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夏庆小姐,你为什么出现在程小姐的病房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究竟得了什么病?”一记者问道。
平时我们“五朵金花”的宿舍就是门庭若市踏破门槛的景象,因为我们的容貌都很出色,现在更是两个名人齐集医院,还带上了一点桃色的意味,这些狗仔队哪会轻易放过我们呢?除非他们疯了。
这些像臭虫一样讨厌像偷食庄稼的蝗虫一样疯狂的家伙,该不会认为我和小蝶是同性恋者吧?我狂倒不已。
“夏小姐,据我所知,你获得全国歌唱新秀大赛后就失踪了,听说是你和某富豪双宿双栖了,他还为你准备了一套欧美别墅式的豪华婚房,你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能为我们透露一点消息吗?”又一记者在问。
“你认为这次你夺得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冠军是凭实力获得的吗?据说你并不是专业唱歌的,而只是一个马拉松冠军,而且你参加正式的歌唱培训也只有几个月,是什么让你进步这么神速力挫群雄,如有神助,你不认为这有一点侥幸的成分在内吗?”还是记者们在喋喋不休,噪音不断。
……
再问下去,估计会问出一个“大头佛”,甚至有穿梆的可能,这帮狗仔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分子”,什么平常的话题到他们的口里或笔下都会被放大十倍甚至百倍,多少名人就是死在他们的笔下成了祭品,要是被他们问出我是因死了几千年的虞姬的帮忙才夺得冠军的,这不霎时炸了马蜂窝才怪。
“好,你们听好了,我其实是想在三天后在金丝雀公司召开记者招待会的,这些都交给我的经理人在紧锣密鼓地运作中,你们如果想更详细地知道具体情况,那今天先请你们离开这里,好吗?因为这是医院,大家都需要安静,不然我叫保安了。”我使出了一招缓兵之计,也正好调虎离山。
这一招果然奏效,终天能调虎离山了。记者们面面相觑之后,终于不大情愿地离开了医院,哈哈,我居然也会了危机公关了,********。
接下来,面对着人去楼空的寂静,我们几个姐妹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小庆,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却这么有心计,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呀,怪不得夺得歌后宝座都那么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你冷场的那阵子我们多担心你呀!”华女不禁对我赞不绝口。
“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也谦虚地说。
“老实说,你是最怕记者的,尤其是狗仔队,那些人从来都是捕风捉影恨天不塌下来的正主,有风便是雨的样子,编排起故事来能让你吐一公升的血,你难道真的想开记者招待会?”特别精灵的无双好心地提醒了我一下。
与厚道仁慈的华女相比,无双的聪明刁钻可谓是相映成趣,也可谓是我们宿舍人性的双峰,所以华女更像是我们的大姐我们的家长,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无几。
“就是,这些狗仔队无孔不入,而且总是报忧不报喜,就像人家和他们有十世仇似的,不知那些明星招惹他们什么了,不是弑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欠他们三千万不还似的,所以你要好好提防呵。”深蓝则柔声细气地对我说,她是我们“五花金花”中最文静柔弱的一个,比黛玉还与世无争,说起什么咬牙切齿的话题来都像是和人聊天那样平和,所以我们都叫她是“乖乖虎”。
她和小蝶都是艺术系的,但她学的却是最文雅最不张扬的国画,所以除了到处出游去深山老林写生外,她都是呆在宿舍里听歌的多,静如处子。
“管他如何折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吧,他不仁我不义,如果他们敢不遵守规则,我也可以单方面取消记者招待会。”自虞美人上身之后,我相信我全身有了器质性的改变,说话没有了以前的优柔寡断,好像也聪明了一点点,虽然我本人也是不能日日与仙女谋面。
“不要说偏激话,有些事情还是要讲条理的好,所谓有理有利有节,你做事还是要稳当点好。”又是大姐样的华女在好心地劝我。
华女是学英文的,头脑也颇有点西式逻辑,又是出身于商人世家,做人行事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不会鲁莽行事。
“这世界有时是疯狂的,所以做事也不能太循规蹈矩,那样反而是另一种迂腐,受到伤害的是自己。所以说,如果他们再试图伤害小蝶,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话,我主张不但要杯葛他们,还要适当给他们以反击,看来他们捏软柿子是上瘾了。我甚至认为我们应该拿起法律武器来为小蝶伸张正义。”无双斩钉截铁地说。
无双是学中文的,以感情丰富激情豪迈著称,是一个不错的网络女作家,而且正逐渐走红。由于父亲是G城法律界的权威,也是全国有数的法证专家,或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所以她连载在资深网站绿袖添香上的一系列网络侦破惊悚小说很走俏,深受众多女读者的喜爱。为了加深故事的哲理性和心理描写力度,无双还报读了心理学课程,修双学士学位,是一个很勤奋也很有野心的女孩子。
“对,我们应该为小蝶伸张正义,告那个婊子养的恶妇。”不知为什么,我也是恶向胆边生,骂起人来了。
“阿庆,你什么了,你失态了。”从没有见我如此粗鲁的华女憨厚地对我笑道。
“对对对,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听说老刀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流氓律师,官司没输过,好像法院是她家开的,号称是‘律政俏妈咪’,人脉很广,连市长都怕她三分,而且小蝶的医疗事故也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我们拿什么来和她斗?弄不好人家反告我们是诬陷她,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何况小蝶也不该去摸老虎的屁股爱上了她的老公,我们还是悠着点吧。”从来胆小的深蓝有点颤抖地实话实说。
“超,不就是一个老不死吗?还老来俏呢,几十岁了还学小姑娘穿花俏衣服留披肩发,烧钱来打羊胎素拉皱纹,看见她在电视出镜时的那种大谈法律正义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要告倒她,不然她还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她是姓法的呢。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亵渎。”我咬牙切齿地说,好像俏妈咪弦子是我的杀父仇人似的。
我得承认,自从虞美人上了我的身后,我有时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疯狂,或许是有点底气的缘故吧。
我的话音未落,四个室友都好像看飞碟里的火星人一样地看我,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