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谢府之中的御用名医,李未名。李未名一大把年纪竟然对青儿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青儿不知为何,忙道:“先生,您这是……?”,忙将李未名扶起,满脸通红,尽皆疑惑之色,问道:“先生,您这是为何?”
“姑娘医术之精,直叫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请受我一拜!”李未名有拜了下去。
“先生!”青儿将他托起,慎重的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哪里能受的起你这大拜呢!?”
李未名被青儿拉起,道:“我一生学习医术济世救人,自认对医学略有所究。自从见了姑娘,见了姑娘的医术,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而已!”
“先生,我师妹没你说的那么厉害的,你别将她给捧上天了!”风晨玩笑道。青儿看了风晨一眼,挤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玩笑。李未名道:“你不知道,这五种老者本已内脏受损不可救药,我苦思冥想,自问找不出拯救之法,竟想不到姑娘区区几个时辰竟然叫他伤势恢复十之六七实在叫在下自愧不如!”
青儿听他这么说,心中倒也放下了心来。心道:“看来那老伯的伤势总算是挨过去了!也不枉劳累一场!”,李未名还诚挚的躬身站在青儿面前,青儿道:“先生,在下才疏学浅,让你见笑了!”
李未名第三拜又拜了下去,随口而出道:“姑娘,请收在下为徒!我愿随你学习医术!”
此言一出,直叫青儿无言以对,啥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惹得风晨禁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还在他急忙捂住了嘴巴,没有发出声来。
“李先生?您,您就不要玩笑与我了?”青儿慢慢吞吞的说,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未名会突然说要拜自己为师?但李未名的确是要拜她为师,他并没有玩笑。
李未名认真道:“姑娘,我没有玩笑,我是认真的!”
青儿心道:“这怎么可以?李先生年纪长过自己一倍有余,怎么能做他的师傅呢?这可是万万行不通的!”心念想定,便拒绝道:“先生,您是名医,青儿不过是行走江湖时候学到些粗浅医术,实在担当不起!”
“姑娘的顾虑,我知道。但我常听闻江湖众人,不会拘泥于小节。姑娘既是江湖中人,又怎么会介意呢?”他说。
“但是您拜一个小女孩为师,就不怕他人耻笑你吗?”风晨低声问他。李未名倒未生气,解释道:“我追求的济世救人的医术,何惧他人之笑乎?”,他的眼神看上去异常的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医道无疆,凡是天下能学的医术,李某定会努力学习,只有集天下医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海纳百川,取长补短方能学成上乘医术,造福百姓!求姑娘收我为徒!”
李未名这番言语说的极是豪迈,亦诚恳之极,无丝毫虚假之意。不仅让风晨和青儿心声佩服之意。
听完这番话,风晨也明白了许多,道:“先生,我能理解你!学医就像是学武,医道无疆,武道亦无疆!您追求医道,可以不顾一切,就像是习武者为了学习上乘武学一样,那种渴望和求知的冲动,我完全明白!”
李未名抬头看着风晨,嘴唇动了好几次,话到嘴边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心情很激动。竟然有人能道出他的内心感受。他早就渴望遇到一个知己,今天总算遇到一个知心人。但熟料竟是一个习武之人,这让他内心一时难以平静。
“师妹,以我之见,要不你就答应了吧?”风晨劝道。
青儿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是一个比自己年长的长辈,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曾遇到过,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而已。“先生,我明白您对医术的追求和执迷!不过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先生学到更加精湛的医术!不知道先生您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只要能学到精湛的医术,我什么都愿意!”李未名激动道,同时心中也充满好奇,不知道青儿接下来会怎样做?
“我年纪太小,只懂些粗浅的医术,和上乘医术相差甚远,却哪里教得了先生您呢。如果先生愿意,我可以让您去找我的师父!让她教您上乘医道!”青儿说道。
“师父?师妹,师父怎么会医术呢?”风晨问,满面不解。
青儿笑道:“我说的师父,就是我干娘啦。真笨!”
风晨心神不定,未及细想,听说‘师父’,便道是师父,青儿这一提醒,方才回过神来。
“真的吗?那在下拜谢姑娘!”李未名躬身行礼。风晨和青儿行走江湖,还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文邹邹的人,说话斯斯文文,动作尽是繁文缛节。
青儿拉起李未名,笑道:“先生请放心,只要有我一份书信,我师父一定会收你为徒,传你医术的。”
“多谢多谢,多谢姑娘!”李未名高兴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师父可在蜀中之地,遥远的紧,你若要去,一路上可得长途跋涉,受些苦痛了!!”青儿接着说道。
李未名喜出望外,欣喜道:“姑娘,放心为了医道,我早已忘却生死,何况这些跋涉劳累的呢?”
青儿见他求医心切,便道:“先生不知何时动身?我好给我干娘写封书信!”,李未名尚未回答,风晨便推着青儿进了屋,道:“师妹,事不宜迟,写封书信有什么难呢?你快些写吧?”
李未名微微一笑,客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风晨明白他的心,他知道李未名求医,就像是自己练剑一样。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那种难以遏制的渴望,一般仍又如何体会得到。那种感觉就像是渴望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全身每一个细胞,神经,包括思想都在跃跃欲动。
屋中,那受伤的老人还躺在床上,静静的!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均匀而缓和,稳健而有力。看来他的伤的确已如李未名所说,已恢复十之六七有余了。
心中这时也颇感自豪,自己竟然能将那老伯救活?那老伯的伤势是那样的沉重,又根本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保护心脉,本已无可救药,可偏偏却将他就活了,她也暗自庆幸着,心里也明白了李未名为何要拜自己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