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九八八之渣男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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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刘力的爷爷死了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还是蛮多的。张奇和李小芬刚订婚不久。刘力的爷爷就过世。据说刘力的爷爷以前是土匪头子。在那里做土匪头子,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我们村子,然后在这里定居下来。这也只是据说,没有真凭实据。

●刘力也是我和张奇的小伙伴,哪天我在家里睡午觉。就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刘力一边敲门一边大声的喊:“村长,村长,你开开门。“

●老爹披上衣服开了大门,只看到刘力跪在我家大门口。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块白色的孝子帕,右手的手臂缠着一块黑色布条。这个装扮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家里有人过世。不然谁没事顶着一个孝子帕满村的乱跑,那样犯忌讳,多不吉利。

●刘力只是静静的跪在我家门口,他并没有哭泣,也没变现的失去亲人的悲痛。也许那时刘力年龄还太小。说句实话,现在的电视剧太假,一般死了亲人的情节就是小孩子开始痛哭,然后大人跟着孩子都开始嚎啕大哭。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一般情况下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对于亲人过世或者失去亲人,很少有孩子会像大人一样那么伤痛欲绝。这些当然只是题外话了。刘力看到我老爹给他开大门。他就恭恭敬敬的给我老爹磕了一个头,作了一个揖,说:“村长,我家爷爷过世了,我老爹请村长去我的家里做司礼,主持丧葬之事。“

●说到司礼,就是川渝地区口头里面的支客司。支客司一般都是有村里比较有能力的人担当,而且还要嘴巴能说会道。不然就没办法替主人家招待客人。要是哪位客人没招待周到,以后都会沦为笑话,也会成为别人的谈资。主人家会觉得很没面子。

●一般农村家里办酒席招待,除了会邀请自家本姓家簇人之外,还会请上本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到自己的家里吃吃喝喝好几天。这样才显得主人家排场大,面子足,在村里有地位。不像现在的人,发个请柬,在某个饭店吃一顿就了事,收完红包就不管。所以现在的人没有以前的人厚道,从这点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我们村里,比如:孩子的满月酒,在农村主人家会在自己家里大摆宴席三天三夜。第一天是主人家请来办厨的,跳水的,打杂的,等等等等。这些人一般都是本村的人,这些人的目地是为明天宴席做准备。第二天就是满月酒的高潮部分。本村的人,主家夫妻双方的亲戚,都会陆陆续续到场,来给主人家捧场,也算是给主人家一个面子。也是整个宴席里面最热闹的一天。这时候的主家就会拿出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来招待大家。感谢大家给他面子,来给他捧场。第三天,就是宴会尾声。前来祝贺的亲戚,热闹了一天,也该回家,毕竟农村人,手里的农活比较忙。还有来给主人家帮忙的人。也会帮着主家把家里收拾好。等等等等等等。这一套套的事,都需要司礼去安排和招待。

●题外话,题外话。老爹看到跪在门口的刘力,马上上去把刘力扶起来,然后替刘力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好,好,好。我知道的,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回去,容我收拾收拾,我一会就到场。“说完之后老爹把自己的衣服整了整。

●刘力站在门口,歪着脑袋向屋子里面看了看,说:“西山呢,我想让西山给我作个伴。陪我去给我家亲戚们传个信,好把我家里的事,告诉其的亲朋好友。“

●听到刘力这么说,早已按耐不住的我,突然从奶奶的房间里面冲了出来。然后兴奋的拉着刘力的手,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刘力看到我这么高兴,他竟然还哈哈的笑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他的爷爷刚刚过世的事。然后他就和我肩并肩的向外面走。

●老爹只是看着我们的背影。只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西山,路上小心点“。我得到了老爹的允许和恩赐,我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我们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老爹严肃的拉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记住。在外面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你明白吗?“

●老爹的一句话气得我半天的不能开腔。一口闷死憋在我的心里。这事整的是啥啊。原来我在我老爹的心目当中就是一个经常给他惹是生非的主啊。气得我大脑一阵短路。我刚想反驳老爹话,可就被刘力拉着向外面走去。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传信是个什么玩意。在那个时代没手机,也没电话,更不要说网上联系这样的话。我们村里电都没通,传播信息主要途径就是靠喊。我站在这个山头喊对面山头的谁谁谁,对面山头的谁谁谁听到我的喊话之后,我就把我想说的话告诉给他,然后对面山头的谁谁谁再帮忙喊下另外一个山头的谁谁谁,就这样一个传一个的把信息传递下去。哈哈,有意思吧。就是这样的,这个方式就是我们村里传播信息的方式。

●当然在那个年代,不光是我们村里,在全国上上下下很多地方都是靠这样的方式去传递信息的,不得不说我们的国家在进步,现在这样传递信息的方式,基本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现在的人只要坐在家里,就可以和大洋彼岸的人说上话,据说科学家们还会在地球以外的星球打电话回地球。我想知道,如果我在月球给地球打电话,一分钟该收取多少的话费呢?

●我们一路打打闹闹,蹦蹦跳跳。我问刘力:“阿力,我们去哪家传信呢。“

●刘力用手里的木棍,耍着不知道是什么招式的棍法,然后告诉我去邓道士家里传信。叫邓道士他们去给我爷爷做法事。说完之后又耍了一套棍法,一边耍一边嘴巴里面还在哼哼唧唧,看上去很牛逼的样子。

●大家别以为刘力是什么武术高手,其实就是花架子,据说他爷爷以前当过土匪头子,那年代的土匪打家劫舍,全靠耍棍棒刀枪吓唬人,其实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罢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高超的武功绝学,只是某些人的体格比普通人稍微强点。这不以前他爷爷不就和张石匠干过一架,据说张石匠几下就把刘力的爷爷搞下去,半天都没爬起来。但是这个刘老头子还算硬气,也没让张石匠占到便宜。最后还算村里的杨霜出来才平息这场风波。

●我一听说。去邓道士家里传信,整个人顿时就很兴奋起来。我们村里,一般死了人,都会请邓道士一帮人过来做一场法事。他们师徒一共五个人,两个师傅,带着三个徒儿。据说邓道士可以看到鬼神,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们从来不相信是真的。

●他们到了主人家里面,就会在灵堂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神仙的画像。然后穿上自己带来道帽,道袍,手里拿着驱邪的法器,嘴巴里面还哼哼唧唧一阵子。然后在棺材前面,敲敲打打,跪跪拜拜,偶尔还会抽出一把宝剑,耍上一套不知道门派的剑术。据说这个剑法可以杀死厉鬼。反正他们都是得道高人,他们做什么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肯定是看不懂的。因为他们是神仙嘛,他们在为死人超度。做法事。

●以前我在其他人家也看过他们做法。我只是偷偷的看了一小会。然后就被奶奶拉走,紧接着奶奶阴沉沉的说:看什么看,做法事那都是给死人看的。当时我还很好奇的问奶奶,人都死了,他们怎么看到邓道士在做法呢?当然我说出这个问题的后果你们都该猜到了,我被奶奶狠狠的喝斥了一顿。

●虽然奶奶的喝斥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但是也没能淹没我对邓道士他们的好奇之心。有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的无聊的时候,还有一种期待村里快点死个人,要是在有个人死了,我就可以再看一次他们做法事来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是不是有点变态,还有一点自私和邪恶呢?

●想到这里,我看着刘力,就问:“阿力,你说邓道士还有他们的徒弟们,他们真的有法术嘛?真的可以和天上的神仙说话吗?“

●刘力对不屑一顾的撇了我一眼,然后还是自顾自的耍着他的棍法,轻蔑的说:“等我长大了,武功练成之后,就天下无敌。管他是道士还是神仙,我通通都不害怕“。

●我也不屑的看了一眼刘力,又看看天上的太阳,这时天气已经不早了,就问:“那我们还去不去,等道士家里啊?“

●这时刘力才想起,我们出来是要办事情的。赶紧不耍了他的棍法,站定,收身之后拉着我,说:“完了,快走,我差一点忘这个事,快点走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的。“

●我们两个翻过一道山坡,穿过一大片竹林,就看到邓道士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