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很快写了封书信,起身转交于李未名,嘱咐道:“先生,您只要拿着这封书信到蜀中白云山庄之南的月华轩,交给我干娘鬼手医仙吕四娘,我干娘一定会传授你的!”李未名身不在江湖,对江湖中人知道并不多,也从没听说过吕四娘是何许人也?不过毕竟是文人,听到“鬼手医仙”的名号,心中便已有了了解,忙接过书信道:“姑娘恩情,李未名铭记于心!”
“先生不必客气!”青儿道,李未名相谢之后,便道对风晨与青儿道:“李未名就此告辞!你们多保重”,
“难道您这便要出发?”青儿心想他毕竟是这里的大夫,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也有些太过心急了!
李未名道:“是啊!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矣!’,我这便向大人辞行!”,青儿道:“那先生保重,到时告诉干娘我们都很好!”
李未名答应,风晨道:“后会有期!”
李未名走后,青儿又看了看那老者伤势,虽无大碍,但还需好生调养,于是开了服药方,放在了桌上。
风晨没有对她说要离开,但她已经感觉到了。
那受伤的小孩也躺在老人身边,呼呼的熟睡着,他们都已平安无事。
“师兄,我们走吧!”青儿说,风晨点点头,道:“嗯!”,两人出了屋子,轻轻将房门带上。
走廊横向东西,西乃出口,东是入口。风晨与青儿竟然各朝东西而去。风晨忙将青儿拉回,道:“师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找谢安啊,你不是要找他问个清楚吗?”青儿说。
风晨道:“已经找过了!”,“找过了?”青儿惊讶道,风晨点头道:“是的,已经找过了!”,“结果呢?和他有没有关系?”青儿问。
风晨道:“当然有,只不过他也是被人利用,身不由己!”
青儿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原谅他了吗?”
风晨承认,“我已经原谅他了,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官!爹已经死了,剑宗盟也早已不复存在,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只会平添杀戮和仇恨!”
青儿道:“也对,我明白啦,师兄你不会要去找那个利用他的幕后真凶吧?”
风晨否认,道:“我不会去找他,以后我谁也不回去找。”,青儿倒也理解,毕竟他知道风晨的心实在太过善良,要他再添杀戮,只会使他越加痛苦!
青儿没有再问,也没有言语,风晨接着道:“师妹,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会放下一直追寻的仇恨吗?”
青儿微笑道:“师兄,你既然选择放下仇恨,自然有你的理由啊!不过……?
“不过什么?”风晨好奇,青儿轻轻一笑,道:“这一切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啊?”,风晨道:“是吗?说来听听!”
青儿道:“以前师兄你一直将仇恨放在心上,是因为你不知道真相,所以成天会想着仇恨。其实你一直追寻的不是仇人是谁?而是真相,你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至于报仇,除非仇人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不然以你那连兔子都不舍伤害的心,怎么下的去手?”
风晨笑了,青儿也笑了。两人走出后院,穿过院中六角亭,拐过走廊便来到大厅前。
“我们是不是该向谢大人辞别一下呢?”风晨问青儿道。“这个嘛?都成啊?”青儿说着拉起风晨道:“我想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为什么?”风晨问。
“你想啊,你和是仇人,万一他出尔反尔要杀我们呢?或者你见到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动起手来呢?”青儿解释道。
正说间,便听到一声朗笑,道:“哈哈,姑娘也太瞧不起谢某,我谢安其实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辈!”
青儿心道:“糟糕,全被他听到了!”,谢安道:“你们只是要走吗?”,风晨拱手答道:“正是,风晨冒昧打扰大人,还请赎罪,我和师妹这就告辞!”
“风少侠,何须着急?在谢府住上些日子,在行李去吧?也好欣赏欣赏这江南山水?”谢安说。从走廊中又传出个异常洪亮的声音,迎合道:“是啊!风兄弟,谢大人一番美意,你怎好意思辜负呢?”走廊中声响落尽时,方才听到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宽额大面的汉子从走廊中走来,怀中抱着一把长刀,身后随着以为蓉颜俏丽的少妇。这二人便是‘五虎断魂’夫妇,聂王五和妻子颜氏。
聂王五走到近前,先向谢安躬身行了个礼,之后才对风晨道:“风兄弟,你怎么比老夫还性急呢?留下吧,助我将师弟的那孽徒清理之后,我们一道北上,也好凑个特闹不是吗?”
风晨道:“前辈刀法乃是刀神尹天卓大侠亲传,是哪饮血魔刀的克星,那里还用的了晚辈相助,您就别在取笑晚辈了我了!”
“大人,两位前辈!后会有期!”风晨辞别道,青儿也一道辞别,谢安与聂王五拱手回别。却忽然望见风晨身后悬着一块金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禁’字。“这不是我赠与小侄无缺的‘禁军金令’吗?怎么会在他的身上?”谢安疑惑顿生,立即将风晨与青儿喊住。
风晨和青儿驻足回首,风晨道:“怎么?莫不是大人想反悔?又想杀我不成?”
谢安问道:“你腰间的这块令牌从何而来?”
风晨忙看看身后,果然见到一块金牌,心中这才记起当初谢无缺送了一块金牌给自己,免得通行有碍。竟让不想全没派上用场,到将它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道:“谢无缺是谢安的侄子,谢安定是误会我将谢无缺伤害了!”,随即解下腰牌,说道:“实不相瞒,这块令牌是令侄谢无缺给我的?”
“无缺?你认识无缺?”谢安问道。
风晨承认,“我的确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将令牌给你”谢安问,“他知道我要来找你,担心我会见不到大人,所以将这令牌暂借于我!”风晨说道。
谢安将信将疑,质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莫不是已经被你们给暗算了吧?这令牌他答应我一定会随身携带的,怎会轻易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