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彩依来找你了?”况彩依前脚刚走,黑玉阎后脚就跟了来。他冲到还没反映过来的司璇身旁,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个够。最后还不放心的皱着眉问:“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像是头晕、心疼、恶心,不能呼吸之类的?!”
笑了起来:“没有,我很舒服,哪有那么多奇怪的感觉。”没想到黑玉阎也会有这种手忙脚乱的时候。
“真的没有?”最后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把他按坐在扶椅上,自己责一屁股落座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搂着他的颈项,歪着脑袋挑着秀眉:“为什么况彩依来找我,你那么紧张?”这个况彩依究竟是何妨神圣?会让黑玉阎这么防备的人一定不会只一个过客这般简单。
“你瞒着我什么?”司璇追问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黑玉阎的眸子,等着他的回答。
与司璇对视了一会儿,黑玉阎叹了口气:“况彩依是‘毒门’的小姐。”他其实可以不说,但,他知道,如果不说明事情严重程度,司璇不会对况彩依的危险称度有所了解的。所以,他选择实话实说。
“毒门?什么玩意儿……啊?毒门?是你上次中毒时,那帮子黑衣人嘴里说的‘毒门’?”司璇想起了跟黑玉阎第一次见面时的景况,当时被黑玉阎打的半死的黑衣人,口口声声说着‘毒门’‘毒门’的。
咧嘴一笑,黑玉阎满眼激赏的看着司璇:“正是那个‘毒门’。”小妮子记性倒挺好的。
皱着眉头,司璇疑惑:“既然是那帮家伙的同伙,你还大胆的让她住到你家来?”黑玉阎疯了么?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他也傻了去做?!
就知道司璇会这么说,黑玉阎笑着搂紧了她娇弱的身子,扬起一抹讪笑:“怎么,这么担心她对我不利啊?”眼中漾着让司璇脸红心跳的柔情,不禁让她想到了昨晚的大胆行径。顿时脸红了起来。
“就你臭美。”娇嗔着,欲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我是怕你被她的美色迷惑,一时糊涂再次栽在她的手里。”很明显的,连她自己都听出了话中充满了酸涩的醋意。
偷了一个香,黑玉阎以额抵着她的:“这辈子,能迷惑我的怕是只有你这个丫头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司璇除了感动更多了分心动,但是她的嘴里还是酸酸的溜出了一句话:“人家那么漂亮,我才不信你不喜欢。”要是搁在她还是风清雅的时候,怕是打死她也不会想到也会有说这种话的时候。
“有你说的那么美么?我怎么没发现?嗯,改明儿个我得仔细看看。”半真不假的说着,果然换来了司璇一顿花拳。
握住她的小拳头,黑玉阎一改先前嬉闹的模样,转而严肃的说:“璇儿,不要跟况彩依接近。”
“你怕她对我不利?”既然是‘毒门’的人,想必也会使毒吧。
眯起眼睛:“‘毒门’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有着出神入化的使毒功夫。”黑玉阎担心,他怕况彩依对司璇下手。
靠在黑玉阎的肩上,司璇半合着眼眸:“既然她这么危险,你为何还跟她有所接触?”难道,他就不危险了?
托起司璇的小脸,他笑着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通过况彩依来达成,至于什么事,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要答应我,不要与况彩依有所接触,答应我,嗯?”拇指来回抚摸着司璇光滑的脸颊。半眯的眼眸中满是深深的眷恋。
面对着他如此深情的眼神,她能说不么?
柔顺的偎依在他温暖的胸膛,她突然有种感觉,一种危机即将来临的……预感。
看着安坐与对面的不速之客,司璇突然有种无力感。
虽然黑玉阎有交代让她离况彩依远点,但,是她自己来的,她总不能避而不见吧?
“璇儿,昨儿个我来的仓促,也没跟你多聊聊,今儿个,我见天气极好。特来邀你一同去街上逛逛,璇儿一定不会拒绝的吧?”况彩依一脸无害的温和笑容,牵着司璇的手,亲热的模样着实让司璇大开眼界。原来,一个人虚伪也能到达这种境界。
她能拒绝么?况彩依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了,她还能说什么:“既然彩依有此提议,司璇定当奉陪。”挑挑温润的柳眉,她倒要看看况彩依想玩什么把戏。
“既然璇儿同意,那我们这就出发可好。”暗自高兴着自己的计划初步成功。况彩依热罗的催促起来。
“那好,待我先跟黑玉阎打个招呼。”为了好跟他有个交代,省得他又怪她不听他的话离况彩依远点。
一听司璇要去找黑玉阎,况彩依立即阻止:“黑大哥事务繁忙,你我出游这般小事,我看就不必打扰他了吧。”开玩笑,要是让黑玉阎知道了,她的计划还怎么实行?
狐狸露出尾巴了。
司璇假装为难的说:“可是,我们几个女子出门,万一遇到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况彩依便笑着抢白:“彩依虽女流之辈,却也自小习得些许拳脚功夫,保护自己与璇儿的安全倒也不成问题。”
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问题啊!司璇在心里咕隆着。
“好吧,那我们走吧。”大白天的,谅况彩依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司璇大胆的答应她。大意的她并没有发现况彩依眼中一闪而逝的嗜血之光……
“什么?璇儿跟况彩依出庄了?”书案后的黑玉阎愣了一下,脸色一绿,做势要追去阻止。该死!他不是让她离况彩依远点的么?这个丫头怎么还不顾安危的跟她出庄!
一把拉住黑玉阎的手臂,雷烈安抚:“庄主放心,我已经让寒泉跟在她们后面去了。”早就知道庄主会冲动的立刻追去。好在他无意间看见况彩依拉着司姑娘出庄,为了安全起见,让寒泉跟踪,否则,知情后的庄主一定会方寸大乱,坏了后面的计划。
听说寒泉跟着司璇,黑玉阎稍稍放了点心,停住往外踏的脚步,他呼了口气,坐了下来,这个该死的丫头,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凤翔药铺的掌柜怎么样了?”
眼神一冷:“在地牢。”雷烈据实以报。
“药铺里的人安排好了?”思量着下一步棋,黑玉阎扬眉询问。
“已经照你吩咐,派人易容顶替着药铺掌柜。”他真的是很崇拜庄主,这种计划也能想的出来。不愧是他雷烈认定要跟随一生的人。
“很好。”点点头。
“庄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站起身,黑玉阎挑眉一笑:“当然是先会会正牌的药铺掌柜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广——凤翔药铺的掌柜。此刻正如一只笼中鸟。狼狈的模样不比街头的那些破衣乞丐好到哪里,腾大的小眼透着他内心的巨大惊恐。
而‘笼’外正安然端坐在扶椅上的黑玉阎,正悠闲的喝着雷烈刚给他冲泡的碧萝春。那副享受的模样着实跟‘笼’里的李广成了一正一反的强烈对比。
细细的品了一口茶,黑玉阎似有若无的挑挑浓眉,不高的声音回荡在地牢的空气中:“李掌柜,你也不必那么惊慌,毕竟,我黑玉阎也不是一个喜好强迫人的人。”嘴角挂着一抹应该被称为笑容的弧度。不过看在李广的眼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玉面阎罗’的可怕,江湖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他当然明白黑玉阎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不为难自己。
颤抖着声音:“黑庄主,李某不过是个普通的药铺掌柜!跟庄主从没有过什么交集,更不要说哪里曾得罪过庄主!庄主把李某抓到这儿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心惊着,难道黑玉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他立刻否定,他的真实身分连他的老婆都不知晓,怎么可能让黑玉阎知道了去!所以,他坚信,只要他抵死不认,一定不会败露。
“李庄主说笑了,的确,你我从未有所接触,你也没得罪过我。”他对雷烈挑挑眉:“雷烈,打开牢门。”
“是。”
被放出的李广,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了黑玉阎这一关,看来江湖圣传的玉面阎罗有多狠毒,也不过如此罢了!
“多谢黑庄主高抬贵手,多些黑庄主高抬贵手。”松了口气的李广,忙向黑玉阎抱拳谢礼。
“高抬贵手?”黑玉阎挑眉邪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放你走了?”
愣了下:“唉?黑庄主放李某出来,不是要放我走吗?”难道不是饶了他才放他出来的?一想到这儿,原本停住的冷汗,又开始流了起来。
痴痴的笑了几声,黑玉阎手抵着额头眼神忽而转冷,嗜血的杀气浮上了眼眸,嘴角挑起的邪笑让站在牢门口的李广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在我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时,是决不会放走猎物的。”轻柔的声音,从他的牙缝迸出。回荡在空旷的地牢里,平白多添一种森冷的致命气息。
“黑庄主,李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颤抖着,李广仍然存着侥幸心理。
“李掌柜,我的耐性有限,如果你还想舒坦点,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否则……”黑玉阎斜了眼李广身后的牢门,右手轻轻一扬。顿时,李广只觉脸颊上一阵刺疼,接着一阵巨响,他身后的木门成了一对木屑。
“否则,我会让你跟这个木门一样,成为地牢的一堆尘土。当然,我会在把你变成尘土之前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邪笑着,他眼神冷列的斜视着脸色刷白的李广。
‘扑通’一声,吓的他跌坐在地上。湿漉漉的液体顺着他的胯下流淌下来,形成一条小小河流。
“李掌柜,你没事儿吧?”雷烈不紧不慢的说着风凉话:“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嘴上说着,可他却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雷烈,李掌柜不过是站累了,想坐下歇歇罢了。”挑了挑浓眉,黑玉阎开口:“李掌柜,你知道这是什么?”黑玉阎指指自己的腰间,询问着还在不停发抖的李广。
“李某,不,不,不知。”大口吞咽着口水,显然可怜的他还没回魂。
邪笑着,在腰上一摸,顿时缠绕在黑玉阎腰间的,犹如上等丝绸的‘腰带’,瞬间化作一柄银丝软剑!泛着白光的剑身,刺的地上的李广睁不开眼睛。
“李掌柜觉得我这柄软剑如何?”来回擦拭着剑身,他若有似无的开口。
吓的全身都软了,李广哆嗦着开口:“是,是,是柄上,上好的软,软剑。”
“李掌柜果然有眼光。”黑玉阎赞赏的点点头,又说:“我这剑有个保养的秘方。”
“什,什么秘方?”话一出来,李广就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邪笑着,黑玉阎嗜血的眼中泛着嗜杀的冷光:“砍杀对方,以血养剑。”
冷抽一口气。李广不敢出声。
扬起软剑,黑玉阎十分轻巧的把它抵在李广的的咽喉上,锋利的剑尖似有若无的刺激着李广上下咽动的喉结。刺骨的寒意让他不敢乱动分毫。
“你该庆幸自己居然有这等荣幸,能滋养我这柄软剑。”冷冷的话,配上满是杀气的严肃脸孔。李广知道,黑玉阎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再不开口,那等着自己的必定是支离破碎的残败模样。
“不要!不要啊!我说!我说!”终于,他找回了失去已久的声音,试图挽回自己的小命。
“唉?你要说了么?”黑玉阎单挑一边浓眉,状似惋惜:“我还想养剑呢。”语气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是的,是的!我说!我说!请黑庄主饶命啊!”
耸了耸肩,黑玉阎不太情愿的拿开抵着他咽喉的软剑:“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吧。”
“是,是,我本,本是‘毒门’中人,多年来,一直,一直借着凤翔药铺的掩护,为毒门的掌门,探听外界的一举一动。”
冷着眼:“昨夜,听说有人去了你的药铺。”
心一惊,李广没料想到黑玉阎居然连这事儿都知道。
“来我药,药铺的人太多,不知,不知庄主说的是哪位?”装傻的试图蒙混过去。
这次黑玉阎没有让他好过,冷眼一挑,单手一扬,银光滑过,血水飞溅,伴着李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条断臂掉落在黑玉阎的眼前。
面对着在地上来回打滚哭叫的李广,黑玉阎表现的不疼不痒,擦拭着剑上的血渍,他挑着浓眉:“我说过,我的耐性有限,怎么李掌柜就是不上心呢。”斜了眼还在打滚的李广:“啧,李掌柜,你的嗓门还真大呢,害的我还想在用这柄软剑在你的身上……”他话还没说完,原先哭叫着的声音顿时没了。李广正咬牙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压抑着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庄主,庄主饶命,饶命啊!”
“不想再受罪就不要绕弯子。”冷冷的撂下话,黑玉阎坐回扶椅上。
雷烈适时的蹲在还在地上不停打颤地李广旁:“李掌柜,你最好还是全都说了,免得下次少的可就不是一只膀子了。”
“是,是,我全说,全说!昨晚,昨,昨晚,的确是有人到,到我那。那,那个人是彩依小姐的,的丫鬟芙蓉,她,她是来交代小姐,小姐的命令的。”再也不敢打马虎眼了,李广只差没交代家世了。
“你倒是说说,况天霸的计划是什么?”已经厌烦了李广这种缓慢的说话速度,黑玉阎打算速战速决。
李广愣了一下,黑玉阎居然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他真是小看了玉面阎罗:“门主,门主让小姐以送解药之名,让小姐乘机,乘机杀了,杀了……”
“杀了我。”黑玉阎帮他把话接完。
“是,是的。”
“第二个呢?”黑玉阎斜着眼瞪他。
“如,如果,计划失败的话,就,就让小姐设法,设法迷惑住黑庄主,然后拉拢成为自己人。”一口气,李广说出了况天霸的所有计划。
冷笑了下,黑玉阎嗤笑出声:“亏况天霸想到这种笑死人的点子,真是有劳他了。”真是异想天开啊,居然有这种认为在伤了他黑玉阎之后,还能不受他任何回报的蠢货存在!
“庄主,李,李某已经全都交代了,还请庄主放了我。”流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满是希望黑玉阎遵守最先放过他的约定。
挑了挑眉,黑玉阎开口:“我答应过,只要你说了,就不会再让你受罪。我说到做到。”
“多谢黑庄主,多……”颤抖着,话还没说完,李广已经身首异处的堂大着双眼,气绝身亡。
擦拭着剑上的血渍,黑玉阎邪笑着低喃:“一剑让你毙命,没有丝毫痛感,不带任何痛苦的离开人世。我黑玉阎可是说话算话啊。”单手一抖,软剑瞬间又伏贴于他的腰迹。一点也看不出,一秒钟前还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吓人武器。
“庄主,下面怎么办?”
一改先前嗜血的模样,他又换回吊儿郎当的笑容:“既然,况彩依她想选择第二个方法,那我何不陪她玩玩。”
雷烈吞了吞口水,他太了解庄主了,看来这次不彻底灭了‘毒门’,庄主是不会罢休了。
唉~况天霸,要怪,就怪你老眼昏花,惹了不该惹的主了!
“璇儿,我想去一下城东的凤翔药铺,买些药品,你陪我一起可好?”状似亲密的拉着司璇的手腕,况彩依一副可人儿的模样。看的司璇一愣一愣的,乖乖,这个女人若是放在现代,一定会成为一个首屈一指的大演员。
“既然已经出来了,我就陪你去吧。”她看,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会被况彩依强拉了去的。
“那好,我们走吧。”眼里闪过得逞的精光,不过司璇却无暇发现。
太好了,只要她把司璇带到凤翔药铺,到时候就能轻松的把这个女人给除了!而且她还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这种两全其美的法子,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况彩依心里暗自高兴着,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寒泉,小心的伏身在巷子转弯处,盯着前方正往乌青巷里拐的三个女人,况彩依,司璇,还有丫鬟芙蓉。啧,这个女人一定没安好心,看样子是想把司姑娘带到凤翔药铺。
果然,眨眼的功夫,况彩依已经把司璇拉近了凤翔药铺里了。思索了下,寒泉心生一计。大摇大摆的往药铺你走去。
一进药铺,况彩依就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可是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根由。压住满腹疑虑,她朝柜台走去:“小二,掌柜可在?”小儿一见是个美丽逼人的姑娘,变的口吃起来。
“在……在,姑娘……要找掌柜?小的立刻帮姑娘喊去。”天啦,他这辈子那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啊~真是让他丢了三魂七魄了!
对于小二的失态,况彩依很是受用,这是她每次出门都会遇到的景况,对她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些时候,从堂内走出了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这间药铺的掌柜——李广!(当然,他是假冒的,真的已经嗝屁在黑玉阎的软剑下了)
对着‘假’李广,况彩依一点也没察觉出什么,毕竟雷烈的易容术是顶级的。想要识破概率不高。
“李掌柜,我想买些药。”对着‘假’李广,况彩依边说,边打着只有‘毒门’人才能看的懂的暗号,既然是‘毒门’人特有的暗号,‘假’李广自然是看不懂了。
等了半天,不见李掌柜对自己的暗号有所行动,况彩依不禁开始奇怪了。
“掌柜的,给我一副治伤风的药。”这时,寒泉一脸‘病容’的跨进药铺,顿时让况彩依傻了眼。
“唉?这不是况小姐跟司姑娘么?怎么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抓药么?”寒泉满脸惊讶的愣在门口,还真是看不出来是在演戏来着。
很快便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况彩依笑着开口:“是啊,好巧,寒护卫也来抓药啊?不知哪里不舒服了?”有些怀疑,怎么会这么巧,她前脚刚到,寒泉后脚就出现了?不行,安全起见,她还是探探虚实来的可靠些。
“唉~可能是昨夜受风,着了凉,今早起来有些发虚,大概是得了伤风。所以来抓帖药吃。”刻意装出来的鼻音,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脸上盈满了‘关心’况彩依担心的开口:“药可不是乱吃的啊,还是先让掌柜的把把脉来的妥帖些。”她倒要看看他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寒泉知道这个掌柜是自己人,便也大方的伸出手腕,让‘假’李广把起脉来。
“嗯,的确是受了风寒,我开两帖药拿会去吃了就没事了。”显然,‘假’李广收到了寒泉的指示,配合的天衣无缝。
见掌柜的这么说,看来是不会假了。况彩依思索着,看来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司姑娘,你们出来干嘛的啊?”接过‘假’李广递来的药。寒泉状若不知的问着。
挑了挑秀眉,司璇十分乐意说出真相:“今天天气不错,彩依约我出来逛逛。”
“是啊,我约璇儿出来逛逛的。”啧,既然寒泉已经知道,是她主动约司璇出来的了,看样子,她的计划暂时也不能执行了。
“逛逛?你们放着大街不逛,却跑到着药铺里来逛,你们身体不舒服么?”说起演戏,这个寒泉显然也颇有天赋,要不,怎么能唬得过善于表演的况彩依呢。
“是我想采购些药品。”忙解释,就怕露出什么破绽。
“哦。”点点头:“那么买到了?”显然,寒泉还不打算放过她。
“呃,我刚才看过了,没有我要的。”始终保持着迷人的笑容。啧!这个寒泉还真不好打发!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回庄吧。还是,你们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寒泉‘好心’的建议着。
既然已经无法再继续这个计划,她还在外面闲逛什么:“我已经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了,不知……”她做势看向一旁一脸冷淡的司璇:“不知,璇儿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了?”
“没有。”回答干脆,简捷。不愧是司璇的作风!
“那好,我们一起回庄吧。”得逞的寒泉,心里乐开了花,呵呵~这下他可以跟庄主邀功喽~
就这样,况彩依的第一次行动宣告彻底失败!
这就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