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恶流之第一城第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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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两个深陷悲伤的人被门外由远而近响亮的脚步声惊醒身处何地,单语洁下意识擦掉满脸泪痕,不自在的调整一下睡姿,她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恐慌,她想见慕雨,但她更怕见慕雨。

白以晨低垂一会头,等病房大门打开时,她已调整好所有悲伤挣扎的心绪。

进门的偏偏就是宋凌宇,同时背后跟随二个身穿警服的警员,看这场面,白以晨有经验,警方想录口供,不过他们通常都叫协助调查。

当宋凌宇进房后,眼见单语洁已醒,眼神复杂烦乱的望了一眼,转而移到白以晨身上,眉头继而皱得死紧。

白以晨已非当初吴下阿蒙,这么显现的厌恶她很快接到,识趣的对单语洁说“单,我走了,再见!”

这句再见,她说得份外沉重,那里面有她挣扎过后的决定。

对,再见!她从来不轻易说这个字眼,加上这次也才两次而已。

只是自确定出现的是宋凌宇,单语洁整个人心神完全恍忽不宁,根本没留意她的言下之意,她现在脑海里就只有慕雨那含怨挣扎的那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底层的恨意像凌迟一样让她周身泛疼,病弱本就苍白的脸变为惨白。

白以晨望着沉陷迷情似悲还喜的她,无力的叹息在心,然后跟打了几天交道的警员点个头,静静的离开病房,出门之际仍习惯的带上房门。

没有闲杂人等,警员之一的钟佑民公事公办继而开口,中气威严的问道,“单语洁单小姐,你醒了就好了,有些情况我们警方想询问一下你,如果身体无恙的话,请你合作协助我们警方调查。”

“好的,你问吧。”单语洁轻轻的回应后,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慕雨的脸色,看他站在床边左侧眉头紧皱嘴角崩紧静默无声,她的心就七上八下。

她担心的事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慕雨知道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所以恨她,她的心沉淀淀的,开始呼吸沉重。

钟佑民用眼神示意同事作好笔录准备,对方也有默契的点头拿起笔和录音笔,他转而严肃慎重其事的问,“好了,单小姐你听清楚了,这个月的7号下午二点,请问你在什么地方!”

明白警方这么问是何意途,单语洁忧伤的眼神飘向慕雨,他冷凝的表情让她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她迷惘的低声启口,“七号,我在公司上班!”如果他想要她认罪,她会毫不犹豫就认罪,只要他说或者点个头都可以。

“那有没有时间证人!”

慕雨仍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不过她好像明白了!她会认罪,所以她说,“没有!”

就在单语洁心甘情愿等待手拷上身时,宋凌宇激动的抢说,“不,她有,扬名企划部同事都可以作证!

单语洁惊喜得差点泪盈满眶,他帮她说话!是不是说明他不怪她了,但是他说完后依然侧着脸不望她一眼,她的心又荡回谷底,她自认最了解慕雨,可现在的他,她真的不懂。

钟佑名以他们各持一词的说法显然不悦,语气冷硬的警告,“到底有还是没有,请你们记住,这些口供是具有法律作用的,请你们谨慎言之!”

不想慕雨牵进来,她把错责揽在了自己身上,“有,企划部同事都可以作证,我刚刚忘了!”

“那可不可以例举几位!”

单语洁不放心的想再确认,慕雨是真的不想她认罪吗?隐下不安愧疚,勇敢直视他的眼睛,她用眼睛问他到底想她怎么做?

与她对视后,宋凌宇眼底更添一笔忧郁,抿紧的唇角微微一颤,她眼神想表达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会分毫不差的接收到,重吐一口气,无声之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一闪而过的温度,单语洁捕捉到了,所以她含着泪笑了,微红的眼眶里泛着晶莹夺目的泪光,那一眶泪水令宋凌宇心情变得沉重,脸色一下和缓一下铁青,侧着头微点头示意她继续录供。

接下来单语洁就全神面对警方的盘问,凭她的读心术,她能提早得知警方想问的话,早一步准备好答案,而那绝不会露一丝破碇。

慕雨不怪她,她还有什么怕的!

出门打水的索印含黑着一张脸回来宫昔羽的病房,一进病房见病人又不听话,心情欠佳所以直接发飙,“你不要动,你忘了你是病人,没照顾好你,宋凌宇会掐死我,伯母也会骂我,你的心就那么黑,就想看我被骂吗?”

宫昔羽无奈的拖着身体折返病床,语气幽怨如深宫怨妇,,“可我到底还要睡在这里多久,我昏迷那天不算,我也睡了两天了,我烧早就退了!我为什么还要闷在这个白盒子里,闷死了!”

那天因为太激动,在山边看到宋凌宇无恙时,她就喜极而泣然后昏倒在他的怀里,等她醒来后已躺在医院,醒来后得知宋扬枫被捕入狱,而且也甘心认罪,还来不及得逞一笑,接下来憔悴辛酸的宋夫人让她难过得笑不出来。

宋夫人和宋扬名两人一收到消息后,勿勿忙忙的赶回国了,一波波的悲潮袭击下,两老经过这次似乎显得更老了一轮。宋妈妈昨天一下机就来医院看她,善良的她深受如此打击,精神明明逶靡低落,面容苍白若纸整个人虚弱得像随时会昏倒一样,但还强装得很精神一定要照顾她。

宋妈妈会担心她的身体,她也会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昨天她坚决而强烈反对她在医院陪她,宋妈妈只能退而求其次,每天煲汤让印含送进医院给她补身体。

“你还好意思说,高烧到40度,居然还跑到那种深山老林去,现在闷死活该,谁叫你要生病,来吃药!”索印含放下手里的保温瓶,虽然口气很冲,但神情纵容动作轻柔,倒出水和药分开摆在她面前小桌上。

知道反抗等于白搭,宫昔羽认命的吞掉药丸,多灌了几口水后,不要人催,自己乖乖躺回病床,顺手盖上被子,难得完整一乖宝宝样。

她当然没这么听话,那是她留意到索印含异常微怒的神色,还是那眉目之实夹杂伤心怨气,想着她是被自己有欠光明的大计所整,喜都要暗在心才是。睁着欲盖弥彰的晶亮黑眸,故作不解的问,“口气那么冲?谁惹你了?”

“干嘛一脸奸笑,你又设计了什么?”有发觉到宫昔羽的眼神太过闪亮,一个病人不应该如此精神,索印含无心大过有意的试探一问。

宫昔羽更瞪大无辜的双眼来章显她的怒气,理直气壮的反驳,“你别忘了我是病人耶,哪有那个时间设计什么东东?你疑心变得这么重,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说!”暗暗提醒在心,千万不要因得意害怒火气势破功。

经她提醒,刚刚斗嘴时忘掉的画面,记忆又开始主导回放,索印含黑脸又回来了,妒忌狂炽使绝美仙女变成了面容扭曲的鬼妇,咬牙切齿的说,“我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他了,他陪他的“未婚妻”来医院做婚检!”

果然没错,宫昔羽这回费了相当的自制力,才阻止嘴皮的纵向发展,为了防止声音显得太愉悦,她故意重吞了一口气,抱歉的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需要你帮忙,他也不会有机会相成亲!”

经她一说,妒火直降怨气直升,索印含闷闷的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决定不去的!”相亲并不是她最介意的,她介意的石宁征居然异常温柔的扶着感冒的未婚妻,一点小感冒需要一路上呵护备至紧张的追长问短吗?

想不到温吞木纳的他居然也有那么柔情的一面,她都没享受过,那个女人何德何能被他如此呵护,真希望那个女人现在得的是SARS或者禽流感,只要能让她消失,随便哪个都好。

每回想那个画面一次,她就忌妒到发狂得大吼出心中的妒气。他的温柔一直只给她,以后也只能给她!要不是天生死要面子,她早就冲上去分开碍眼相依的两个人。不冲上去要了面子,里子就荡然无存,她被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宫昔羽眼神扫视索印含绝美但已气到生烟的侧脸,闲适的分析这次计划成果,结论是——成功了一半,虽然印含没冲出去大闹,至少现在忌妒得七窍生烟,这样还不错!

嘴角又扬开笑意的弧度,宫昔羽谨慎的拉回来锁好,然后一点也看不出她有分心过,听来似乎非常良善负责的说,“不管怎么说,也因我而起,放心吧,我一定帮你追他回来!你不用担心!”

一听需要自己主动出击,索印含刚刚满满势在必得的决心,如海水退潮般消气大半,语气中那么多的犹豫和不情愿,“真的要我追吗?”

还不想追,宫昔羽真的败给她的自尊心,极力压下叹气的冲动,看来她下的药剂还不够重,那好吧,她就又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就不相信她忍得了一次,忍得过十次,这么一想,信心又定,嘴里就顺着她的意,说“好吧,再等等也好,也许他突然不想结婚了,又回来找你!”

“你觉得真的可能吗?”索印含充满喜悦的再次确认,如果是那样,就皆大欢喜了。所以她准备听到的答案不外乎是或不是两种。

宫昔羽故意显得闪烁不已,然后像经过深思般给她一个不确定的名词,“可能!”

“是吗?”索印含那张昂扬期望的绝美脸蛋也因此黯淡下来,气恼又气泄的闷叹了口气。

再跟索印含聊一些有的没的后,午休时间完毕,她又赶回公司上班。

宫昔羽从二楼病房看到索印含的小车开出医院视野后,缓缓的拔下了一组号码,滴两声后,电话迅速接通。

“什么事?”

“恭喜你了,印含很妒忌哦,不过这一击还不算成功,所以我决定了,你应该发动连续攻击,我就不信她忍得了一次还能忍第三次!”

“印含很骄傲,我不想逼她太急,到时她弄不好会干脆放弃。”

“放心吧,你也清楚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不要瞎操心了。而且你也想知道印含到底有多爱你吧?就像你说的,印含骄傲到死,错过这次再想让她松口说爱,你恐怕一辈子都等不到!”

对方停顿数秒,似在谨慎考虑,最后定案,“好吧,我要怎么做?”

“那你听好了,印含下午三点半会巡视扬名旗下的扬名百货商场,你跟小未婚妻碰巧去买结婚用品,记住了,是结婚用品。你别插嘴等我说完,下班后印含答应我帮我买紫衣轩的蓝莓切饼,你们埋伏在那边,等她进门后再甜甜蜜蜜的双双进去订结婚蛋糕,而且订得越大越好,最好使得整家店的店员都奉承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样她如果还能忍,她就不是人,是神了!你呀,就等着抱美人吧。”

“以后假结婚的事被印含知道,她会很生气!”以这种不光明的方法抱得美人归,他的心不踏实。

知情者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这好办,“只要你不说,谁知道那是假的!”也就是说她永远不会向印含自首,她曾经对她这般恶作剧的设计过。

还有另一个人也知情,“那个女人也知道?”

明白他指的是扮未婚妻的不知名演员,她早有了安排,宫昔羽胸有成竹的说“你放心,她下月就要嫁给新加坡集团小开,下辈子都可能回不了中国,这份姻缘就是我给她的报酬,她曾是戏子这种秘密她比我们更不想让人知道。”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解了疑难,他终于没有异意,接受她的逼爱入怀的计策。

“不用谢我,你帮我找到凌宇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说了,祝你成功,我是病人需要休息了!”说完宫昔羽恶质耍赖的挂上电话。

说来好听是热情帮石宁征拐上索印含,不如说她是想看索印含吃鳖,千载难逢的机会,放过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