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时尚美妆好形象,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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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形象,善沟通(8)

南宋的张俊贪财好利。有一次,宫中的优伶为皇上演戏,扮作一个善于看天象的术士。他说:“人世间的贵人,必定应合天象,如果用浑天仪来观看他们,就只能看到星星看不到人。现在没有浑天仪,可以用一枚铜钱代替。”

让他看皇上,他从钱孔一看,说:“这是帝星。”

看秦桧,说:“这是相星。”

看韩世忠,说:“这是将星。”

轮到看张俊,说:“看不见星。”

大家大吃一惊,叫他再看一遍,术士说:“到底还是看不见星,只见张王坐在钱眼儿里。”刹那间,逗得满座哄堂大笑。

宫中优伶所表演的节目意在讽刺张俊的贪财好利,节目的关键在最后一句:“只见张王坐在钱眼儿里”,这也是一语双关。

双关集明与暗、藏与露于一个词语之中,它蕴涵着说话人的语言智慧。从信息接受方面看,听者需要借助于语境去悟说话人的言外之意。当顺利地由词面意义转入词里意义时,便会由衷地产生解码成功的欣喜快慰之情。

(2)谐音双关

谐音双关即利用语音相同或相近的特点,使某一词语字面上在说此,用意上却指彼。

明代冯梦龙的《古今谭概·机警部》之中有这么一个笑话:

在明宣宗宣德年间和明英宗正统初年,杨士奇、杨荣、杨溥三人共同执政。当时,有一个叫齐雅秀的妓女,极其聪慧灵巧。一天,三杨让她去助酒,众人对她说:“你能不能让三位阁老大人笑一笑呢?”齐雅秀回答:“我只要一入酒席便能让他们笑。”于是让她去见三杨。等到见面,三杨问齐雅秀:她回答说:“我在看书。”三杨又问:“看什么书?”她答道:“是记叙古今贞节孝女的《烈女传》。”三位阁老一边笑着,一边骂她:“母狗无礼!”你为什么来晚了?”齐雅秀马上反唇相讥:“如果我是母狗,你们几位就是公猴了。”一时间,这段故事在京城中四处流传,世人大称其妙。齐雅秀最后所说的话是谐音双关,既可理解为“公侯”,又可理解为“公猴”,表面上说的是前者,实际上说的是后者。“公侯”的地位高高在上,权势显赫,威镇八方,而“公猴”则一下子降格为低下的动物,两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比,令人忍俊不禁:这个妓女巧妙地运用双关,还击了权倾朝野的三杨,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尊严,这种机智,令人欣赏。

清代游戏主人的《笑林广记》第一卷有一则《田主见鸡》的笑话。

有一个富人,家中有好几亩多余的田租给张三种,每亩索要一只鸡。张三把鸡藏在背后,富人就沉吟着说:“这田不租给张三种。”张三连忙将鸡献出,富人接着又说:“不给张三又给谁?”

张三说:“你先说不租给我,后又说租给我,这是为什么?”

富人说:“当初是无稽(鸡)之谈,后来是见机(鸡)行事。”

无稽之谈的“稽”与见机行事的“机”与“鸡”都是同音字,在这特定的语言环境里作两种理解都可以。

梅贻琦任清华大学校长的时间很长,而清华大学从1911年开办时起,大约换了十几任校长,有的只做了几个月,有的还没上任就被学生倒掉了。

有人问梅贻琦:“怎么你做了这么多年?”梅贻琦笑道:“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有人愿意倒霉(梅)吧!”梅贻琦对于别人问他怎么做了多年的清华大学校长,巧妙地利用了“倒霉”与“倒梅”这一语音上的相同之处,一语双关,避免了自我欣赏、自我褒奖,显示出谦逊和幽默的品格。

2.偷梁换柱,避实就虚生妙趣

偷梁换柱的幽默口才就是把概念的内涵作大幅度的转移、转换,使预期的目的,偏离方向,从而,产生意外的效果;偷换越是隐蔽,概念的内涵就越有差距,幽默的效果就越强烈。例如:

老师:“今天我们来教减法。比如说,如果你哥哥有5个苹果,你从他那儿拿走3个,结果怎样?”孩子:“结果嘛,结果他肯定会揍我一顿。”

孩子的回答把老师的话语概念巧妙地偷换了。老师所问的“结果怎样”,是指还剩下多少苹果的意思,属于数量关系的范畴,可是孩子却把它转移到与哥哥的人事关系上。

我们再来看几个这样的例子:

甲:你说踢足球和打冰球比较,哪个门难守?

乙:我说什么门也没有后门难守。

这是把球门这个具体的有形的门,一下子转移到无形的、本质完全不同的抽象的门上去了。又如:

“先生,请问怎样走才能去医院?”

“这很容易,只要你闭上眼睛,横穿马路,5分钟以后,你准会到达的。”

本来人家问的是如何正常地到达医院,并没有涉及受了伤被送到医院去,可是回答却扯到你只要故意违反交通规则就受伤,而受伤的结果自然是被送到医院,回答虽然仍然是到医院,却完全违背问者的意愿。

这好像是完全在胡闹,甚至有些恶作剧之嫌,可是为什么人们还是把它当成一种精神上的享受而加以品味呢?

这是由于在问的一方对所使用的概念有一个确定的意思,这个意思在上下文中是可以意会的,因而是不必用语言来明确规定的。任何语言在任何情况下都有不言而喻的成分,说话的与听话的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这种心照不宣的成分……

人们是无法讲话的。因为客观事物和主观思想都是无限丰富的,要把那种心照不宣的成分都说清楚,如果不是绝对不可能就是太费劲了。

例如说,当你向运动员发问什么门最难守时,你得赶紧声明说是具体的有形的运动中的一个专门防守的那种只有门框,而没有门扇的门,那种门与我们通常嵌在墙壁中可以自由开关的门不同,与我们常说到的走门子的“门”的意义也不同,是游戏比赛用的那一种不完全是门的门。这样也许是比较严密了,但是却把本来简单的话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灾难。

事实上这完全不必要,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人们并不需要学科学家那样对T每一个重要概念都以严密的定义,明确规定其在含义和外部的范围;人们完全凭着互相的心领神会来进行交流,因而任何发问者并不需要详细说明自己所用的概念的真正所指,对方也完全能心有灵犀,一点即通。因而发问者完全可以预期对方在自己的真正所指的范围内作出反应。

但是,幽默的回答却转移了概念的真正所指,突然打破了这种预期。预期失落也就产生了意外,而幽默感也就随之产生了。

3.别解词义,牵强附会显风趣

日本议会里有一位相当著名的议员,绰号叫“独眼龙”,此人很爱讲话,每次开会都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别人插不得话,只有听的份。

一次有个议员实在受不了了,便举手说:“世界如此复杂,我们两只眼都看不清楚,何况你只有一只眼睛!”

谁知这位“独眼龙”老兄不瘟不火地回答说:“你先请坐下,听我说明,尽管国际形势变幻莫测,本人却可以一目了然!”

“一目了然”本来是指“一眼就能看清楚”,但在这里的意思却变成了“一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位议员运用别解,幽默风趣,化解了别人的嘲弄。

某人刚三十多岁,就已经开始谢顶,但他不以为然,摸着自己空前绝后的脑袋,对妻子说:“我这就叫聪明绝顶。”

妻子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照你这么说,凡是剃了光头的都是聪明人喽?”

“那不是,那是自作聪明。”

“绝顶”本来是“极端,非常,到了顶点”的意思,但在这时却是“头顶没有头发”的意思,“聪明绝顶”仿佛还有因果联系,因为聪明,所以就顶上没毛了。

根据别解特点的不同,可以把它分为返原式别解和附会式别解两类。

(1)附会式别解

附会式别解即将一个词语的意思牵强附会地别解为另一个意思。如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吴礼权博士曾经说过如下的例子:

台湾的出国留学热比大陆更早,按所到国家而论以美国为最。这样两地分居现象也就较为普遍。人们戏称妻子在美国留学的为“内在美”,丈夫在美国留学的为“外在荚”。

“内在美”本来是指人的心灵美,这里是指“内人(古代男子称自己的妻子为‘内人’)在美国”。“外在美”本来指“外表美”,这里指“丈夫在美国”。中国向来有“男主外,女主内”之说,这个“外”自然别解为丈夫。

《女友》杂志发表了嘉川的一篇文章——《校园文化趣谈》,文中有这么一段:

偶然/X/Y,的一位非常可爱的西南师大的女生告诉我,她的学友们暗地里戏称一高一矮的校园情侣为“高低杠”,高矮相当的为“双杠”。我忍俊不禁,问道:那么单身一人的,是否称做“单杠”?她笑着点头说是的,样子非常甜美。我心里嘀咕,难怪人们皆称西南师大为“西施(师)”。武汉大学的男生被称做“武大郎”,西南师大的女生被称做“西施”,早已成为人所共知的校园文化的经典之作。

“武大郎”,众所周知,他是《水浒传》中打虎英雄武松的哥哥,后来成为拿不起、放不下、软弱无能的代名词。这里“武大”被别解为“武汉大学”的缩略称呼,“郎”原指青年男子,这里自然是指男大学生。从这三个例子可以看出,附会式别解出来的意思和原词语的意思毫不相干,它完全是生搬硬套。

英国文学评论家爱迪生在《论洛克的巧智的定义》中说:“凡是新的不平常的东西,都能在想象中引起一种乐趣,因为这种东西使心灵感到一种愉快的惊奇,满足它的好奇心,使它得到它原来不曾有过的一种观念。”别解这种修辞手法,即顺应了人们追求新的刺激、新的满足的心理需要。它将人们习以为常的词语用到它本来不能用的上下文中,使其意义发生变化,以激活听读者的好奇心,从而重新进行解码,从形同义异的领悟中获得开怀一笑。

(2)返原式别解

返原式别解即将词语的整体意义别解为它的字面意义的简单相加,使它返回到语原意义上。

影星伊丽莎白·泰勒曾经应邀到台湾访问。因应酬繁忙以致腰酸背痛,于是请来了一位盲按摩女为她按摩。

事后那个按摩女高兴地逢人便说:“我从小喜欢泰勒,今天不仅接近于她,而且还亲手摸了她!”

一位听众慨然发笑道:“这真是应验了中国一句成语,叫做‘盲目崇拜’!”

“盲目崇拜”本意是“认识不清,糊里糊涂的尊敬佩服”,但这段文字中的意思却变成了“盲人的崇拜”。“盲目”由引申意别解成字面意。

“现代人爱打电话,不爱提笔写信,这现象该叫什么?”

“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本来的意思是指人说话不守信用,这里是指只口头上打电话而没有信件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