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
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
害羞的林不凡碰上小容,那真是棋逢对手。两个各自低着头,谁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谁也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护士吗?”林不凡终于拿起勇气挤出这几个汉字
“是,我是护士。”小容非常认真的回答
“那你要干什么?”竟能说出让人跌碎眼镜的汉字
“我,我……”一想到是要帮人家脱衣服,后面的内容就没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尽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汉字
“应该是吧。”
“那,那我们也开始吧。”这种小子不揍的话,真是丢了男人的脸面
“哦。”嘴上说说,但实际行动仍未拿出来
而林不凡也不敢强行拉人家去帮自己脱衣服,因此也僵在床上。心想是不是该拿出点勇气来?而实际情况告诉他:不用了,拿不出来。
一声尖锐的叫声,凭空出现,立即给这间医务室制造了恐怖气氛。医务室是死人常有的地方,所以无论是谁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怖感吧。但随即又一声赞美的感叹声。
“你鬼叫什么?”晕死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强奸你呢
“没什么啦,只是看见你身上那么多的刀疤,就被吓着了。但,呵,现在看清楚了又觉得很有型,特别是划在肌肉上的刀疤。这种型的我喜欢!”说完,眼睛就冒出两颗爱心桃状的东东,一脸陶醉痴呆状的望着对方
“看够了没有?快点检查!”妈的,真是受不了
“哦,哦,我知道了。”
在另一间更衣室的复光云则慢吞吞的,此时的他就像一位在前线杀敌而被一颗原子弹炸回来的战士,伤痕累累不说连精神也一起受伤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好好地吃这盘鸡而所要做的必修功课。
“啊——好痛啊,能不能慢点啊?”一脸痛苦状的复光云只差没有流眼泪,不然定会感动一大片有情之人。更别说小雨这个多愁善感的护士喽
“啊,对不起啦,我会小心点的,不过你双手不举起来我怎么帮你脱衣服啊?”真像复光云的奶妈啊
“我的双手动不了啊,要不你帮我提起来吧?”
“真拿你没办法,来啦。”
复光云的行为真是够恶劣的,尽会推残花朵。可怜,祖国的那么一朵好花就这样白白地断送在他那双举不起来的手
而另一边则相反。
双目“失明”的姚圣才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不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得不时的向对方道歉。
小梅这丫的尽会欺负老实的男生,况且这一男的偏偏又是瞎子。而对于小梅这种杀遍天下帅哥无敌手的花痴来说,单纯的男生更是极品。帅的往往是不可一视的。
“啊,你的脚踩到我的啦!”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眼睛看不到。疼吗?”
“不然你让我踩看看?”
“好,你踩吧,这样我会平衡点。”
“不——必——了!”本以为对方会帮自己揉脚,没想到他竟单纯得像一单细胞动物,不开窍
“姐姐你生气啦?都是我不好。”
“没有啦,姐姐疼你还不及呢!来,姐姐帮你脱裤子……唉,过来呀,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哦,不过姐姐的手能不能不要按在我的胸前?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不按着你,你怎么脱裤子,不怕摔倒吗?”
“哦。”
于是姚圣才初次的肌肤之亲就这样白白地葬送在此一女之手。多好的一根苗啊,可惜!
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两位还处于冷战阶段。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我想这两个人一定很难熬。
“喂,小凡,你该不会还没检查吧?”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我有点吃惊
“嗯。哦,不,我已经好了,呵……检查过了。”对于不会撒谎的林不凡,一听就晓得
“……”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而后者则浑身不自在
“不信,你可以问她。”
“是吗?”我真怀疑。难道我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间超过一分种了吗
“是的,我刚才带他进去检查过了,我可以作证。我一直都在这里看着。”难得说谎话时没有吞吞吐吐,但同时又说了真话
“哦。”老实人撤谎,我今天算领教过了
随着一声响声,又一对新人开门而出。同时也代表着检查工作完毕。
“啊,小心点。姐姐扶你。”
“喂,摸够了没?快放手。”真是受不了
“哥,没事啦,姐姐是在帮我。”
“听到没?酷——鸽(哥)”小梅乘机借此大作文章
“懒得理你们。”其实我最怕和女生贫嘴
“嗯?小云还没好吗?”林不凡总算找到话题了。想想真是不容易啊,找那么久才找到。所以说这句话时特有感情
“来啦,新鲜出炉!”复光云心虚的朝一脸感情丰富的林不凡喊道
“还新鲜呢?都快蒸烂了。”这厮在里面一定占了不少便宜
“没,没啦,呵……哦,小凡你怎么还躺在床上?不会还未检查吧?“后者赶紧扯开话题
“你认为呢?”我朝着复光云直眨眼,后者便心知肚明
就在林不凡还在脑子里搜索借口时,一下子就被我和复光云的包抄夹击按住了。
“来吧,很快的。”
“对不起喽,兄弟。”
“啊,轻点,我伤还未……不要啊,我自己脱……”
“小容,你还愣着干嘛?今天不想写报告了吗?”小晶急忙道
“哦……”
“哦什么哦?你低着头怎么检查?”
就这样,一行人的验伤工程到此总算告一段落了。
医务室内
一片狼籍不堪的迹象,到处都是衣服和裤子,当然这里面绝不包含内裤。
林不凡身上只穿一条内裤,两眼紧张兮兮的望着众人,脸红得可以煮鸡蛋的他蹲坐在床上,双手相扣着双脚,畏缩在床角落的边缘。活像一个刚被凌辱不久的失身少女。而对面的验伤人员也不比受害人好受。虽然刚才林不凡被我和复光云这两个大****按住不能动,但她的头始终低垂着,好像脖子上吊着一个千斤重的称佗。就算偶尔抬过几次头,也是不超过三秒钟的,且每次的视点始终都停留在脸部,绝不敢超过脖子这一分界线。因此,当我和复光云气喘吁吁的问她检查的结果时,她是用一张写着“一无所获”的脸来回答我们的,是的,她什么都没检查到。也就是说,我和复光云所做的工作全是白费的。我们是丢掉脸皮在做的。
“好啦,你们两个!赶快把衣服和裤子给我捡回来!放到我的面前来!”生平第一次生气的林不凡终于发火了
“好,好,兄弟你别冒火,我们捡……”看了看我,发现我在盯在他“让我捡就是了。”复光云赶忙去办事,生怕林不凡火一大把这间房子给烧了
“我们也是在帮你。”对于老实人发火,我也有点措手不及
突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从门口处飘然而入。
“哇——是饭菜的香味,还是香喷喷的!”嗅觉比狗还敏感的复光云第一个闻到食物的气息
“喂,干嘛停下来,我的裤子还没穿呢?快啊,不要愣着不动。”林不凡焦急万分的说着,对于下一秒会发生的事,他当然清楚
“你急什么?根据我多年来闻东西的经验来判断,她们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复光云自信十足的说完,同时手上的工作也慢了下来
数秒过后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来喽,你们丰富的午餐!”
“啊,快,把裤子扔给我,你这只骗人的骗子。”第一次骂人的林不凡果然出口成章,连骂人都是与众不同的
“快,把门关上。窗户也一样。”真是麻烦透顶
“不会吧?难道我的嗅觉神经已经退化了么?”复光云的表情就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的事实一样“喂,外面的人听着,先不要进来——哦,对了,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到这里了?”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怕你们饿着才特别走捷径的,且一路跑来的。而你们现在却把门关着不让我们进?这是什么意思?”一副天下人都亏待了她的样子
几秒过后,门外的喊声已经升华成骂声,且正朝难听的骂声过渡。
“喂,里面的狗男女快开门!”接着又道“我们好心帮你们打饭,而你们却把门和窗,关得死死的?怎么,在里面干见不得人的事吗?我警告你们,再不开,就要扔炸弹了!”
“小凡,快点,我快受不了了。”复光云一脸惨状
“你们让开,让我把这门给废了,看她们还鬼叫?”如果外面的人没有警方办案时破门而入的本事,那我只好破门而出喽
“大哥,不要啊!你把门废了不要紧,把外面的人踢成残废不要紧,但最要紧的是我们的午餐啊!”早已饿得连父母都不认得的复光云连忙为自己的肠胃着想
“那再忍一会儿吧。”毕竟林不凡的洋相是我和复光云搞的,再怎么不顾情面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过失
“大哥,谢谢你啦,我已经穿好了。”林不凡不免有些感激。由此看来,他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尽管对象是刚才所痛恨的的人
“耶!可以开饭喽!啊,香喷喷的米饭,我来了——我是老鼠你是米,老鼠永远爱大米……”一脸白痴状的复光云
就在门栓被拔开时,随着一声开门的声响,门应声而开。突然,一个黑影扑面而来,伴随其后的还有一盒香喷喷的东东,也就是复光云梦寐以求的盒饭。现在好了,复光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只不过这盒饭不单单用嘴吃,还可以用鼻孔帮着吃。
“哇,好烫啊!我的脸快熟了,快,快,我的妈咪啊,把饭菜拿掉!”大喊大叫的复光云当然也想把饭菜拿掉,但现在他没有权利指挥手。因为在他身上还压着一个庞然大物的物体。嗯,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头猪。
“啊,你开什么门啊?人家正要撞开呢!”嘴说着,身体还压着没挪动半点距离,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好像她的说话神经和运动神经是连在一起似的,顾彼失此,既然在说话就不能行动
“喂,快…起来…啊,你这头……懒猪!”气急败坏的复光云被压得连说话都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啦,你以为我想啊?被你占很多便宜了……啊——”只顾说话而没发现脚边有一个西红柿的小莉,再次压在复光云那瘦长的身躯
“啊——谋杀啊,快点把这头猪拖走!”一身太过饱满的小莉竟在复光云身上连压两次,我想身体不变形也不行了
“竟敢骂我是猪?你这只死猴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瘦巴巴的,压了就讨厌。”说完还压着,好像要按照复光云所说的意思——拖走,才罢休
“还不起来?我已经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了,死胖子,这么肥还取名叫小莉?真是糟蹋了中国五千年来汉字的文化。”还真能骂!竟然会扯到中国的历史
“小容,你也过来帮我一下吧,我一个人拉不动。”小雨诚实道
“哦!”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脱身了,不免有些高兴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刚站起身的复光云又看了看地上的饭菜“我说我是不是得罪神仙了?怎么那么背?”
“上帝是公平的。因为在你享受的时候,同时也会生出苦难来弥补,所以你现在正是在享受你因得的报应。”一席话说得复光云直想自杀以示悔过
“那你们说我的午饭有没有着落?”想到自己还未取老婆的复光云就不想自杀了。不自杀就得继续存活下去,而想要继续生活就得有大米吃,所以现在该考虑填饱肚子的问题了
“喏,在地上呢,请自便吧,别客气。”小莉反讥道
“你丫的死母猪,当我是狗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小莉早已死了不下一千次了
“吵个B啊吵?信不信把你们都扔出去。”真是两个欠揍的家伙
“好啦,你们别吵了。来,小云,我给你一半吧,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最重视朋友的林不凡率先表态
“虽然我还不认识你,现在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但只要你是我哥哥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来,你也拿我的一半去吃吧。”
“小子,也给你一半,我正在减肥。”
“小凡……”
“小才……”
“小明……”
啊——停手,求你了大哥,我说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啊——5555555555……
又打又闹的四人组合就这样在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因素的撮合下终于诞生了。
阳光下,蝴蝶飞舞起来,一朵朵鲜艳的花卉。
我倚靠在窗前,两眼呆滞无神的望着窗外的景物。
经过前天的事,基本上可以确定班主任绝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所以报警的事可以把他排除了。但是……真如他所说的,是我们自己人报的警吗?那样的话,帮里不就有奸细了吗?唉,希望能尽快地查个水落石出。不知派去的探子查得怎么样了……
“大哥,有消息了。”复光云典型的夸张叫法又来了
自从他吃了我们分给他的饭之后,身体竟一日比一日强壮,康复的进度不亚于古代的运动疗伤之法。而当林不凡问他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恢复得那么快时?他的回答是:友谊以及兄弟间的义气所带来的力量。一句话说得我颇有感动,但最近不知怎么了?一直吵着要跟林不凡换床位,而当我弟弟走近时,又装出一副“没事啦”的样子;特别是听到护士长说我弟弟再过几天就可以解开纱布了,复光云闹得更凶;直至昨天,复光云还威胁林不凡,如果不换床位就停一星期不和他说话。对于这一疑点,我的猜测是复光云这小子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弟弟的事。可我又想不出一个之所以然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也不想这样啊,谁叫我骂了你弟弟?——复光云自白)
“大哥,你看,这些就是你要的资料。”
“嗯。”
资料读取中……
乌礁高中,是龙海市里最具有黑社会势力的危险性学校。单单小帮小派的就多得数不清,这些帮派中大的有几百人小的有几十人。而最大的帮会全都驻守在这间学校,原因不明。
这里有三股势力:人最多的是白虎帮。据数据分析,足足比我帮多一千人不足;做事最狠的玄虎帮。据说,一个人就能一口气连砍数人。因为斧头是他们最常用的武器,几乎成了他们的标志,所以玄虎帮也俗称“斧头帮”;鬼计多端的朱雀帮。虽然是三帮当中人数最少的帮会,但因勾结外面黑社会的势力,因此也是三帮中势力最强的。据消息不明显示,帮会四级以上的成员都各自拥有一把枪。
校长,顺天德(有可能是化名)来历不明,家庭背景不详,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叫顺子福,今年也刚读高一。
这所学校是八年前建的,校长及各科教师也都不是本地人。据内部探子回示:整所学校的教师都是从世界各地的武术馆聘来的,所以每个教师都会有一身稍硬的身外之技。例:高一三班的班主任,亚利酷,曾是中国第五届风云杯自由搏击水准赛的冠军得主,也在泰国得过曼谷神象杯拳击散打联赛的亚军。校长聘这些人来当教师的原因不明。
且校长在每年里都要举行一次“终级拳圣格斗赛”。比赛的竞技场是设在学校的一个平台上,也就是在“兜馥楼”和“玄才楼”的后面。至于比赛的意义,不明。
看完之后,我真是感概万千啊。本以为本帮在这里可以鹤立鸡群理所当然地领导群雄。没想到这里的势力比我想象中的还强一百倍,真不知道我帮在这里的地位是排名第几?我又算老几呢?
“咦,小云?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是不是还有一份资料?”从烦恼中抽出身来的我不由一阵兴奋。是啊,现在的我是多么想知道关于这所学校的一切
“没,没什么啦,大哥,这只是一张废纸啦。”嘴说没事,可脸上分明写着“有事”这两个字嘛
“既然是废纸,我就帮你撕了。”我就不信,从你小子手中得到的东西会是没用的
“呵……不用麻烦大哥您了……”
“拿来。”
“大哥,这只是小事一桩,所以还是让小弟我扔掉吧。”
“拿来!”
“哦,”
大概瞄了几眼,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资料。且内容全是一些不着边的屑事。
内容是这样写道:
吴丽辉,女,18岁,是今年刚转入的新生。同是也是今年评选中颖脱而出的校花。
其人身高:165公分,体重不详,其它不明。
其性格:淘气而可爱,调皮而有点任性;再加上爽快直率的性格,即使你惹她生气?乐观的她也不会与你计较,顶多把你揍一顿也就算了;要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她不喜欢受人约束,从未穿过裙子就是最好的见证;最后还配着一个有个性化的名字,即成为十足男人气概的女中豪杰。
其身份:任鲜花会的总监,也就是坐第一把交椅的老大。
其手下人数:五百多人(全是女生)
其……
还未看完就扔给了复光云,想想这些资料与我又有什么关连?早在六年前,我的爱不是早已被剥夺了么?现在对爱又有什么感觉可言呢?呵,可能是爱这种东东不配拥有本人的眷顾吧。
“嗯,确实是张废纸,拿去扔掉吧。”
“大哥,你没有察觉吗?”
“哦,你是说那个什么‘鲜花会’的,是吧?我帮一向不与女流之辈交往。”
“不是,是那个可爱的女生。”
“呵,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追人家啊?不怕她把你揍扁了?她可是老大噢!”
“大哥……你……也会开玩笑啊?嘿……”
“开你妈,难道我就没有开玩笑的权利?”
“不是,第一次听到大哥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感觉……呵,我好喜欢听哦!”
“妈的,你这厮是不是皮痒了?”
“我的妈咪啊,又来了……”
其实我也开始发觉自己有点变了,变得喜欢与人沟通。特别是与这帮生死兄弟共处的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做了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意外事件。是的,以前我也会开玩笑,只是小时候胆小怕事,而不得不畏首畏尾的讲话;是的,后来我也会开玩笑,只是为了在兄弟面前树立威严,而不得不用狂妄自大的口气说话;是的,现在我也会开玩笑,只是在面子上过不去,而不得不放弃开玩笑的权利。想想,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开的玩笑。但一点也不好笑。
“说!”
“什么啊?”
“这张个人资料是不是本帮探子索查的?”
“是啊。”
“妈的,我什么时候说要查这种资料?日,看来不听话的人越来越不懂帮规了。”
“哦,不关探子的事啦,是……是我假传大哥的旨意叫探子去查的。所以大哥你要罚就罚我吧!”
“哦,是吗?那探子是不是跟这个女生有关联?”
“没有啊。”
“那为什么资料中内容不详,而性格那一项就那么详细?肯定是这个女生身边的人所提供的。去!快去叫那个探子来!”正值帮中出现奸细之期,我不能不谨慎行事
“哇,大哥,你真够牛掰!呵,不瞒你,那个探子为了替我查资料而甘愿屈身扮成女生混进她们的帮会做小妹。所以能查到这些就已经不容易了,幸亏那个探子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只要化点妆就像女生了,不然就露馅了。”一脸得意的样子
“什么?用我的命令去做这种事?”我靠,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甘愿受罚!”语毕,单膝跪地
“那就罚你替我打一个月的饭吧。”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啊?不会吧?这种事也有?”一脸不相信自己不是男人的表情
“打好你的饭,不然会让你后悔。”
“哦,一定,一定。”
如朝廷般生活的浪子生活是在这种气氛中酝酿而成的。
霄汉大厦天台上
两男子,一前一后竖立在天台上。
前者一身黑不溜秋的打扮,再配着一件及地的黑色风衣,使之与这种耸入云霄的大厦的天台上所特有的白茫茫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显得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脚踏天台边缘,两眼论肌浃髓的望着云层茫茫的天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似的。
而后者则一身学生的打扮,从该校服不难看出,他只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年。此时的他仰首伸眉,好像对前者的存在视若无睹似的,完全将其当作是空气。但从他严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前者的那份仰慕之情是不可忽视的。
“学校又来了一帮小痞子。”前者好像用自言自语的口气在陈述一个句子
“是的。”后者不亢不卑答道
“有看法。”依旧面无表情
“从教室的闭路电视上看,此人绝不简单。”
“招数不甚好。”
“但身上有很大的潜力。”
“有爆发力的人。好。”
“那依主人的意思,是要收伏此人?”
“你去办。”
“是,主人。”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意
良久的良久是永无休止的静默。
两者彼此不说话,对方彼此沉默着。
前者脚下是万丈深渊;后者头顶是一面明镜,下,是浩如烟海的云层,似白云苍狗。此乃世事无常?可叹!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二人同时仰首平视,同时对天高瞻远瞩着。面朝朗朗乾坤,心中一片明静;视野所到之处,皆入眼帘;顿觉天地间万物都汇集到视点之处,仿佛百川归海。此谓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可笑!
百川派别,归海而会。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傲然屹立地站着。
就如君王面对着他打下的江山,望着脚下一派河清海晏的景象。
风,迎面吹来,一阵惬意。
风衣被风吹得飘起来,这个世界变得不明不白不好也不坏。
远处天边,风云浑为一体,不分彼此。终于,混淆在一起,风不再是无色,云不再是白色;成,风云变色。
这似乎在预兆某件事即将发生,是危机么?风云不变是万里晴空,不变则风平浪静,是好事,即为祥机;风云为之变色则有不测风云,是有事要发生,即将生异端,为危机。
既为危机,又谁能得之?青龙?白虎?玄虎?朱雀?
这一切似乎要等一个人来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