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论语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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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们今日为什么呼吁东方文化的回归呢?

这主要是考虑到高科技发展对社会文化的两面性影响。高科技的发展可以推动历史的进步,使人类进入新的“生命观”,但也可能对人类社会造成极大的混乱,如伦理的混乱,道德的混乱等等,这些负面影响都不是现行的道德、法律自身可以解决的,人类将防不胜防。西方人一时半会儿还很难从“肉身迷信”中醒悟过来。对于他们,高科技极可能造成巨大的道德伦理灾难。而东方人则不一样,早在二千五百年前的孔子、老子、庄子已经悟透了生命本质力量的真面目,自唐以后的中国知识分子大半把悟透生命本质力量作为一种时尚。这是一笔宝贵的遗产,如果我们继承了这批遗产,使这批精神遗产成为中国人的普遍意识,中国人就不用担心如西方那样可能出现的道德伦理体系的崩溃了。这样,我们就可能迅速超过西方人。人们不记得历史的教训吗?前五百年世界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国人不接受这个变化,死守自己的“道德迷信”,结果是使中国落后了好几个世纪。至今我们还在吞食这个苦果。如果西方人不及时从“肉身迷信”中走出,他们也会重蹈东方的覆辙。

我们当然不希望西方人重蹈东方人的覆辙,但这恐怕是很难以人们自己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我们东方人则完全可以避免这条弯路。

这一次人类“生命观”的突破远不是“文艺复兴”和“启蒙主义”时代可以比拟的。这一次是一个带有根本意义的突破,其速度也不是我们现代人可以想象的,它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加速度发展。如果我们不未雨绸缪,我们还得落后。

但是,“生命观”问题一旦有了突破,它所产生的物质力量,是无法估量的,不会亚于从TNT武器到核武器的飞跃。

我们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提出重温东方文化的问题的。

我们学习孔子,一定要吸取这两千年来中国人学孔子所走过的弯路和教训。

孔子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铁定的准则,孔子以他一生的生命历程告诉我们的只有两条,一是认清生命的本质力量,并及时关注“生命观”的客观发展的行踪,站在生命观发展的最前列。就今天的人类来说,就是要关心今日世界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的发展变化,透过这些外在的变化,发现“生命本质力量”在背后是如何起作用的,及时跟上“生命本质力量”的变化。

这一切对于个体人未必有什么明显的作用,而对于一个民族,尤其是一个庞大的民族,其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毛泽东诗词中写道:“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历史已经把生命的山花,推到了烂漫之时,不管人们承认不承认,了解不了解,看见没看见,东方文化的三大圣哲都会在山花烂漫中舒心地笑着。

孩子们的心总是最敏感的。人们还记得2000年元旦,在崔永元主持的“实话实说”节目中,一群孩子畅想未来的情形吗?一个男孩说他将克隆一个“自己”,让那个“自己”去做作业,而真正的自己则去踢足球……另外一个女孩则说二十一世纪人类将不住在地球上,都住到别的星球上去,地球则是全人类的度假村……这是幻想吗?不是,肯定是未来的现实。面对这个现实,人类的生命观念,以及由这种生命观念所左右的人的“生死观”、“爱情观”、“生育观”等等文化观念,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只要我们想得稍微远一点,人类文化观念大变革的时代肯定到来了。我们之所以把它称为人类的第二次“文艺复兴”,是因为它必然是以古老的东方文化为标的,也就是说它与人类的第一次“文艺复兴”相区别的是:一个是以古希腊文化为标的,一个是以古东方文化为标的,这是一次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文化大变革,哪个民族落后了,就比第一次的落后更难赶上去。

中华民族不能再落后了!

了解生命的本质力量,即孔子所说的“明明德”,是本书贯穿始终的红线。但什么是“明明德”?明了“明德”之后,人的现实心态又会是怎样的?这是人们极关心的一件大事。为了让大家都能明白什么是“明明德”,我们附录了董逋的《生命与未来》,也许会对人们有所提示和启迪。也使读我们这本书的人,不至于始终搞不清我们在主张什么,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