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九八八之渣男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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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奶奶的遗言

等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已接近了半下午,周围的天色也开始被黑暗给笼罩。我心急火燎的直奔家的方向而去。这时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来我家里帮忙的村民也陆陆续续的聚集到我家。路上还遇到刚刚回村的杨霜,杨霜叔看到我的眼睛已经肿胀。就明白我刚刚哭过,他只是默默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孩子,坚强点”。

●我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是时候。院子里面已经挂上好了挽联,黑白相间的布置格外让人心痛。我踏进奶奶的房间,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这时张妈妈和老爹都坐在奶奶的床头,奶奶已经闭着眼睛,处于弥留之际。他们看到我进去,只是对我点点头,给我让开一条道。我直接扑倒奶奶的床头,拉着奶奶的手,哽咽着,呼喊着:“奶奶,奶奶.........”。

●也许是冥冥之中只有天意,或许是我的真情感动了天地。在我歇斯底里呼喊几声之后,奶奶微微的侧过头,然后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她老人家的脸上还是挂着她那慈祥而和善的笑容。

●我也感觉到奶奶醒过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奶奶的手,大声喊:“唐先生,唐先生我奶奶醒了,快救救我奶奶”。我转身过去,试图在人群里面找寻唐先生的影子。可是只看到老爹还有其他人都低着头,摸着眼角的泪花。。

●我已经彻底的明白他们的意思,然后转身看着奶奶。奶奶只是冲着我笑了笑,有气无力的拉着我坐到她的床前,吃力的说道:“山儿,一切都晚了,不要白费精力,过来陪奶奶奶说说话”。说完之后奶奶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给她肯定的回答。

●我无法拒绝奶奶的眼神和要求,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到奶奶的床头。奶奶看着众人,向着熟悉的房间扫视了一圈,对着他们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我山儿说最后几句话”。说之后还是用那种不容商量的眼神看着大家。

●老爹上前一步,心急火燎的说道:“娘”。老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奶给打断,奶奶说:“大名,你也出去。为娘的知道该说什么,你们都出去吧”。老爹没有办法,只要带着众人退出了房间然后随手带上了房门。我坐到奶奶床前,奶奶艰难的举起手指了指角落的衣柜,然后说:“山儿,你去把衣柜里面的铁皮箱子拿过来给奶奶”。

●我顺着奶奶的意思,走到角落那边。然后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皮箱子,看样式还是带有密码锁的保险柜。奶奶轻声的告诉了我密码。我转动密码锁上面的数字,只听卡蹦一声,保险柜就打开。

●我把保险柜放到奶奶的面前,奶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项链递给我。我茫然的看着奶奶,突然奶奶嘴角里面已经冒出了一丝丝的血丝。我赶紧用手给奶奶擦了擦,奶奶还是微笑的看着我做这一切,然后对我说:“山儿,这个项链是奶奶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答应奶奶,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它,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它,知道嘛”?

●我使劲的点着头,然后摸了摸眼泪,抽泣着说道:“山儿一定答应奶奶,会好好珍惜它的”。奶奶听到我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奶奶快不行了,呼吸临促,神色慌张。奶奶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一把把我扯到她的怀里,然后贴着我的耳朵,断断续续的说道:“山,山儿,记住奶奶的话,长大之后,之后,之后一定要,要,要离开这个村子,千万,千万别再回来,这个村子的人...............”。

●奶奶还是艰难的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双手就一軟,就撒手人寰离开了我的世界。我紧紧的撰着手里的项链,然后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奶奶”。外面的人听到我的喊声,都已经猜到事情的结果。老爹打开了门,带着张妈妈跪在奶奶的床头。唐先生伸出手,把了把奶奶的脉搏,然后朝着老爹摇摇头,表示已经没生命的特征。

●老爹恭恭敬敬的给奶奶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扶起跪在一旁的张妈妈。转身对着唐先生说道:“劳烦先生准备后事吧”。唐先生也是应承着走了出去,帮忙安排奶奶的后事。这个时候,老爹和张妈妈把我从奶奶的床前拉起来。我早已经泪流满面,他们两人拉拉扯扯的把我带到自己的房间。我扑到张妈妈怀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自己都累了,接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走到堂屋里面灵堂,奶奶的棺材已经摆放好。大家都已经休息,只有老爹一个人在哪里守灵。看到奶奶的棺材,我忍不住扑上去抱着棺材又是放声大哭。

●老爹一把把我拉起来,抱在他的怀里。然后哽咽着说:“奶奶已经安息,你就不要再打扰她,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老爹说完之后还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恩了一声,然后跟着老爹跪在奶妈前。

●这时张妈妈端着一碗饭走过来,说:“山儿,来吃点东西,不然身体会拖垮的,家里已经出事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个家该怎么办”?说着就把饭碗递给我。我没有接饭碗,只是想跪在这里陪奶奶最后一程。这时老爹接过了饭碗,递到我面前,说道:“山儿,你现在是小男子汉,老爹也老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支撑,来吃点吧”。

●我勉强的接过饭碗,用早已哭得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老爹,张妈妈,我没事,你们也要保重”。说着就开始吃饭,那一碗饭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吃完的。反正我是吃得干干净净,我一边吃饭,一边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坚强,一定要坚强,绝对不能让奶奶再为我操心”。

●当时我真的已经长大。吃完饭,我把碗递给了张妈妈。还说了几句安慰了张妈妈话,叫她也别太难过,一定要保重身体之类的。最后我叫老爹也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主持奶奶的丧葬。这里我守灵就可以。老爹推脱不掉,最后没办法还是回去咪了一小会。

●等老爹他们都离开,我就拿出奶奶就给我的项链。这个项链不算是什么贵重东西,很普通的一个铜制品。和外面地摊上的项链没什么区别,一条链带下面挂着一个小葫芦。我心里很纳闷,首先为什么奶奶会在弥留之际把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项链留给我?难道这个项链有什么特殊含义?以至于奶奶还要锁在保险柜里面?而且奶奶还要我好好的珍惜它,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东西,这个项链到底有什么秘密?

●还有奶奶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长大之后一定要离开这个村子,为什么要离开这个村子?难道这个村子里面有什么古怪?还叫我千万不要再回来,难道回到这个村子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还有奶奶最后那半句话:“这个村子的人......”?最后那半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村子的人怎么了?

●最后就是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奶奶好像知道什么事情,却有意不告诉我。奶奶自己也知道自己中了流星镖,还知道这个东西的毒很厉害。她好像很熟悉这个流星镖。一个山野老太婆,怎么会对这些东西熟悉?还有就是那个使用流星镖的人为什么要害我奶奶?害死一个山村老太婆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一切的一切疑问总是萦绕在我的大脑里挥之不去。我的思绪已经乱了,熟悉的人也变得陌生起来。周围的人,周围的事,周围的村子。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那些事,还是那个养育了我十几年的村子嘛?

●想到这些疑问,我的头都快要炸裂开来。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钻心窝子的痛。一时急火攻心,不知不觉我就晕了过去。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快要吃午饭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是我陪伴一辈子的好兄弟张奇和刘力。他们帮我坐起来然后刘力说道:“出去看看吧”。

●我走到房间外面,这时各路人马基本已经到齐。前帮忙的村民正在院里架着锅炉准备办厨,邓道士也带着两个徒弟,在准备进场做法事。唐先生有条不理的安排着丧事和接待前来参加葬礼的客人。

●我走过去先是对着唐先生一个抱拳行礼,接着做了一个揖,说道:“先生辛苦,有劳先生费心”。唐先生抱拳还礼之后,拍拍我的肩膀,带着鼓励的口吻说道:“西山,你长大了。去收拾收拾自己,准备进孝吧,你老爹实在太累”。说完之后就转身准备去忙其他的事。

●这个时候,杨霜叔从外面进来。他朝着唐先生走过来,看到我们之后只是点点头。不管什么时候他还是板着他那副死人脸,然后对着唐先生说道:“郎中,易云,易雨到了。人就在院子外面,村长人呢”?说着就开始朝着人群张望,想要找寻老爹的影子。

●唐先生指了指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西山,走跟我出去迎迎你云叔和雨姑姑”。说着就拉着我的手,朝着院子外面走。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唐先生,说道:“唐先生,这个云叔和雨姑姑,我以前没见过,见面后怎么开口呢”?

●唐先生回过头,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没见过的人还很多,没经历的事也还很多。你记住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你记住我的话,明白吗”?我好像有点明白,但还是比较模糊。我只是配合着他点点头,然后就陪着唐先生走到了院子外面。

●我们一行人走到院子外面,唐先生朝着外面两个人伸出了友好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他们。然后说道:“两位,一路辛苦,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两位”。说着用手指了指我,接着说道:“来,我给你们两位介绍下。这就是陈大名的儿子,叫陈西山”。说完之后唐先生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和两位素未谋面的长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