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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民俗风情(2)

作为甘肃民族大家庭中特有的一个少数民族成员,东乡族在我省多民族地区的形成发展过程中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并以自己独特的历史文化,为甘肃民族大家庭增添了魅力与光彩。勤劳勇敢的东乡人民创造了辉煌的民族历史,也创造了璀璨的民间艺术。东乡族既有传奇般的史诗、故事,又有富有哲理的寓言、童话;既有美妙动听的歌谣,又有高亢嘹亮的“花儿”民歌。不论是伴随金黄麦浪而唱的“了略”,还是打碾场滚碌碡的“浴洛”号子;不论是打连枷时错落有致的“莲格哇拉达”对唱,还是即兴而作、活泼明快的“扬场歌”,东乡族民族均以真挚的感情、朴素的语言和悠扬的节奏,表达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热爱。当然,花儿更是东乡人表达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主要艺术形式。“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是时就这个唱法。”花儿已成为东乡人不离口的曲调,是祖国艺术宝库中一颗珍贵的明珠。

东乡族的外貌具有中亚人的特点。男子多是大眼睛、深眼窝、浓眉高鼻;女子则是杏眼、桃腮,面部轮廊鲜明。较早时期,男子多着宽大的长袍,束宽腰带,头戴平顶黑白软帽。后多以穿不加布面的白色皮衣为主,其长的如长袍、短的似褂子,多用黑羊皮或毛棉织品沿边,黑白分明,美观实用,既可以穿,又可以盖。女子喜穿领圈和大襟上都有绣花的衣服,戴轻薄柔软、绚丽透明的绸纱盖头。青年妇女多喜爱穿红着绿、上衣宽大、齐膝盖,大襟在后边。外面加一件齐膝的坎肩,长裤拖到脚面,看起来飘逸潇洒,自然大方。时至今日,东乡族服饰已与临夏回族服饰趋同。

东乡族的婚俗婚礼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并与家族宗教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同一氏族内部的男女之间不能婚配。另外,不同教派门宦之间一般也不通婚。订婚时,先由男方请“找赤”(媒人)说亲,女方应允后,男方要送“定茶”,即定礼。此后还要正式履行定婚手续,叫做“麦赫勒库和”,意即送彩礼定亲。定亲之后,男方每年斋月要带着礼物去看望岳父岳母。正式娶亲时,根据伊斯兰教义,首先要在女方家中举行“尼卡”(证婚)仪式,男女双双跪在地上,由阿訇念“尼卡”以示婚姻被正式承认。同时,还要征求男女双方的意见,如一方不愿意,则不能强行念“尼卡”。娶亲时,新娘一般要用马接,接上新娘离开女方家时,双方家长要互致谢词。新郎还要专门到厨房向厨师致谢,并要“偷”去一件厨具,以表示把娘家的做饭手艺带到了婆家。新娘接近婆家时,欢聚的亲朋要唱“哈利”表示祝贺,先由一人领头呼“哈利”,其他人众口相和,一边按节拍击掌,弯腿如骑马姿势左右转圈或前进后退,形如民间舞蹈,十分欢快热烈。

东乡族的婚礼中呼“哈利”的由来,据说与一段神奇的传说有关。相传在古时,东乡某地有一条巨蟒,食人嗜血,凶猛残暴。当地有一个猎人叫鲁退,看到巨蟒残害百姓,决心为民除暴,于是前往巨蟒处猎杀,却被巨蟒生吞了。猎人妻子悲痛万分,但十分倔强勇敢,她发誓要继承夫志,斩除凶蟒。于是她与村里众多乡亲商量好,设定计谋,以喊“哈利啊,宏呐”为号,让众人帮助。约定好后。她找到巨蟒说:“我是来找丈夫的,还我丈夫!”巨蟒见她娇美弱小。便不怀好意地说:“你丈夫已死去,你也不要回家了,我不伤害你,留下给我做压寨夫人吧!”猎人的妻子虽然气愤至极,但仍压住怒火,强装笑脸地对巨蟒说:“我丈夫不在了,家也没有了,你若有诚意,答应我喝下七七四十九碗酒后,我就做你的妻子。”这巨蟒平时就十分好酒,一听此言便高兴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夫人,甭说四十九碗酒,就是喝多少我也不在乎。”说完,便迫不急待地端起一大坛子酒,仰起头一口接一口地狂饮起来,不一会儿便烂醉如泥,瘫倒在地上“呼噜噜”地睡着了。猎人妻子见时机已到,便急忙大喊:“哈利啊,宏呐!”喊声刚落,埋伏在周围的乡亲们手持猎具一拥而上,将巨蟒杀死。打这之后,东乡族人民便平安、幸福地生活着。

东乡族人民为了表示对这位美丽而有智慧的猎人妻子的敬重和怀念之情,在青年男女举行婚礼时,当新娘被迎娶进村,宾客们竞相祝贺的时候,总会听到众人高呼:“哈利,哈利!”

保安族

保安族主要聚居在临夏州的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西靠巍巍积石山,北邻滔滔黄河水。这里既有森林浓密的梁峁林塬和水草丰美的天然牧场,又有高寒湿润的河谷平川和蜿蜒崎岖的灌溉水源。敦厚古朴的黄土高原养育着勤劳勇敢的保安人民。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保安族已形成为一个健康茁壮的特有民族。

保安族的服饰有一个逐渐变化的历史过程。元代的保安族服饰基本与蒙古族相似。在青海省同仁居住后,受土、藏等民族影响,衣着渐趋华丽与多样化。后来迁居积石山大河家,与汉、回、东乡等民族的交往日趋密切,无形中受到这些民族的服饰影响。平时男子头戴白色号帽,喜穿白褂,套青夹夹。遇有喜庆节日,则戴礼帽,穿翻领大襟长袍,束腰带,挂保安腰刀,足登高筒厚靴。这些服饰装扮显然是兼融了蒙古族、藏族和回族服装的优点综合而成,故而保安族男子穿在身上显得特别威武潇洒。而女子则喜穿色彩鲜艳的服装,上身多大襟袄,外套彩色坎肩,衣上和裤边饰有不同颜色的花边,已婚妇女还戴着盖头,这些装扮使保安族女子显得美丽多姿、光彩照人。

保安族有绚丽多彩的民间艺术。以“保安令”为主调的“花儿”是一枝永不凋谢的奇葩。音色明亮豪爽,旋律高亢优美,节奏自由奔放,词意明朗生动的保安花儿既可以倾诉他们的生活感受,又可以表达纯挚的爱情渴望。而“宴席曲”则是另一种独特风格;曲调优美轻盈,节奏热烈明快,多以传统爱情故事、历史传说和喜庆词曲为题材,潇洒地抒发婚宴上欢愉的心情。

保安族人民擅长舞蹈,其舞姿刚健有力、热烈奔放、感情舒畅,既有蒙古族舞蹈的古老传统,又巧妙地吸收和融合了汉、回、藏、土、撒拉等民族歌舞的长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反映了保安人民乐观豪放、不畏艰难的民族性格,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学更是寓意深刻,富有哲理,凝结了保安人民的勤劳智慧。

保安族人的婚礼美妙而热闹。婚礼一般选择在主麻日(回历礼拜日)举行,这天由男方率亲朋好友数十人的迎亲队,牵着披红挂绿的彩马去娶亲。到新娘家后,媒人领着新郎和陪客,向新娘家族中的长辈问好祝福:“赛俩目”(含有“真主保佑你吉祥如意、健康长寿”之意),接着,新郎和陪客则恭而敬之地跪在炕下,接受新娘双亲将女儿许配新郎的仪式后,阿訇念“呢卡里”证婚,并将盛在盘子里的核桃、红枣从窗口倒出,让屋外的人蜂拥争抢,以表示欢乐祥和、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之意。随后,主人重邀客人进餐,门外的小伙们挤进屋内。向娶亲的人讨要羊羔肉,迎亲人必须和颜悦色,逗乐答应。

新娘在离家出嫁时,由娘家人向行进的队伍一步一退地撒麦、米、青稞、豆子、胡麻掺和茶叶组成的“五色粮食”,以祝愿娘家五谷丰登,生活富裕,并将幸福和快乐留给娘家父母。之后,新娘上马,头盖面纱,身披红毯,由娶亲人拥护而去。新娘进门后,在新婚筵席上不能露面,而且三天之内不吃婆家饭,由女方家送来,以示父母对女儿的关怀和新娘不忘父母养育之恩。

在新婚之夜,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拥进新郎家的大院里,围在明亮的篝火旁,喝茶、逗乐,唱“宴席曲”或“讨喜曲”,有问有答,十分热闹。待主人家拿出红枣、核桃等食品招待所有来客后,喜庆的人们便高兴地跳起热情奔放、欢快舒畅的民族舞蹈,将婚礼的欢乐推向高潮。篝火燃尽时,人们兴致未尽地边舞边向大门退去,至此整个婚礼才算结束。保安族的婚礼自始至终突出一个“闹”字,娶亲闹,送亲闹,迎亲闹,白天黑夜地闹。闹得人心花怒放,闹得人流连忘返。故谓之热闹非凡的婚礼,可以说毫不过分。闹婚正是保安族婚礼与众不同的特点。

古老民族的“活化石”——白马藏族

在陇南白水江国家自然保护区白马峪河谷铁楼乡白云深处。居住着一个颇具研究价值的古老民族的“活化石”,这就是3000年前的“氐”族后裔,今人称之为“白马人”。他们一般不与其他民族通婚,一直保持着古朴原始的民族文化和独具特色的奇异风俗,对中外旅游爱好者富有极大的诱惑力。

经过众多历史学、民族学和社会学专家、学者翻阅大量史籍和实地考证,在追溯白马氐与白马羌演变过程的基础上认为:白马藏族是历史悠久、历经沧桑,汉代以来经过多次迁徙,最后在地处文县西南隅的铁楼藏族乡(俗称白马峪)的群山崇岭中孑遗下来的白马氐的后代。他们早在西周时就和汉族人民生活在一起。《诗经·商颂》说:“昔有成汤,自彼氐羌。”在茂州西境,自此以东北,包括西汉水、白龙江流域及涪水上游都是古代氐族原始分布所在。古代氐族在此部落有10余个,以白马氐为最大。白马氐的所在,据《括地志》考证在陇右的成州(甘肃成县)和武都。此为古氐分布中心。由汉至魏,武都的氐人虽不断外徙,三国时古氐的中心仍未改变。南北朝升民元年(公元477年),氐人空前强大之后,氐王杨广香在今保护区的文县、武都等境内建立氐人政权“阴平国”、“武都国”等,历时100余年。五代北周大象二年(公元581)阴平国灭亡,少部分氐族隐匿白马峪躲避了战乱和民族融合,在文县白马河等地的中高山区繁衍生息。为什么在千百年的风风雨雨中这一带的白马氐人未被同化呢?学者们分析,经过大分化后人口猛减的氐人力量单薄了,为避开异族歧视,遂退居于甘川交界的崇山峻岭中,在这个“诺亚方舟”中得以生存下来。有学者认为:古老神奇的白马族被进一步识别后,将会为中华民族的大家庭增添新的成员。其人文价值将同与白马族和睦相处的令人喜爱的大熊猫一样受到世人的青睐。

经过数千年的演变磨合,白马藏族形成了自己原始而独特的语言、信仰、风俗、服饰等。白马语是同羌语、米普语近似而与藏语稍远,积累了比藏语多约2000个词组的民族语言。白马人服饰绚丽多彩,风格奇特。族人头戴盘形圆顶荷叶边自毡帽,男子在毡帽上插一支挺直的白色雄鸡羽毛,表示勇敢、正直;女子插二三支白鸡羽毛和金红色锦鸡羽毛,象征纯洁、温柔。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惟独白马人有这种特有的打扮。白马人生性耿直,热情好客,能歌善舞,每当客人到来,总是用最高的礼遇招待,端上香喷喷的鸡肉。敬上自己酿造的青稞酒,唱着酒曲,一碗接一碗直到客人酩酊大醉,在其板屋住上一夜或睡上一觉,他们才觉得没有慢待客人。白马人信仰自然神,山神是其供奉的主神。他们的娱乐形式、婚丧礼仪和民间艺术均不同于其他各地的藏族,其中最具特色的是其古朴的祭祀仪式——“池哥昼”。

每年农历正月十五,白马人举行盛大的节日活动,这就是白马族所称的“池哥昼”(汉族称“面具舞”),它由祭祀节日演变而来。白马人认为山神主宰人们的命运,所以在过年时要请山神做客,舞蹈者头戴各种面具,扮成“山神”、“菩萨”等模样,逐门挨户为村民消灾祈福,以迎接来年吉祥如意、生活安宁。整个场面庄重热烈,既富有原始古朴的神秘气氛,又充满浓郁热闹的娱乐色彩。举行“池哥昼”的这一天,男女老少穿上节日的盛装,怀着喜悦的心情,等待着神圣的时刻。活动开始,首先鸣放三声土炮,接着是震耳的打击乐声,于是一支由9人组成的跳神队伍从庙门跳出,各自头戴面具,表演着不同的舞姿迎面而来。9人均为男性,其中4人扮成山神,两人扮菩萨,两人扮夫妻,还有一个10岁的儿童扮小猴。4山神称“池哥”(既兄弟),象征白马人祖先达马的4个儿子,他们反穿皮袄,足蹬毡靴,头戴青面獠牙的木雕彩绘面具,手舞砍刀和牛尾(砍刀喻力量,牛尾喻驱邪),脚下移步,然后旋转90度,舞姿雄健有力。两位菩萨称“只母”,身穿飘洒的宽袖对襟长袍,面具雕绘眉慈目善,时而双手合掌,时而转体别腰,舞姿柔和优雅。跳神队伍挨户而舞,每至一家,主人都盛情款待。“池哥”为座上佳宾,备受礼遇。“只母”坐在角落或火塘四周,“只马”(所扮小猴)在门口做耍猴表演逗乐。吃罢晚饭,各村各寨男女老少带上火把到山上的祖先庙祭槃瓠神,之后在指定的地点生起篝火跳唱狂欢。祭神完毕。所有参加者手持火把从山顶沿山梁逶迤而下,一条火的巨龙直至村边平坦的地方,这时人们又燃起熊熊篝火,手拉手围成圈尽情跳唱,直到次日太阳东升方才结束。在表演过程中,村民、游客可与演员同乐,整个村寨一片欢声笑语,沉浸在节日的喜庆祥和之中。如果你有幸一睹这迷人的“池哥昼”活动,受益不浅,一定会对白马人奇异独特的宗教文化生活产生极大的兴趣。

这里还值得一提的是,文县白马藏族居住的地方,还保留着一个极为特别的传统节日,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五月端阳采花节。有些学者通过考察后认为。现流行陇上各地的莲花山、松鸣岩、二郎山等地的“花儿会”都源于白马人和古羌族的“采花节”。在白马藏族同胞居住的不同地区,采花节的活动方式和内容有相对的差异,其中比较典型的是博峪(历史上一直属文县,今属舟曲县)和堡子坝采花节。博峪采花节内容丰富多彩,历来为国内文化艺术界和学术界所关注。其活动大致可分为“抢水”、“采花”、“祝福”三项内容。“抢水”是活动的开场,于五日清晨进行。据说这天日出前的泉水能消灾除病,人们及早赶到附近山上抢泉水,或饮用,或背回家洗发、沐浴。当太阳升起时,姑娘们着五颜六色的节日盛装。由兄弟陪同,在鞭炮声中唱着《告别歌》离村上山:“远望高山群峰,飘着朵朵白云。那不是白云,是花神在召唤。告别乡亲上花山哟。采回鲜花送亲人。”一路上姑娘们歌声不断,一直走到历年的采花地“刺儿坝”。在这里,姑娘们支锅做饭,小伙子们砍树枝、割茅草修整草棚,找出往年用过的木矛、木刀、木斧等插在草坪周围祭祀“花神”,祈求保佑家乡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兴旺。接着姑娘们唱着歌儿游山、采花,并把采到的杜鹃花、马莲花插满头上;小伙子们喝着水酒。唱起山歌,将摘到的柏枝和采集的山药装进背兜。傍晚燃起篝火,围着唱歌、跳舞,直到天亮。翌日,姑娘们头顶鲜花插成的花环,互相以告别歌告辞返家。姑娘们回寨走到博峪桥时,迎候在那里的几个老年妇女唱起敬酒歌,把一碗碗甘甜香醇的酒敬给她们,以接风洗尘,然后大家在对歌中走回村寨。这时村里的人们擂鼓、放炮、鸣猎枪,迎接采花人进寨。在村里的打鼓场上,进行采花节的最后一项活动“祝福”。只见寨民们拉起手,围成圆圈跳起民族舞,边舞边唱,祝福全村寨吉祥如意,活动一直进行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