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封无尘带回‘魍魉庄’雷烈就开始后悔了。
这封无尘自打来了这,就真把这当自己家了,有关庄主的事是只字不提,成天就是在‘魍魉庄’里头闲逛,说什么回庄等,就这几天庄主便会回来。回来?!都十多天了,哪里有庄主的影子?连庄主的头发丝都没见一根。
急得他是两头打转,恨不得能出去寻回庄主,这回封无尘又开口了,说了句‘一切自有天注定,何必多烦徒增愁。’哎~谁叫他是庄主的师弟呢,何况人家又是赛仙不是,总不能不给他面子硬是冲出去找人的吧。所以就只能在庄里乖乖的等着了。也不知道带封无尘回庄到底是对是错,唉~
“雷烈,你倒是说说这个封无尘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啊?”摸着下巴,寒泉皱着浓眉。
白了他一眼,雷烈不爽的开口:“我哪知道。”他已经够烦的了,这家伙还来惹他。
丝毫没察觉到雷烈的不爽,寒泉自顾自的又开口:“他说庄主不出半月就会回来,算算这日子也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庄主的影子啊?难不成‘赛仙’也有出错的时候?”他看向一旁皱眉不语的雷烈,见他不回应伸手推推他:“你怎么了啊?发什么呆啊?”
实在是受不了了,雷烈刷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了寒泉一跳。
“我忍不住了!”叫嚣一声转头看了眼傻愣在一边的寒泉:“我去找庄主!”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厅外走去,可惜还没到门口就撞上迎面走来的封无尘。
“唉,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找师兄啊?”封无尘浅笑着开口。
雷烈愣了一下,对于封无尘的问话有点意外:“封天主曾经说过不出半月我家庄主就会回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过了到了,可还不见我家庄主回来,我还是去找找比较安心。”说罢便绕开封无尘往外走去。
“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着急的。”封无尘潇洒的落座于红木靠椅上:“我师兄今日就会回来的。”他满意的看到雷烈一脸急切的跑到他的跟前。
“真的?我家庄主今日真的会回庄?”不是他不相信‘赛仙’的话,只怕是他骗他罢了。
不爽的扬了扬浓眉,封无尘有些不悦他的怀疑:“我象骗人的人吗?!”真是混帐!想他‘赛仙’何时被人如此怀疑过,看来他的威信还没有深入人心啊。不行,改明个他可得好好的露几手让这般家伙见识见识,他‘赛仙’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呃。”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语气不佳,雷烈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烈一时情急还望封天主包涵。”抱手作揖,现在他最怕得罪的就是封无尘了。
“哼。”冷哼了一声:“算了。”
见封无尘不计较雷烈又开口:“多谢封天主。”看了看封无尘他问:“刚才听封天主说,我家庄主今日就会回庄这……”
“昨晚我夜观星象,算出师兄今日会回来。”封无尘皱眉,虽然他算出了师兄回来的日子,确无法准确的推算出他回来的时辰,除了这些,他还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算出师兄的未来命相,这始终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一想到这他就心情不爽。
“太好了!”雷烈心喜。
“那庄主几时到庄啊?”甘座在一旁的寒泉,忍不住插嘴。
一句话又戳到封无尘的痛处,正待他发作的时候,魍魉庄外传来的阵阵骚动声打断了他的怒气。
“庄外怎么了?”雷烈皱眉。
“会不会是有人想称庄主不在来闹事啊?!”寒泉兴奋的喊道,哈!要真是这样可就好了,他正觉得手痒没处发泄啦。
“难道是……”封无尘一惊,与雷烈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冲出大厅。
“喂~,等等我啊。”啧!可恶!居然丢下他先跑了:“可别全摆平啊!留两个家伙给我练练手啊~喂——!”
呕出一口鲜血,黑玉阎感觉到眼前的景物正在逐渐模糊中。身体上的剧烈疼痛清楚的警告他毒性已经快要危及到他的心脏。
可是,现在还不能停,怀中的人儿还等着解毒。所以,他得用尽所有得精力,来抗拒正向他袭来的巨大无力感。至少他得撑住,只要撑到魍魉庄……只要……
“黑大哥,你……你流了好多血啊!”趴在黑玉阎背上的司风着急又害怕的说。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他已经够烦的了,这个聒噪的小鬼还吵个要死。
“可是……我们已经‘飞’了好久了,你一直吐血,你……你会死的啊!”黑大哥中了毒,又受了伤,现在还要带着他们三人用轻功‘飞’走林间。就算他再不懂事,可看到黑大哥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就算身体再好的人这样吐血也会没命的啊,何况黑大哥还中了毒啊。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冲淡了司风的声音。此刻黑玉阎已经无暇顾忌小鬼的问话,要知道他现在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管那些废话。
“……如果我要死的话,也是被你烦死的……不想我死就给我闭嘴!”
反射性的闭紧嘴巴,天真的司风把他的话当了真。果然乖乖的不敢坑声。
终于得到了清净,黑玉阎一心一意的往魍魉庄赶去。
快了……在翻过这座山……在跨过这座桥……是了……朱漆门匾。
定身在‘魍魉庄’前,黑玉阎舒了口气:“小鬼,还不下来。”
司风听话的滑下他的背,顺便也把早就昏过去的司月抱了下来。
抱着司璇黑玉阎靠坐在门前的大树旁,对着一旁发傻的司风开口:“小子,你可以开始叫了。”说罢连呕了两大口鲜血,黑玉阎终于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黑大哥!黑大哥!!”司风一见黑玉阎也昏了,吓得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平日里潇洒的庄主,奄奄一息的靠坐在大树旁,儒雅的白衫早已被刺目蒑红的血渍染的面目全非,泛青的脸色着实让人吓了一跳,此刻他怀中正抱着一位受伤陷入昏迷的姑娘。而他身旁则蹲着一个哭花了脸的小鬼,和一个不省人事的小女孩。
这就是率先跑到庄外的雷烈和封无尘所看到的景况。
“庄主!”
“师兄!”
“庄主!庄主!你醒醒!醒醒啊!”雷烈飞快的奔到黑玉阎的身旁急切的唤着已陷入昏迷的黑玉阎。该死!怎么会这样!
“小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无尘追问一旁哭的淅沥哗啦的司风。
“我…我们遭到追杀……姐姐中毒了……黑…黑大哥说要救姐姐…他背着我们三……三个‘飞’了好……好几个时辰……吐了好多的血……到了这儿……他就……就昏倒了……!”他断断续续哽咽着说的。显然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怎么样?”封无尘询问正在为黑玉阎诊视的雷烈。
眉头紧索:“情况不妙,必须赶快替庄主运功抗毒!”说罢便准备把黑玉阎架起来。
这时原本成昏迷状的黑玉阎突然睁开了眼睛:“先替璇儿解毒!”他虚弱的声音清楚的漂浮在空气中。
“庄主!你……你的毒更需要救治!”对于黑玉阎的突然清醒雷烈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护主的理智。
“……替璇儿解毒!”黑玉阎又一次表明他的想法。
“可你……”
“替璇儿解毒!!”黑玉阎一急,顿时气血翻腾,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庄主!庄主!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急!别急!”雷烈忙承诺。
“师兄,你放心,这位姑娘的毒我一定帮她解了!”封无尘忙对喘着粗气的黑玉阎保证。
吃力的循声望去:“师……弟……?”说完便体力不支再次昏迷。
“庄主!庄主!”雷烈见黑玉阎再次昏倒,转头对封无尘说:“封天主,在下还要为庄主逼毒,这位姑娘就交给您了!”说罢也不管封无尘愿意不愿意,就架着黑玉阎快速的往庄里走去。正巧撞上随后跟来的寒泉。
“啊!庄主!”他一脸吃惊的怪叫:“庄主怎么了!?”
“废话少说!我急着为庄主逼毒!让开!”雷烈朝他吼去。
“哦!”忙让开一条路。“我要作些什么?”对着雷烈的背影寒泉开口问道。
“庄外的两个小鬼,你负责摆平!”丢下这句话,雷烈一刻也不耽误的往庄里走去。
“小鬼?”寒泉一脸疑惑的挠挠头。刚好看到封无尘抱着一个姑娘往里走。
“我急着为这姑娘解毒,废话少说,让开!”不等寒泉开口,封无尘就哇啦哇啦的说完。
“哦。”听话的让出一条路:“呃?那小鬼……”也是要解毒的吗?
“在外面,你摆平吧!”说罢,封无尘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门口。
“什么嘛~,两个人都这样。”抱怨着,今天到底是见了什么鬼了,是人都那他当小儿,对他指手画脚的,也不让他说上几句就急着赶他去办事,呿!
床榻上,雷烈以掌抵于黑玉阎的后背,数个时辰后,栩栩轻烟从黑玉阎的后背升起。
哇的一声,黑玉阎卡出一口污血,雷烈见状缓缓收敛内力。结束了长达两个时辰的逼毒。
轻放下黑玉阎,雷烈擦擦额角的汗珠,没有一刻停歇的从桌上拿起银针,在烛火上烧制数秒,走到黑玉阎的身边,找准穴位扎了下去左右轻碾着,又取一支针消毒扎下,紧接着第三支、第四支……十支……二十支,只稍片刻黑玉阎身上已大大小小的插满了银针。
“怎么样了?”寒泉轻声推门走了进来。
“毒已经暂时被我压制住了。”看着顺着银针流出的暗黑色血液渐渐止住,雷烈熟练的把银针一根根拔掉。
“虽然暂时是把毒压制住了,但庄主运功时间太长,又没有及时调息,加速了毒液的发作。”雷烈头疼的陈述着,虽然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可终究摆不平这令人痛恨的毒。:“毒液已经侵入庄主的七筋八脉,幸好我及时控制住侵入心脉的毒液。”想想如果再迟一步,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啊,想到这雷烈不禁心惊胆寒。
听雷烈说的这么可怕,寒泉吞吞口水:“那庄主不是没得救了?!”这可怎么办啊!庄主可不能死啊!
白了口不择言的寒泉一眼:“我不是已经压制住毒性了么!”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现在只有快些把解药找全,让庄主服下把毒解了。”如果再拖可就不妙了。
“呃?那就是说……庄主还有救?!”耶!太好了!
“废话!”收拾好银针,雷烈疲累的坐在凳子上:“我们的时日不多,照庄主现在的状况来看撑不了两个月了。”所以他们必须得在两个月内把似死非死之人的血找到!
“嗯。”寒泉应到,可是眼下要上哪去找呢?
看了发呆的寒泉一眼:“那两个小鬼摆平了?”
回过神:“嗯,我让他们梳洗了下已经安排佣人伺候他们吃饭休息了。”只不过两个小鬼,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封天主呢,那姑娘的毒可有解了?”喝了口茶提提神。
“不知道。没看他从房里出来。”看封无尘老神再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解毒。
思索了一下,雷烈站起身:“我还是去看看。”庄主一再交代要解掉那个姑娘的毒,万一封无尘解不了那姑娘的毒,那他对庄主就无法交代了。虽说‘赛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对医术一窍不通。
“哦,那我也去。”跟在雷烈的身后两人步出房间。
算不出!
他竟然算不出?!
皱着浓眉抿唇不语,封无尘着实想不通。打从他抱起这娘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所以在替她解了毒之后,便很顺便的帮她算了一卦。这不算还好,一算竟然什么都算不出来。
不管是这姑娘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都一片朦胧就好像是被人用纱罩住似的,就算他使出看家本领也是徒劳无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不!不可能!可是这样的情况又怎么解释呢?……难道……
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司璇,封无尘思索着可能性。
“咚咚咚——”
“封天主,毒解的可顺利?”雷烈在门外询问。
收了思绪,看了眼床上的司璇,转身打开门封无尘走了出去关上门。
“封天主,解毒顺利么?”见封无尘出来,雷烈询问,心想如果不成他还得再忙一次。唉~谁叫这姑娘是庄主叮嘱要救的呢。
“哦,她的毒我我已经用‘九重天’的‘天香露’解了。”
太好了,这下他省了不少事。开心之余雷烈看到封无尘满脸的疑惑,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封天主?有什么不对么?”既然毒已经解了,干嘛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摇摇手中折扇:“师兄怎么样了?”
“暂时已无大碍,不过还是得尽快找到最后一味解药。”一想到这就头疼。
“那就好。”收起折扇:“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等师兄醒了,我在去找他。”说罢,便满腹疑云的往客房走去。
见封无尘离开,寒泉奇怪的问雷烈:“他怎么了,整个人怪怪的。”
思索了下:“你不觉得奇怪么?”雷烈斜了眼寒泉。
“奇怪?”寒泉挑挑眉,不明所以,他怎么没感觉到。
翻了个白眼,真是有够笨的:“你不觉得封天主虽然算出了庄主今日回来,确没有算出他是这种状况回来的,很奇怪么?”凭着‘赛仙’出神入化的先知,竟然没算出庄主身受重伤差点毒发身亡了。难道这点不奇怪么。
嗯:“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怪了。”要是他算出来了,一定会在庄主受伤之前就让他们去化解了。除非——他根本没算到!
“难道‘赛仙’的本事就这点儿?”不会是徒有虚名吧。
“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已经见识过封无尘的‘赛仙’本事。加上外界对他的传说。虽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再说‘无心老人’的弟子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说‘赛仙’只有这点本事还为时过早。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是还指望着靠他找到似死非死之人么?”万一他真的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那想要寻得这味解药不就犹如天方夜谭了吗?
雷烈眯起眼,思索了下:“一切静观其变。”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喂——……风……”
谁?谁在叫她?
“风清雅——”
风清雅?叫她风清雅?这世上还有人叫她这个名字?
“你是谁?”她试图在一片黑暗中寻找到声音的来源。
“是我啊,风清雅。”俏皮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出。
“是你?领魂使者?!”显然她有些惊讶。
“哇~你还记得我啊?呵呵~看来我还蛮让人映像深刻的么。”
打断领魂使者的自我陶醉:“你的再次出现是不是代表了我——又死了?”一想到自己又死了,不知怎地,她突然有股说不出的——不舍。不舍?她干嘛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是不是中邪了?
“呃?”对于风清雅突来的疑问领魂使者有些反映不及:“啊,你会错意了。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上次送你重生时太匆忙,还有好多事没和你交代,所以乘你这次差点嗝屁的机会来跟你说清楚。”唉~看她多敬业啊,售后服务搞的这么周到的说。改明个一定要老板给她加薪不可。
“喂,你不是有话要说么。”风清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有点迷糊的领魂使者了。明明是来工作的,可她却在这边想些有的没有的。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脸红的甘咳两声:“咳咳!嗯那么我就进入正题了。”
“啧!你有话就说干嘛废话那么多。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吗!”这个领魂使者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难道她就不能一针见血,长话短说的吗?
陪着笑脸,领魂使者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嘛~做人像你这样多累啊!偶尔也要轻松一下嘛。”这个风清雅还真是没趣的很咯,一点都不讨喜的说。
说真的,她对这种成天只会嘻笑的人实在是没辙的紧,风清雅摇摇头:“我没时间听你乱七八糟胡扯一通,你呀,还是快点说重点吧。”唉~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难道他们就不能派一个像样一点的领魂使者来么,非得弄个让她头大的家伙来使她心情欠佳么?
“是是是。”知道自己已经使风清雅心情烦躁了,领魂使者忙扯回正题:“我这次来主要是叮嘱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借尸还魂的。”
皮笑肉不笑的抖了两下嘴角:“你当我是白痴么?这事你不是早就告诉过我了!”当时她还回答她,自己不是多嘴的人,搞了半天她忘了她曾跟她交代过了么。
“呃?我……我有说过了吗?”是吗?看看一脸杀气的风清雅,领魂使者不自觉的摸摸脖子,想了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过呢……呵呵……”甘笑两声已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了,你要说的事情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醒了?”她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迷糊的领魂使者罗嗦下去了,这让她感觉自己也变白痴了。
“唉?你别急着醒嘛~我话还没说完么!”真是个急性子,她在心里嘀咕。
挑挑秀眉,风清雅十分不给面子的讪笑:“原来你都是把重点放在后面的啊。”
嘟起小嘴,领魂使者有些生气的开口:“人家一时忘了要先说哪个嘛!”真是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话里都带刺的,也不怕伤了人家弱小的心灵的说。呜呜~她一定要跟老板要求加薪了啦,要不然怎么弥补她受的白眼嘛。
“那好,请你一次说完!”这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嘀咕了两声,领魂使者才开口:“除了刚才说的,还有就是你虽然是在这个时代重生了,但在本质上你并不是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片空白的人。”
一片空白?:“你是说虽然我活着,但实际上我已经死了?”如果这样,她还活个什么劲?!不如真的死了图个清净。
“啊?”对于风清雅近乎于直白的话,领魂使者一时反映不急:“呃,你说的也不完全对了啦!”看风清雅一脸的怀疑,她又说:“在一个人出生以后呢,通常司命的命运之神会先把这个人的未来谱写好。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你是在死亡名单之外的,但你在现代的未来不可能让你延续到你今天生活的朝代,所以你的未来就成了不在案的空白文件,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未来。”风清雅头脑清晰的替她说完下面的话。
“呃,对啦~”唉,早知到她这么聪明,自己就不必罗嗦个半天,害她现在都有些口干舌燥的说。
“照这么说我就成了个没有未来可言的人了?”天,这真成了她听过的最无趣的事了。
“常理上是这样没错,但是在众神的讨论之下,决定你是个特殊的例子,必须有特殊的对待。”而她呢,就成了要来告诉她众神旨意的倒霉鬼了!唉~流年不利啊!
“特殊对待?”呵,看来她还挺受重视的么,真是没想到。
“对,上级决定给你一分自由未来!”
“自由未来?”风清雅有趣的掏掏耳朵,她没听错吧?
“是啦,你以后的未来不在众神的管辖之内,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你的选择不受命运之神的限制,也就是说你是个完全自由的人。”不像其他人类,自己的一生都早已注定好了,该什么时候吃,该什么时候睡,多大结婚,什么时候生子,最后怎么嗝屁都由命运之神写好了。
“哈!”风清雅冷笑一声:“什么自由,说到底还不是那些神怕麻烦,与其他们劳累,不如让我自己打理我自己,反倒让他们落个轻闲。”一眼就看穿了那些神的心思。风清雅嘲讽的口气让领魂使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呃,总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了。”太好了,终于完成任务了,她总算可以会去交差了。
“……我有件事要问你……”想了想风清雅还是开口问道。
“啊?什么?”有话快说嘛!人家赶着走的说。
抿抿唇,风清雅开口:“你一直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可你一直都没说……如果最后还是让人知道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也关系到她日后的决定。
皱皱眉头,领魂使者开口:“唉?我没说过吗?”原来她都没说过后果啊?啧!看来她的记忆力真的是减退了。
“到底会怎么样?”现在她只想知道这个。
“如果你告诉了别人你的事情,你就会……就会……呃,我也不太清楚啦!”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嘛~像风清雅这种情况可是她工作了几百年头一次遇到呢。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还敢理直气壮的叫她不许对外说出她的身世?靠~!
看风清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领魂使者忙解释:“你别发火啊,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啦!像你这种情况我可是第一次遇到啊!”
“那你还敢肯定不能告诉别人?”这不是先后矛盾么?
“想也知道啊,不是说天机不可泄漏嘛!我只知道说了会有不好的结果,到底有多严重我也不太清楚。”呜呜~她下次再也不要执行跟风清雅有关的任务了,折寿啊!
“总之我回去之后会去天神图书馆查查资料的,等有了结果我再来告诉你就是了嘛~”
瞪了她一会儿,风清雅翻了个白眼,认命的默认了领魂使者的说法。要不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她吧!
“事情我已经全说完了,我也要走了,你沿着你身后的光线一直走,就可以醒了。”指指风清雅身后的光点,领魂使者只想快些摆脱她。
翻了她一眼,风清雅转身朝光点走去。
见她越走越远,领魂使者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唉~她到底倒了什么霉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