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冲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告诉我你娘叫什么名字就行了。”他也只能帮她这些了,其他的事情,还得要她自己去解决才行,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馥欧!馥郁的馥,海鸥的欧!”说完,她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
狄长问道:“你去哪儿?”
“云府!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她径自走着,没有回首,淡淡的回答。
来到云府的大厅,碧玲抢先迎了上来,看见她衣服上的血迹,忙道:“小姐!你受伤了?”
“没有。”她的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那你的身上的血是……”碧玲觉得她表情古怪,不禁小心翼翼的问。
“是我娘的血!”她的声音隐约有些呜咽。
碧玲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置信的问:“什么?夫人?我没有听错吧?”
林盈馨摇了摇头道:“没有听错,我娘被李献原抓做人质,他要挟我去乾木峰救人,所以,我……我对不起云轩!”
云渊涯哼了一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能让我们挽回失掉的颜面吗?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你当时为什么不吭一声就擅自离去呢?有话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啊!”
林盈馨扑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哽咽道:“李献原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会立刻杀了我娘的!是我辜负了云轩,我对不起你们云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但是,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今生欠你们的,我只有来世再还!”言罢,她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头渗出了血丝。
袁依琴不忍的上前扶起她道:“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是你的不对,你也没有必要行此大礼。我们原谅你就是了!”
林盈馨咬了咬唇道:“谢谢!我马上就会离开的,就此别过了!”
袁依琴叹道:“那……你不等轩儿回来了吗?”
林盈馨无力的摇头苦笑道:“他不会想要见到我的!”语毕,步向碧玲和许斌道:“我们走吧!”三人各自带着一抹沉重的忧伤,默默的转身离去。
一切收拾完毕,出了云府后,碧玲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你不后悔吗?”
林盈馨茫然道:“我没有资格后悔!也有可能不会有时间去后悔了。我们先去找哥哥的师父。等我练好武功,一定要让李献原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把他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他!”
碧玲无奈的看了看许斌,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碧玲知道,其实林盈馨的心里比谁都要痛苦。她为了复仇而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深深的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可是事到如今,她早已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她只能是为了报仇而活。
楚香狼狈不堪的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她似乎好几天没有睡觉一般,眼眸微瞌着,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从小张到大的地方,她还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身上的钱财早已用尽,这些天一直是居无定所,时常借宿在荒废的破庙里面,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迎面走来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满眼坏笑的看着楚香,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些什么。当他们即将擦肩而过时,其中一名男子陡然搭住楚香的肩头,一脸色相的看着她道:“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楚香将肩一抬,摆脱他的脏手,厉声道:“滚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男子笑得更加放肆,不以为然的道:“还挺凶的嘛!有个性!我喜欢!”
楚香不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但他们怎么肯就此罢休?疾步上前将楚香拦住。
青衣男子邪笑道:“不要这么急着走嘛!我说,你是不是无家可归?如果你实在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跟我们走哦!我们会管你吃管你住的!”
楚香面露凶光,握剑的手不禁收紧,冷声说道:“再不走开的话,我怕……”
青衣男子好奇的问:“怕什么?”
楚香一字一句的说道:“怕我会忍不住就地解决了你们!我的剑可是好久没有饮过血了。”
青衣人根本不认为她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笑声中含着轻蔑之意,朗声道:“是吗?你的剑不是木头做的吧?”
楚香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已暗藏杀机。沉声道:“既然你那么想看,那我就义不容辞了。”她霍然拔出剑来,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光是她那嗜血的目光,已足以令人心生怯意。
这两名男子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眼里看见这种光芒,不由吓得他们咽了口口水。青衣男子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楚香冷笑道:“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我这柄剑的威力吗?”
青衣人见她的眼神如同职业杀手一般,料想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于是不敢再小觑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呵呵!方才只是与姑娘开玩笑而已!姑娘千万不要当真才是啊!”
楚香面不改色的说道:“可惜!我这个人向来就不喜欢开玩笑的!”
二人面面相觑,蓝衣人赔笑道:“方才是我们太冒昧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们这就给姑娘赔不是了!”
楚香觉得饥饿难忍,于是对他们说道:“刚刚你们说管我吃住的,现在应该还有效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威胁之意,根本不容他们说半个不字。
此时,林盈馨等人已经来到林陌他师父的居所。看见杜敖在院子里面练武,林盈馨一时悲喜交加,扑至杜敖的跟前哭诉道:“师父!”
杜敖稳住身形,喜上眉梢的说道:“丫头!你怎么来了?”
林盈馨热泪盈眶,伤痛再次袭上心头。跪倒在杜敖面前道:“师父!哥哥他……死了!林家上下,只有我们三人活了下来!”
杜敖大惊道:“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