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封无尘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啊?”从头到尾都那么神秘,让他好奇个要死。想他寒泉呃,虽然不笨可也没聪明到能琢磨出根由的地步……呃……好啦!好啦!他承认自己是真的有点笨了啦~
他真的是很头疼!真的!真到想要一掌劈死眼前这个已经烦了他将近三个时辰的讨厌鬼!他就搞不明白这小子说了这么久的话都不会累的么?不是说只有女人是最聒噪的么?难道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来的寒泉其实真身是个女的?
“你看封无尘刚才脸色那么难看,会不会是跟我们庄主找解药的事情有关啊?……唉?你倒是说话啊!?”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揉了揉眉心,雷烈疲累的皱着眉头,咬牙低语:“我又不会算命,你问我我问谁?”识相的就给他闭上嘴,省得把他一时烦极了真的一掌掴向他!
“话是这么说啦,可你不是有‘赛诸葛’的别号么~多少总能琢磨些什么吧?来嘛~透露点么!?不要那么小气么?”凭他对雷烈的了解,他一定能多少领悟到封无尘的想法的,不是他太抬举他了,雷烈可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三个人中,第三聪明的呢!第二是他老娘,聪明的赖上了他那个憨厚之极的老爹。至于第一么,想当然就是他们伟大的庄主黑玉阎喽~!因为他十分明智的收纳了他跟雷烈为手下呗~
心中的烦躁已经升至沸点,雷烈皮笑肉不笑的抖抖嘴角一改先前的杀人状转而亲切的低语:“赛诸葛就该什么都知道么?我在这听你废话了三个时辰就因为我是倒霉的‘赛诸葛’?!”这是什么歪理?还白痴到说什么小气?天!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了,至少要把这小子的舌头给拔了!省得再来烦他!
“唉?你怎么了?”迟钝的寒泉总算察觉到了雷烈的异样,:“你明明笑着,怎么额上还暴出青筋了?”心情不好么?
呵呵~还好额上的筋没有白费,多上让这小子看出他的不爽,可寒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没吐血身亡!
“我都说你太沉默寡言了对身体不好,你还不信!看!你脸色多难看啊!”
那是被你烦的!雷烈咬牙低语:“你就不能闭嘴么?讲了这么久你该喝点茶了吧?!”这个白痴不明说他还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皮有够厚的!
“啊?说到这儿,我还真的有点渴了。”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点茶。喝完又开口:“我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本以为喝完茶的寒泉不会再来烦他,哪知他又旧事重提,不行了!他再也受不了了:“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下。”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
“唉?”一听雷烈说有事情要办,顿时眼睛一亮:“是好玩的事么?我也去!”他都快无聊死了,能出去办事也算是打发时间啦。
“你!……”雷烈无语问苍天!
“……雷烈…寒泉……”床榻上传来的声音让即将发作的雷烈兴奋不已。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摆脱烦人的寒泉了!
“庄主!你醒了?!”寒泉激动地跑到黑玉阎的床边。
“太好了,庄主!你终于醒了!”寒泉跟着来到黑玉阎地床前。
无力地白了两人一眼,黑玉阎冷笑着讽刺:“你们这么吵,我敢不醒么?”他又不是死人,更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在被这两个笨蛋哇啦哇啦的声音烦着,还能睡得着的。
“呃?庄主……”雷烈寒泉两人对望一眼,满脸的抱歉。
“算了。”反正他也睡的差不多了,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对了,璇儿的毒解的怎么样了?”黑玉阎一把抓住雷烈的手臂,急切的追问。
“庄主放心,那位姑娘的毒已经让封天主给解了,现在她正在客房休息。”见庄主焦急的模样,看来这位姑娘果然对庄主很重要,呼~好在封无尘不负重托的完成了任务,否则他还真的没法跟庄主交代了。
一听司璇的毒已解,黑玉阎总算放下了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我昏睡了多久?”放开雷烈的手臂,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不过浑身的酸痛及无力感让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扶着黑玉阎靠坐在床上,还没等雷烈开口,寒泉便抢先说道:“庄主已经睡了一天了。”
“嗯。”一天?:“璇儿呢?她醒了么?”除了她身上的毒,她还中了镖。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伤的可不轻啊。
“她还没醒。”雷烈回答道。
没醒?“我要去看她。”说罢,黑玉阎便掀开被子欲下床。也不管自己的体力是否能够撑住。
“庄主!你现在还需要休息。”雷烈试图阻止他的行动。开玩笑,庄主现在的身体可不比往昔,如今他身上的毒气已经遍布七筋八脉,气血虚亏!内力受损,必须要静养数日,哪能到处乱跑的!
挥开雷烈欲行阻拦的手臂,黑玉阎斜着他:“让开。”声音不大,其中蕴涵的怒气可不少。
吞了吞口水,雷烈反射性的缩回自己的手听话的让开。唉~不愧是庄主,即使这样还能不加眼色的让人畏惧。
可惜……这里还有一个超级迟钝兼不怕死(其实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寒泉。
“庄主!都说你的状况不太好了,你就好好休息休息么!”怎么雷烈也不制止一下庄主的行为,奇怪。
黑玉阎似有若无的挑了挑浓眉,微微苍白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还真的让人感觉乱帅一把的:“寒泉。”他朝他勾勾手示意。
“什么?庄主?”唉?有什么好事情么?寒泉一脸好奇的靠近黑玉阎。
唉~这个笨蛋,雷烈为他感到同情,同情他笨到已经把庄主惹火了,自己还没察觉到。唉~
拍拍寒泉的肩膀,黑玉阎眯着眼睛开口:“你也有一年没回老家了吧?”
啊?就这个问题啊?:“呃,是啊庄主,差不多快一年了。”唉~记得上次回老家被老娘操到差点挂掉的情景,他就恨不得一辈子再也不回去了。
他那个老娘可是比老虎还让人恐惧的生物,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呃~实在是太可怕了!
点点头,黑玉阎突然笑的好灿烂:“既然这样,你也该回去尽尽孝道了,现在我放你三个月的假你就回家看看你爹娘,他们老人家一定很想见你。”
回家?寒泉整个人仿佛被电打到一样,一阵晴天霹雳,劈的他脸色比黑玉阎还要受伤的模样:“庄…庄主……”他不要啊!让他回去不是让他去死么?!上次他还是偷偷从家里溜回‘魍魉庄’的呢,想也能想到老娘有多恼火!要是现在回去了,不让他老人家把他的皮给扒了啊~!
满意的看着一脸呆相的寒泉,黑玉阎掀开被子下床。果然这回没有人再敢拦他。
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黑玉阎走出房间,雷烈斜了眼身旁一脸死相的寒泉:“走了。”摇摇头,他紧随黑玉阎身后。
“可是,庄主要我回老家!”呜呜~他情愿下地狱也不想回有老娘在的家啊!老娘可是有仇必报的!他会死的很难看的!
翻了个白眼:“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拍拍屁股,雷烈再也不想理这个笨蛋了。会被传染的!
见雷烈无情的离开,寒泉哭丧个脸:“唉?雷烈你怎么这样!好歹我们也共事这么多年了……喂——喂——等等我啊!”
两个小小的头颅伏在床边。司月一脸担心的揪着秀气的眉头问着一旁的司风:“风哥哥,璇儿姐姐真的没事么?”
给了司月一个安心的笑容,司风摸摸她的头:“嗯,那位白头发哥哥已经帮姐姐解了毒,不会有事的。”
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司璇,司月又提出疑问:“那璇儿姐姐怎么还不醒呢?”会不会一直都不醒了?一想到这,她不禁拼命摇着小脑袋:“不要,月儿不要姐姐这样。”不要,她不要!
“不会的,姐姐她只是呃,累了需要休息罢了,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了。”拍拍司月的小手,司风保证的说。
“真的?”还是有些怀疑,司月眨着泛着泪珠的大眼不确信的开口。
“没错,你璇儿姐姐只是累了休息完就好了。”黑玉阎的声音适时的从门外传来,化解了司月的担心。
一见是心目中的英雄来了,司风立刻眼睛一亮:“黑大哥!你没事啦?!”他开心的跑到刚进门的黑玉阎身旁,一脸的崇拜。
“嗯,璇儿怎么样了?”他往床边走去。看见司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祥。
“虽然白头发大哥已经把姐姐的毒解了,可是姐姐一直没有醒过。”说到这儿司风的脸上明显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皱着眉头,黑玉阎坐在司璇的床边,把起她的脉来。脉象微弱,但还算正常。
转头看了眼随后跟来的雷烈及寒泉:“寒泉,你带他们两个去吃饭。”
“雷烈,你去把封无尘叫来。”他得问最了解
现状的封无尘,也只有他才能解释为什么毒已经解了,璇儿却还不见醒来原因。
两人领了命,相继离开。
此刻,房中只剩下黑玉阎与还在昏睡中的司璇两人。
目光落在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黑玉阎满脸的心疼:“你真傻,为何要为我挡这镖呢…唉~”让他心疼的人儿啊。
“庄主,封天主来了。”打断了黑玉阎的思绪,雷烈领进了封无尘,转身退出房间。
起身走到桌边,黑玉阎落座于红木凳上,为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也不看门口的封无尘一眼。
顿时房里静的都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封无尘抿着唇,本打算等黑玉阎先开口,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出声,还一派悠闲的品起香茗来了。
再也受不了让人发疯的静寂了,封无尘开口:“师兄,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说些什么么?”唉~呕气啊,不管是学艺时还是现在,自己总是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就是拿这个师兄没辙啊!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黑玉阎挑挑眉:“我以为是你有话要说。”斜了眼一脸丧气的师弟,他突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光景。当时他可是把这个师弟吃的死死的呢。
他无力了,无力再跟他的天敌师兄辩解些什么,即使他辩解恐怕到最后还是落个自己吃亏的下场。
“师兄,多年不见你一如往昔啊。”甘笑几声,他丧气的落座在黑玉阎的旁边。冤家啊,上辈子他们一定是冤家!
似有若无的挑挑嘴角:“你不也是一样。”一样的被他吃的死死的。呵呵~还真有些怀念当年耍这小子玩的情景,嗯,改天温故知新一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还不是你两个左右手求我为你找解药,我才‘百忙之中’抽空跑来帮你了。”刷的挥开折扇,潇洒的轻扇着。呵呵~怎么样,到头来他‘赛仙’还是顶重要的吧!
了然的点点头:“果然。”唉~雷烈啊不愧是死脑筋。
等着师兄的追问,哪知半天还不见黑玉阎的下文,收起折扇,封无尘疑问:“你不好奇?”这个师兄怎么到这节骨眼了还能这么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奇?有什么值得我去好奇?”他反把问题重新丢给了封无尘。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不问我,解药的事?”难道师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性命么?
“找到的话你还不跟我邀功,怎么可能会在这儿说些有的没有的。”低笑了声黑玉阎自顾自的喝着茶。
抿着唇,封无尘无力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师兄,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就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敌不过师兄。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唉~难道他真的一辈子也奈何不了他了?苦着张脸,封无尘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很好奇。”这可是关乎到他的声誉的事呢。
“什么?”黑玉阎挑眉示意他明说。
指了指床榻上的司璇,封无尘提出疑问:“不知师兄是从哪儿结识这位姑娘的?”一个让他费尽心思也算不出丁点儿的神秘人物。唉~害的他‘赛仙’的名声是大打折扣。
对于封无尘的提问,黑玉阎有些奇怪:“你想怎样?”不会是对璇儿感兴趣了吧?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浓浓的醋意:“你想动璇儿的脑筋,得先考虑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他充满邪气的语调,加上嘴角正逐渐加深的笑意呃,不是,应该是‘杀’意才对。毫不掩饰的独占欲让坐他对面的封无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呃…不敢!不敢!我哪敢有那种想法啊!”他还要命呢!哎哟~真是捅到马蜂窝了哦!啧!看来这个姑娘对师兄是十分的重要啊,他可是头一次见黑玉阎这么紧张别人,通常他都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嗯,他得罩子放亮一点,以后招惹谁都行,千万不要跟这个姑娘有一丁点牵扯,折寿哟!
眯起眼,确定封无尘真的不敢有所贪念黑玉阎才老大不爽的冷哼一声,继续喝他的老爷茶。
见已无生命危险,封无尘轻虚了口气:“师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姑娘的身世,没有别的意思。”看来以后他说话还是先把目的说出来会比较安全。凭他与师兄同门一场的经验,要是真的把黑玉阎给惹毛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作的出来的!十多年前他就吃过这种亏啊~。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放下手中的茶杯,黑玉阎挑眉:“我不知道原来一向心智开阔的封师弟也会有世俗的心态。会去在意别人的出身。”
“唉?你误会了师兄。”哎呀,真是越说越乱了。
“误会?”他等着封无尘的解释。
“昨日我在帮这个姑娘解毒之后顺便帮她卜了一卦。”他边说边看了眼黑玉阎:“可是结果却让我大感意外。”
“你算出了什么?”虽然这个师弟是被他欺负惯了的,但是他算卦的本事却是让人啧啧称赞的。这点,他黑玉阎倒是挺佩服的。
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司璇,封无尘才开口:“问题就出在,我居然什么都算不出来!”为了这个,他可是想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算不出来?黑玉阎终于稍稍有了点反映,思索了下,他问:“一点都算不出么?”
叹了口气,封无尘一脸的丧气:“唉~是啊,不管是她的过去,还是她的未来,我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完了毕生所学搞了半天全都白忙一场!”想他‘赛仙’算遍天下人士,没有他解不出的东西。如今却遇到一个让他大伤脑筋的人来,难道她真的是……
抿着唇,黑玉阎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司璇,眼中充满了疑惑。
“现在想要搞清楚我算不出这姑娘卦相的原因就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既然无法直接从她身上获得信息,就只能想法子从跟她有关系的人身上了解一些跟她身世有联系的东西了。
“既然这样,你何不从璇儿的弟妹身上下手。”与其从他这个半路杀出的人身上了解情报,不是更该去问跟主角有血缘联系的人吗。这个师弟还真是糊涂了。
“唉~”又叹了口气:“我早就试过了,可惜除了看出那个叫司风的小子有严重的恋姐情节之外,就再也得不到什么东西了,至于她妹妹就更别提了。”能想得法子他都想了,他也很想把这次遇到的难题给解决啊。这可有关他‘赛仙’的颜面呢。
皱着浓眉,黑玉阎站起身走到司璇的床边,双眸凝视着昏睡中的司璇,半晌后他才出声:“璇儿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她娘去世后,她要带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去京城认祖归宗,仅此而已。”
“啊?”就这些?这些怎么够啊~!唉~难道这真成了他‘赛仙’解不开的迷题么?
转身回到红木凳上,黑玉阎打断了封无尘的自怨自艾:“对了,你明明已经帮璇儿解了毒,都一天了怎么还不见她清醒?”皱着眉头,他等着封无尘的解释。
“啊?哦,也许是受到了些许的惊吓,外加流了不少的血,对于一个没武功底子的姑娘家昏睡个几天也是不足为奇的。”唉~看来他得去请师父他老人家出山才行了,想必也只有师父能解得出谜团了。:“师兄,我要去找师父问些事情。一会儿就动身。”事不宜迟,他必须弄清楚一些东西,现在他还不能妄下定论。
“关于璇儿的事?”黑玉阎挑眉。
“嗯,总之我必须得走这一趟了。”他还得搞明白,自己无法仔细的算出师兄的情况,会不会是受到了床榻上姑娘的影响而造成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了。”耸耸肩,黑玉阎无所谓的表态。
“师兄,你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替你寻到似死非死之人的。”丢下承诺,房里早已寻不到封无尘的身影了。
单手托着下巴,黑玉阎喃喃自语着:“算不出呢,啧,不愧是我黑玉阎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咧开嘴,露出白牙,他撇头看向司璇:“如此对我胃口,叫我怎么放的开呢。”
“什么?封无尘跑了?!”雷烈一时情急,不觉的连声音都高了八度。变的尖声怪气了起来。
掏了掏差点没聋了的耳朵黑玉阎皱眉:“雷烈,我不知道你居然有副女人的嗓子。”吵的差点没把‘魍魉庄’的屋顶给掀翻了。
“庄主,封无尘真的跑了?”这下糟了,他一走似死非死之人要上哪去找啊?!这岂不是断了庄主的生路了!
“什么跑了,他长着腿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什么时候他那个小师弟变成个贼了?
“可他答应要找的似死非死之人还没有下落怎么能言而无信的溜之大吉呢!”雷烈满脸的气愤,亏他还敬他是‘赛仙’对他百般礼遇,如今却落得个人去楼空的下场。真是卑鄙!
“他是去办些事,还会回来,你急个什么劲。”这个雷烈啊,怎么老是喜欢钻牛角尖呢,真是无趣极了。
“他还会回来?”雷烈一脸的怀疑,跑了还会回来,真有这么好?
白了雷烈一眼,黑玉阎懒得理他。
“庄主!醒了!司姑娘她……她醒了!”寒泉跑进黑玉阎的别苑叫嚣着,现在他只想拼命讨好庄主,只求他收回放他长假的决定。
“醒了?太好了。”听罢,毫不犹豫黑玉阎立刻起身往司璇处行去。
丢下了还没反映过来的两人,傻傻的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两人同时叹口气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看来他们未来的庄主夫人是有着落了!
象牙白色的帐子顶,象牙白色的罗帐,朱漆红的床柱好像古装戏里的家具摆设……看来她已经成功的回到了她在唐朝的身体里了。
她试着想从床上坐起身来,可身上传来的灼痛感最终还是让她无果而终的再次跌回床榻上。
她是怎么了?……想起来了,她种了一镖,怪不得会有灼热的疼痛感。
“啊!”突地她想到了她受伤的时候黑玉阎正好毒发了,想到这儿,她忍着痛再次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她吃疼得靠坐在床上,大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摆设看似十分名贵,不像是普通的客栈里该有的。难道他们脱险了?那……黑玉阎又在哪里?司风?司月呢?不行!她不能这样呆在这里。
掀开棉被,她踉踉跄跄的下床,可惜身体不争气老是跟她唱反调,总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没走两步就左脚绊住右脚往高高的门槛栽去。
闭着眼睛等着即将来到的疼痛感,等来的却是一副让她有些熟悉,又十分安心的强壮臂腕。
“这么赶不及的想见我啊?”含着笑意的声音传入了司璇的耳中,她吃惊的仰头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熟悉的带着嘻笑的俊脸。
“黑玉阎?!”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张带着嘻笑的脸,她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有有种……有种安心的……奇怪,她是不是发烧了?
挑挑浓眉,他咧嘴一笑:“没错,是我。”
完了,完了,她感觉越来越热了,心跳的越来越快了:“喂,你还不快放开我。”红着脸,她眼神左闪右闪就是不想去看那张让她感觉奇怪的俊脸。
“哦。”二话不说,黑玉阎一把抱起司璇往床榻走去。
“喂,让你放我下来啊,你还抱!”天啊!这样让她感觉更奇怪了!完了,心都快跳到心口了。
毫不理会司璇的挣扎,黑玉阎轻轻的把司璇放在床铺上:“不是放你下来了。”他为她盖上薄被。
涨红了整张脸,司璇不语。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黑玉阎有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对了,你的毒是不是又发了?”她皱着秀美,她记得在树林里的时候黑玉阎吐了好几口的血。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担心的问。
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意外,想不到这小妮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他的状况:“你关心我?”他笑着,半眯的双眸中盈满了让人心醉的柔情。
不行了,她一定是中毒了,要不然在黑玉阎双眸的注视下,她会有种掉进蜜糖的感觉。甩掉脑中异样的想法,司璇叉开话题:“这里是哪?我弟弟司风他们呢?”
“他……”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文风而来的司风给打断了。
“姐~~”司风人如其名,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进黑玉阎和司璇的中间一把抱住司璇,撒起娇来。
“姐~你终于醒了!我都担心死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洒在司璇的被褥上。
虽然有点吃不消这个小鬼的鬼哭狼嚎,但念在他也误打误撞的适时帮自己解了围,就暂时忍受一下他那黏哒哒感情方式吧。
闭上眼不去看黑玉阎暴着青筋的俊脸,司璇继续忍受着宝贝弟弟的亲情流露。原来被人担心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