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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住持坐在船尾不停诵念着梵文,河妖的咒骂声渐渐远去,河岸已慢慢浮现在眼前,此时,众人的心才缓缓放松了下来。上了岸后,凌逸辰再次谢过了住持,那住持把自己的那串佛珠给了他:“今日之事怕是一切事情的起始,我与你之间的缘份未尽,这串佛珠送你护身。”

凌逸辰茫然的收下了那串佛珠,虽心里有些疑问却也并未再询问,目送这住持走后便背起白梅与那渔夫去了镇里。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凌逸辰明白了自己的心,便也打定了主意,在这龙门镇里与白梅安居下来。先在镇上找了间医馆把白梅安置妥当后,便又去了镇外的

清河村,问询了多人找了间茅屋,又拿着所剩的银两备置了套打匠台,便又回去接来了白梅从此两人隐居在这无人认识的小村落里。

昏迷三日之后的白梅在他悉心照料之下终于醒来,看着凌逸辰所做的一切却不知该如何出声,只是木讷的看着他小心的喂着自己喝着汤药。

“这茅屋早简陋了点,不过以我的手艺不出一年便能攒够钱买下一处较好点的门苑。”

白梅依旧茫然在望着他,无任何的反应。

“虽然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无法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如此这般你愿与我同甘共苦吗?”

白梅微征了下,眸中渐渐噙满了泪水。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为你打造一支如意银钗,到时正好你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便成亲。”

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簌簌落下,这一刻白梅不知等了多久,放弃了所有,只是为了能与他在一起,如今听到他的求婚,她已不知这泪水是为幸福而落,还是她曾坚强了两年来的委屈。只见她一边抽泣一边点着头,却哽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看看你,还是当年那个望川桥上倔强的白香雪吗?”凌逸辰怜爱的为她拭着泪:“当初把我绑了一夜,又女扮男装的跑来抢亲的白梅哪去了?那个……那个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的白梅可是不会哭的。”

凌逸辰放下了药碗,轻搂住了白梅:“你真傻,为了我放弃了所有,不过这份傻气也一点点的撼动着我。”

“那你以后不能再做那采花之蝶了。”白梅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目光坚毅的直视着他:“从今往后你生是我白香雪的人,死是我白香雪的魂,永永远远,直到有一****说我不要你了。”

“嗯”

“如果你敢再去流连青楼我便学那河神一般堕落成魔,杀了你与所有靠近你的女子。”

“呵呵”凌逸辰淡笑了两声:“你还真如那梅般傲然,却会得寸近尺。”

“你知道吗?我出生之时正是腊月寒梅开,父亲取名香雪,就是取梅之意,清冷的傲然却让人醉花入骨。”

“嗯,你做到了,刻画入骨,把自己刻入了我的骨里,所以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其它女子动心了。”

“这话我爱听”白梅再次轻轻环住凌逸辰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颈项间:“以后你要经常对我说,一直说到咱两迟暮之年共入黄土之时。”

“好”

一周之后,白梅已能下床。自从追风镖局出来后便入了青楼,在衣食上从无忧虑,更是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可做为人妻,特别是这种贫民的夫妻,白梅还是知道该如何去做,只是她的第一次却是弄的灰头土脸。洗个衣服,不仅把自己弄的全身湿透的回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问起原因,她却窘迫的答道衣服让溪水全冲走了。然而她想给一直忙碌打造饰品的凌逸辰做顿合口的晚餐,其结果光是升个火都差点烧了整个房子。无奈之下,凌逸辰只得在做饭之时让她打个下手,比如给炉灶里加把柴之类的。白梅心里不服,只是做个饭而已,自己有什么弄不好的,可来回弄了几次之后她还是选择放弃了,只得在洗衣这件事上,稍稍有些进展。

一月的时光很快渡过,凌逸辰的如意钗也到了最后的工序,做一个梅花的钗坠。也不知上天是否存心玩弄人,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那钗完全弄好,两人决定于这夜完婚之时,便也迎来了那传说中悲剧的时刻。

一直未寻得白梅的陈冲,与老鸨连手给洛阳官府送上了厚礼,便动用了官府之力找到了这两人的落角点。得知了落角点后,陈冲便想亲自前来,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在白梅面前了结了凌逸辰,依那白梅的个性必会与他殊死相搏,甚至会当场玉石俱焚死在他的面前。只是寻回一具尸体,退一步想陈冲便只让老鸨带着几个手下与官兵前去,以绑架之罪抓了凌逸辰,到时自己只需去玉香楼领回白梅即可,同时只要以凌逸辰为筹码去要挟白梅,让白梅乖乖嫁给他便也不成问题。

那夜正当凌逸辰与白梅身着大红喜服拜过堂才喝下交杯酒时,老鸨便带着人出现在了那简陋的茅屋外了。老鸨依旧是带着那副气势凌人的风骚姿态,进门后便捂着鼻不屑道:“我玉香楼的花魁嫁人怎么能这么憋屈,这什么鬼地方,一股难闻之味。”

白梅与凌逸辰同时呆愣了下,也没回话。只见那老鸨手一挥,几个官兵便上前反手钳制住了凌逸辰。无剑在身,白梅想冲过去救人,却一时因分了心被老鸨特意挑选的几名手下抓住了。

老鸨扭着腰肢靠近了白梅,两指捏住她的脸,又轻蔑道:“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来这偏远村落里吃这苦,我玉香楼内还没有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傻姑娘,更何况你还是个花魁,真如了你心愿,我这玉香楼便也让人贻笑大方,毁了声誉!”

白梅冷冷的直视着她:“你不是已经收了陈冲的赎银了吗?我便不在是你玉香楼的人。”

“哟,提起这事,那更要说明我们来前的原因了。”老鸨松开了手,回首对还站在门口的那个捕快说道:“刘捕快劳烦您说念下那通缉令。”

那刘捕快一展手中的白卷,振振有词的念道:“凌逸辰,男,登封人氏,于四月初七子时绑架了玉香楼内的花魁白梅下落不明,洛阳府第特此悬赏白银百两,通缉此犯。”

老鸨一扬眉头又道:“我虽是收了陈大官人的赎银,可与他有约,在你尚未出嫁之时,你便仍是我玉香楼的人。这玉香楼内可还从未有人敢与人私奔!”

扭身,老鸨又愤然一声:“把白梅给我带回玉香楼关起来!”

白梅与凌逸辰并没有过激的表现,却是在彼此被押至不同地前只是面面相觑了下。那一眼并非是绝别,却似是传递着某种信息,两人相信着总能再见。

一直看戏至今的我已隐忍不住想要显身帮忙,可刚动了这心念却被言姬给拉住了。他小声的对我低语道:“难道不怕你的出手相助而改了这两人的命宿吗?删改命宿这可是大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