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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欲火冰堂,奇遇诉庵

‘欲火冰堂’处西原苦寒之地,少涉神州天下之事。

‘欲火冰堂’位于极西之地,地上火山密布,烈火炙烤,燥热非常,地下却冰河广布,雪原结霜,冰凉透心。这两极斗争最剧烈的地方,便是‘欲火冰堂’的中心之地——玄天冰火坛。传言‘欲火冰堂’的创建者曾经也是中原之人,而后辗转流离到西地荒芜,几番波折,才建立起了‘欲火冰堂’。

‘欲火冰堂’历经千年,到如今传至堂主‘闻人烈’手中已是第十三代!

黎夭夭一路西去,历尽百难,这才到了西原地界。她的心情半是焦半是激,恨不能一步登西极。

西园的村寨古朴,年代久远,与之中原大地相比,稍显落后陈旧。黎夭夭却并未有不适应的地方。

这****旋飞上树尖,远眺西地之极:“爹…娘…等女儿把欠下的都还清,就来见你们!以后我们三个永永远远都在一起!一定再等等我!”她右手紧拽手间的抽魂玉带,低声喃语,嘴角不自禁的弯上一抹激喜。

她再往前行些,便到了西原唯一的镇落!因浴火镇靠近‘欲火冰堂’,气候诡谲多变,故而建筑多以石为基!黎夭夭脚底踩着雪靴才觉发瑟,身上却是着紫色纱衣还嫌热。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黎夭夭以手打着扇,还是止不住汗水滴下。

要说居住在西原的,多是原著之民,茹毛饮血,下里巴人,黎夭夭寻摸了半天,好不容易从镇民比划的动作里,自己理解得知,欲火冰堂的位置。

越往西行,天气愈加多变,经常是才下了冰雹,马上又刮起大沙。

黎夭夭为避风沙,薄纱拂面。践行至夜,才寻到‘欲火冰堂’。

‘欲火冰堂’依火山而建,用三十六根高耸的,如雪晶般透明的柱子,支撑主殿‘长南’。

四维皆是岩浆之河,不时的又灼热涌起,却又在瞬间被地底的冰晶揭破,消化成白烟,如此制衡,倒也勉强能使化外之民安居。

黎夭夭使个身法,越高墙而入,欲夜探长南殿虚实。

她一路疾行而过,眼观六路,手间死死的撰着抽魂玉带,仿佛天地见最美丽耀目的自由人,没什么水深火热能够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的心在沉浮,她还要走一段很远很长的距离,才能寻的奇迹。

前方隐隐的传来叫嚣打斗的声音,黎夭夭心下一惊,心下一惊,飞身一跃,将身攀上了偏殿角楼大门上的悬梁,俯身欲一看究竟。

远远的只见十几个赤煜宫打扮的人,刀剑齐上,追着一个衣着怪异的红衣人,正朝着黎夭夭身的方向杀过来了。

那红衣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还带了顶大大的斗篷帽子,若不是身型的事实摆在那,黎夭夭恐怕连他的性别都辨不出。

“不用怕,一起上,那东西在他身上,他也使不出来!”当前的男子一袭蓝衣,见红衣人已无力逃跑,但自己这边却无人敢近身上去擒人,于是厉声道。

黎夭夭看住那人手中的琉璃五锏尺不觉一愣,她自是认得,那人正是仙门派的秋诉庵。

黎夭夭心里顿生疑惑,秋诉庵在仙门派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何就会加入了西原‘欲火冰堂’了呢!?

而这个红衣人又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赤煜宫?他身上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么厉害,让欲火堂的高手都忌惮几分,不敢上前?

不及夭夭细想,其中的几个年纪尚青的弟子听得秋诉庵的发话,深觉有理般,顿时有了助力般,举剑就要向那红衣人刺了过来,那红衣人似受了很重的伤,微抬了抬手,看去像是想运气调息一番,但真气还没运至掌心,手已是无力的耷拉下去。

站都站不稳了,哪还有力气运气。

眼见赤煜宫弟子几道带着炽焰的剑气就要劈下,电光火石之间却被一条紫雨流光的玉带生生的挡了出去。

三个弟子皆是一惊,那玉带流转万千灵光,看似轻柔,却实是用一股强烈的内劲将几个‘欲火冰堂’中人打了出去,退出几尺。

“什么人?”几个弟子没料到居然被莫名其妙的一个物件就这么挡了出去,惊的大声喝道。

“不是人!是鬼!”黎夭夭一个旋身,飞步而下,她的紫衫在夜风中化出绝美的弧度。

黑暗中,‘欲火冰堂’众人只见从悬梁掠下一个冰肌莹彻的少女,一张脸庞被薄纱遮去大半,只余一双星眸,弄着淡淡笑意不断打量着。

秋诉庵没料到跳出来的会是这样一位。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的道行,居然是没发现此处还藏着一人。

这小妮子可以不动声色的挡下‘欲火冰堂’几位高手一剑,道行自是不低,单以秋诉庵的见闻,竟是想不出正邪两边,年轻一辈有这么一位人物。

他又仔细扫了夭夭手中的玉带两眼,然后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此乃‘欲火冰堂’的地界,你何故趁夜潜入?莫不是当我西原‘欲火冰堂’为无人之境,想闯便闯?”他打量着黎夭夭眼色,接着道:“今日我等有要事在身,也不欲与你纠缠。你且速速离去,擅闯之罪便不再追究了。如若不然,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近年未见,秋诉庵的棱廓较之初见更加深锁,似是历经了万世苍凉,黎夭夭甚至注意到他的额角和颈间,有红褐色的独属于命性战后,所致的伤疤。

“我真是好怕怕啊!”黎夭夭不削的戏谑,她轻轻的扶起红衣人,眸底满是挑衅:“但是,怎么办呢!?我这人除了管闲事,还真没别的爱好!”她对秋诉庵颇有敌意,总觉着仙门一役,若不是他的推搡,亡子陌同慕阑衫也没那么容易打起来,况且她对李南丰门下的好感原就为零。

秋诉庵眉有冷色:“你活的不耐烦了!?”

“本姑娘偏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上‘欲火冰堂’找死来了。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夭夭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知死活。”秋诉庵心高气傲,说话间已是将右手曲起,五指并竖,将灵力运上掌心,登时他的掌中显出一团绕着白气的火球,随着他注灌灵法的加强逐渐变大变亮,突然又分离出五个同等大的火球分立五指之上。

随着五指运筹,只见半空中突显五团火球,各处一角形成五星对望之势。在黑夜中形成一片炙热的五玄火法阵,在灵力的催动下自空中不停的旋转变亮。

那炽热的火球像是要把人烤化了,玄火耀的让人真不开眼,众人皆以手挡面。

随着秋诉庵的一声大喝从法阵中竟是飞出了无数的小火球,密的像一张不可挣脱的网向夭夭打了过来。

黎夭夭心下一惊,她并不知秋诉庵居然习得了‘欲火冰堂’的火系灵法。

萧觅心说过,西原‘欲火冰堂’自先祖传下了五道绝杀,除了天雨火,便是堂主闻人烈修炼的地雨火,而照秋诉庵使出的这招运集的灵气来看,觉不止是黄雨火和炙雨火的境界,该是第三道‘玄雨火’不会有错!

一道玄雨火,已然如此压迫,黎夭夭已能想见‘天雨火’是如何的驱洪荒火咒,引得天火下世,燃尽大地。

面对火球形成的巨网,夭夭将红衣人护在身后,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慌张,她‘刷’的抽出紫光大胜的抽魂玉带,迎着飞来的火球打去。

紫光闪现不停,势如破竹,那火球一遇抽魂玉带便及刻湮灭了。

“我叫你今日有来无回。”秋诉庵的眸光映着火海,却还是冷冷。

他说着手上加力,法阵中的火球转的更快了,从阵中飞出的火球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快,准,狠的朝夭夭袭来。

夭夭手持抽魂玉带,见招拆招打,遇火杀火,打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手忙脚乱。

心知此番势弱,不能硬拼,黎夭夭微一转念,有了计较。

“啊!”众人被这炙热的火光照的已是睁不开眼,几个年轻弟子的脸微微发红像是烫熟了一般,正以手挡脸,此刻听到一女声惊呼都是强睁了眼望声音的来源看去。

玄火阵下一个腮晕潮红的黎夭夭,一手唔着心口,一手持着玉带奋力的挡下几团飞过来的火球,终于孱弱的落到地上,口吐大气,面带殷红。

只听她气若游丝的一字一句道:“你仗着比我多修行几十年,就来伤我一命,你……羞也不羞?”

众人见黎夭夭已被玄火阵挫伤,皆是佩服秋诉庵的灵法高深,欲上前一探,却又受不得玄火炙热只得都望向秋诉庵。

秋诉庵不觉有些得意轻哼了一声,随着他五指转动,手中的火焰湮灭,半空中的法阵也是悄然暗去。

他嘴角似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表情依然正义凛然的道:“不知天高地厚,我好言相劝,你却置若罔闻。现下被我玄火所伤,便是不死也将死不远了!。”秋诉庵仿佛看着螳臂当车的笑话一般。

黎夭夭看着玄火阵收势,嘴角的笑意掩在薄纱之后,她暗暗向红衣人退了几步,然后趁众人一个放松拉起红衣人,飞身向宫门外掠起,只在瞬间便遁去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远远的只余黎夭夭调笑的清亮:“我若真是要死,也是哭你的坟笑死的。”

秋诉庵的玄雨火还未有大成,于是夭夭假借着火光耀目,假意受伤,骗得秋诉庵收了玄火。

秋诉庵向来自傲玄火雨威力,万万是想不到被这么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她不仅没被玄火所伤,居然还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劫人遁走了,临走还不忘羞辱自己一番,气的狠声,命围观众人去追,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得意之色。

那十几个高手也都没想到事情发展会是这么个结果,也是一怔,忽听历盛仁吩咐,立马回神应了一句,提着宝剑就向着夜空飞去。秋诉庵咬牙切齿的紧了紧火拳,然后也仗着琉璃尺朝着黎夭夭遁走的方向飞去。

只是这无垠夜空,哪还有半点黎夭夭和那个红衣人的影子。

‘欲火冰堂’一众人寻摸了大半夜也是一无所获。

天际破晓,秋诉庵表情冷冽,愤愤的指挥几个年轻的弟子继续追查,自己御着琉璃五锏尺,急向长南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