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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茹倩从车站接上晓惠后并没有直接去公安局,她告诉晓惠,局长刚才来电话让在家里等,说是下班后就过来,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家里,茹倩把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讲给了晓惠,正在二人抹眼泪的时候,局长来了。

客气一番后,局长把这几天工作的进展情况以及不利的局面作了简单的阐述:前两天公安局在市工行领导的积极配合下,对全市二十一个分理处进行了秘密调查,最后认定,王涛卡上的那笔汇款是在杨槐路工商支行办理生成的,银行女职员只模糊地记得是个英武的小伙子,别的一概不知。存根查证这个自称胡杨的身份证是假造的,如此只留下待以核实的笔迹。

局长看了看晓惠接着说道:对批捕的那些黑帮分子我们也逐个审讯了,几乎一无所获。黑帮头子龙军把责任一股脑全推到了田子民的身上,其中问到救你脱身的那个小伙子,也就是他弟弟的情况,他说他没有弟弟,妈妈就生了他一个。专案组领导王刚以及近期一直在局里挂帅的市长刘怀庆,就此情况更加认定了王涛里应外合的嫌疑,这其中当然包括你的获救。王涛已被移交检察机关了,连我都不可以探视。

晓惠再也憋不住了: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感觉那个王什么刚是不是我们经常看的腐败电视剧里的反面人物啊!依仗权势欺压老百姓,陷害忠良。局长,你带我去跟他论理去,我还不信了,共产党的天下允许他们这样胡作非为吗?

晓惠还想继续下去,局长沉声打断了她:你还有什么能耐?这么大个人了,就不动脑子?法律注重的是证据,不是邻里间的纷争。亏你还是公安人员呢!

局长,原谅她吧!她也是着急,我们都没经多少事的,只是凭感觉。茹倩看到晓惠哭了,马上替她给局长道歉,还没说完自己也哭了起来。

局长勉强笑了笑:好了,对不起。咱们说正事,由于案情进展缓慢,市委领导又一再责令抓紧破案,所以昨天的案情分析会上,市长不点名地批评了我,说公安部门是负责社会稳定、维护社会秩序的专政机构,要有严谨、雷厉的工作作风等等,意思是说我缺乏工作力度,在王涛的问题上优柔寡断。所以我才着急地把你叫来,你听好了,今下午赶不上了,明天一早你就出发,越快越好找见那个叫龙飞的,有他的证词,王涛就有了希望。原先考虑到让你跟他手机联系的,后来我一想,万一中间有什么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不是反而打草惊蛇了吗?

那我现在就走,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带他返回来。刚才请局长原谅我的冒失。晓惠站了起来。

如此更好,那我就替王涛谢谢你了,只是给你添麻烦了。记住,一定多动脑子,万一有任何危险马上联系我。局长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晓惠。

茹倩屋里屋外来回跑,想给晓惠带点吃的,可性急的晓惠已经跑出了门外。她紧随在局长后面喊道:姐姐,一定要小心。

茹倩送走晓惠和局长,刚才被惊乱的心绪又进入另一种揪心的慌乱当中。昨天晚上雕刻时光临下线时,告诉了她一个既让她激动又让她害怕的消息,今天他到北京参加大学的同学聚会,明天想顺路来看看她。当时连自己也纳闷,手指竟然不听大脑的指挥答应了他,并且还‘厚颜无耻’地邀请人家到自己的家里。此刻想起来感觉自己近来确实有些昏了头了。

雪莲妹妹,有一点我得纠正,我给你讲过我妻子特别漂亮,可自从视频里看到你后,我好感激命运对我的厚待,你的美是从内到外的。我真的爱你,我的网络情人。

雕刻时光的样子清晰地显现在茹倩的视频窗口上,不知为什么,这个并不是太英俊但却很伟岸的坏坏的男人,每次出现总让自己有种心荡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那为什么对方要求自己买个视频头,便马上执行命令了呢?

昨晚雕刻时光和茹倩详细地聊了好半天王涛的案情,他说自己是记者,记者的敏感告诉他,这案情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来头,也就是比政法委书记还大的后台。他还说,剧情里案件最终都会水落石出,但现实可就不一样了,所以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接受冤枉。他希望自己的到来能或多或少减轻茹倩的超负荷的压力。

茹倩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

对方抢着回答道:雪莲妹妹,你别猜。让我来告诉你,首先我不是好色,因为歌厅漂亮小姐多的是;其次我对钱的看法很简单,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应得的享受;再者你也明白我要想随便忽悠个情人还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知道,是彼此的沟通与渗透加深了那份默契;是对善良的你那种不忍心;再就是你的清纯和从内到外的美。

可我总感觉背叛丈夫再和别的男人相爱是大逆不道,尽管我喜欢你。

什么是背叛?他和晓惠的再度重逢算不算?假如这次他真的受贿堕落了算不算?我妻子不管不顾每天爬长城算不算?燕妮冲破各种阻力瞒着父母把自己许配给市民阶级子弟马克思算不算背叛?

雕刻时光一脸的认真,他继续道。当今社会,女人确实需要有个情夫。情夫是调味剂,它能使你找回初恋的感觉;情夫永远会说‘宝贝,想吃什么?肚子饿不饿?’。而丈夫呢,总是在下班后嘴里叼着香烟,把带点臭味的汗脚歇在茶几上,懒散地翻着报纸看着电视,时不时地吼上一句‘饭好了没?我饿了!’。情夫比丈夫更懂得浪漫;情夫会时不时地发来信息‘宝贝,今晚的月色如水,想你……’。而丈夫会不耐烦地说‘月亮有什么可看的,神经!’。情夫总会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他会不厌其烦地陪你逛商场‘宝贝,这件衣服真美,你穿了一定很好看’。而丈夫一定会以抽支烟为理由走开,当你选好后他又会看也不看地持反对意见。情夫永远会尊重女人的感觉;情夫永远是女人最好的倾听者;情夫永远是女人的知已;情夫让女人的生活出现一道淡淡的爱的彩虹;情夫让女人平淡的生活变得不平凡……

老天呀!你去当律师吧,死的看来你也能说成活的,我彻底服你了。茹倩特爱听他胡搅蛮缠。

下面我给你讲个人和动物的外遇怎么样?很好笑的。雕刻时光看到视频里茹倩不停地笑,便熟练地叙述起来。

一农夫买了几头母猪,希望其怀孕,以便子子孙孙无穷尽。一段时间后竟没有一头怀孕,便打电话请兽医帮忙,对方告诉他采用人工授精。农夫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无知,所以他只问了兽医如何辨别猪怀孕,兽医说,只要看见猪在泥浆里躺下并不停打滚,就能证明了。农夫挂了电话,得出的结论是:人工授精就是要他给这些猪授精。于是他将这些猪悉数装上卡车,拉到小森林里,并挨个和他们做了一次,完事后,又把它们拉了回来。第二天醒来后,农夫走到猪圈,看到它们都一个个站着,他想,一定是第一次不成功,于是又用卡车把猪拉到小森林里,这次为了保险,他很卖力地将它们各做了两次。隔天一看还是那样,他心想再试最后一次吧,于是又把它们装上卡车,这回他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轮番地和它们做,回到家里,累得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第二天他几乎起不来了,于是让老婆去看看猪是否都已经躺在泥浆里了。他老婆回来告诉他:不,猪全都跑到卡车上了,其中一头还在不耐烦地用嘴巴按喇叭呢!

呵呵,你简直坏透了。茹倩昨天晚上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她甚至发现小视频窗口里的自己,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美。

晓惠是晚上零点多到的,要不是路上车子出故障的话,估计早到了。尽管这样她还是在宾馆登记住下后,便按捺不住地马上拨通了龙飞。

龙飞最近正筹备着和朋友开广告公司,设备手续都是现成的,只是经营不善,所以他和朋友一合计,四处筹集款项买下了这家公司,母亲丽丽把田子民二十年来给他存的抚养费十几万全拿了出来。

接到晓惠手机时,龙飞和朋友正在核实各项数据以及开业必备的所有琐碎事情,因为明天准备开业,不得不挑灯夜战了。

手机里晓惠解释了半天,龙飞才明白过来,马上热情地问道:你说你现在已经来上海了?哎!好的,你退掉房子我过去接你。……,什么呀?我这里有的是房间,比宾馆舒服多了,没必要浪费那冤枉钱的。你来了就知道了。

是女朋友吧?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都快赛过猴屁股了。朋友调侃道。

龙飞笑着说:八字还没拿笔呢!不过我有点后悔了,不该答应她来这里,我都忘了你是色狼,哈哈!好了,你照应着,我去去就来。

千万别不来啊!未婚先居我可是要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