入深水,每次都让我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毕竟水流比较湍急。我都还是孩子。不过从不断抛上的鱼儿,才让我们知道他比较安全。

●少顷,我和刘力也都上了岸,摸干净身上的河水,穿戴好以后。看看我们的战果,张奇举起手里面野草串成的果实,我们心里那叫一个开心。仔细一数还有二十几条呢。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点,三人已经饥肠辘辘,外加在水里一场激烈运动。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我们躺在湿漉漉的河滩上面,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刘力说:“你们说美娥的脚伤好了麽?“

●张奇说:“哟呵,你小子想小媳妇了麽?“

●刘力说:“是有点想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不要想那么多,下个礼拜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小媳妇,现在想都是多余的担心,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我们自己今天中午该如何觅食吧?“

●三人变得沉默不语。我们在这里没依没靠的,偷偷的出来,吃饭都成问题。一向猪脑子的张奇猛的坐起来,对着我们说:“有了,我们去叶老太婆家里吧。我们这里这么多鱼,我们给她老人家送鱼去。她肯定会收留我们吃个午饭的“。

●不得不说张奇这小子这次倒是挺聪明的,但是也在一步步把我们推进深渊。而我们却恍然不知。还在幸灾乐祸的沾沾自喜。三人说定。起身向叶老太婆家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