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鸾的眼神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深深剜进步戈锦的双眼，的确，他对明月没有爱，可就算没有爱他也绝不会把她送给步戈锦，他绝不能容忍任何形式的背叛！“是她勾引你的么？”想起明月往昔对他说过的种种情话，此刻夜鸾都觉得是谎言，除了钟香寒，这世上再没第二个女人值得他珍爱一生。
勾引？她要是会勾引他那就好了。步戈锦摇摇头，讽刺道：“明月如此痴心待你，你竟然会这样怀疑她，真是可笑。”夕阳的光辉饱满得几乎要破裂，他看清了夜鸾的脸，拥有和自己一样风华绝代的姿容，一样的勾魂夺魄，甚至连个性也有那么一点相似，很多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纤细滋长。难过，不甘。
步戈锦琉璃色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消瘦的脸颊与天空平行，他笑笑，说他知道明月喜欢自己，这后宫里没有女人会不爱他，即使他不爱她们，她们依旧会死心塌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相反，得到了不一定付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
“她爱你又怎么样？”
“说明她不会愿意跟你走。”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朕的女人。”
闭上眼睛，步戈锦回想起了那端快乐记忆，他教她四书五经，教她琴棋书画，那个时候他总幻想着那个将来和他十指紧握的人是她，恍若昨日，蛰伏在某个隐晦角落里单纯的情愫像照亮黑暗的光束，绘出无数剪影如镜的影像，爱情无关是非，只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因为看得太多听了太久，明明还没有开始又似乎已然过去了。终究还是决定固执一次，决定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
“我要亲口听她回答。”
“戈锦，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我—要—亲—口—听—她—回—答—”空气中隐隐地透出丝丝寒意，一齐体验那抽丝剥茧的痛楚，步戈锦字字珠玑的朝着夜鸾说道，这是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