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此生再也见不到亲骨肉,便觉得异常难受和辛酸。前尘往事,已经不敢再想。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彻底结束在他登基立新后的那一天了。如今算算,江湛应该还没有回去呢!只要江湛回去,就可以放心了。以他的本事,如果宫里的人对那孩子不好,他定然有本事将其带出宫吧!
但愿那孩子,以后长大了莫要怨怪她才对。不过等那个时候,自己也早就作古了吧!就像她对亲母一样,其实并不会有多大的印象和感情。那个时候,他只需要记住陪着他长大的人就行了。
一切如她所愿,第二天便去请了林大夫,在迷昏穆城后由他亲自施针,将颅脑内所积淤血引出。只因穆城的伤势过重,所以这个疗程要分其次才能完成。幸好他平日身体健朗,甚少生病,且功力深厚,才得以保住性命。而其他几处外伤,虽然也严重但不致死。
如今,雪衣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学医对她来说也算是顺理成章。她幼年时,师父便说过,她若是学武,能成一代宗师。若是学医,便是杏林圣手。因为她心纯,会迷。
早年间选了学武,便没有再去接触过其他。即便是与医术耳濡目染多年,也未曾真正领略,如今则是让别人来教授了。
穆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他觉得头有些疼,揉了揉眼睛,逆着光看到雪衣躬身站在一边收拾东西,有细细的金光耀眼,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排针囊,插着好多长短不粗细不均的金针。
她见他醒来了,便淡淡道:“你的头部被钝物猛烈撞击,导致血块淤积阻塞不通,我用金针刺穴来为你疏导。”
“你会针灸吗?”他很是好奇的问道。
她沉下脸道:“当然不会了,你要是肯让大夫诊治,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去学了。”他心里一动,喜道:“怪不得不见你的人,你是专程学来为我治的吗?”
“少自作多情了,谁要你自作清高,受了伤也不愿让大夫看。我不想办法万一以后你变成了傻瓜,我还落个见死不救的恶名!”她面无表情道。
她从针囊里取针,穆城忽道:“你下手轻点,我最怕疼了。”
她不由得笑了,道:“再怕疼也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先操心着明天怎么过吧!”
她掂了掂手中一枚金针,冷笑道:“我只是初学者,这一针下去,若是偏了半分,你连命都没了,还知道疼?你可想好了,要不要我治?”
穆城却似满不在乎,挑眉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能没有一死?若是真的死在你针下,做鬼也甘心。”
她愣了一下,不再作声了,缓缓将金针放了回去。抬手拨开他的头发,认真寻找穴位……
昨儿个看人家林大夫下针明明很轻松的样子,她也几乎掌握了所有要领,可是如今轮到自己动手,却是不由得心里捏了一把汗。其实林大夫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今她只是善后而已,即便是如此,也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等到她终于忙完,收回金针去洗手的时候,穆城早就累得不行了,直接就趴到在床铺里。天知道他可是比大夫还要紧张的,又不敢动,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觉得全身骨骼都僵硬酸麻了。
雪衣也并未当一回事,直到她收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那边的穆城有动静,这才有些紧张起来,走过来轻声道:“穆城,你怎么样?”那人并不见丝毫动弹,雪衣心头一惊,还是壮着胆子伸手去探鼻息。毕竟林大夫说过,穆城恢复力极强,已经没有大碍,所以即便是下针有误,伤及的也是颅脑而已,顶多痴傻或者神经错乱,但是绝对不会出人命的。自己已经铅板小心万般谨慎了,绝对不会处出现半点差错的……
然而,她的手指却不由得僵住了,这穆城竟然已经没有了半分气息、她一时间魂飞魄散,颤声道:“不会的,没有错,不、不可能出错的,”她俯身将穆城扳过来,却惊觉他的身躯已经冰凉的没有了一丝温度,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浑身上下如纸冰窖,没有了一点温度,“我竟把他害死了?我竟然害死了一条人命?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急的眼睛都红了,抓住穆城的肩膀连声道:“你莫要恨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天啊,这可怎么办?”说着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不料一只手却给人抓住了。
雪衣吃了一惊,回过头来,却见那穆城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她一时间又惊又喜,忙叫道:“原来你并没有死啊?”可是转念一想刚才他诈死吓唬人,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冷下脸道:“你倒是好兴致。”穆城刚才也不过是闹着玩的,没有想到她竟当真了,此刻见她生气也是急了,忙不迭的道歉,可算是说尽了好话。
但雪衣却不知道为何看上去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没有再发作,淡淡道:“你没有事就好了。”说完就若无其事的要走开。
“等等,我还有话说。”穆城望着她,有几分急切道:“刚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便也罢了。但是如果活着,就一定要跟你说一句话。”
雪衣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穆城见她如此,不由得放下心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雪衣愣了一下,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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