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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的语气淡然,语速缓慢,却生生压制住了我的冲动,转脸我问道:“我听说仙若擅改凡人命数会遭天劫,那么凡人呢?”

“凡人都在命数之中,这个问题不成立。”

“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我能回到二十年前这就是个例外。”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个凡人?”

倏然间,我想起自己在水镜里看到的那些,我并非是个凡人。

他又微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擅改了白梅的命数,不仅你会受天劫之刑,连化龙子也会被牵扯在内。”

我顿时哑然,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被分押别地……

与传说不同的是白梅被关回了玉香楼后并未哭哭泣泣,三日内除了天天前来送饭的小丫头没人能够靠近这个房间。小丫头是个刚来玉香楼的青倌,听说白梅曾一举夺下梅之花魁,更是对她满心崇拜,更是青涩的要拜白梅为师,让她教她弹琴,和那花魁赛时所跳的那个剑舞。白梅虽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何如此想当花魁,但也未细问,便答应了教她,一来为了排解自己被关押在这的无聊日子,二来也能通过这个小丫头知道外面的事情。

从那小丫头的口中,白梅知道了凌怡辰在官牢里受到的那些苦刑,也得知再过五日陈冲便会前来强娶她。她细想了下,陈冲深知她的脾性,为何会选择强娶?更何况还能透出这种消息。特别是凌逸辰在官牢之事更是外人很难得知的,却能让这小丫头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为白梅准备好的,只是借了小丫头的嘴说了出来。如此一想,白梅便也能确定这是陈冲给她下的套,让她自己提出与他谈判,而条件应该是以凌逸辰为饵,让她自己乖乖嫁给他。

但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至少能让凌逸辰出来,两人便会有逃出去的一丝机会。如下,白梅便让那小丫头先去转告了老鸨几句话。说是话语却也是白梅开出的条件,做为自愿嫁给陈冲的条件。她把头上那支如意银钗给了老鸨,让她转交给凌逸辰,并答应放了他。为了证明老鸨真的去做了,必须让凌逸辰从她的窗前经过,让她亲眼看到他无事。

老鸨答应了,第二天晌午白梅便看到了凌逸辰浑身是伤的蹒跚出现在玉香楼外。两人遥遥相望,白梅大喊着:“凌逸辰,三日之后白梅便会嫁入风雀山庄,从今往后请你忘了我。”

老鸨本不想让这两人对话,但听这白梅说的是绝别的话语,便也没出手阻挠,更奇的是,那凌逸辰,却面露一丝微笑回道:“我知道了。”

老鸨看着凌逸辰蹒跚远走的身影冷哼一声:“看到没,这就是男人,再怎么对你山盟海誓,到最后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他早日醒悟,也不会吃这苦头。”

白梅只冷眼看了下老鸨,便扭身走向了床边:“我累了,要睡会。”

从白梅被抓回来后她便一直态度冷淡,按理说理应是哭哭泣泣寻死觅活的大闹一场,自古女子不都是这样的么?可这白梅却让人感觉是回来疗养的,成日好吃好喝的,还与那送饭的小丫头谈笑甚欢,老鸨本还打算去亲自找白梅谈谈,谁知她却主动提出条件。老鸨实在弄不明白白梅是何想法,但刚刚看她与凌逸辰的绝别的超没悲戚感,似乎是在那村落过的一个月让她已受不了那样的日子,这次回来更是考虑清楚了。前思后想了许久,老鸨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便也对她放了心,安然的离去了,只是门外还依然放了两个手下把守着。

到了第三日一早,白梅便自己装扮好,静静的坐在房间内等着花轿前来。陈冲的心计要深点,听完老鸨对他诉说两人的绝别后,虽没听出什么端睨来,却还是留了个心眼,白梅心计太多,只怕这路上会玩什么心眼,便没用大红喜轿,只差了两名心腹用辆马车把她接走。然而那大红喜轿与媒婆都等在了风雀山庄二里之外,等马车一到便换乘。陈冲认为,如果白梅与凌逸辰有什么默契的话便会在路上截轿,人多太过张扬,反而会误了事。所以只需两人便可制服的了凌逸辰与白梅,更何况白梅上车之前是捆绑住的。

陈冲的心计算的很满,看起来甚至天衣无缝。白梅与那两位心腹刚安然的到达花轿处,那媒婆便赶紧迎了过来:“两位爷,刚风雀山庄派人前来通知,让你们二位一到便速速回去,少主说有事找。”

这二人有些疑问,人都已快接到门口了,还有什么急事等不了这一时,更何况今日是少主的大喜之日,理应不会有什么突发的事件。可看那媒婆不敢怠慢的焦急样,便又询问前来送话之人在哪?

媒婆答到:“他说少主让他带话过来便要回去,让我代为传话,他便回去了。”

“你确定那是风雀山庄的人?”

“他穿的就是风雀山庄的衣服,而且风雀山庄远近闻名,里面的人也都是各各出类拔萃,是相貌出众之人。”

这二人听后,心里一悦,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匆匆把白梅交给了媒婆后,便策马狂奔而去。然而在那不知白梅底细的媒婆为白梅解了绳后便遭到了白梅的偷袭,一直躲在暗处的凌逸辰更是恰好时机的出现,两人便同骑一马直奔邙山。

山间苍翠树林,点点阳光斑驳散落。

白梅依偎在凌逸辰的胸前娇嗔道:“相公真聪明,一语便明白了我要传达的意思。”

“那是自然,你说过除了你说不要我了,我永远都是你的人,那绝别的话也只是在告诉我你的情况。不过你该庆幸这次陈冲没有亲自前去迎你,要不就算我明白你让我半路抢轿,只怕我支身匹马也抢不了。”

“这不是侥幸,而是我算计好的。”白梅得意的冲凌逸辰扬了扬眉:“陈冲这人对人的疑心本身就大,看我这么乖乖的跟你绝别,他肯定会认为这里有阴谋,可他却没想到越是谨慎却越会失算。我猜到了他绝不会大张旗鼓的从玉香楼里把我带走,可他又很在意面子,何况还是风雀山庄的少主娶正房妻室。没有排场丢的不仅是他陈冲的人,还丢了整个风雀山庄的脸,所以他必然会在离风雀山庄几里之内让我换乘花轿。幸而你发现了那换乘的地方,又用计引开了那两个前来接亲的人。”

“我可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查探出他派人前去接你,并在这里换乘花轿,又连夜找人根据我的图纸帮我做了一套风雀山庄的侍卫衣。”

“相公,身上的伤还疼吗?”白梅想起三日前看到凌逸辰那满身的伤不禁心疼起来。

“等我们找到真正安全的安身之所后,我让你好好验验伤。”

凌逸辰唇角一扬说的轻描淡写,却让白梅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尽收凌逸辰的眼里,让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突然,马匹前蹄一扬嘶吼了一声,差点把两人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