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九八八之渣男当道
48829300000026

第26章 初见张老头

●约摸半个时辰,我们一行人就到了叶老太婆家门口,三个愣头青每人手里拎一串鱼。张奇大大咧咧的跑到叶老太婆的门前一边敲门一边扯开嗓子喊:叶奶奶,来开门,快开开们,我们给你送鱼来。

●不多大一会。叶老太婆把门只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看我们,然后说:小伙子是你们,你们找我这个老太婆何事?

●张奇兴高采烈的举起手里的鱼,在叶老太婆面前晃了晃,对着叶老太婆说道:叶奶奶,外面水库泄洪,我们在河里抓了很多鱼,特意给你送过来尝尝鲜,感谢你上次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叶老太婆听到张齐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我们期待的笑容。反而脸色是越发阴沉,她审视了我们好久,才缓缓开口:小孩子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今天老人家没空陪你们几个玩,你们走吧。

●当时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我们本来好心给这个老太婆送鱼,当然我们也有私心。但是我的出发点还是不错,结果被这个老太婆不冷不热的给拒之门外。你说这个场面能不尴尬麽,当时我的心都凉了大半截,万一这个老太婆不领情收留我们,今天中午的午饭看来是没着落。

●就在我们进退维谷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木屋里面传出一句话:既然你对人家有救命之恩,人家娃娃还这么小,就懂的知恩图报,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请他们进来坐坐吧。话毕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太婆家里有客人在,是我们唐突打扰,人家不方便接待我们,这也不能怪这个老太婆。

●只见叶老太婆背后出现一个人,是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顺势就把门木大大的敞开,从衣着打扮看得出来是个有身份的人。别的不用说,就他身上穿的那套光彩夺目的衬衣,最少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而且那个年代很少有人穿衬衫。还有他耷拉在门板上的那只手上还带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那玩意在当年可稀奇了,不是一般人能戴的起。

●老头个子很高,国字脸,宽大的额头上面闪着道道岁月的刻痕,一看就是给人一种比较有信任和安全感的男人。老头子拉开木门,对我们招招手,说:孩子们都进来吧,外面雨大,进来坐吧。

●受到了主人的邀请,我们三个屁颠屁颠的走到木屋里面,木屋大致情况和以前一样就是多了一个老头子。

●哪个老头倒是很热情,邀请我们坐下。还给我们每个人倒了一杯开水,让我们暖暖身体,驱寒气。不过我回头看了一眼叶老太婆,只见叶老太婆还僵硬的站在门口,唉声叹气的连连摇摇头。

●“青红,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过来招呼小客人们”,这个老头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朝着叶老太婆喊。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太婆的名字叫叶青红。这个名字还真的不错,估计当年这个叶老太婆也算一个美人吧。一般漂亮的女人都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叶老太婆见事情已经没什么转机,就默默的关上门,走到我们身边。张奇从地上拎两串鱼,递给叶老太婆,然后得意洋洋的说:叶奶奶,这个是我们今天刚抓的鱼,还没来得及杀。可新鲜了,我们专门给你送过来的。让你尝尝。

●叶老太婆接过张奇的鱼,缓慢的放到一个脸盆里面。我灵机一动,然后拉着叶老太婆的手,说道:要不我们帮你杀了吧,鱼吃跳,猪吃叫,这样才新鲜,正好我们三个也想尝尝这个鱼。

●这话一句,把一边端坐的老头子乐呵的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指了指我们三个,数道:一,二,三,三个小鬼头,你们是想来奶奶这里蹭饭吧,蹭饭就蹭饭还跟奶奶玩这套。

●高手,绝对的高手,一句话就点破我的心思。被人点破,总是我的脸皮再厚也会有点不好意思。我红着脸对叶老太婆笑了笑,说道:主要是叶奶奶厨艺太好,上次吃过一次,终身让我难忘。千通万通,马屁最通,我这马屁拍的本来不冷不热的叶老太婆也被我逗乐呵。然后转身进厨房准备去杀鱼。我们三个人也不傻,帮忙杀鱼的杀鱼,帮忙生火的生火,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不多大一会,一大锅香喷喷的酸菜鱼,就端上了饭桌摆在众人的面前。众人纷纷落座,早就饥肠辘辘的我们一段狼吞虎咽,吃的那叫欢。我们吃了个大半饱,才注意到叶老太婆个哪个老头子都没动筷子。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我试探性的问:叶奶奶,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叶老太婆裂开了双唇,笑呵呵的说:奶奶吃素,不吃荤腥。你们吃吧。

●听到叶老太婆说自己吃素,我们三人顿时大吃一惊。搞了半天原来人家压根都不吃鱼,我们只是孔雀开屏只作多情罢了。我们三个人尴尬到都停下筷子,你看这事整的,本来送点鱼,咋们双方二一添作五一起吃鱼。我们出鱼,他们出地方,谁也不吃亏。可是现在整得,人家压根都不吃荤腥。

●叶老太婆好像看出我们尴尬,于是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我们碗里,说道:孩子,你们喜欢吃奶奶做的饭菜,就使劲吃,使劲吃。.

●既然人家不在乎,我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三个也不管那么多,我们自顾自的吃起来。一边的老头子也是乐的合不拢嘴,笑嘻嘻的说:来孩子们,多吃点,多吃点,家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搞得跟吃团圆饭一样。我一边吃,一边回答:这是不你的家麽,怎么上次我们没看到你啊呢?

●老头子一边给我们夹菜,一边说:对啊,这个就是我家,我是你们奶奶的老公,你们可以叫我张爷爷。我一般住市里,不住乡下,今天特意回来看望奶奶的。

●我们三个厚着脸皮,一起喊了声:张爷爷好。喊完还不忘给这个老头子一个抱拳行礼。张老头子也是乐呵呵的答应我们几声,让他能乐呵我们才有胡吃海喝资本。张奇和我抢着鱼头说道:张爷爷,你也姓张啊,我也是,我叫张奇。我们还是家门人呢,你看这缘分,是不。说着张奇脸上有点得意。

●张老头被张奇这个都比,逗得喜笑颜开然后给张奇夹了一个鱼头,然后说道:小朋友你不认识我麽?张奇歪牙咧嘴的吃着鱼,不加思索的说:我们初次见面,肯定不认识爷爷,不过感觉张爷爷挺亲切的。张老头有点顿挫看着张奇,问道:你们是外村的人吧,小朋友们哪里人呢?

●叶老太婆勃然大怒用筷子敲击着桌子,怒骂道:吃饭就吃饭,哪里来那么多话。看到叶老太婆生气了,我们都不说话,只顾埋头吃东西。

●一边的张老头子却还是和没事人一样,筷子夹起一个鱼头,准备向张奇的碗里送,就问道:你们都是外面那个村的人,难怪不认识我这个糟老头子,你们是哪里人,给我这个老头子说说。

●木屋的气氛缓和了许多,我们也没顾及这些,反正吃完我们就走,然后在外面逗留一会,到了吃晚饭的的点就回学堂。我没加思索的回到道:我们是后山村的,张爷爷,你知道后山村麽,我们是来这里上学读书。

●听到我的回话,老头子本来夹着鱼头的筷子僵住在锅里老半天,整个人面无表情的把筷子收了回来。斜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的问我:你们是后山村人,那你老爹是谁?

●虽然气氛在向着诡异的趋势发展。但是我还是没发现这个老头子的变化,也许那时我们还很小,很单纯。我就直言相告:我爹是陈大名,他爹叫张石匠,这个的爹是刘奉。说着指了指张奇和刘力。当时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我只是实话实说。但是就是因为这句话,却让我们以后走上了不归路,被这个老头子一次次的利用。

●老头子斜着头,仔细的在我们身上打量了好久。他眼神迷离,表情呆滞,看了我们几个好半天。搞的我们都有点不自然,我们也发现了异常,我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张爷爷,是不是我们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老头的思绪好像这个时候才被我的话打断,面如死灰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这个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然后看看叶老太婆。又回头看看我,说道:没,没,没有,爷爷我没有不高兴,你们能来看望叶奶奶,我已经很高兴,怎么会不高兴的。

●虽然他这个话说的很假,我们可是当真。我们也没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们已经见怪不怪。叶老太婆本来就很怪异,再加上这个怪异的老头子,这才叫绝配。这个也没什么,他们的怪异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还是继续吃鱼。

●这个时候,老头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不住的在我们身上打转,然后又问了我们村里的事。问的很多,而且比上次叶老太婆问的还仔细,比如:我老爹,张石匠他们这些人最近在干什么,过的怎么样,身体还好麽如此之类的。

●我也是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他只是配合着我点点头。当我说到我老爹和张石匠的女儿结婚,成了我的后妈的时候,老头子只是叹息道:一帮老糊涂,黄花大闺女怎么嫁给一个老头子呢,简直就是胡闹。

●这句话也说到我心坎上,有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想的。凭着张妈妈的身段和脸蛋,干嘛让我爹这样的老头子去糟蹋呢,村里那么多男人,干嘛非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实在不行等几年给我用,也比跟我老爹好。当然这样的想法有点大逆不道,但是也是事实。

●鱼也吃的差不多,我们三个摸摸鼓起来的肚皮,打着饱嗝。都放下筷子,又是一顿马屁拍上去,奶奶的手艺越来越好,饭菜很可口如此云云一顿之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也老太婆像以前那样开心,反而心情越发沉重。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