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
大门被拉开,一个虎头虎脸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怎么回事?少年糊涂的睁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着一群站在他面前的人。咦~!他也在这,少年心中的朦胧消失的无影无踪。
“亚伦~!”
随着声音亚伦定神一看,这个小家伙怎么出现在这了?冲出人群抱起他柔软的身体,大手拍着沾在他衣裳上的泥土。
“你怎么来这的?”口中没有责备,只是为他的安全担心。
他随着钟声的少年努努嘴食指指着井边的大钟。“呶~!”
“小笨蛋。”他这小脑瓜里就是知道睡睡吃吃的,怎么可能跟着时控的钟声来的?亚伦正要制住他胡闹,身后的人群“轰——”的跪下。
“阁下!”
“喝!亚……亚伦?”怎么回事?好大的阵势啊,怕怕的,少年拍拍自己胸口。
亚伦知道这件事无法隐瞒下去,就直接说出口。“翼,是从天界湖岸我救出的,他那时失去了肉身,他记忆只停在六岁的一个孩子。”
“可……可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还是保持着在天界任职的阶段,但行为举止和一个儿童无异。”亚伦一口气说出了长老们的疑惑。
“那……可棘手了,现在想恢复天界的元气……唉……”长老们先由喜又到悲,最后只能摇头叹气。天界只是一个空壳了,魔界要挑起战争,真是……不禁一击啊。不死心啊,这么多年与魔界抗衡还是终将败下。
“可冒迩垦缔长老还在世时说,翼的再次出现能让危机化解。”不是还有希望吗?另一位长老想到了什么说。
“呃~,对,的确有这么回事。但也只有这样了。”第一位虎头虎脸的长老锊锊胡子,转头对亚伦吩咐:“好好照顾翼,不要让他有分毫的安危。”
“他的事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放心吧!”他从认识他的一天起,他注定要跟随他。
他等的时间是多么漫长啊,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低头,用额碰触他温暖的脸,他就在他怀里。
魔界——
一个男人踱着步走上塔顶那是她喜欢去的地方,她喜欢望着窑古的那片树海,喜欢望着下层区熙熙攘攘的街道,甚至她的眼神只望向远方的一个焦点,想着什么他不明白,也不知道。
对于她,他以为把她看的很透彻,却又猜不透她眼里的那股藏在暗处的不快乐是为了什么?
她长大了,越沉默、越落落出众,而他就越不喜欢,他想念的还是她小时侯的模样。围着他身边,缠着他,说话中又带着少有的早熟。
为什么从她长大后就对她发生变化?他把她推之门外?他在她面前不冷不热?
他怕她知道她只是他手中算计的棋子,会伤了她的心。他只能回避她,夺走她的心,强迫她离开,使他们变的陌生,也许痛会——少一点。
可是当所有的事情都在他预料中结束时,他发现种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大家学会了带上了面具隐藏心中的那份脆弱。她爱他的执着他给不了,也给不起,因为终将会伤害到一方,他残忍的只能漠视,留给她的是无限的伤痛。
那他后悔了吗?
没有。他的一生,就如同站在万人之上俯瞰着脚下人们的一切的神,他没有弱点也不需要牵拌他的人和物,所以他会杜绝一切进驻他内心的人。谁都无法琢磨,谁都无法看透。
可万物上的事情并不是由他而创造的,他可以去控制,但无法去留住消逝的东西,他的祖母也同样如此,冰冷的心不接受任何人和事。
而他们这样的人就可以活到上万年或上亿年,直到自己想要离开这个没有任何留恋的世界,至于他的世界已被生命中出现的女人打乱,从她出现,从她小小的手握在他掌心的那一刻起,他发誓她是他唯一东西,他无法去爱,只能用力量来捆绑住她,让她注定不会离开孤寂的他,让她的命运随着他转动,让她与他一样掉入万丈深渊。
他要她到死也要与他陪葬,他爱的偏激,她同样也是。可是这样惨绝人寰的爱,永远也得不到执守,结局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把她的尸首放入一个玻璃棺材里,让他每每的注视她,会觉得她还在身边一步都没离开他,可事实同样带着可怕,他试图遗忘她已经离开,当像往日一般走在宫廷中蓦然回首,身后……已没有她的影子。
他的心打开了缺口,祖母说那个一个弱点要他赶紧漠视它的存在,但他不想这样,也不愿意这样走着以往相同的路,至少能让他想起漫长的命运中有她的出现,与她一起呼吸与她……
想到最后,自己——还是失去了她。
宫廷中冒着战火,一人从椅上站出来,一旁人在拼命的劝说。
“不准!不能拿翼作诱饵,他还是个孩子!”亚伦吼声贯穿大殿。谁敢动翼,他就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
谁都不准动他,就连眼前这群自命清高的长老也一样!
“可冒迩垦缔长老有说过他会是我们的福音的,不……不是吗?”
亚伦懒得理这群老骨头,愤然离开。为了利己,竟然牺牲翼的生命。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荒谬~!怎么说翼在天界的级别也在他们之上,假惺惺的尊称他一声,其实内心早已背叛了他,翼已不再是当日就能把他当是手中交换物?随时当他们的保命符?丑陋的令人恶心。天界会垮也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天界的贪婪不亚于他们口中的魔界。
他不明白是他终于看清魔界了,还是终于看清了天界了,魔界的贪婪赤裸裸的摊在众人面前,不管别人的眼光,照样喜欢自己做的事。而——天界,是彻底的腐败,虚伪、做作、只有人类会看不清他们内心的本质吧,外表和平主义内心却包藏祸心,他看透了也开始厌倦了。华丽的背后带着阴谋与算计。
亚伦回到这座用汉白玉雕成的寝宫,转注的看着,它很美丽而堂皇,但它再美丽也会为光阴的流转而自惭形愧,也许等不到多久,它就会化为埃土。
“亚伦——”
被称作翼的少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穿着他宽大的睡袍从卧室走出,小手可爱的揉着眼睛。
“还没睡好?”现在的翼很爱睡,一睡就能睡上半天,也是,他真的是一个孩子。
“恩。”玛儿亚伸出手臂,要亚伦抱他。小小的身子一腾空地面,玛儿亚很自觉的用小脚环着他的腰,手勾着他的脖子,怕自己一不小心跌的满头是包,喜欢亚伦的怀抱,暖暖的,久而久之也变成了习惯。
“怎么了亚伦,不开心吗?”少年瞧他虽然笑着,但眼里没有丝毫笑痕,有点像……像……
“有你我会很开心的,还怕什么了。”
玛儿亚伏在他肩上,脑中思考着他笑的模样到底像谁?恩~,有点像一个梦中的人。可一旦梦醒了,那人的模样她也模糊不清了,就连他的轮廓也不真切了。
不想了,不想了,多想了他就会象做梦中一样痛苦,难受。但为什么难受?他又不知道……
“亚伦,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呢?”翼含着手指,嘴里不清楚的声音问。
亚伦听到这样的声音就知道她又犯老毛病了:“翼,我说过什么要你记住的?”
威吓的声音飘了过来,少年皮皮的就当没听见,嘀咕着说:“想不起来了。”
亚伦扳过靠在他身上的翼,他的手又含着了,拿他没辙。“等你记起来答应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从前的事,不然啊……”说到后头亚伦没了声音,玛儿亚把自己唇堵住他唠叨的话,看着他瞪大了眼。
“那你不要告诉我好了。”罗嗦哦,这样他就可以闭上嘴了。他以前是事和亚伦玩游戏比起来更开心,亚伦会被他整的没话说的。
真好玩,以后就用这招对付他,呵呵。
“胡闹!”带笑的口吻没有压迫力,恶作剧的念头从脑中浮现,他要玩他陪到底。抓着他的小手,含着他的食指在嘴轻轻的舔着。
麻酥酥感觉有如一股电流传动他全身,现在换他目瞪口呆了耳根开始烧红。
“放……放手拉。”他羞不羞啊,很暧昧诶。
“哈——,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