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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你,会让我如此揪心难耐;

我从来不知道,得到你,会让我如此欣喜泪落;

一天,两天,三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上次拐她回来的第二天,她又不见了!他以为她又像上次那样逃到她那个朋友金蝶蝶家去想个清楚,他也只好先处理手中的事务留点时间让大家考虑清楚,毕竟是不能逼得她太紧阿。可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已经是他所忍耐的最大极限了!

申俊扬从公司回来,就知道了林金玉还是没有回来的消息后,在也忍不住地爆发了,也顾不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火速地找出上次他威逼利诱回来的金蝶蝶的电话号码,一口气地拨上七位数字。

“什么?!她不在?!”申俊扬反射性地对着电话狂吼。额头上的青筋开始崩裂。“你不要说些笑死人的谎话!叫她立即来听电话!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立即过来接她!”

“喂!这位先生。请不要诋毁我的人格!金玉没有在我家!据我所知,她是被阁下三天前扛回去了!她也没有来我家呀,她三天前天早上本来约了我的,还放了我飞机,我还以为是被你软禁在你的金丝笼里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蝶蝶的睡意顿时全无,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电话的另一头出奇的静。

“喂?……喂?申先生?……”金蝶蝶瞪着话筒,他不会是把话筒摔了吧?

“……那她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去吗?”声音不自控地流露出一丝颤音。

“厄,申先生,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我打电话到可能的地方问一下再联络你好吗?”金蝶蝶在脑里迅速查找林金玉的人际来往人。

“好,拜托了,无论有没有消息,请立即通知我!”

“好!”

申俊扬慢慢地放下电话,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慢慢地抽出了一根,把它含在嘴上,点燃了,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但是她在哪儿?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样的猜想令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他比较乐意听到她是因为不愿意面对他而躲起来,即使这样有损他的男性自尊。但也太没可能了,毕竟,在外面吃住都花钱啊,她那个人怎么舍得,要不然她又找到一份兼职,包吃包住吗?但她也不应该连她的朋友也不告诉一声?该死!

申俊扬烦躁地用手耙着头发,郁闷地抽着烟,想着林金玉离开的一切可能,心惊肉颤地等着一切关于她的消息,以及回忆着与她吵架的日子。

老实说,她并不漂亮,这从第一眼就可以肯定,充其量是中等姿色,没有傲人的身材,没有引人遐想的长发,脑袋瓜子并不见得聪明,满脑子黄色思想——金钱万岁,乃至于她具有贪小便宜,斤斤计较以及易怒这些恐怖的特质。几乎与全中国其他寻常女子一样。但是她可爱,单纯,也很诚实,从来不矫情造作,从来不像别人一样否定是个贪钱鬼却拼命去榨取别人的钱。有的人表面看上去一副慈善家的面孔,在一些什么希望工程捐赠大笔金钱,可是到头来他又污回了多少?她爱钱,但她从不掩饰这一点,更拚命赚钱,难道世人都不爱钱吗?不,但没人能像她这样坦然,却从来不会因为赚钱而干坏事,也可以说她胆小,不敢干坏事,她认为只要踏踏实实地赚,总有成为大富豪的一天,并且快乐得可以每天数钱却不用再担心没有工作会饿死。所以她一直朝着这一目标前进却不会假手于人,也就是不会只想着嫁个有钱人就可以变成富婆。这一点令他感到莫大的安慰。可是,嫁一个有钱人不是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吗?

他想,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一个女人爱钱到这种地步,必定包含某些引火线在里头,记得她跟他谈到阶级的问题时那一瞬间稍纵即逝的伤痛,振动他整个心头,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必定藏着另一面,是好是坏,他无从探讨,但是看着她藏着悲伤的曾经,努力生活的态度让他激赏!

这样的一个女人,有套自己的理论,也可以说是唯一的,起码对他来说,在他的世界里,从来不会出现如此一个女人,可以这般吸引着他。

门铃响了,陈妈也还没睡,就走去开门。可是她领进来的,不是金蝶蝶,而是那个冷艳大美人——高羚。

申俊扬疑惑地看着她,心里隐约知道了什么。他把烟捏灭了。

高羚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茶,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现在应该很着急的了。我真的很好奇三天是你的极限么?所以,我也顾不上现在是凌晨的时分了。虽然对于我这样一个女孩子,不睡觉却会很伤皮肤的。”

申俊杨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眼神也变得锐利,冷冷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贾慕音,亦即是封刹帮老大的女儿。”

“她为什么这么做?”他低吼。

“忌妒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据我所知,自从上次她见了你后就常找你啊。以她以往的记录,这此她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倒是你变了,连应酬一下她都不肯,还真让她碰到钉子了。”

“那你来这儿又有什么意思?”申俊扬冷静下来。

“帮你呀,看在世交的份上,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也不想再与他们有牵扯。”

“结束的时候?什么意思?”

“扬,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难道你就对我从来没有动过心么?”

“对不起,没有。”

“坦白得真伤人,怪不得贾慕音咽不下这口气。她有什么好呢?你以为她可以成为你家的媳妇吗?难道老爷子不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

“老爷子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

“那不就结了,申家已经够大了,不需要再用联婚来扩大。”申俊扬默然地想着世人的门当户对,是阿,曾几何时,他也没有想过会找到一个如此平凡却深深吸引着他的女子,门当户对?也只是一个笑话。对,这可能也是金玉心里面的一个结也说不定!怎么他就没有注意到,其实她还有那么一点自卑?!

“或者只有你那么想。”

“那你呢?真的想嫁过来么?如果是,我只能说抱歉,以及谢谢你来告诉我,夜深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高羚挑起眉毛,说:“先别急着划清界线,其实我很赞同你的看法,而且也落得轻松不用被人自以为是的送作对。所以我决定帮你。”

“帮我?请别怪我直接,怎样帮?”

“喂,好歹我也把消息传到你耳朵里阿!你就不能信任我一次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这个险。现在我还可以这样冷静地跟你讨论已经是我的极限。”

“所以啦,你只能在这个这么浑乱的时候听我的办法罗。……”

叮咚——

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门的方向。

金蝶蝶一进门就向申俊扬嚷过来:“糟糕了!申俊扬!我哪里都找过了!金玉就是不在!”她心急地直呼其名。“阿!你!你们!喂,你不会是看见金玉不在就找了个女人回来吧?难道你只是玩玩的吗?”她旋即指着申俊扬破口大骂,“你,你,你这个负心汉!刚才我听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你有多心焦!原来都是假的!幸好我赶过来看看……”

高羚惊讶地看着这个睡眼惺忪,蓬头乱发而且还穿着睡衣的女人,正以疯婆子之势楸着申俊扬破口大骂,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如果把脚放在桌子上,那样就更有大姐头的气势,或许她应该提醒她。

“够了没有!她是来告诉我金玉在哪里的!”申俊扬不堪负荷地一手捂上她的嘴巴,一手把她拎到高羚面前。然后大吼一声。

客厅因为这声巨吼顿时安静了三秒。

金蝶蝶惊讶地盯着眼前的大美人,质疑地问:“你?真的?”

高羚轻点了一下头。

“呀!你,你!为什么?她在哪里?为什么你会知道?”金蝶蝶挣扎着就窜到她身前,急惊风一样瞅着她问。

高羚无奈地又一次重复以上的对白一次,还附加了一句:“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样救她出来才是正确的办法吧。”

“对!但是你刚才不是说你可以到她家字出自入吗?还见到金玉哩!你进去带她出来就行啦!”金蝶蝶立即指出,显然对她还是存有戒心。

笨蛋!高羚瞟了她一眼,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能这样大刺刺地把人拎出来吗?况且,我觉得这样治标不治本!难保她不会再动手,那样,下次我就连见到人的机会也不会有了。”

“那我们还是报警吧。”金蝶蝶继续发表高见。

“我弟弟就是警察。”高羚又瞟了她一眼。

“我以为你们会继承家业。”沉默已久的申俊扬终于有了回应。

“家业有我就行,他就是从小喜欢打打杀杀,还利用我这个姐姐在商界帮他接近贾慕音破案,啧。”

“那你们现在想怎样做。”金蝶蝶急急地说,还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你那弟弟真不是人!”

“他希望这次连同封杀帮一举歼灭。”高羚再瞟了她一眼。

“我不希望他将这件事弄大了。”

“我保证她不会掉一根汗毛!”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申俊扬冷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在高羚脸上。

“对,要不,我才不会跟贾慕音那三八搭上。”高羚瘪瘪嘴,从手提包里掏出香烟。

申俊扬不悦地皱着眉,金蝶蝶却毫不犹豫地指控:“你!抽烟!说脏话!”

高羚不以为意地吞云吐雾,“怎样?很不满?啧,有什么大不了。他希望你们跟警方合作,要不然,林金玉就看着办。”

“保证毫发无损!”申俊扬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好好好,我保证。”

“我还要参与计划和行动!”申俊扬进一步说。

“我也要!”

高羚终于正视她,挑着眉。

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婆子!

金蝶蝶也回瞪她。

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

第二天晚上的封杀帮——

“喏!快做!”贾慕音将一箱胶花瓣和胶花叶扔在林金玉身前,满意地看见林金玉青葱般白皙的手指头变成了猪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成了熊猫眼。

“羚!你想得这个主意是在是太好了!这样折磨人的方法是你才能想得出来!阿,还有阿,俊扬说要请我明天吃饭哩!你看,新鲜感一过,还是觉得我们这些千金小姐才适合他啊!”贾慕音越说越大声,故意炫耀给当场的高羚和金玉听。

“哈哈,哎呀,不说了,看来,等我跟俊扬的婚事定了之后,你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真是一家便宜两家着的事啊!哈哈,好了,羚,我还约了人呢,你要是没事干可以在这里跟她聊聊天,说几句失去申俊扬的体己话,毕竟他选的是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话特别投机哦,噢,我要走了,再见。”说着,贾慕音风骚地旋身出去了。

金玉闷闷地继续做她的手工。

“怎么不说话?”高羚打趣地问。

“说什么?”金玉生着闷气地说。问?问什么?问她申俊扬为什么还没有来救她?问她申俊扬是不是真的约了贾慕音?问她申俊扬是不是真的只是贪图一时新鲜感?有什么好问的!世间男子皆薄幸么?唉,还是钱最忠诚!她是这样告诫自己的啦,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头泛酸,喉咙哽咽!

“申俊扬约了贾慕音明天在天凯酒店见面阿。”

“哦,这儿有一箱弄好了的胶花,你帮我交给代理商吧,记得收钱,一共五十块钱。”林金玉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顾着把一个纸箱从床底下拖出来。

高羚挑着眉,“你不想出去了吗?”

“想。”

“你爱他吗?”

“小姐!难道你就没有其它事可干啊!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就不会问他爱不爱我!?现在不是我不想两情相悦的问题耶!是他不是爱我好不好!”林金玉胡乱地搽搽眼睛,一双本来已经熊猫眼的眼睛更肿了。

“那你爱她吗?”

林金玉气愤难平地想赶人走了,也没有留意她这句话压根儿地不是对着她问的,而是向着她的一个手下问的。

“这件事轮不到你问!尽管我爱她。”一把熟悉的低沉的男声顿时出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炸得人心头荡漾!

林金玉惊愕地抬起头,一眼就认出站在高羚身后那个喽罗打扮的申俊扬!还有他旁边也作喽罗打扮的金蝶蝶!

高羚耸耸肩,无奈地拖着金蝶蝶向门外走去。只听见金蝶蝶不满地嘀咕:“喂!我还没有跟她打个招呼呢!好歹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的!你干什么你把捉住我就往外走!喂喂喂,放开我!…..”这是歹势!也不知道高羚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般高大!!竟然高出她一个半头!天!手劲还大得出奇呢!怎么也摆脱不了钳制!她去混警察还差不多!

“拿着!”高羚把那箱胶花塞在金蝶蝶手上,继续拖住她向外走。

“吓?阿!金玉——”

无奈迎接她的只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拜托!难道她没有发现房内的两个人如漆似胶的眼神根本没有她们存在的空间么?再不走?申俊扬的杀人的目光就要袭过来了。啧!

房内的气氛异常诡秘,只见申俊扬额头青筋暴走,看见满地胶花的他简直想把她活活掐死!他气愤地走到她跟前,一把捉住已经惊吓过度的金玉的手,抱满怀,狠狠地向她的唇掠夺过去!

“呀——你——”金玉惊愕地终于想到要反驳,但是却被他灵蛇般的舌头攻城略地!瞪着眼接受来得太快的一切!

“闭上眼睛。”申俊扬总能忙里偷闲地蹦出几句话。

“为什么?”金玉也趁他说话的空档别开脸。谁知他顺势吻在她脖子上,引起她一阵战栗。

“什么为什么?”申俊扬转而吻上她红肿的眼睛。惩罚性地吮吸了两下。

“痛!”林金玉扬起手轻拍他的脸。

“知道痛就好!看看这双猪蹄,真是个无忧无虑的人质阿!”申俊扬捉住她两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按在枕头两侧,带嘲夹讽地揶揄着她。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而且还很暧昧地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他就像神祇一样俯视着她。

“起来再说啦!”林金玉脸红到脖子上了!噢~暧昧死了!

“不要!你看你!做个人质也不象样!怎么没有一点臭味?”说着,申俊扬又俯下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哎呀!你不要这样!好痒哦!是高羚她帮我带来梳洗的衣物啦。快起来,万一贾慕音回来就遭了!”为什么他抱得那么紧?!推也推不动!

“她今晚不会回来了,我帮她安排了一大票的帅哥俊男。……”申俊扬埋首在她的胸前,尽量地吸取她的幽香,改抱着她侧躺在床上。

“吓,为什么?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蝶蝶……”

“嗯哼,不要乱动……我慢慢告诉你……”顿时,他抬起双眼,直逼着林金玉,说:“还有,不要质疑我的爱!所以,你我是两情相悦的!”

“才……”林金玉正要反抗。谁知申俊扬的一只大手却突然覆上她的胸部!吓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说不是吗?”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问话,却隐含着危险的信息,要是她敢说一个不字,后果也会是不堪设想的了。

“是两情相悦!当然是!”林金玉立即点头如蒜!

“很好,那你爱我吧?”很温柔的深情问话,可是感觉得到他手的力道,说不的下场真的会很凄凉。

“当然!我当然爱你!”呜——不是这样的,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为了个古钱跟她吵得脸红脖子粗呢!

“那很好。”申俊扬的嘴巴差点咧到耳朵后去了。

“你不是说有喜欢的女人的吗?”林金玉忍不住问。

“傻瓜,那就是你啊……”

“哦……”

“……”

“……”

“喂?申俊扬?——”林金玉轻声地叫了一下,没反应。偷偷瞟一下胸前的头颅,不会是睡着了吧?“喂,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耶!”林金玉无奈地用手偷偷戳了他一下,还以小小的报复。

嘿嘿,小小的报复得逞了之后,她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殊不知,在她满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的时候,申俊扬却睁开了眼无言地凝视着她,并且温柔无限地轻吻着她的唇,双臂悄悄地拢紧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