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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友们的覆灭,曾让我想到复仇;独自一人孤军奋战,曾让我一度绝望;没有了伙伴,曾让我幻想过天使的到来;灰心泄气时,曾让我感觉过女神在一旁鼓励;失去了信心,曾让我错觉过自己身边一直有仙女在帮助;遗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一条被井中月割成两截的蚯蚓帮我找回——于是,我还得继续存活于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辛苦地活着——还要继续戴上地狱的铁链,死了反而上天堂——我,还能把这本残缺的童话书,继续读下去么?

当我再次看到人类的尸体时,体内已经没多少真气了,全身毫无力气可言。更可恶的是,一身的伤口竟联合起来刺激我的神经末梢,火辣辣的灼热感,一阵强比一阵。说不痛是假的,其实是痛得说不出!(于是旁人看了就夸其人是一位流血不流泪的真英雄!呵,孰不知是一只来不及喊疼的狗熊。)

魂现在怎么样了?

拖着井中月,我带着这个问号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摸索于前。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只要能把井中月握在手中一秒钟,我就会觉得多一秒安全感。因为它永远都不会舍我而去。尽管我身陷险境中;想当初,以血开锋它之时,我就被它那刀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尽管它不是武士最看重的武器;但我就喜欢它那稳定的属性,每砍一刀都能发挥其特有的攻击属性——总处于很好的稳定状态。尽管状态不是最佳的;这样的刀子,我已不再将其当武器看待,而是以一个时不离身的贴身护卫自居,更是我的最佳搭档!没有它,我不再是一个武士.正所谓:身为一名刀客,刀不离身。

沉浸于胡思乱想中,突然,踩在脚底下的路没了?哦,到尽头了,该拐弯了。

一拐角,倏地眼前一亮,到处火光可见,成了一片火海?是魔法师的[地狱之火]!而在我前方不远处则躺着一全身已烧焦成碳的魔法师。显然被[火炎刀]击中的。再仔细一瞧,竟是我帮之人!我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挽扶。幸好,经我体内残余真气的输入运疗之后,总算没让他立即见阎王。不过见与不见也是早晚的事,我只是耽误一下他与阎王的会面时间罢了。因为此时的我,算是大病初愈吧。

几经盘问,总算了解了这里大概的情况。本想再深入盘问一番,不料他睁大着眼睛竟与空气中的氧气联系不上,我手明眼快,一下子窜上去不停地摇头捶胸掐脖子就差人工呼吸。无奈他急着与阎王会面,因此我的第二次初吻也就幸逃此劫(第一次已献给大地)

猫哭耗子意思一下,只好用刀气在地上炸了个坑,草草地将其埋葬。可一转身,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又把新建的坟扒开,再次运用烈火将其火葬掉。想想刚才临死人的口述,所讲尽是废话,重点竟一笔带过。例:我现在快死了,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你是帮中四大护使之一,煞使大人说过你怎么还没到?等等之类的屁话,一听就欲将此人杀之而后快,因此方才他是伤重而死或是被本人掐死还是一个谜。

据他所言,魂从沙巴克城攻进密秘通道之后,就被[不败神话]之人围困了。原因是魔法师太多,没有实惠的战斗力。特别是在这种窄而长的通道内更是无用武之地,往往刚把咒语念到一半就被武士劈成两半。没办法,谁叫那些创造魔法的圣导魔师们编了这些哆哩吧嗦的咒语,且还规定念得越长,威力就越大。(还真会放屁!孰不知是不是圣导魔师天生就喜欢背台词?)

火海前,望着熊熊烈火,踟蹰不前,略一思索,权衡再三,终于,知其中轻重,猛一运气,护身真气即起,踩着坚定的步伐艰难地行于火海之中。尽管此时的护身真气有无已所谓——完全可以当作空气,只是比较浑浊而已。

火中,身上不明显的白色光芒与火的颜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且在这片茫茫火海中,仿佛一叶孤舟驶******之中,渺小之大。又似雨中小草,不停地摇曳,但总是挺拔不弯曲,永远不向风雨低头。两者的差别,有着鲜明的反差。

火,使我感到很热——快熔化掉了——溶成血水之后又马上蒸发——挥发成气体就和被火燃烧过的烟混合一体——冉冉上升——我就这样没了——这世上我从没来过。

难道我真的要葬身于火海吗?不行![天使国]怎么办?我死后怎去面对已故战友?再者,死了也不会安宁。

心想不死,于是试着运起烈火心法。想想同是火元素,应该会产生共呜才对。会吗?我很期盼。然而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简单。

自身腾起的烈火似乎比周身火焰的颜色要深一些,且因自身温度增高的缘故,现觉得比刚才更热了,不,是我的身体已经着火了!难不成护身真气已被迫驱散?可我感觉,它还护在我身体?但我的身体怎么……?算了,不管了,免费火葬总比亲人出钱安葬来得强吧,免得死后的尸体变僵尸。

一旦豁出去,也就不怎么畏惧死亡的气息。怀着好奇心,我在想,死是什么样的感觉?更是惊叹,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点可爱。就这样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想起昔日的种种,脑海中便浮出童年的回忆以及与兄弟们征战沙场时的画面。说不出的滋味,万分的留恋,真想一直尘封于这段苦而乐的记忆当中。我想,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世间的美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至少我要怀着愉快的心情离开。

人活世上,快乐为本。怎么,我以前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

能在临死前感悟到生命的真缔也不枉来此尘世一趟。倘若生活能允许我再赌一次,我定要好好享受上帝所赋予的赏赐——为了感受阳光的温暖,我来到这个世界。

太阳给予人温暖同时也赐予了理想。它把阳光洒在这片希望大地之上,满足了人的欲望,驱逐了寒冷,掩没了黑暗,同时也造就了人的善恶美丑,没有了它就没有人心中的梦想。不管结局如何,它终究以自身的热量和光能永不休止境地照耀着大地,普照人间……

这即是太阳,以热量温暖人心,以光明亮人间,一个无私奉献的主义殉道者,伟大的上帝;它的宽容包容一切,是它创造了世间万物,它就是万能的造物主!

心中所信仰的神一旦确定下来,神将会以这份信仰的力量在你的心中诞生,并且生存着。也即是说,神的有无,关键于人所信仰的真诚程度。而信仰之人就能依靠着这份强大的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即是所谓神的力量!

也终于明白,光喊着“神,请赐予我永恒的力量,我是您忠实的信仰者。”是无济于事的。因为没有以一颗真诚平凡的心去对待事物,是不会博得神的眷顾。其实,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神,只是信仰不同罢了:信仰战神者便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信仰胜利女神者便有永无替代的信心,信仰天神者便有预知未来命运的能力…神的存在不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真实实活在人的心里,只要你够虔诚。因此,那些所谓的“敬神之举”自然是没意义可言,更没必要去实行。人要做的只是以平凡的眼光去看待不平凡的世界,以真诚的心去做平凡的事,从而作出不平凡的壮举!

想到这里,我的灵台突然一片光明,心中所感皆是宁静;视野也宽广了,所看之处都显缩小了,但很清晰(电视看过没有?);耳朵也灵敏了,以前听不到的声音,现在却听得很清楚(助听器用过没?):万物复苏的声音,小草破土而出的声音,树根吸收水分的声音,植物开花的声音,叶子飘落的声音——是风声?花瓣调谢零落的声音……;心中再无烦躁之感,转而换之是一种平静的心态。觉得所有事物都看透了,不再迷于其中,一切事物皆是过眼云烟,仿佛梦境一般(有没有戴过眼镜?)。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可闻,深呼吸一下,感觉这个世界变得那么的美好,空气又是那么的新鲜。活着,真好!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神合一,万物皆虚?

我想,只要用心去聆听这个世界的动静,便能享受到大自然美妙的歌声,即心中荡起的音乐。继而看到事物的本质所在,进而了解到事物的实质。因此,只要看透了事物的根本,那么就不再被其迷惑。即使再真实也只是虚像而已,即佛曰:无他像,无我像,无众生像,万物皆空,实则虚也。而了解语彻了,也就不再受其诱惑,且还要引诱其能为已所用。即便是火?——既然明白了火元素的成份,又何来畏惧?

片刻间,身体不再感到灼热异常,改而换之是一股透心凉的清爽之意,由心灵深处渗透出来。很快,布满全身。而此时,我才发现周围火焰的颜色已与自身火元素的纯度一样浓了。紧接着是周身四面八方的火焰朝我潮水般涌来——百川派别,归海而会——源源不断地涌进我体内。

此刻,我才真正感觉到内力又回来了,元气和真气已融为一体且充沛有余。犹如大海一般,蕴含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也不再感到疲惫不堪了,转而换之是一种想要疯狂发泄一番的冲动,不发泄唯有爆炸而毙。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我赶忙关闭六识,归心养性,立刻顿入冥想状态中,脑中蓦地一想:可能是自身肉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高热量的火元素之故?想毕,马上又潜识起之前刚领悟到的[生命真缔之法]……

庆幸,此种心法能够化逆转顺,颠倒复正之功效,否则必逆火攻心,全身化为灰烬——它让我想起魔法师的咒语,但它不是。它是一个武士在最高境界里提炼出来的一种心语。

很快,一片熊熊汪洋火海漩涡般涌进我体内,哦,应该是被我吸干才对。因为我感觉到这股火元素与我原先的烈火真气融合成了一股强大的暖流。且循流全身经脉,连任督二脉也被冲通了。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43级的武士,而是无限级的GM!可让我吃惊的是,连我的护身真气及头发也都成了红色?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这股力量能为已所用也就释然开怀。呵,有点火神的味道。

沉浸在成为强人的喜悦中,猛地想起自己的使命所在,因此带着一份愧疚的心情继续探前。

沿途中,隧道重重,七拐八变的,但一展开[闪移雷电风行法]之后,这些小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且[生命真缔之法]中的“心眼”透字决还能三点透视!因此,不到一个人去上厕所的时间,就到达目的根据地?——至少前面又有焚烧的熊熊烈火挡住本人去路。

呵,还滋生出亲切的感觉——激情奔放的舞者啊,尽情地舞动吧,热情的光明使者将与你共舞;没有音乐没关系,心中早已荡起美妙的旋曲;来吧,快投入我的怀抱,融进我体内吧;那里将是你的最终归宿,血管里滚烫的赤液将成为你火舞的激情,循环不休地流动将是你起舞的动力,心脏地欢跳将为你伴奏——那便是你跳舞的节奏……

刚想再次吸收火元素,不料火光中竟隐隐约约有冰蓝色的象素在闪现,且中间还有一个若大会发光的黄色球体?因此,优美的心语就这样白生生地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其物在火中若隐若现,漂浮不定,看上去强大又渺小,感觉覆盖着一层叫“神秘”的薄纱。

为探究竟,好奇心让我闭上眼睛,第二次使用“心眼”透视。

蒙胧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虽然有点模糊,但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魔法元素在流动,只不过它正处于逐渐减弱的趋势。也即是说,那边的人是在利用魔法攻击灭火,以求降温。那魔力用完之后呢?看到冰蓝色的闪动点在减少频率,我深知,再不帮他们自已又得当“175火葬场”的义务员工了。尽管他们是[不败神话]之人。于是心随意动,心语开始在口中念念有词,我又发动了体内的新能量。虽然感觉陌生,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强大。

就在我吸完三分之二的火量时,我发觉自己做得不是很好,呃,是非常特别的好!一级棒!!!没想到被我救的竟是自己帮中之人,且其中还有魂。

只见魂和其他人被众多魔法师围护着:最外层的魔法师则围成一个圈同时合并发动一个超大值的魔法盾,仿佛屏障一般将所有人罩在里面;里层的魔法师则不时地向周边的火堆里施放[玄冰刃],以求降低高温之效;而最里面的道士也不闲着,拼命地给魔法师加祝福及各种辅助技能,但再多的能量也有耗尽之时。这从施放出来的[玄冰刃]可看出:本无所物的火堆里倏地绽放出一朵冰花。冰蓝色的花朵迅速开放,中间花蕾部位马上现出数片花瓣。紧接着四散开来向各个方向延长而去,向火海里蔓延伸长。但一碰到炙热的火焰,马上就融化,蒸发掉。连水火相遇会出现水蒸气这一物理现象也省略了,像根本没有冰存在过似的,就这样直接挥发掉。这说明一个问题——不是温度太高就是施法者的魔力已快耗尽。可这火怎么看怎么像是初级的[地狱之火]。

就在我完全将火吸尽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还以求生本能的惯性施放[玄冰刃],过了一会儿才呆呆地懵在那里。个个像只只企鹅似的愣怔的望着我。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惊讶和畏惧,于是不忍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直到我抱住魂不放时,他们才认出是自己人而不是所谓的“火焰使者”。对此,我感到很满意,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我找借口的扪心自问:虚荣心谁没有?

喋血煞使:“你小子,行啊,才两天没见就以‘火神’的形象来让你兄弟干羡慕。幸亏我认得你,不然还以为你是通天塔里的‘火焰使者’呢!”

狂人使者:“呵,没吓着你吧?我也不想啊。”

喋血煞使:“你不想?少蒙人了,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只剩你一人?其他人呢?”

狂人使者:“他们,他们……”

喋血煞使:“呵,你不会是以牺牲同伴为代价来换取自身的新能源吧?”

狂人使者:“是——是我害了他们。”

身子略一颤抖,没想到魂竟会有如此想法!但前思后想,也确实如此。要不是为了让我逃脱,他们会舍命相随?

喋血煞使:“嘿,说笑,何必当真?我又不是不清楚你的为人,你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么?”随后面向大家“哦?大家说,是不是!”

“不是——”寥寥无几的回应着,且在大家的眼神里,我分明读出“怀疑”二字!这是什么世道?世态炎凉?我在心中打出了问号。

喋血煞使:“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快告诉我们其中原委吧。还有,你脸上怎会有这么大的一道伤口?”

狂人使者:“呵,自作自受。”

我苦笑应吮着,不过对于魂的关心我还是满怀感激的。

喋血煞使:“唉,可惜啊,这么好的一棵苗就这样毁容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坐拥天下,大哥我定会为你挑选几个美女!”

狂人使者:“呵,不必了。”

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内心很在乎她的看法。

于是相逢的喜悦之情悄然黯淡下来。我若无旁人的将自已与魔印离开的那一刻讲起,将这一路的经过从头到尾都向魂倾诉,一肚子苦水哗然倒出,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用毫无感情的口气论述着。或许已经麻木成仁?或许早已看破红尘世俗的是非曲折?或许我没有勇气承认自己也是故事里的角色?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说了,痛快淋漓的说。当我讲到遭遇僵尸那一节时,周围的战友忽地静下来,静静地伫立着不动,不住地抹眼泪,有的还低声哭泣着。我知道男儿眼泪不轻弹,非到感情惆怅万分时,像我们这种征战沙场的人是不会轻易显露出男人脆弱的一面的。感情这一东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动起来就感慨万千,任谁都无法不揪心。因此我也讲不下去了,只好停顿在那里(就算看破红尘的世外高僧又怎样?)

一阵风拂面抚来,凉丝丝的,连战袍也经不住风的感染,终于随风飘扬着,在空气中震得啪啪响——那就让微风替我讲完未编完整的故事,罢。

此时,谁也没出声,整个一庄严场面,到处洋溢着静穆的气氛。

突然间,一阵诡异的笑声凭空响起,使之在这种场面听起来竟有点恐怖的感觉,且跟场面的气氛也格格不入,让人觉得有点刺耳。

喋血煞使:“哇啊哈——我们[天使国]有这种战士真是难得!难得啊,他们这种人死得其所死得有意义。他们为国献身为情牺牲为义殉情,不愧为[天使国]的子民。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自豪,就凭他们体内有腐而不朽的骨架!”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听此人此言,我愕然的望着魂,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不,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不悲伤吗?逝世的可是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而他竟然还笑得出来?骤然他有一副铁石心肠也不该这样不近人情啊?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天使国]的高层领导者,有时还真怀疑他是别的帮会派来潜伏的卧底。

现在,我相信,就算看透了世间万物也休想看透人,这种会说话的动物,太复杂了。

喋血煞使:“呵,你们别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打仗的胜与败!”

末了,魂走过我身边时,竟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至少我断定他是一个可怕之极的人。

“龙翔天下,你很优秀!但你存在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感情用事,这在以后我们的关系中可是不好的哦!告诉你,战争原本无情,你不要妄想在里面掺杂任何感情成分,它追求的只有胜利,其余的皆是杂质。记住,打仗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是靠不住的,那些只不过是弱者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也维有愚蠢之人才会迷恋于其中。”语毕,拂袖扬长而去。

弱者?无能?愚蠢?多么贬义的词啊,竟把与世长逝的兄弟甚至所有为战争而奋斗的人贬得一文不值?此时的魂已不再是以前的魂了,他变了,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他已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魂,现在他的背影让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景——不,或许他没变,变的是我对他的评价。也许,我该考虑重新认识他了。

喋血煞使:“兄弟们,走吧,去把侵我[天使国]之人统统杀光吧!死去的兄弟正等着敌人的鲜血来瞑目呢!”

狂人使者:“不能先休息一下吗?你们刚才用了那么多的能量且还有被火烧伤的人员……”

喋血煞使:“等我们休息完,敌人早已退回沙漠土城了。你说,死去的兄弟会答应么?”

狂人使者:“可是——”

喋血煞使:“好了,别再说了。如果你觉得刚才为了救我们而耗尽战斗力,你大可以留下,休息!但你无权要求他人陪你休息。废话少说,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如果谁不想去也可以跟此人一样,留下来,‘休息’!本座绝无异议!要知道我讲究的是一个民主原则。而想替兄弟报仇的就跟我来吧!杀尽那些垃圾,将他们从这世上清除。”

一席“肺腑之言”讲得人人拔兵刃跃跃欲试,仇恨的心更是蠢蠢欲动。

我知道,此时早已被复仇心理占据整个心灵的战友们已无法听从我的劝告。现在,他们迫切需要的是用敌人的身躯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以敌人的鲜血染红武器。

最后,我不得不跟他们妥协,一起去杀敌。而魂竟报以我一笑,那笑容竟是那么的难看,让我不禁毛骨悚然。他是在夸我的识务?还是在炫耀自己的号召力?又或者是在暗示某种目的的得逞?我无从得知。但我可以确定一点,那即是:跟魂斗没有好下场,我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