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一群人鬼鬼祟祟扛着漂亮的少年正打算逃离现场。
“放手,放手,你们放开我,放开,呜——”才嚷着叫着的少年,被一个绑匪的手下嘴里塞了个布块。
“他话还真多,让他闭嘴。”
“是,是。”
“快,趁现在把他带走。”
“好。”
谁知~天上又飞来两个程咬金,先前一群人的计划泡汤了。
“哎呀~!”
“出了什么事?”带头的人不耐烦的向后低嚷。可后面静悄悄的没声音应,头头火大的回头一看。咋后面的人都不见了?咦~,这两个人从哪窜出来的?
“喂~,你们是哪位?”头头试探的问问是否是自己人。
“要你管……”一拳揍过去。
“哥,他晕了还要下手吗?”
“当然要!”
“恩,那我动真格咯?”扳扳手指做做热身运动。
“快点,我背着他,手都快断了拉。”一个人咧着牙大口大口呼着气,这小子真‘肥’啊!
“行了,行了,可以走了。”
“翼——”小可爱童心未免,一定又跑到后庭别宛,去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和贪嘴到迷恋的草莓了。种的就这么几颗,还愿意拿出来与他一起分享自己努力的成果。亚伦正想看看那个满脸是泥还站着傻傻笑的贴心的小宝贝。
“报!”
“什么事?”
“亚伦大人,翼少爷被人绑架了!”侍卫气喘吁吁一眼见到主人回来,脚不停歇的禀报着这不幸的消息。
“绑架——?怎么回事?!”眉心隆成一座山丘,锐利的眼眸射向一旁的仆人。
“是这样的,中午翼少爷还在为花草浇水,奴婢看他累的满头大汗就去帮他拿水解渴,可当奴婢回来时少爷就不见了,我们以为少爷又去哪里玩了,就派大家去找找,可找来找去就是没少爷的影子,后来我们又回到少爷失踪的地点发现湿泞的泥土里沾着少爷头发髻上绑的黑丝带。”仆人跪在地上口齿清晰说着事情经过,但手脚微微的颤抖。
接过仆人送上的来黑丝带,沉默片刻,终于开了尊口。
“恩,下去吧!”
“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长老之首为被别人打扰午睡明显的不开心摆在脸上。
“大家怎么都来了,到底是谁找大家来的?”这里就他最大了,哪个家伙善做主张!
“木长老,是我招大家来的。”不温不火的声音向长老之首传去。木长老回头这一瞧,瞳孔放大,再看看到齐的各位,都闷声不响的正襟危坐。心中有了个谱,棘手了!
“亚伦大人,有什么事吗?”问的心惊胆颤。
“‘翼’被贵长老招去玩,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家了吧!”
“亚伦,翼……没来过,没来过……”真的不知怎么开口了,事情大条了,其实他们是打翼大人的主意可半路杀出两个成咬精把他们手中的保命王牌夺了,现在……哎……怎么说的清了。
“长老,不想闹出纷争的话就把‘翼’还给我。”
优雅的从椅上站起,一手抚着眉心。一群老家伙竟然跟他耍招,看你们怎么对付呵!他什么事都可以一笑解决,但惟独这件事,翼是他的唯一,可他们偏偏去招惹。
“这……”木长老的喃喃的无言以对,用眼神在向坐着的各位请求帮忙,可大家都个自难保还会惹这混水。
〈用眼神交替心中的话,一番争辩后,木长老垮下〉
[又不是我想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也不****的事,你出的主意自己兜着]。
[……]
[你们——,刚才行动时也不是同意的吗?现在事情有变就反悔了,这群缩头乌龟!]
[切,我们是缩头乌龟,你还不是妖言惑众让大家往火坑的跳,狡猾!]
[对,你还是为了自己出风头,不要扯向我们。]
[你——们这群市侩的人,你们想想这也不是我的错,是半路有变嘛~!]
[那是你失算,后果当然也由你承担。]
[你——]
木长老脸色铁青,这些只知道捞好处的家伙到紧要关头竟推的一干二净,可恶!看来这个黑锅他背定了,瞥了一眼亚伦他因等不到他的答案,而眼中透着寒光。
“木长老,是否该交出‘翼’了。”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翼大人真的不在我这……唉,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确有对大人有想那样做……可半路被另一帮人给劫了,我们有去对抗,但他们耍阴的,大人也就……”哼,要供也要把你们拖下水,你们拿我怎样?
“亚伦大人,就他一人想劫翼大人,我们是受害者啊。”有人忙出来争辩,可恶的老狐狸还拉他们下水~!
“对,是木长老怂恿我们去做的,我们也是被逼的……”
“住嘴!你们想耍什么花招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不然……我会就此解决!”腾出手中的光之剑,身体散发出来冷冽的气势,他可是说到做到的,可不是唬人!
“亚伦大人,不要生气,我们不会做这种事的,不会,不会。”一群人低着头,眼神瞥向一旁已没有威望的木长老,他才是那种人,我们可不是!
“呵~”
无情的笑声飘过,大家以为大难临头了,谁都不敢去看他那张阴霾的脸容。等他们发现他时时没有下手,用余光去瞄了瞄,呃——他已不在原地。
他走的没有气息,了无踪迹,他的能耐早在他们之上了,一个不露真伪的人才叫可怕!
回到住处亚伦没有心急的四处找‘翼’的下落,因为真正夺‘翼’的人并非是这里的人。
亚伦幽幽的眼神注视着手中水晶球上的人影,嘴里有着嘲讽的味道。“他才是真正的主谋——”
魔界——
“她回来了?”脸上表情复杂,心里更是波涛翻滚,那些不食滋味的日子会离他远去,他丢失的东西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恩,那两兄弟就在回程的路上。”他一手交叉在胸前,单脚跪在地上。
“我等了好久了——”
“你夺来的她还是会离开你的,应该放手的时候就该放手。”
“摩杜纳,你不希望她回来吗?!”问的口气冰冷,眼里布满寒霜。他就希望他得不她吗?不管是不是有违天理,他都会把她夺到手,就算与神对抗他都不会放手!
“她……已不再属于你了——!”说的语重心长,玛儿亚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了,放手吧。
“谁都无法从我撒旦手里抢走最珍贵东西!”
她是属于他的!
当他从摩杜纳口中逼问知道玛儿亚还活着,他内心无法平静的就只有自己明白,他发誓这次他一定要把玛儿亚禁锢在没人发现的地方,让她休想在从他身边逃走。他也放弃了她当个复仇的棋子,从现在起她再也不是一个棋子,他不能让她冒生命上危险,她是他心中贵重的宠物,只有他才能得到她,谁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走她,谁也没有胆量从他手中夺走她,她是他的唯一,他会用他的羽翼包裹她温暖的身躯。
他何尝不想把玛儿亚留下,但创造万物的神会交出她吗?
摩杜纳没有争辩,沉默无声离开大殿走下阶梯,黑色的披风被风吹的鼓动,碧绿的眼眸流露着孤独,如果神是宽容的,那他就不会等一个爱他的人等了上千年,他也固执过,不愿接受相信宿命变迁……但最后——她还是离开了他,离开了他……
让他一个人就这么的活着……活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时间可以逆转从前,但他的爱人能回到他身边吗……?
他只能在过去的岁月里看着她的影子,其实明知道虚幻,还逼迫自己忘记,忘记——
忘记——,忘记她走出了他的生命……
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划下,摩杜纳苦笑着摇头,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空气中环绕着悲凄的味道,每个人心中的痛只有自己能明白,谁都不敢去触碰它留给自己心碎的错觉,但它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温暖的阳光泻了一室,在床上人儿簇眉但还是没有醒的痕迹,可嘴里嘀咕个不停。
“亚伦——,拉上窗帘嘛,好刺眼。”
“谁是亚伦?”
“亚伦你好讨厌,我不理你了。”不帮忙拉倒,少年拉高被子,整个人缩成一个小虾米。
“……”
等了很久少年迟迟没等到亚伦的动作,噘着嘴‘嗉的——’从床上坐起来,‘扑的’睁开他的大眼珠。
“亚……咿……你是谁呀…来…来人……有人闯入……!!”坐起来第一眼看到的竟不是他亲亲亚伦,玛儿亚警惕信号马上拉起,呼救!
“玛儿亚,这是我们的家,没有什么入侵者。”撒旦口气沉稳的说,但他没漏看到她眼里茫然。
“谁是玛儿亚?别人都叫我‘翼’,亚伦说过不能随便见陌生人的,你出去,出去拉!”少年应没睡好而闹起脾气。
“这里不是天界,你看看四周!”
“吖——,这是哪里?你绑架了我!”少年揪着被子,眼眶里湿湿的有要哭的征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这里不是我家!”头颅摇晃的像波浪鼓,近在咫尺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他抓到这里!
“撒旦!我是撒旦!这才是你的家,你一直住在这里,除了你前一段时间无故的离开。”如果不是他的一席白色长发还有那双闪烁的眼眸,他都怀疑眼前的人儿是不是抓错了。
现在的她是个一个性别不明的天使,她口中唤的是另一个男人是谁?
天意弄人,但他就是原来的玛儿亚的灵魂!当他知道事实时,就有了准备,只要她活着,她的改变都能接受。
“难道你忘……”
站在门口的仆人打断撒旦未说完的话。
“王,早餐来了。”
“端进来。”
“是。”
“你下去吧,我来喂他。”
“啊——,是。”女仆明显消化不了王口中的话,他们尊贵的王,要为别人服侍,难以想象!
撒旦接过仆人手中的碗和勺子,看着滚烫的糯米粥他笑了,那是玛儿亚从小爱吃的东西。她说热乎乎的东西最温暖人心。
“哐——”
毫无预料的,少年挥开撒旦手中凑过来的那碗粥,碗碎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也惊动了门外的守卫。
“我怎么知道你下了毒没有?!”
“王——,出什么事了?”门外的人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有多大起伏的口吻。
少年被他那副温柔的模样惹的他心烦,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无须对自己好,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
这陌生男人的手没有抽回,任滚烫的液体烫伤自己的手腕,出现了红印。
“你——”看到他受伤的手,他捂着嘴瞪大了双眼,眼里有抹紧张。
他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没有——
撒旦黯淡的眼眸一闪儿过,唇瓣的笑依然还在。“没事。”
真的会没事吗?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灼伤,而且又是自己的冲动使然,是亚伦口中说的孩子气吗?
心里开始内疚,想对他说对不起又开不了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