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个坐在耶律茗身边的女人，卓也素玛的心里一阵地抽痛，她真恨啊!恨昨夜被耶律茗拒绝在门外，如果昨夜她成功的躺上耶律茗的床，那么她今天就不用跪在这个女人的脚下了。
看看那个女人——穿着华丽，珠光宝气，她身下坐着的王位和她一起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这些原先都应该是属于她卓也素玛的，被这个女人抢去了，被这个女人抢去了！她不过就是一个王府丫鬟，有什么资格和耶律王上坐同一张王位？
卓也素玛怨恨地看着段婵，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
段婵有点麻木地看着王座下那些俯首朝拜的舞娘们，淡淡地对耶律茗说：“你的寝宫里好多的女人，让我有些妒忌。”
耶律茗微微一笑，半玩笑半认真地回应段婵：“这大漠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每一个女人也当然都是我的。”
段婵站起来，慢慢地走下王座，她长长的衣摆拖在她身后的地上，每走过一处，舞娘们立即移开身子，让出位置。
只有卓也素玛没有动。
耶律茗静静地看着段婵的身影，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段婵绕着宫殿走了一圈，最后她停在了卓也素玛的面前。
卓也素玛高昂着头，不屑地看着段婵。
段婵的脸上一抹很淡地笑意，她问卓也素玛：“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仇恨，你——恨我？”
卓也素玛安静着。
“你起来和我说话吧！你会说汉语吗？”
“是的，娘娘！我会说汉语，而且说的不错，但我不想说汉语，因为我是大漠的子民，我只想说大漠的语言。”卓也素玛用着大漠的话回答段婵，脸上的表情骄傲得像只孔雀。
段婵回头去看耶律茗，说：“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耶律茗饶有兴趣地看着段婵身边的这个舞娘——她就是昨夜跳舞跳得最好的那个舞娘，她的眼睛有一股美丽得像猫一样的野性。昨夜他和洒卜都醉得很厉害，但他还是拒绝了这个舞娘的热情，或许很可惜。这样的女人适合做情人，她会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情人。
“你叫什么名字？”耶律茗问她。“是谁家的女儿？”
“我是卓也家的女儿，一个自小就为能成为您的妻子而努力的勤奋女人。我曾经是能坐在您身边的最佳人选，结果您连见也没见过我，我就被您退了婚，所以我是一个苦命女人。”卓也素玛慢慢地站起来，与段婵站在一起。
所有的舞姬都暗自为这个大胆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的美丽。”耶律茗朗声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你的胆子是这么的大，敢当众说这样一翻话！你可知道站在你身边的是什么人？”
“一个幸运的女人。”卓也素玛不屑极了。“她是一个比我还要幸运却不一定比我好的女人。”
耶律茗又是一阵朗声大笑。他们说的是大漠的语言，所以段婵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你的身上有一股桂花的香味。”段婵突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