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笪星球上,奎神逍遥的躺在九头蛇床上通过矗立在乳海中镜山观察着艾提诸那一行人的动向,不时还会同坐在他旁边的三位感官之神攀谈几句:
“你们认为怎么样?”奎神微笑着问道。
“还是有些冲动,毕竟他们才经历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旅程,后面的路还很长呢。”阿塔图——“感性之神”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有同感,不过我想这一路的历练一定能够把他们完全历练成合格的奉献者。”阿鲁特——“理性之神”说完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愚昧之神”安格,期待着他的意见。安格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后说到:
“我所能确定的是他们的毅力,不满的是他们的互相猜忌,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还需要继续锻炼。”
“你的意思是。。。。。。”
“至高无上的奎神,请您收回您赐予他们的‘信任’品质,让他们继续锻炼直道真正能够匹配这个品质为止。”
奎神闻言微微颌首,似乎比较赞同他的观点,于是他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其余两位感官之神询问他们的意见,两位大神面面相觑,片刻后也都点了点头。
“那么好吧!”奎神说完一挥手,见镜山中七个人头顶上分别闪过一道淡光,再看奎神的手中多了一团梵光,这就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信任;看着镜山中表情无异的七人,他默默想着:
“只有由心中升起而不是我刻意施加的信任,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信任,以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太阳系边缘
天狼星
都城星遥城的花园内,银鬼将背对一方平静的池水遥望着地球;不久前自湿墓国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后,他整日都如此沉默地站在这里,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唉声叹气的摇摇头。他的奇怪举动使城内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奇怪,但由于惧怕他的脾气没有人敢向他询问缘由,于是他便如此日复一日的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追寻着某个答案。
于此同时的地球上,艾体诸那一行人还奔波在他们的旅行之路上:离开了无日国的黑暗,也步出了湿墓国的阴霾,接下来等待他么的呢又会是什么呢。
“我们都已经走了快一天了,怎么还没有到下个目的地?”炎鬼将耐不住了一路无话的寂寞,终于耐不住寂寞开口发起了牢骚,接下他话的,是他的最佳吵友流离:
“怎么,才走了这么一点路你就受不了了?”
“你胡说什么!”虽然炎鬼将明知道他的本意是在鼓励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同他斗起嘴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要吵了,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邪鬼将头疼的对他们两个说,艾体诸那笑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继续沉默的往前走,在回过头的刹那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跟在他后面的流离险些撞在他身上,于是奇怪的问。艾体诸那没有马上回答,指了指面前不远处一棵参天大树,又看了看天上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最后才肯定地说到:
“我们到了,第三大魔国——坠灵国!”
六个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纷纷上前紧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那棵奇怪的树,片刻,又是最好提问的烟鬼将先开了口:
“这会是一个国家?”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那棵树很多遍,除了觉得它很高,很粗,树冠很茂密之外根本于其他树木没有区别,艾体诸那闻言笑着回答:
“是谁说国家就一定要是有都城有城墙有国王有子民的?”
“确实没有人刻意规定过国家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如果一定说这棵树也是一个国家的话,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有吗?”艾体诸那反问一句:
“我倒是对这个建立在树木里面的魔国很感兴趣,不管它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说完便兴致盎然的朝那颗树走去,其他人见状迟疑片刻也都跟了上去,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树干时,树冠上最低的一根枝条忽然垂了下来,挡在七个人面前。
“结界?还是陷阱?”流离警惕拔出了水晶短刀,横挡在艾体诸那身前,冷着脸说。
“都不是!依我看这就是坠灵国原本的样子,只不过他们把树立面的空间扭曲连接在了一起。”艾体诸那抬手压下了他的刀,迎着树枝继续往前走,脚尚未落地时树冠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神嗣,勇气,谨慎都过人一等。”
“谁?”听到这诡异的声音所有人都拿出了武器,警惕的往树冠中望去,却看不到任何动静,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再度响起:
“你们往树冠里面找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就不在那里,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想认识我的话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逆,是六大魔国中第三国坠灵国的国主;在你们离开冢那个废物的国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你们了,不过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声音;那位王子,你很聪明,我的确并没有在我的国家外铺设结界或是陷阱,但这并不代表你们能顺利进入到我的国家中来,因为,我想和你们玩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型游戏——啊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树冠中便再也没有声音了,七个人又刻意等了一会,树冠中依旧是静寂。沐极为不安的上前对艾体诸那说到:
“主人,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小心!”来不及等他说完,树上便骤雨般垂落下了无数个梨形的坠团朝他们砸来,艾体诸那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沐,抬起右臂默念密咒使雷斧的斧身无限扩大,张成到大小足够将所有人都当在下面的时候,挡住了那些坠团。
“这是什么?”狼鬼将看着那些一接触到雷斧表面就像融化,并散发出阵阵白烟与腥气的东西问。
“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定,那就是逆的‘游戏’已经开始了!”艾体诸那看着那些东西摇摇头,示意他们随着自己闪开到远离树冠地下的地方。七个人一起退到远离那棵大树十几米的地方时,他放下了右臂,将雷斧还原到原来大小,试探性的沾了一点残存在上面的粘液状物质:
“这好像在那里见到过。”他边回忆边思考,并将手伸开询问其他人:
“你们有谁见过与之类似的东西?”
手转了一圈,大部分人都摇头,艾体诸那只好失望的将手快速从流离面前掠过,在那一闪面中流离突然喊了一声:
“等等!”
艾体诸那闻声连忙问道:
“你见过?”
“嗯,主人难道您不记得了?我们在无日国的时候,那日落河也就是幽灵河的‘河水’。。。。。。”
“没错!就是它,这东西和那河里面的‘河水’是一样的!”经他这么一说炎鬼将也恍然大悟的喊道:
“这些东西是液化了的灵魂,虽然颜色不同但我能肯定!”
“对呀!”艾提诸那脑海中的记忆也清晰起来,他又看了看方才他们站立过的地方,那些掉到地面上的坠团都变得像虫子一样,不明目的的在地上蠕动,不久后便死去。
“我记得这好像也是地缚灵的一种,叫做‘树吊灵’,他们是那些死后被埋在树下灵魂于树融合为一怨灵。”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想现在你应该明白‘坠灵国’这个名字的由来了吧?”逆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树冠上,毫无征兆让人粹不及防。
“我可以对你提一点建议吗?”艾体诸那对他说道。
“向我提建议?你还是破天荒头一个呢!不过为了奖赏你的勇气,我就听你说说。”
“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我们之间进行的似乎是‘先礼后兵’的原则,我说的没错吧?”
“嗯,卖个面子给你,就算是吧!”逆的口气霸道的与冢如出一辙,听得炎鬼将好生得不爽,正欲开口呵斥时被艾提诸那把话挡了回去,只好一个人躲到一旁生闷气;挡回了炎鬼将的话,他继续对逆说: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礼过了,可是我们得到的却不是还礼,而是兵戎相见,不过这些我们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这样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的做法让我们很难接受,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在下次说话之前提示我们一下呢?”
“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逆很意外,艾提诸那毕竟是堂堂一名神嗣,竟然还能把废话说得像金玉良言般,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没想到你一届王子,又是神嗣,竟然也会说出这种废话来!”
“我倒不觉得这是废话,至少从我们在明你在暗来看就已经标定了我们之间等级的不同。”
“怎么不同?”
“小人在暗,君子在明!”艾提诸那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说我是小人?”逆语气中透露出了不快。
“我并没说你是小人,而是说你连小人也不如!小人虽然在暗但也是人与声行不离——声在何处人在何方,可是你呢,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当然连小人也不如了!”
“说得好!”炎鬼将听到艾提诸那讽刺逆的话后过瘾的连连拍手称快,逆却觉得他的话不堪入耳:
“你竟敢骂我!”
“我有吗?你不要忘了,你根本就不是人又怎么能够和小人相比呢?”艾提诸那口气依旧,再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够清楚地听出逆的喘息声变得沉重了,但他的忍耐力似乎要比墨和冢都好,沉默了很久后他没有爆发,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静默气氛,片刻后树干从中间劈裂开,逆的声音再次响起:
“敢骂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作为奖赏我可以让你们毫无阻拦的进入我的国家,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如果你们身上真的有能够让我佩服得地方,只需一点,我就把神器神兽和军队拱手送给你们!”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花言。。。。。。”炎鬼将朝着树冠怒喝。
“好!我答应你!”不等他说完,艾提诸那就以盖过他的声音对逆说。
“什么,你答应他?你干吗要答应一个恶魔,他的话可信吗?”炎鬼将闻言忍无可忍的同他辩驳了起来。
“为什么他不可信?”艾提诸那没有计较他的不礼貌,只是心平气和的反问。
“他是恶魔!”炎鬼将不置可否的回答。
“那有什么?墨不也是恶魔吗?为什么你们肯相信墨就不肯相信逆呢?”他试图劝说炎鬼将不要完全敌对的面对所有事情,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只相信临死之前的人说的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逆也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你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能够打败他吗?我们反正都是要进去的,只要做好准备还怕他是否有埋伏?只要我们不松懈我们的心,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呢?”
“我相信我自己,但是我不绝对不相信他!”炎鬼将的态度依旧强硬,艾提诸那未料到他突然变得如此倔强,但作为主仆和同伴,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伤害彼此之间的情感:
“好,你先不要激动,我们总是要进到国内去的,对吗?”他后退一步继续与他商量。
“没错!”
“嗯,那我们就先进去,我们全都做好准备,战斗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以大局为重好吗?”
如此,炎鬼将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情感变化,尽管言表不尽但他内心明了。
争吵过后七人一路无话的进入了坠灵国,逆也的确信守诺言,在他们入城是没有制造一点麻烦,不过炎鬼将并未就此改变自己的态度,在他看来,只要话是从一个还活着的恶魔口中讲出的,它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这到底是。。。。。。这里也能算是一个国家吗?连一个人都没有得国家?”一行人进入国内之后看不到半点人影,半个村落,半缕炊烟;更不要说什么市镇人流了。月鬼将看着满眼的树木和无际的丛林,实在无法相信关于一个国家的定义竟然还可以是“森林”。
“嗯,或许是吧。照逆之前说的话来看,这里所有的城民大概都已经变成数吊灵了,而这些树木应该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媒介吧。”艾提诸那无不惋惜的说道:
“那么我们就更因该提高警惕了,越是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阴谋就越深越大。”他在行进过程中警惕的私下看着:
“逆既然肯让我们毫无拦阻的顺利进到国内就说明他也是一个相当自负的家伙,我想他一定是觉得我们没能力从他手中逃脱,所以才故布迷局先给我们点甜头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出其不意达我们个措手不及。”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原本就非常不愉快的炎鬼将听着艾提诸那连续不断的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进国内就一直在听你不停的絮叨,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一会啊?”
“炎,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邪鬼将不曾想他的态度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试图上前劝说,然而此时的炎鬼将犹如鬼迷了心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成了叛徒,没有人可以相信——除了他自己。
“我无理?你们就只会批评我,为什么你们不去批评这个自大狂妄甚至不知何时就会背叛的人?”他手指着艾提诸那,未明的愤怒已经将他的理智吞噬一空,此刻他内心除了疑惑嗔怒外再找不到其他情感了。艾提诸那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奇怪且诧异的盯着他看: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还知道问我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就只有你自己再没有别人了,要送死你自己去送死,想背叛你自己去背叛,我不知道那个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你这么对他言听计从,你这个不可靠的叛徒!”炎鬼将一口气说完,也未等艾提诸那回话便转身跑进了密林深处,艾体诸那想要去追却被拦住了:
“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去清醒一下!”邪鬼将虽然担心,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忍痛随他去了。放下手,他转头提自己的弟弟对艾提诸那致歉:
“主人,非常抱歉,他。。。。。。”
“你不用这么说,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所说的那番话虽然可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我接受,有时候我的确太过自作主张忽略了你们的感受,他说得很对。邪,你赶快去追他,一定要找到他,千万不能让他独自在森林里乱闯,这样太危险了!”
“是!”邪鬼将领命后便闪身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
经过了这么多的怪异的事情后,流离等人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
“主人,我觉得很奇怪,从我们进入到这里面时我始终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气氛笼罩着我们,而且似乎。。。。。。”他欲言又止。
“而且似乎还作用在了我们身上对吗?”艾提诸那与他有着相同的感觉,而且这一点方才在炎鬼将的身上已经得到了证实——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存在在每个人的潜意识中,操纵着他们的心意。
“是啊,我们是不是上了逆的当了?”流离显得非常不自信,他的这一反常举动亦引起了艾提诸那的注意:
“怎么,你也这么想?”他不露声色的问道。
“嗯,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炎一样觉得谁都不可靠,是吗?”
“有一点,但是还不太厉害!只是这种感觉使我很不安。”流离如是说到。
“这没什么,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心这些事情不必在乎。我们继续前进吧,邪如果有消息的话他会通知我们的。”艾提诸那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其他人依旧无话沉默得跟在他后面,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四周的静色依旧没什么改变,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许久之后,除了偶尔几声怪异的鸟鸣声以外,再没有其他什么发现。
“我们到底还要走到几时?什么发现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战斗,我们这样和傻子有什么区别?”第二个发难的是沐,她捶了捶自己的双腿,找了块高一点的石头坐下发起牢骚来:
“我们可不是为了来和你一起在这森林里面捉迷藏的,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哪年哪月才能完成任务?!我看还不如大家分头行动,那一方有线索就给其他人发信号这样不是更省事一些?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先去那边看看!”沐亦是自顾自的说完便起身走入了树林,一会便消失不见了,其速度之快甚至让艾提诸那来不及阻拦。
“狼,月你们两个赶快去追上她,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无奈的他只好再次差遣出两个人前去保护沐的安全,狼鬼将和月鬼将闻言马上追赶着沐进了密林,此时,艾体诸那身边只在剩下流离一个人了:
“主人,你觉得这合理吗?”他眯起眼睛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问。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艾提诸那微笑着回答:
“这是自我认识你们之来发生的最为不合理的事情。”
“那我们怎么办?”
“继续前进,我一定要找到产生这种现象的根源。”他暗自下定决心,主仆两人就这样继续前行,森林中鸦雀无声,连那鸟鸣也再听不到;因为不想让流离再离去,艾提诸那开始同他攀谈起来:
“如果我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你觉得会是哪两种人?”
流离脱口而出:
“当然是男人和女人!”
艾提诸那闻言微微一笑,摇摇头:
“世界上有很多‘两种人’,你说的这两种只能算是最普遍的,如果再深挖下去的话你还能想到吗?”
流离又歪着头想了想,随即说道:
“一种人还活着,一种人死了。”
“还有呢?”
“这。。。。。。我想不出了,哪里还有什么‘两种人’?”流离不明白的看向艾提诸那。
“还有,还有很多。比如说,一种人被爱,一种人去爱;一种人被恨,一种人怀恨;一种人勇敢,一种人怯懦;一种人等待,一种人争取;一种人空虚,一种人充实;一种人繁忙,一种人闲适;一种人拥有,一种人失去;一种人超越,一种人退缩;一种人忠实,一种人。。。。。。背叛。。。。。。”说到这里艾提诸那不由停住口,表情变得悲伤起来,流离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变化,还在傻傻的等着他继续往下此说,在长而久的沉默之后他才发现讲述者已经哽咽起来:
“主人,您怎么了?”得不到回答的他只好凭猜测判断艾体诸那此刻的思想活动,并以此来决定该对他说什么样的话:
“主人,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虽然有时你比较自作主张,但我想你一定是从我们的角度出发去考虑每一件事情的。”
艾提诸那闻言身体轻晃了一下,似乎是被他的话所触动了,流离看到他如此的反应心里也有了底,至少相处这么久他的心思自己多少还能了解一些:
“其实刚才我就想告诉你,在来坠灵国的路上,我突然有一中非常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来自于你。”
“我能体会,我也有这种感觉,时间和你差不多。就好像是你们突然间会全部消失一样,使我觉得非常不安与没有信心。”
话语散落在空气里,愈来愈淡,两个人再没谁开口为这几近凝固的空气注入一点活力,只有呼吸传送着气流涌出了一点波澜。沉默许久,艾提诸那终于开口,依旧是那句“我们走吧”;流离沉默的点点头,一路无话,连呼吸也变得陌生起来,若不是那一声凄惨的哀号,或许这整片森林已经被冰冷的静寂冻僵了。
“那是。。。。。。沐的声音!”艾提诸那连忙调转方向朝声源方向走去:
“但愿事实比我所想的要好。”他边说边跑,在到达事发地后,他们所看到的是一番不堪入目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