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龙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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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现在还不是你露面的时候!”坐落在第三层楼转角的厢房里,蓦然响起一声女子冰凉的声音。语气坚决,吐气急促,她非阻止他去不可。

龙战放到木门上的手又倏的滑下,猛然转身,指向她道,“我要去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拦的!”强压着莫名的火气,龙战吼完后心底有些后悔,见天凤面色惨白,他即放缓了语气重新走回她身边,将她冰冷的身子搂进怀。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为什么我总是有感觉你在故意向我隐瞒些事情?我们就不能放下所有芥蒂,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吗?”龙战轻轻抚摩着天凤的秀发,舒缓一口起,让大家的心都平静一下。

三个月后醒来见到的第一张脸竟然是曾经深爱的恋人,原以为那日的一剑已经斩断了他与天凤之间所有的可能。没想到,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老天怜悯,愿再赐于他们重逢的机会,虽然在清醒后对于过去还有些事情没有理出理出头绪,可那对龙战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唯一在乎的仅只有她,重拾那段未完的感情,仅此所想而已。

“你的心,真的是如此所想吗?战,女人的心在没有遇见真爱之前大得可以装下一切,可以洒脱的啸傲江湖,可以心系天下百姓。一旦她爱上了一个人,心就变得好小,小得只能装下一个人,一件事,一个承诺而已。”

天凤的眼里充斥着不安,她好害怕,怕他真爱的不是她,怕他的心另有所属,怕他恢复那段记忆后,便忘了她。她所求的并不多,所以便不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

低头,深情的望着胸前的天凤,那眸里流窜着火花,加杂着单薄的水气和被爱的欲望,红唇微张,似有更多的不安要对他诉说,似有更多的情话未道完,两人鼻息交融,近在咫尺,只要再近一点,也许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可是龙战环着她的手忽然变的僵硬了,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一望即穿,见到的全是犹豫。为何不再前进,为何他的脚步隐隐在退缩?

天凤退去了所有的温度,任凭心里另一个声音对她无情的嘲笑,“你输了,从一开始你就输给了那个姓单的小丫头!既然你和龙战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不如就亲手毁灭他和别人所有的可能!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就从现在开始吧,天凤。”

只见她的身体蓦然不听话的前倾,脚尖微掂,动作轻惯如羽,眼里含着魅惑人心的笑将那一双冰冷的唇畔覆盖上龙战的薄唇。

“恩……”这是龙战根本没有想过的举动,向来矜持的神女会在自己面前如此主动。一丝沁入脾肺的凉意瞬间在他的唇间蔓延,游走遍全身,触醒了那混沌不清的神经。龙战本能的立即推开,讶意困惑地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二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只是身体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转冷,空气里不断增加的是压力,直到空气完全被抽离,龙战垂下双手,紧皱着眉,大步走到门前‘砰’的房门被他推开,新鲜空气一涌而进,令他头脑顿时恢复清醒,该做的他仍会去做。

醉君楼内气氛依旧热闹,人声鼎沸。堂中央的白玉人中龙凤擂台泛着温润的光泽,吸引众人的目光,看得出来堂下已经有些人跃跃欲试了。

楼上的单凤和柳莹儿也被人群挤到站不住脚,由于此次前来的还有些是江湖中名声显赫的老前辈为这次比武主持公正,因此二楼上便要腾出块地方作为公正人看台。无奈单凤和柳莹儿只得顺着人群被挤到大堂里。

只听周围的人声七言八语,“哇,不知这次擂台的主会人由谁来担当,看这声势如此浩荡,龙凤楼楼主不知会派何许人来镇压全局?”

“快看啊!门口站着的素衣老人不正是武林的泰山北斗,空峒派上一任掌门向鼎天,向老前辈吗!”这次换成站在单凤后面的那位发话了,激动的声音在她脑后有如雷鸣,还溅得单凤满脑的口水。

果然,门口迎宾的小厮尖声通报道,“空峒派三十八代掌门向鼎天,向前辈到!”

伴随着美乐,那一身素衣的向鼎天脚踏浮云般穿过人群的包围,一跃而立于单凤之前所站的二楼护栏前,随即就有两名侍女抬出红木椅赐座。

小厮细尖的声音随后连绵不绝,楼台上也陆续不断的添上木椅茶几。坐观其上的分别就是此次被龙凤楼收复的十大门派之前任掌门,分左右对称而排,中间却还空出个地儿来,单凤用脚想也能料到,能座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才是这次擂台真正的主持人吧。瞧这看台上座着的一把把老骨头,各个都两鬓斑白,满面皱纹了,还能看清这擂台上的比试么?

“喂,好戏在后头呢!别这么快就失去耐心了呀!”柳莹儿似乎看出了单凤兴致懒散,将单凤推到左侧扶梯边,脸上的兴奋未有减少,目光一直遥望那阶梯的至顶端,像是期盼着什么。

“听,马上就要揭开这次受龙凤楼楼主亲自委派,镇压全局之人的身份了哟!”

听柳莹儿说得如此笃定,想必她早已是知道那人的身份了吧。

单凤打趣道,“哟,看你这满脸春意,该不会座那位置的人正是你先前说的那个叫、叫……..”啧,好不容易抓到嘲笑她的机会,却在关键时刻忘记莹儿口中的他叫什么了!

红潮如涌的柳莹儿根本没在意单凤的讪笑,在那小厮尖锐的传报声音下,她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喊出那人的名字。

“最后……….由本楼的楼主,也就是被龙凤楼楼主亲点的主会人………龙、萧、忆,萧忆公子来为我们主持大局!”龙萧忆三个字响彻云霄,底下先是默契的鸦雀无声,事隔一秒,美乐同时奏响。

从中空楼顶上突然降下七名身着各色的彩衣女子,如烟如梦,飘渺朦胧,美伦美幻的舞蹈在白玉擂台上时而聚拢时而四散,撩人心玄。随着她们的纱菱舞动,大堂瞬时香气四溢,漫天的花瓣从天而降,宛如是一场及时的花雨,纷纷拢拢,美得让人不可置信。

可更另单凤乍舌的是那红云台阶上从容而降的男子,身形欣长,发束墨玉冠,身着玄色宽锦袍,腰围龙形金玉带,冷峻的鼻梁上却架有一面青铜眼罩,狭长的凤眼透过眼罩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轮廓有至的薄唇上挂着一丝懒散的邪气,那笑容似有若无。

被他目光扫到的女子,心口都‘砰’的一跳,小鹿乱撞,脑海里对他隐藏于后的那半张面孔遐想无边。

单凤目不转睛的看他从顶端盘旋而下,她憋着口气仍是感到心脏狂跳不止,双手不禁十指相扣,不一会儿便感到指缝间渗出的冷汗,紧抿着双唇,脸上不带有任何血色。她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致。那模糊中透着一丝熟悉的轮廓,和几日来出现在她噩梦中与她纠缠不清的脸庞分明就是同一张脸!这次的不是幻觉,现在也不是做梦,或许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真得可怕,真得另人拒绝相信!

“喂,你怎么了?怎么在抖?你的手怎么、怎么冒这么多的汗,你冷吗?”柳莹儿搀起单凤冰凉的小手,想替她搓暖。

可单凤抖的厉害,神色惊恐,双目死盯着他们的楼主。其实她有这样的反映莹儿也见怪不怪了,哪个女子在见到他们的楼主之后,不是垂延三尺,两眼发直呀!

这下换成莹儿觉得夸张了,楼主才以半面示人,天下女子就癫狂成这样了,若是哪天他摘下眼罩,还不迷死一票人啊!见到单凤异常的举止,柳莹儿心下也不禁怀疑道,论长相,气质,在她身边的风逍遥与他们楼主其实根本不分上下,可她的反映为免也太古怪了些吧?真的只因为那白玉擂台上的男子外貌气质太过出众么?

“你说他、他究竟是谁?”单凤气弱的问起,连牙关都在颤抖,身子重心一斜,整个人往扶梯把手那儿倒去。

“公….公子!”莹儿被她搞得手足无措,抬头朝风逍遥抛下求救的眼神。奇怪就连风逍遥的样子也像是刚从震惊中恢复,及时赶到二人身边。

“那不是梦,不是梦,对不对?”单凤冷不防得冒出句话。逍遥脸色难堪,似是在逃避着谁的目光。

“你说他是谁?”单凤再次像柳莹儿确认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切。此刻,她的理智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啊?他啊…………..”莹儿岂会看不出单凤与他们楼主还有逍遥之间的关系,可在没有弄清之前,八面玲珑的柳莹儿也略有为难,秋水敛瞳又斜着向逍遥抛下‘求救’之色。

不等他们二人回答,单凤重振精神,可眼神依旧涣散,朝擂台方向喃喃自语地走去,“你究竟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容纳百人的醉君楼大堂内,一声清啸,蓦然沉静下来,乐器声,笑闹声,招呼声,嘎然而止,下一刻,众人的目光全部从白玉擂台上转移到了单凤的身上。

台上的醉君楼楼主也将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收回,冷冷的洒在她女扮男装的俏脸上。面罩下的眼在与之相触时,也难掩去一丝惊讶。嘴角隐去笑纹,负手而立于擂台之上,俯瞰平地上的单凤,不带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二人之间参透着一层无影的墙。

“在下就是这里的楼主,醉君楼——龙、萧、忆。”吐字清晰,干脆。磁性的声音在蓦大的醉君楼里传开,确定台下的单凤已经听得十分清楚。

“龙萧忆?”没事他干嘛要换这么个怪名字,单凤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声音不由上扬几分。

台上的龙萧忆皱眉睨向单凤,她脸上漾出的笑容又不由给他带来一次冲击,那笑容如春天朝阳般灿烂轻易温暖了他的心房。

“你办什么神秘啊,你以为带了这层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单凤指向架在他鼻梁上的青铜眼罩笑问道。

“兄台此言何意?在下自问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语气依旧平淡,只是眉宇之间略有逃避之色,冷裂的目光在单凤的注视下总会显的飘忽不定。

“谁是你兄台!我在问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胡说八道,为什么要改一个这么陌生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要否认那天晚上你来看过我………”眼前的他除了那张脸没有变之外,其他的似乎真与三个月前的龙战判若两人。那眼底的陌生深深刺痛了单凤的心。

她失落的样子又何尝不令台上的他感到为难,龙萧忆背后的双手渐渐握紧,一时间二人都僵持在原地,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的脸。

醉君楼里热闹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众人有些莫名,在底下小声议论着。

若不是小厮机灵,真不知道这尴尬的局面还要维持多久,想他们楼主也真是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深情对视,未免也太荒谬了吧。“咳!人中龙凤擂已设,请各位先请入座”

龙萧忆颔首而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直上稳座与二楼看台正中央处后不与人做任何交流,视线从座下后就没有离开过呆立在地面上的单凤,她望他的那双眼是如此倔强又如此绝望。面罩下的眼角微微抽蓄,龙萧忆眯着眼,口中用只有他一人听得到的声音不断重复地念着单凤的名字。

“哐铛————”

铜锣声惊人魂魄,大堂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大家对于打擂的规矩都已心知肚明,就在眨眼的瞬间,就有二三十人跃立于上,白玉擂台上黑压压的一片。群雄相对而立,各自摆出架势,随时准备开打。

“初轮开始!”小厮头仰的老高,活像只报时的公鸡。

“丫头,我们上吧。”逍遥侧身,提醒道,已见他青衣飘飘,仿佛欲乘风而上那擂台。

单凤淡淡的垂下眼睑,心中有道不出的苦涩,脑中一片空白,她哪还有心思上那擂台?再看那台上的人都已陷入疯狂,单凤的脚下犹豫了。

“公子我帮你!”柳莹儿浅笑盈盈,有如出水芙蓉。水袖下的红菱灵性的顺从主人的心意自动飞缠在单凤腰间,另一端窜入逍遥手中。二人凌空架起单凤,众人只见眼前有一道晚霞闪过,三人并肩而站笑看台上群侠。

不等逍遥、莹儿出手,已有人自动上门‘讨教’,一个自称‘铁臂神拳’的秃头胖子,一拳朝柳莹儿的****扑来,哪有点道即止的样子,目露淫光,好像要至对手于死地才甘心。

莹儿在那‘铁拳’到来之际,脚下一转,身形一颤,靓影闪过,那胖子没想到自己的铁拳竟然扑了个空。收拳左右盼望,身后蓦的一凉,迟钝的转了个身,那红衣少女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定在自己背后。

“哈,在找我么?”莹儿水眸一禀,五指撑开,那原本静静缠绕在手腕间的琥珀朱绫刹时活了起来似的,宛若游龙飞绕于胖子的肥腰上,“收!”

只听胖子腰上的红绫发出‘咯咯’的响声,任那‘铁臂神拳’如何挣扎都不见松动。反倒越收越紧,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见紫,眼看是要被活活勒死了。

柳莹儿一阵娇笑,“呵呵呵呵,什么‘铁臂神拳’还不如本姑娘的‘花拳绣腿’,呵呵呵呵呵呵,胖子还是滚下台去吧。”又见她将手中红绫齐放,台上红芒四溢如火,将那胖子轰下台去,末了还不忘讪笑一句,“啧,重死了。把本姑娘的手都弄痛了呀,喂!下次找打前别忘记减去那一身彪肉呀!呵呵呵呵呵呵…………….”

“歹!好嚣张的臭丫头!吃我神算子一签!”话才落地,一支玉竹签已横飞而来。

“小心!”逍遥一手拖过莹儿,将其护于身后。那玉竹签与莹儿的俏脸擦身而过,也就差那一寸的之距,莹儿如花的玉颜就要毁于一旦了。

“是你!”柳莹儿秋瞳微怔。再看那已深深插进玉台的竹签,不由想起此人正是前日来邀她对饮三百杯,最后却因酒量不足败倒在自己脚下,后又不肯服输,硬要一亲她芳泽的江湖神算——卜牙子!

“哟!臭道士敢暗箭伤人,太毒了吧!”柳莹儿抚了抚自己的脸,庆幸逍遥及时相救了她的脸,否则她还靠什么吃饭立足呀!

“哼,倚门卖笑的臭娘们儿也来台上参一脚,还不快滚回房里等大爷我…………”话还没说完,左右脸均传来一阵火辣。

莹儿首当其冲,在他脏话未放完之前,早已一掌掴来;逍遥见不惯这男人如此粗鄙,凡是让他瞧不顺眼的,最轻的下场就是挨嘴巴了。

这两掌掴得卜牙子直冒金星,恼羞成怒,一连数发好几支竹签,只可惜连连失手,逍遥衣袖轻扬,那些竹签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

“发完了吧?”柳莹儿出言讥笑道,“现在轮到我喽!哎呀,本姑娘眼浊,算了算了,还是由公子代劳吧。”柳莹儿一脸洒脱,把这揍人的事情说的和请客吃饭一样客气,与逍遥你推我让。

看得卜牙子冷汗涔涔,可又碍技不如人,直好在一旁气的跳脚,“臭婊子!拿命来吧!”说着,疯了似的向二人扑来。

谁料,脚下一紧,低头一望竟是一条耀眼的红绫牢牢缠与其上,未反映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轻,被莹儿飞甩下台。

‘嗖、嗖、嗖、嗖。’先前用来伤人的四支竹签,恰如其分的完美插如其脚前,仿佛与他滑定界限。

“瞧,这不是之前敢与楼主对视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一个身形比一般女子高大两倍的母夜叉,双手叉腰向单凤吼道,“哟!长得还挺俊俏,这皮肤比老娘还嫩的!让老娘来陪你玩玩儿吧!”说着,一爪已揪起单凤胸口的衣襟。

娇小的单凤哪里是这夜叉的对手,被她这么一揪,双脚已经离地。逍遥见之为时以晚,由于之前初试身手,引来不少强敌对手,被阻了去路,只能左挡右闪,却还是近不了单凤的身边。

同样,曾经在醉君楼被柳莹儿羞辱过的三流侠客也不少,今日见她也在擂台之上,更是气得手痒痒,都像饿狼似的一浪接一浪朝她打来,柳莹儿也自顾不遐,见到单凤被那夜叉欺负,急得她不得不暴出绝活,只可惜依旧来迟一步。

单凤自从那龙萧忆弃她而去后,灵魂仿佛出了壳,双眼无神似有神的直直望着二楼一脸冷峻的龙萧忆。心里盘旋的都是那晚龙战来过又离开的影子,和那句句如利刃的话。看都没看那夜叉一眼。

“臭小子,你甩都不甩老娘啊!恩?”夜叉面目可憎,目露凶光,使得烙印在她半边脸上的丑恶胎记更显狰狞。

单凤只觉得面前恶臭熏天,她屏息而望去,险些没把剩下的魂魄给吓丢了,“哇!你长得简直比车祸现场还恶心。呕!”胸口酸涩难抑,单凤毫无准备得呕了她一身酸水儿。

这可把台下的看官给笑翻了,也引得二楼各位主持人一阵惊叹,纷纷四目相对。唯有中间那尊冷如冰山的龙萧忆表情如一。不过,在见到单凤突然呕那泼妇一身臭水时,眼罩后的眸子里也微微泛起一抹趣味的笑意,似乎连他自己都未有所觉,那抹俊美的笑意便很快的退去了。

“******!找死!”那夜叉又恼又羞又恨,在众目睽睽下被单凤戏弄了不说,还惹得一身酸臭,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这下,她不知道该先去换衣服好,还是先阻止底下人的嘲笑。索性,她把所有的气都洒在单凤身上,单手就将她轻盈的身子举起,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么!”风逍遥简直不敢相信,单凤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任由那母夜叉将她摔在坚硬的玉台上。

‘砰!’的一声闷响。单凤侧身倒地,左肩痛得酸麻难忍,泪水就活生生地被摔落下来,除了紧紧皱眉,单凤表情依旧呆滞,强忍着半个身体的酸痛,她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仰头望向二楼那面具下的冰脸,想从他脸上窥得一丝不寻常。

龙萧忆早已料定她会如此倔强,强压下想跃下楼台将那夜叉撕碎的冲动,随手端起一杯浓茶掩面喝下,逃避开单凤的窥视。

只见台上那母夜叉仿佛中邪似的,两只厉抓掐向单凤,单凤一个重心不稳对她那招饿虎扑羊根本无招架之力,身子再度倒下,那夜叉见状还似不满,抬起一脚要向单凤的下腹踩去!

“不要!”逍遥与莹儿同时惊吼。可仍然没发替单凤扛下那一脚。眼见她将命丧与他人之脚。

茶未饮下,龙萧忆握杯的手蓦然一紧。陶瓷茶杯顿时‘劈啪’四裂,滚烫的热茶洒了他锦袍一身,而他却无及顾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顺势取一片陶瓷碎块,‘唰——————’

脚上蓦然出现一道极深的血痕,那猩红的血液刹时便染满了这纯白无瑕的擂台,鲜血狂彪不止,也好在抬在半空的那条肥腿终究没有落在单凤的小腹上。可看那夜叉脚腕上的伤口不浅,恐怕脚筋已断,终日要靠拐杖生活了!

“丫头,没事吧?”逍遥头一个冲出人群,搀扶起地上面色如纸的单凤,见他手脚冰凉,仿佛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似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不时的发抖。逍遥不停诅咒着自己,也见他打得胸口汗湿了一片,累的气喘吁吁。

单凤回过神来,虚弱一笑,目光再次遥望向二楼看台,此时那中间人位子上哪还有龙萧忆的影子,失落感顿时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凤眸里水气荡漾,可在泪水迷朦中,她又见到茶几上那一盏已震碎的陶瓷杯,顿然明白了一切。

展颜朝逍遥笑道,“我没事了,我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