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从沙发上爬起来,白以晨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去开门,门开后,看到索印含提着盒饭站在门外,她不无惊讶,“印含姐,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一身华衣钻饰的索印含不等她招呼,踏着高根自己走进门,坐在已经残破老旧的小沙发上,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盒饭,又面向她说,“知道你一定没吃饭,快来,我在宴会上帮你包了一份餐点,快过来吃。”
白以晨冰冷的心一阵温暖,原来还有人关心她,可是她现在真的吃不下饭。摇了摇头,想去给索印含倒杯水喝。
索印含拉住她,“不要忙了,来吃饭,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死不活的,宫昔羽呢,我今天在皇都我看她和一群同事唱K唱得快疯了,你这样值得吗?”
听到这个名字,白以晨都会感觉特难受,那天她出口无情的话一再在耳朵里回响,令她又气又恨无处发泄,她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索印含以低柔的声音劝说着不合安慰意图的话,“又不是你错,干嘛委屈得要哭,如果真气不下,那就让她没好日子过,以解心头之恨。你不开心她凭什么好过。”
“可是我不想变成她那样,我不想。”白以晨像个迷了路的善良孩子,茫然无措地不知如何抵抗黑暗的诱惑。
“这没什么不好,你只是长大了,被人背叛当然会想报复,你没有错,难道你觉得她不可恨吗?”她找了个坏老师教她人生道理,索印含这个黑暗推手直接把她推进仇恨的深渊。
索印含出口的话都是她自认的真理。可事实却是她早就背离了真理的轨道,走得太远而不自知,更不知怎么回头。
“对,她很可恨,她让我对人性更加绝望。”白以晨眼神不再茫然,索印含给她渴望善良的心上了锁,或者该说打开一扇触碰邪恶地带的窗。
“这阵子我之所以冷冻你,是不想让你继续被她利用,以前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现在你自己听到了,看清这个人了吧?”
“对不起,印含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以为别再傻到被人利用就好了”索印含高兴地鼓励她。她能想通也好,这样她就多了一个帮手。不用天天担心她丛偷听到什么再去报告宫昔羽,“现在不要让我逼你吃饭哦,自己来。”
当初把她留在公司,也是出于这个考量,虽然中途出现些许误差,不过现在一切也导回正轨,以后也会按部就班的进行。
想拥有势力人才是必不可少的第一要决!而白以晨算是人才一根!
饭盒里各式餐点的香味传进鼻子,她才真正感觉到了饿,没有拖拉作态抱起大饭盒,慢慢地吃起来。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怨寂,白以晨就近接起电话,才说了声喂,对方就急切的问了一长串。
静静的听着以往能让她心平静的声音,如今只觉得格外刺耳。大概人一旦碰触邪恶就不再为天使微笑吧,不等他忧心的话全说完,不客气地打断,“姜大哥,以后不需要再找我,我不会去复诊了,谢谢过去你对我的照顾。再见。”话不多说挂上电话。
她决定不再做这种愚蠢的事了,她的人生不要原谅。
“是上次那个医生吗?怎么你还需要复诊?”索印含关心的询问。
有些事不想对人说,白以晨敷衍的一笔带过“我早没事了,是他穷操心!”
她既然不想说,索印含也没理由一直追问,人人都有秘密吧。体谅地笑笑。催她继续吃饭。
从白以晨家里出来,到路口开车时,远远就望见车旁靠站着一个高壮挺拔的熟悉身影,每次看到他,她的真诚自然的随笑容流露出来,“阿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路过看你的车在这里,这么晚了,怕你有危险!”迎上她身装华丽晚礼服的单薄身躯,深夜凉风习习,体贴的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他的衣服带给她的身体上的温暖,而且缓缓的延伸进心底,“你站了多久了?”想她在白以晨家里呆了二个多小时,他不会就站了这么久吧?
“不久,回家吧!”淡然的话伴着无谓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拥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往他黑色坐驾而去。
“我的车!”被揽着走时,她回头望着自己宝蓝色的坐驾。
“明天再来开,明早我来开你的车送你上班!”解释完已走至车前,体贴的打开右侧车门。
“好吧,我也累了!”她无谓的轻笑然后上车,背靠软椅,睡意如潮袭击,她才闭上眼几秒人已进入浅眠状态。
从另一侧上驾驶坐的石宁征准备发动车子之时,侧身才发现她已经入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抚着令他恋恋不舍的美丽睡颜,他无声叹气,“你就这么放心,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越摸越不舍,倾身向前浅浅的吻过她娇艳的红唇,一秒过后迅速离开,粗重的呼吸声被发动车声盖过,车子很快驶入了车流道,他专心的开车来分散她对他的蛊惑魅力,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忍!
而始终闭眼的女人,颤动的长翘睫毛伴随着低低似无声的轻叹,眉头拧上半秒,很快还原,轻叹微顿的呼吸又平缓如初。
单语洁穿着宽松的米白色家居服,舒服的靠在宽大松软的皮椅上,一手端着一杯香片,一手瘫开报纸,白天太忙没时间看,现在刚好可以。
报纸斗大的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扬名停职经理李兴为一酒家女与知名政商名流大打出手,政商现正入院深度治疗。”
而报纸更用大篇幅刊出李兴酒醉后怒打政商时扭曲面容的相片,不过政商的脸经过特殊处理,有钱还真是可以鬼推磨。
而报纸内文更是详诉了李兴之所以被停职的原由,内文更似有若无的暗示扬名主事者处事不公包庇纵容。夸大他无理乱打人的疯狂行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李兴的鄙夷。
不用看完全文单语洁就一切了然于胸,她不敢说李兴大打出手是出于被人设计,这篇报导一定是有心人大肆借笔宣扬。依这情况,为了公司名誉,公司誓必要对知名政商和大众有所交代,看来公司是留不得他了!
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副总今天是特召宫昔羽上办公室,原来是这样!
真有她的,宫昔羽见缝插针的本事越来越见功底不凡了,不得不写个“服”字。
这时电脑响起熟悉的提示铃音,迅速放下报纸回到电脑前,打开对话框,果然是他,会心一笑,手指摆上了键盘,不停的打着字,“不玩失踪了,这几天混哪个洞里去了?”
单语洁最后一个字符才打完,屏幕上又马上蹦出一行,“无名陛下,不要生气,小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已经忙得几天没睡饱了!”
“你是活该,叫你把事丢给别人做!你又不听,累死活该!”
“我也想呀!可是身边能分担的人太少,看来我天生劳碌命,还真不知道哪天会过劳死!唉!!!”
“呸呸呸!再说你就死定了!你不是很累,干吗还不去休息?”
“几天没回信了,再不回只怕会被女王赐死!”
单语洁轻笑出声,心口对他充满了同情与不舍,“好,你已经报道了,女王我批准你可以休息了,快谢恩吧!”
可她等了二分多钟对方仍没有回话,她木然又等了十分钟,这下确定了,慕雨一定俯在电脑旁睡着了,看来他真的很累。
心疼又无能为力,单语洁耸耸肩,又打了一排字过去,“睡吧,醒来记得动作不要太大,不然又会扭到脖子!”
这一百零一次的提醒想来也没什么效果,不过她有说,她的责任已了,做不到是他的错!
再看窗外已经静透了,原来也深夜了,一口渴尽杯中茶,折好报纸放在一旁,关上电脑起身走回卧室,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四男三女,她也在其中,虽然大家靠在一起,可自神情看起来各人都很疏远。
靠坐在床边,轻轻的捧起相框,望着曾经熟悉却又显得那么陌生的面容,她心底叹了口气,轻喃道“最后你们能保护我,谢谢你们,我会过得很好,真的!”
紧闭的窗户玻璃传来雨滴不断的敲打声,下雨了!
好像还挺大的,真好!
单语洁瞬间抽离了曾经的忧郁,雨水对她来说是万能的止痛剂,总能一再的洗刷她心底的阴郁和忧愁。关上床头小灯,听着敲打门窗的滴滴雨声,她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出现意外,
人事部经理王文强带领一位卓挺精干却霸气狂盛的男人走进企划部大门,召集了企划部所有同事宣布,这种阵仗让宫昔羽与单语洁交换一个疑惑的眼神,心底有谱了。
王文强中气十足语气不掩兴奋的宣布,“各位同事,这位是许定邦许先生,原是硕丰高科的企划部经理,公司好不容易才以诚意邀请他过来效力扬名,以后他就是企划部经理,请各位同事工作上多多配合!”
许定邦嚣张的往前一步,自以为皇恩浩荡先礼后兵的说“各位同事你们好,第一次见面说这样的话可能不太合适,不过还是要说,对工作的要求我比较严苛,希望大家全力配合,刚开始大家可能不适应,没关系,时间久了大家就会明白,我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
嚣张至极的宣言一发布完,企划部同事都怨气冲天,想当年李兴也没这么狂妄到说这些话,他历属哪根葱凭什么一来就下马威,怎么看他怎么都不会顺眼。围拢同事都赌气不吭声。
静默尴尬的现场反应,显然让新官上任的许定邦非常不悦,马上燃起第一把火,“怎么你们不高兴?”
“不是,我们只是不习惯您的严厉,你别误会!”宫昔羽代替在场的人圆场。
小人这才鼻子抬高说,“王经理,我的办公室在哪?”
王文强领路两人高高兴兴的走进办公室。
讨厌的人一走,公司里就炸开了锅,“他以为自己是谁呀!真没见过这么狂妄讨厌的人!”
“是啊,经理位置本来属于昔羽,他凭什么空降!”另一把声音打起了抱不平的把戏。
宫昔羽心知肚明,他们大多只为自身讨厌许定邦,才借她发挥。
倒也没必要点破就是,她借机更用力的扇一把火,“他凭什么抢李兴经理的位置,经理以前对我们那么好,从来没大声过一句,只可惜他不能再当经理,以后我们惨了!”
“是呀,以后才惨,真在这种人手下做事命都去半条!”
“怎么办,他都来了!”
“说什么我都不服气,昔羽当经理不是很好吗?干吗找外人来!”
“干脆我们不合作,看他一个人能做出什么来,到时逼得公司换昔羽做经理!”
“对呀,怎么没想到!那该怎么做?”
“首先……”
一群人讨论得非常投入,最后紧紧围成一座圆形战堡,可他们却把顶力匡扶的将军——宫昔羽丢出战堡区外。
宫昔羽无事一身轻的退到一边纳凉,她费尽心思设计李兴,没想到索印含动作如此迅速找人来坏她好事,接上来她又要多做一道工序。
许定邦,在业界名气倒还真不弱,能力也属一流,只是为人狂妄不好相处!到底该用什么方法一举干掉他这个超级阻路大石。
单语洁主动走到她身边,出口之言依然狂妄,“你不用烦了,我来搞定他。”
宫昔羽诧异万分的惊喜抬头望向她,“你要帮我?”看来遇上这样的事也不完全是坏事,居然让单语洁主动靠近她。
“我不喜欢他的态度!”一句话道尽原由,单语洁毫不掩厌恶的情绪,转身走回自己的工作台。她讨厌任何让她感觉受压迫的人,那让她有种毁掉的冲动!所以她决定化冲动为行动!
宫昔羽对单语洁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能与她心机持平的人对付任何人都不难,眉间忧色尽褪,纯善无欺的特质又回归黑眸,眼角有瞄到许定邦谐同王文强豪爽大笑的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作台不掺和,任由那堆人自找苦吃得罪新官,嘴角的笑依然——纯善无欺。
果然听到他们的讨论,许定邦简直气到只差一个月亮就当之无愧升级为包公了,气急败坏大吼道,“上班时间不上班在干什么?公司请你们不是来玩的!”
那群人哼了一声,非常不服气的回各自的工作台,当他纯属空气,望都不望一眼。许定邦眼见又要发彪,王文强及时制止了他,用眼神一再劝柬要他暂时忍住,好一会他这才收敛怒火,愤愤然的走回办公室。
王文强若有所思的望着宫昔羽的侧身低笑出声,接着稳如泰山的走出企划部,企划部员工的反弹应该是宫昔羽不服气,却又无计可施才扇动的小孩子气举止。
放心的回去向索印含报告,现在他不得不佩服白以晨那个新人还真有办法。
铃铃铃!!!
宫昔羽在一堆如山的文件堆里找到电话桶,尽量和气的接起内线电话。“喂,你好!”
电话一头响起不可一世的命令口气,“宫昔羽,这公关部我是方秘书,你企划的活动今天下午举行,人手不够,马上过来帮忙!”
宫昔羽无奈的应声,“是!”
刚挂上电话,又响起有如催魂的铃声,再接再厉的接起“你好!”
“这里是保安科,宫小姐,有企划部的急件包裹,请你来点收!”
“我马上去!”
才长舒一口气,懒腰还来不及伸一个,迎面走来第三波攻击,宫昔羽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尽量不露出不耐烦,优雅的站起身客气的问“什么事,许经理!”
“你马上总结过去三年市场定位的企划书,中午之前交给我,我要用,快!”许定邦目中无人的下完命令,毫不停顿的走回自己办公室闭门造车。
望着走远的身影,宫昔羽这才真的舒一口气。他们下命令她就真的要做吗?
那倒不见得!
电话铃声又适时响起,顺手接起“你好,宫昔羽!”
那头传来的是强势的女声,“宫昔羽,我是宋水云,为什么到今天新加坡星城娱乐的合作案企划书还不交给我,核准预算需要的时间不少,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签约了,你要拖多久!”
“宋经理,我已经做好了,现在交给许经理审视批核,只是许经理这几天可能会很忙!”
“那是你的问题,今天一定要给我!就这样。”宋水云才不管她有多难,为人手下就是要给上司排忧解难,而不是制造一堆问题来烦。
听着喀嚓一声,女王不客气的挂上了电话,宫昔羽哭笑不得,望着忙得鸡飞狗跳的办公室,许定邦还真是卯起来恶整她们,这几天整个企划部门简直与地狱无异。
环顾一圈后,自扫一眼,想来她的日子还不算太惨,至少不像在场另外衣服皱成烂菜叶,头发有如狂风过境般横七竖八,而口中念念有词的同事,那些人八成正在认真而且倨细无遗的问候许定邦祖宗的十八代的十八代。
她端起茶杯忙里偷闲的躲进茶水间小休一会,进门后关起米白色茶水间门,拿起电话搬起救兵,“我昔羽,我忙不过来,把企划部这三年的市场定位企划案总结一份报表,中午给我,找个清闲的人毛遂自荐去公关部帮忙举办活动,财务部的企划案我放在许定邦台子上,他不会帮我批,你想办法让他批示!这样清楚吗?”
万能的救星二话不说答应,“很清楚,我来安排!”
“谢了!”挂上电话,宫昔羽心情好得不得了,这样一来,她现在要做的就只需要优哉游哉的保安科露个面,辛苦的去拿应该会很重也很大的包裹上来,顺便取悦一下索印含就行了。
想整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养兵千日就用在今朝了,她不是习惯推卸工作的人,可她也不是阿信,同时要做四件事的人绝不是她。
笑只笑索印含盯错了人,把全部注意力全投注她身上,这也让单语洁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搞定许定邦,犯了众怒的许定邦一定没多久可以嚣张。
快了!
快了,倒也真快,第二天!
索印含像一脸风雨欲来之势的走进办公室,她后面跟着楚云和白以晨,三人进入办公室后,依旧贯例紧锁大门。
部门同事不解的围在孙秘书桌旁轻声问“小孙,索经理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上去副总办公室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孙秘书也一头雾水。
部门内有名的顺风耳将刚刚收到的消息神秘兮兮的宣布,“告诉你们哦,前天高价挖角请来的的企划部经理许定邦同李兴犯了同样的错误,幸好及早发现企划没有执行,还有他今天没有上班,听说今早出了车祸。”
“有这样的事!你在哪听说的?”众人七嘴八舌的惊叹。
男人不无得意的朗声宣告,“我那口子是副总秘书,你们忘了!而索经理会生气是因为公司有意升宫昔羽为企划部经理!”
“难怪!”
孙秘书忧心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小小的警告,“经理心情不好,这些话传到她耳朵我们就完了,做事吧!”
众人连声赞同,一哄而散,当然没胆发出声音。
索印含泄愤似的猛力坐上大工作椅,习惯性把桌上的文件全推翻在地,满地散乱的文件能让心情稍微平稳,神情却不减愤怒的说“怎么会这么巧,他今早车祸同时又被发现犯这么大的错,许定邦会撤职我敢说一定是她趁火打劫搞的鬼!”
白以晨把索印含的茶杯梯给她,示意让她消消火,“我打电话给医院确认过,许定邦只是轻微擦伤,传回公司的消息却是危在旦夕正在手术室急救!”
“关键不在这里,是他犯的错!”啜饮了一口水,真是气到连水也吞不下多一口,索印含重重的放下茶杯以泄愤。
楚云依旧认命的捡着满地的文件,语气有掩不住的不满,“你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会叫人特别注意!”
白以晨抢先说“楚云姐,你别误会,印含姐并不是想瞒你,而是看你这几天一直忙于应付日本杉田会社的合作案,在公司时间也很少,不想你左右忙不过来才不告诉你!”
索印含根本无视楚云的怨怼,一心只哀悼自己的心思又是白搭了,“我费了多大心力才邀请他过来扬名,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搞定出局!亏他当初还夸下海口,一定压得宫昔羽伸不直腰杆永不见天日,笑话!现在看,真是笑话!”
楚云脸色转缓,算是接受那个理由,问“这样的结果应该有所预料才对!必竟我们对宫昔羽也知之甚深!”
“问题是这几天我明明一直找人支开宫昔羽,小心的盯紧她,她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设计许定邦!我才放心几天就出事!”索印含到现在依旧不解的紧皱眉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肯定是她?”这就令人很不解了,楚云纳闷的问。
白以晨毫不疑虑的说,“这件事能得益的就是她,不会是别人做的,可是她到底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呢?”
“也有可能是许定邦自己犯的错!”这个也不如可能,楚云觉得有必要说一句。
白以晨又忙着唱反调,“当初找他也是因为许定邦的工作能力无庸置疑,这么大的错是李兴还有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犯!”
楚云像忍无可忍的怒瞪了白以晨一眼,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吧,干吗像根顶心刺一样卡住她又痛又痒,死都不放。
只可惜白以晨没戴近视眼镜,高度近视的她没收到。
“还是上次说的,公司内部有人帮她!”索印含轻按眉头,神情疲惫的靠在工作椅上闭目养神。
楚云为了博得索印含对她日渐失去的信任感,一手揽下任务,“我马上找人彻底查清楚,给我几天时间。”
“没必要了,副总已经发布命令升她职!知不知道是谁帮她都没用!”左靠右靠就是不舒服,索印含索性站起来走动一下,抒解一下烦闷。
“可是知道后至少可以让我们有所防备呀!”楚云不死心想挽回什么。
“楚云姐,我们现在不就心知肚明吗?别浪费人力了!”白以晨不懂事的直言劝阻,惹来楚云一个非常愤恨的瞪视。过度灼热的视线终于让眼不太好使的她有所察觉,不解的耸耸肩,实在不明白只好选择忽略它。
“就算她能当上经理也不能怎样,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轻敌,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压在我头上撒野!”缓缓走近窗边,拥懒的倚在冰冷的铝窗上,低头望着街道车水马龙的车流,索印含语气却不如外表慵懒,精神万分的下着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