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恶流之第一城第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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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终于接到了正式的任命通知,宫昔羽从明天起成为扬名国际总公司企划部经理。所以整个部门的人下班后全聚在一起庆贺——当然是上任的新官请客。

在第一城知名大餐厅的豪华包间后,酒菜上桌后一行人闹做一团。

“干杯!”

所有人举起手中酒杯,犹如刚逃脱牢狱的囚徒一样兴奋愉悦,宫昔羽深得民心,他们是真的为宫昔羽开心。

宫昔羽就着杯缘轻啜一口酒液,又伸出酒杯站起来敬酒,以极为真诚的声音说“谢谢大家这次这么帮昔羽,我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昔羽虽然不喝酒,可这杯酒我一定干了!”说完就一口猛灌下肚,才喝一半就被呛得猛咳,呛得连眼泪都溢出眼眶,整个脸皱到一起,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可怜!

在场男士不由得怜香惜玉,一个男同事抢先接过酒杯,英雄气十足的说,“算了,昔羽喝不下我代她喝,明天新官司上任可不能因为宿醉精神不济,你们说是吧!”说完毫气干云的一口饮尽宫昔羽剩余的啤酒。

此举刺激了另外几个男子汉的志气,全一哄而上各各都想灌他代喝胜利酒。相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男人倒霉到中宫昔羽计,喝下了她喝剩的酒,在其它人眼里这叫间接亲吻。怎能不招至眼红的狼群全面夹击,自动自发成为活剑耙。

真是活该,想当英雄最后只怕会累成狗雄!

单语洁轻啜一口啤酒,捕捉到了宫昔羽奸计得逞后眼底闪过一瞬的得意光芒,躲酒的方法还真高明!不过现在值得她注意的只有面的美食了,拿起筷子也不招呼人自己吃起来。

趁酒鬼们正忙着大闹天宫,女同事们抓紧机会先吃些菜,等这些酒鬼开吃,只怕几秒之内酒菜江山尽毁,只剩微小平原两三座给她们祭拜五脏庙。

隔着桌子,宫昔羽好笑的望着单语洁,她难道就身带病毒吗,她干吗选最远的位置坐,看来单语洁还是不忘与她划清界线,无奈的笑着说“这次谢谢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边说边倒了一杯茶敬她。

不接受怕是没好饭吃了,单语洁从善如流的举起茶杯与她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后,低头以前所未有的专心来吃饭。

女同事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话题,“单语洁,我们还一直以为你和昔羽不和,索印含利用权责压迫昔羽时,没想到是你主动领导我们帮助昔羽!”

没错,是单语洁在他们被许定帮整得昏天暗地时,出面一手策划指挥他们陷害许定邦。这件事让她们对她的能力开了眼界,也不由得佩服起她,从而想与她攀谈交个朋友,好改变以前的恶劣关系。

单语洁心底再叹口气,老天根本不放她好好的吃饭吗?中午在餐厅她又没能好好的吃餐饭,因为索印含心情不好,公司好多人更出力的欺付她以取乐索印含。

结果当然是她们被她反欺付了!

不管结果怎样,还是耽误了她吃饭,而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而桌上不断以菜香诱惑她的山珍佳肴也是千载难逢才能吃到的。何况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何其清苦,薪水都用来还索印含上次丢给她的礼服账单,而她恐怕还得苦上半年以上才可能还得清。

她现在只想吃饭,念头一起,她就对任何阻挡她吃饭的声音置若罔闻,只专心攻击美味可口的饭菜。

她不懂礼教的态度激怒了冲动易怒的女同事们,不客气的指着她大斥,“你!给你三分颜色就上大红……”

昔羽及时出身制止,并自认善良无比的说句好话“我看她是太饿了,并不是不理你们,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女同事们给面子宫昔羽决定不理单语洁,偏过头去拉着宫昔羽各自聊开,把整桌美味佳肴凉在那,果然女人在一起还是八卦话题比较下饭。

今晚恐怕再也没人跟单语洁搭任何一句话了!

单语洁乐得轻松,忙于吃饭时拣空给了宫昔羽一个称得上感激的眼神,今天晚上她自动退化当哑吧,反正当哑吧的好处是不用浪费嘴吧空间来吃饭。多划得来!

“请进”

听着敲门声,索印含头也不抬,开口叫人自己进来。

“有没有空,我们聊聊。”听着不熟悉的声音,索印含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得惊讶的站起身问,“执行董事,有事找我可以叫我过去,你怎么亲自跑来了,快请坐!”

边说边赶快起身迎上前去,请他落坐在会客的沙发上。

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老狐狸依旧看起来和善可亲,可索印含不会被他的笑给唬弄住,心头纳闷,发生什么事,居然能让这支平时谨言慎行划清界限的老狐狸出关找她。

索印含打通内线,“孙秘书,送进两杯咖啡进来,快。”

“我们一起工作少说也有五年了,怎么说话还是那么客气。你也坐,不要站着。”老狐狸一来就攀交情。对她礼遇有加。

礼多必诈的道理索印含不会不懂,虚应他仍然客气地恭维道,“这不是客气,这是尊敬,您是公司元老,而且又是印含的长辈,印含当然不能僭越分寸。”

接着她缓慢地落坐在最远的沙发角上。以示跟他划清界限。

“最近你和企划部那丫头斗得人尽皆知,可还是没能压住她,需不需要我帮忙震住她。”宋扬枫看她的表现知道她没耐性,不哆嗦直接切入主题。虽然没明说,不过相信她听得明白。

“她不需要您出马,宫昔羽玩不了多久,我很快就会搞定她。您放心吧。”心里暗叫不好,这老狐狸是想挖墙角要将她收归已用。

现在宋凌宇不在,国舅一派因为李兴出事,公司影响力明显弱了大截。公司没人可以压制他,他肯定想趁机培植自己的势力,快速掌握公司大权。

“不能这么说,你不了解宫昔羽的背景,她不是你可以搞定的。”宋扬枫自信地笑着说,不缓不慢的说着理由。

索印含看宋扬枫不像在说笑,不由得问“为什么这样说,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宋扬枫微笑的弧度不断加大,意味深长地说“宫昔羽是海威集团宫震声的大女儿,更是凌宇从小的玩伴,最重要的是,凌宇喜欢她。”

所以这是一个可以拉拢索印含的难得的机会。

索印含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千金大小姐为什么学人打工。还跟她斗得你死我活。不由得质疑他话的真实度。

看穿她的心思,宋风扬自然地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不用怀疑!虽然我大哥欣赏你,可是宫昔羽无论条件还是背景比你好太多,大嫂虽然喜欢你可是更喜欢宫昔羽!恕我直言,就我来看你不太可能嫁进宋家。从各个方面分析,宫昔羽都比你的机会大得多。”

如此一来,索印含更讨厌宫昔羽了,她憎恨富家子弟,她一直认定他们只命好生对了人家,家里有钱又是势,从来不曾被人欺压,所以生性喜欢欺压人!

而像她这样的人,生在无权无势的平民之家,所以一路被人欺压而来。到头来她还得跟这种人争事业,争幸福。这太不公平!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她现在已经不想掩饰她的愤世忌俗。

满意地看着索印含愤恨的样子,看来他这步棋下对了,宋扬枫掩不住满意神色,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地说“印含,其实喜欢你的人很多,我们家凌波就很喜欢你,如果他能有你这个贤内助,我们都会很欣慰的。”

索印含很快地冷静下来,不想因为气愤而埋没了理智,沉淀了所有的不甘心,平静地笑着说“我哪有那个福气,光是凌宇就让我有得受了,我不敢贪多。”索印含在暗示他,她并不是贪心的人,选定位置就不会变,坚定地走到底。

宋扬枫不由得赞赏她的自控能力,刚刚明明气蒙了心愤红了眼,转瞬间她又可以平心静气地拒绝他的邀请。

他更舍不得放开她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宋扬风沉稳的端着咖啡自在的翘起脚,气定神闲地说“是这样吗?如果李重言知道我们聊了这么久,他会是什么反应。”

索印含火大的冲口质问道,“你在威胁我。”

这事如果真让李重言知道,她的立场就会很惨。不管她有没有被宋风扬拉拢,李重言都不会信她!而她能有现在的权势,宋凌宇算其一,李重言的扶持更功不可没。

“不要这么说,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有看到李杰。”宋扬枫无耻地笑道,其实他是故意挑李杰在的时候进来。目的就是要造成既定事实,让李重言相信索印含已经倒向他这边。

索印含气得无话可说,老狐狸老谋深算,逼得她没得选了!

她再解释李重言也当她是画蛇添足!况且还有宫昔羽,被她抓住这点一定大做文章,她有预感国舅一派不会再信任她了。没有李重言的支持,也失去宋凌宇的帮助,如今她一定得换边站,否则她会被两派当废子清出棋局。

已经不需要听她的答覆,索印含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宋扬枫拍拍衣袖满心得意地告辞,“好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话完得理理衣领,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办公室。

下了公车,离家还有百来米,单语洁懒懒的不着痕迹的伸个懒腰,把累瘫的筋骨松松,今天虽然有按时收工,可工作量却也不见得少多少。

哎!命真苦。

最近客户部对企划部的企划案,凭借白以晨专业的企业能力,总能挑出大毛病否定企划案的可行性,所以一直打回来。对方摆明在鸡蛋里挑骨头,宫昔羽也不动气,被否决的企划案她可以一直改,改到对方无法再挑剔为止,可这却累得她们天天要加班修改企划案。

而企划部的反击是,彻底否决客户部提供的客户名单,认为扬名没必要为这样的公司浪费时间企划。所以也要她们加班挑客户名单的问题。

可怜啊!想必客户部的人应该也跟她们差不多情况!老大们斗气,糟殃受罪的却是她们。这就是为人手下的不公平之处。

不过宫昔羽却挺有办法让那堆笨蛋,心甘情愿的为她劳心劳力而毫无怨言,控制人心她就一定比不上宫昔羽,不过她也只承认这一点!

索印含和宫昔羽两人的对立令公司大老们,为她们头痛得不得了,副总还不止次要求双方一人退一步,可两个人都坚持立场,说这是原则问题——为公司好,理由充足打死不退。

因为她们出众的能力,公司暂时应该会容忍她们的任性吧。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自从宫昔羽升经理后与索印含正式宣战,就从那天起,她就没好日子过了!这与她当初的预测不符,她是为了自己的太平日子才帮宫昔羽,可不是为了搞得自己忙得天昏地暗。

外人看来宫昔羽是超级幸运的!她也总有办法在最后关头挽回败局,转而扭转情势和索印含势均力敌不显败迹。不过单语洁不会肤浅得认为宫昔羽仅仅是幸运而已,那是宫昔羽拥有几乎百战百胜,惊人的后发制人的谋略型脑袋。

所以那本应一边倒的战况,由于财务部和业务部不参与,公司其它部门静观其变两不相帮,势均力敌的两方基本形成楚河汉界的对峙战局。

另外公司的其它部门人人草木皆兵,无权无势两边不靠的人更怕一不小心,成为两方炮灰下的战利品。所以充分贯彻执行三十六计没标明的一计——保命天条闪人大计。所以客户部和企划部在公司里,基本上是两个孤立而又对立的联盟。

单语洁正慢悠悠地想着公司里发生的各种事,让大脑忙一点,好排解走路回家的时间,突然眼前一片黑影挡住去道,还没抬头就听到对方说“单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谈一谈,可以吗?”说完还指向一旁停着的黑色宾士车。虽然对车不熟,不过这辆车看起来就很名贵。

单语洁心里纳闷,会有谁找她?

不过眼前看似保镖的健壮男人,完全不像请的动作,她识趣地乖乖走向前免得被当衣架着走,毕竟那样不太好看!

从打开的车门坐进去。望着靠内的人影,她愣住了——执行董事!

她在公司豪华宽敞如酒店宴会厅的公司大厅见过他几次。每次看到他都是身边一票手下,神气活现的走进专属的电梯。

单语洁斜眼打量着他,也不急着开口。

宋扬枫吩咐司机开车,然后顶着招牌微笑对着单语洁说“单小姐真镇定,不问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只是个小人物,去哪里都无所谓。”单语洁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回家也无事可坐,就当吹免费空调吧。

满意的笑又扬起,他真是好眼光,果然她没让他失望。“想跟你谈笔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单语洁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谈生意,“谈生意,我一没钱二无货,谈什么?”

“单小姐真幽默,言归正传,我想要你跟在宫昔羽身边做我的眼线,我调查过了,她对你很感兴趣,而且你帮宫昔羽成功升职,让我对你的能力更深具信心!”宋扬枫不改笑面虎本质,看起来无害和蔼一如笑眯眯的弥勒佛。

“我可以拒绝的,是吗?”单语洁天性反骨,对他一脸笃定的神情非常反感。

“当然可以,只是单语洁小姐半年前死于空难,公司知道吗?”一手拿出一叠文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威胁十足的话。

不用看那些纸上写了什么,单语洁通过他的眼神从他的心里看到了答案,心里不觉直骂这只老狐狸,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她伪造的身份。意味深长的直盯着他不说话,慢慢从他眼睛开始研究他内心的盘算!

“另外有人会拒绝钱吗?”宋扬枫对症下药软硬兼施。虽然费尽人力财力仍然查不清楚她的过去背景,不过她的唯一爱好查到了——就是钱。

“确实没有人。”没得选了,想过太平日子,这些资料就不能公开。还算庆幸至少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背景,所以也就不太可能出卖她的行踪。而且她要早些存够钱,然后就可以和慕雨一起去环球旅行了。

至于敢利用她的人,从不吃亏的她以后会收拾。

两人交换彼此明白的眼神,这笔交易看来谈成了。

宋扬枫终于安心了,索印含已经默许他的提议,加上今天这个鬼人般的单语洁,以这样的黄金阵容去对付李重言,也算看得起他了。就算宫昔羽被对方拉拢,他也有后着安插在她身边。

大哥半休养病早已不管公司事,凌宇被他用计调去越南短期不会回来,而他会在他回来之前,让公司闪电易主。他为此蜇伏了三十年,现在终于有机会拔云见月,怎不叫他激动!有一天,他终于可以拿回他应得的一切。

隔着透明玻璃窗,白以晨侧坐着望着沉默不语近乎呆滞的索印含,她已经坐在那发呆几个小时了,面无表情的整个人看起来僵化了的绝美石像,清冷如玉。

没错!下午宋扬枫来找她时所说的话,她又在门外偷听到了。

理解现在索印含心里的挣扎。不过现在已经下班了,她不可以让她继续发呆坐下去,走过办公室靠近办公桌,推了推她,希望她可以回神。

“什么事?”被人推醒,迷离的神智还不甚清醒索印含下意识地发问。

白以晨坐在桌子边缘,轻皱起眉头,忧心的说“印含姐,你还在想执行董事的提议吗?”白以晨有时不得不想,她是不是想当间谍007想疯了,才有偷听的习惯。

“原来你都听到了,那你应该知道,那只老狐狸故意让李重言误会我,多疑的李重言不会再信任我了,为了保住如今的地位,我没得选!而且,能嫁入豪门,有权有势就是我的目的,嫁给谁都一样吧。”索印含眼神空悠无奈地诉说她现在的立场。对于她的虚荣,她从来都不掩饰。

“实在想不通宫昔羽为什么会舍弃自己家的公司,选择进扬名工作?”这一点她纳闷了一下午,那个女人处处筹谋不就为了升职,自己家公司不是更快。

“大概为了宋凌宇吧,女人做事的动机很简单,不为恨就为爱。”

“印含姐,你真的喜欢总经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是真的不明白,索印含不是最好斗永远不服输吗?

苦涩地笑声溢出喉咙,当然不甘心,可是得忍住,“我不打没把握的仗,经宋扬枫提起,我才想起那天宋凌宇提起她时候的眼神,眼神能说明一切,他真的爱她,我所依凭的势力她全占上风,我没得争了。虽然很不甘心,不过我得承认唯有感情是没办法算计的。”

顿了顿,索印含无奈的说出考虑后的决定。“而且她的背景让我很有压力,我原先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难怪她会如此嚣张地说,只要她想就可以让我从东宫变成冷宫!宋凌波虽然花心,不过他喜欢我这就够了,反正我想要的只是权势,他也能给我,嫁给谁都无所谓!”她精于计算,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有利的决择。

不如以往的意气风发索印含,令白以晨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你可以去找宋夫人不是吗?她一定会帮你的!”

“没用的,公司的内斗不能搬上台面,得避着宋夫人和董事长,这是我们斗了这么多年的默契,毕竟一家人怎么斗都无伤大雅。如果我真到宋夫人面前说什么,只怕我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白以晨忧伤的望着她,豪门既然是她说的那样,就不懂她为什么还坚定的要嫁入豪门,不过她愿意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这种人,为了得到权势什么都可以做。”她很想知道白以晨是怎么看她,今天的她份外脆弱。

回答也不一定能让她安心,白以晨用体谅的微笑来温暖她空虚的心,轻轻把女强人揽在怀里,希望她原谅自己,她一定长久以来看不起自己,才会问这样的话。

女人,都有着自己的悲哀。不管再成功的人也都一样。

以宫昔羽调查得来的结果,公司内部除了总经理和已经不管事的董事长外,还有两大派,国舅一派,也就是总经理母亲的哥哥李重言一派人马,和以宋扬枫为首的皇叔一派。

国舅这边人才少,只有李杰,李兴这两个不成才的儿子,当着人事部主任和前企划部经理。索印含这位顶门大将也只能算半个自己人,而李自言自己就干着公司执行总管的空头职位。多年来与另一派分庭抗争,几乎全靠索印含一人之力与对方势均力敌。

而皇叔一派却有儿子宋凌波,女儿宋水云两个实力战将,手下多是能力一流的人才,主管业务和财务两大公司主力部门。

由于总经理出国,由于李兴的事国舅一派势力日渐削弱,没有人压制皇叔一派壮大,他们又迅速安插几个人进公司身兼要职,眼看就掌握公司运作命脉。至于暂代宋凌宇之职的副总高炎,根本权责有限,论到实权威信那差两派太远,以他一已之力,根本不能压制任何一派壮大。

今天国舅爷李重言要见她,她相信应该是要笼络她,毕竟近段时间,她的索印含缠斗,她的实力公司权臣们都有目共睹。要将她收归已用,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接到情报,皇叔一派已经拉拢过索印含了,猜忌心强的国舅才会放弃内定的太子妃而选她。失去了索印含国舅一派怕是损失惨重,当然要找另一个实力相当的人顶上,而她理所当然是不二人选。

走到部门总管办公室前,宫昔羽守礼的轻叩深蓝色的大门,听见门里传来请进的苍冷声调,扭开门把,自信地走进去。

“总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宫昔羽客气尊敬地问

李重言是个年近五十,两鬓几许白发,令他更显苍老。大概长年被打压,背脊弯曲的弧度比同龄的人要大,他停下手边的工作,和蔼地笑问着“惜羽,进公司还习惯吗?”

场面的问候话,她当然知道应付“李叔叔,还行,你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硬朗,没有变哦。”真是好笑,她都进公司这么久了,现在才问会不会太迟!

“小丫头,嘴吧还是一样甜。还记得李叔叔我真是高兴,我们十几年不见了吧。”听到赞扬的话,明显让他精神一振,似乎瞬间年轻了几岁。不是不明白这只是客气话,不过人人爱听就是了。

“是啊,经常听爸爸说起李叔叔,他一直夸您很能干,总是说要挖宋伯父的墙角。”

“宫老说笑了,我呀还不行。”李重言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客套话,反正听了开心就是,笑眯着眼故做关心的问“最近被客户部刁难不好过吧,要不要李叔叔帮忙调解?”

“不用了,这些我还能应付,谢谢李叔叔关心。”宫昔羽尽心维持在长辈面前柔顺的形象。心里其实已经倒尽胃口。

“好,由你,不过有什么委屈,要告诉李叔叔,不要客气,凌宇不在,我们要帮他照顾你,不要被人欺负了,知道吗?”老谋深算的人,用关心的话语来拉拢宫昔羽。

宫昔羽顺从的点头,看到李重言明显松口气的样子,心里暗笑,老狐狸说得好听,只是想让我当炮口冲锋而已,她不会傻到相信他是真的关心他。

“好久没和你聊过天了,今天不要约会,陪李叔叔吃饭好不好。”李重言故做熟识的提出邀约。

“好,”她当然没理由反对,不过跟他一起吃饭,她会吃不下任何东西而已。

两人像签订了契约,各怀心思鬼胎的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