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琦看着她娇羞神态,直乐得合不上嘴。谢无珍也向其道贺:“恭喜你终于得尝所愿,能够扬名了。”
王君琦道:“大哥和一一都有份嘛!不过你的剑术为什么我一直练不好?”说着说着两个人去谈论他们的武学剑术去了。凤儿被一群女眷围住,这些势力女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休,有赔礼的,有巴结的,都道她相夫好眼力,凤儿自然不喜欢她们变色龙一样的嘴脸。但她生性谦和,不喜欢也不开罪她们,道:“我自幼丧母,你们教我刺绣好不好?”这些人自然十分愿意献殷勤,叽叽喳喳地拥着凤儿去了。
七煞神君来到梁宝山身侧低声问道:“三剑圣传人有人选了吗?”
梁宝山道:“事关武林兴亡,哪有那么容易就下定论?”
天山派那位不知名长者凑过来道:“每一次你都这套说词,能不能换点内容?采云山人才济济,论资质一下比一个强,但人品未必各各皆佳。要么太过憨直,要么就奸滑。不是勾心斗角,就是情痴风流种,我看就像炒豆一样,炒来炒去,还是那几个,多不了也逃不掉。生熟差不多,半斤八两。”
梁宝山道:“但能才德兼备,不是采云山弟子也可。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这老头儿岔开话题问七煞神君:“你可知道王君琦在剑术上最是狗屁不通,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跟你比剑?”
七煞神君道:“这正是他奸滑之处。他明知我出手必会碍于身份手下留情,交手时就不会太吃亏。像我这等身份的对手不多见,而他又无后顾之忧,心中不解之剑招自可一一验证。他是酒圣之后,又是人圣门徒,也有可能成为三大剑圣的依钵传人,即便剑术再狗屁不通,也一定要将剑拿起来才行。”
那小老儿道:“不错,他是想找人指教,谢无珍一出手必是杀招没有回旋于地,王君琦心中无恨,自然学不来,也发挥不出其中的威力。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应手兵器不见了,被人盗了出来。”说着将一物托在掌心给梁宝山与七煞神君观看:“看看这个是什么?”此物有蛋黄大小,晶莹剔透,映着阳光更是光芒夺目。
七煞神君道:“鉴别珠宝我不在行。”
天山派的长者道:“这是兵器,神君纵横一世也没见过这种神兵吧?梁大侠还记得我向你提过的,整救天山派满门的侠少吗?”
梁宝山道:“此物从何得来?”
老人卖着关子道:“采云山满门宾客中能人颇多,办这点儿小事不费吹灰之力。”
七煞神君道:“你这老顽童,真是死性不改,见到新鲜物事就不放手。这东西也算做兵器吗?充其量也只是个暗器。”
天山派长者翘起胡子:“你自高自大也就罢了,这个怎么能不是兵器?知恩不报岂是侠义道所为?天山派受人恩惠能不了了之吗?我就知道是他,果然没错!神君,借你宝刀一用,一试便知。”
七煞神君道:“我的宝刀不见血不归鞘,不能乱借。”
天山派长者气道:“你真是小气,我还能抱着宝刃逃了不成!”七煞神君不去理他,梁宝山抽出一旁弟子身上配剑挥手间,天山老人惊叫一声,丢下小晶球急忙缩手。小晶球落在石几上,石几被一分为二,小晶球落地弹跳几下嵌入地面青石上,头顶枝叶因受到剑气波及纷纷而落。七煞神君忍不住俯下身去,小晶球嵌入地面青石中,丝毫无毁。
七煞神君惊叹道:“此物是……”
天山派老儿道:“与神君比武之人的兵器。他的功夫以阴柔见长,用这小巧的东西并不奇怪。他欺瞒跟踪我们到农家院里,与我们斗酒假醉后又全身是血地出现在房间里。救我们的大恩人一身白衣如雪,虽然蒙着面孔,不愿与我们以真面目相见,但是下留在房间里,没有与人激斗的王君琦为什么会全身是血?这怎么会不让人怀疑?
他很替人着想,与赵飞龙比斗,怕伤害到赵飞龙在采云山大师兄的地位,情愿牺牲自己,而后不顾重伤冒死搭救天山派。为了那所谓的什么不得将武功示人的约定埋没自己。他想成名,想得到师父的肯定,偏偏有大好机缘又轻易放弃,不失为信人君子。晶球上面附有银丝,宝刃难断,所受威力越大,反弹之劲越强。他用此物格挡七煞宝刀,想想看,七煞神君会遇到怎样尴尬局面?
他若不说要挑战七煞神君,我还真差点儿被他蒙骗过去。天山派终于找到他了!幸好人圣没有将他逐出师门,否则我与何人去把酒论交?将来人圣思及此事也必追悔莫及。恐怕酒圣所提及的人选,决计不会想到自己选中的人会是王君琦。如果知道了王君琦的身份,不知他意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七煞神君道:“老头儿!你不会是来做说客的吧?”
天山派长者也回他一句:“老头儿!你不是也对他青眼有佳吗?我要将这件事去告诉长门人,不奉陪了。”说着将小晶球收入怀中,转身而去。
七煞神君道:“看来梁大侠对于剑圣传人,心中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梁宝山道:“待小女大婚后定将此事公诸于众。”
七煞神君满意地点点头道:“事关将来武林命运,我们拭目以待。”
王君琦借群英聚会之机,大展拳脚一举成名。他最想证明给看的人便是他的父亲。可惜酒圣的人此时还不知在何处寻酒游荡。
梁宝山嫁女,仪式没有在山上举行,与普通百姓家一样,选定吉时,由迎亲队伍到山上来迎娶,然后到夫家去行大礼。王君琦与谢无珍以及采云山金牌弟子随迎亲队伍去送亲。队伍吹吹打打,行至山下时,
王君琦见到赵母的茶棚早已拆迁,不复存在。便道:“师父没有必要让女儿离开自己身边。他大可以亲自主婚,这样师姐的婚礼才够气派,才不至于委屈了师姐。”
谢无珍道:“你在说什么?大师兄会委屈了师姐吗?非要场面气势宏大才算好吗?当心师兄听到会怪你。”
王君琦道:“大哥曲解我的意思了。师父仅此一个女儿,出嫁时当然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喜贴散发时宾客到是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尽汇于此。但现在好像嫁出去的是个小家碧玉,哪里有采云山大小姐出阁该有的气派!赵大婶早早收了茶摊,拆了房屋,去别处安居,新房又离采云山那么远,难道师父不想见女儿吗?赵大婶曾经说过,她的茶馆与采云山形同一体,采云山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波及到她那里。你说是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谢无珍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是也有同感。送亲的队伍都是本门一等一的高手,不像是送亲到像是护送。难道是怕有什么人来袭击捣乱吗?”说着凝神戒备,见四处并无风吹草动才安下心来。
王君琦道:“大哥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本来打算今晚要大闹洞房玩个痛快,看样子要尽早回山待命才是。”
到了新郎家,宾客皆是一些左邻右舍老实的平民百姓。不起眼的几所草房,不大的民宅小院。还有连吃带藏,用一条鱼带着全家来道贺的贺客。新娘子身上更是没有几件值钱的饰物。赵母可是笑得合不上嘴,里里外外的比招乎她的茶客还热情。
一拍王君琦的肩膀,道:“小伙子,自己人,招呼不周请别见怪。”
王君琦道:“是!大婶。你的茶棚忙不过来时,不也常叫我们帮手吗?今日照旧,做什么,吩咐吧。”
赵母道:“今日就不用了。怎么说今天你们都是客,别弄脏了凤姑娘给你作的衣服。”
王君琦脸一红,低下头去。赵母道:“还知道脸红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去招呼客人了,你们随意。”赵母转身离开后。
谢无珍也觉得太过于简陋,低声问道:“会不会真的很委屈师姐?”
王君琦却道:“师父会吝啬女儿吗?大师兄会委屈师姐吗?”
新人拜堂,观礼之后。王君琦等人便向大师兄赵飞龙请辞。赵飞龙道:“师父让你们下山,自然有师父的用意,这么快就要走,只怕你们师姐问起不会饶过我。至少也要吃过喜酒才能走。”
王君琦道:“既然来了,不喝过喜酒再走,也说不过去。那好,就吃完酒再走。”
李昌生与王君琦同席,可道是冤家路窄,他左一杯右一杯地敬酒,名堂百出。王君琦知他有意刁难,敬酒罚酒尽数收受了。酒入腹中,再运功自指尖逼出体外,到也无大碍。到是李昌生酒入愁肠,钻到桌子下面大叫没脸见人。闹腾了好一阵,才将他送入空房休息。其他人被他这一闹,也没兴致再喝,王君琦再次向大师兄请辞。日近黄昏,距回采云山的路程较远,赵飞龙不好再留,直将众同门兄弟送出门外。
王君琦等人一路急驰,马不停蹄回到采云山时,夜色已深,远远可见佳人翘首而立。不是凤儿还有谁?一日不见,心中还真是挂念。大概凤儿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的。快行几步将凤儿拦腰抱上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