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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白梅微微府身,撑着下额,含笑道:“公子可知今日白梅为何会选上公子?”

那男子微征片刻之后,便摇了摇头。

她挑了挑眉,那在镖局时的一身凛然之气显露了出来:“你是所有出价人中,不高也不低的。”

站起身,走至梳妆台前,随意找了支银钗便把身后那如瀑的青丝挽于一髻,这才开始了下文:“价太低,我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价太高,我又觉对不起别人。”转首,又对这男子灿烂一笑道:“因为今夜我只会为你弹曲。”

“弹曲?”那男子纳闷的低语了声:“不是****吗?”

“我说弹曲就是弹曲。”白梅站起了身,缓步向他走了过来。

那男子一脸阴霾,低沉了嗓音:“刚进来时就觉你很奇怪,简直是判若两人,难不成玉香楼里还有两个白梅?我得去找老鸨评个理去”

男子转身要拉门拴,白梅脚下一点,身轻一跃,抢他一步按住了房门,微愠着脸:“今夜哪也不准去,就呆在这里。”

“一整夜与你共处一房?”那男子轻蔑一笑:“当真听你弹一整夜的琴?”

“不是一整夜,只是弹到我累为止。”

“白姑娘真是存心逗在下,在下只是一位首饰匠人,哪懂这些情趣。”男子开怀一笑,冰释了前嫌:“如不是白姑娘提醒,怕是在下会一直误会下去,刚刚真是失礼了。”

白梅看着这男子微弯下腰恭敬一礼暗笑了下,便一脚踩在了木凳之上,一手插腰,另一手指着那男子,一副气势凌人的态度:“你误会了,是我弹累后,我去睡,你就坐在这。”

那男子脸上一滞,许久才回过了神,脸上神情已是阴霾到不能目视:“荒谬!”

“今夜算我凌逸辰栽在玉香楼里,日后也不会再踏入玉香楼一步。”他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对着白梅低吼着:“让开!”

凌逸辰?我心里一惊,难怪之前一直觉得这男子有些面熟,竟然会是他,更没想到只是短短两年,他竟然能让人有些难以相认。即便如此,白香雪还是认出了他,只是他却并未认出她来……

“不让!”白梅也不甘示弱,昂着头,直视着眼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凌逸臣,无一丝畏惧:“我说了今夜你哪也不能去。”

“你若再不让,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现在不只不让,还要绑了你,让你乖乖坐这里听我弹琴。”

“什么?”凌逸辰诧异的高喊了声,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时,白梅已是从床上扯下床单,利索的撒成了布条。只见身形在他身旁闪晃了两下,手脚便已束缚的不能动弹,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

一时之间,凌逸辰涨红了脸,嘴唇干动了许久,只见额上的密汗已缓缓滴落。

白梅拉着他在木凳上坐下后,又炫耀的说了句:“你若能挣脱方可自己出去,我绝不绑二回。”轻移两步坐与琴边,指尖触弦,又娇嗔的说道:“不过现在本姑娘要开始弹琴了,可注意听好哦,凌公子。”

凌逸辰似是不再挣扎,可那双清秀的眼眸却依然狠狠的瞪着白梅。

传闻中的白梅为那男子抚了一夜的琴,岂料却是如此的抚琴与聆听。但转念一想,白梅所求并非只是与凌逸辰一夜的风流,绑他这招虽说有些强硬,可这也确是她的作风。

琴声再次扬起,幽幽的琴音让我不禁想起与她共处的五年,原来女人一旦动情便会抛却一切,从一个成日只会耍刀弄枪的侠女变为一个能在指尖跳跃出动人心魂的琴声的妩媚女子。可是,如何当她失去了一切呢?那又会怎样?

这一刻,我恍然想起在山洞初遇她时的样子,那种冷漠让我不禁好奇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会突然行踪不明……

倏然,手被拉扯了一下,言姬似乎是要出去。我本不想离开,可又不能出声,一旦松了手又会立刻显了身形,白梅虽不会有所惊吓,但怕那凌逸辰在这被绑的情况下,会因眼前又突然凭空冒出一人而吓晕过去。

在我还在这盯而纠葛之时,身体已在向上漂浮。抬眼看去,那满雕红梅的房梁越来越近,倾刻间便穿了过去上了屋顶,与此同时言姬也显现了身形。

他坐在砖瓦之上,单手撑地,另一手搭着翘起的长腿撑着下额。皎白月色倾洒在他身上,那让偏瘦的身形更显几分媚色。红渊的媚因是狐狸天然而成,淡淡的柔美。而他却是后天的修炼而成的,有种邪魅之气,媚中更多的是却是戾气。

侧转了头,细长眼眸微微半眯,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微微踌躇了下,却并不想坐下。谁知他突然拉我一把,这一跌却让我躺倒在地,半撑着手微微前倾了上身。他顺势倾身上来,那支手却不曾放开。

微风轻抚拨动着他的长发,他唇角微勾,淡笑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胡说!”我微微别转了头:“只是你这人做事总存有目的性,让人不敢靠近也是常理之中,但这不代表害怕。”

“哦?”他又轻笑了两声:“姑娘你可真了解我。”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我转回了头,瞪着他。

“明明是两个人”他渐渐敛去了笑意,面露一丝忧郁之色俯身上来:“却能长的如此相似……”

他的声音轻柔的如潺潺的流水般,托得起落叶,却又沉得了沙粒。就这样一直在我耳边萦绕着,似是被定住了身,久久不能动弹。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庞,又柔柔自喃:“魅惑众生,月华之影,魅影。”

我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可知这还有下句?”他又勾了勾唇角仰头看像了盈满的月色:“盈亏双生,月中点墨。”

“什么意思?”上句是嫦娥为我取的名,而这下句究竟是何意思?这两句凑一起既不是诗,又没任何深意,唯一共同提到的只有月而已。

言姬神色微变了下,便翻转了身,与我并排躺在了一边,缓声说道:“你想跟着白梅到何时?”

“直到我不想跟了为止。”

“为何如此好奇她?”

“不告诉你。”

他凝视着那盈满的月盘勾了勾唇角:“我只是随口问问,不说也罢,既然你如此直执的想看我便奉陪到底。”

“你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吗?”我有些不解。

“这个嘛……”他微微侧转了头,又含笑道:“暂且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