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此没有冷落我,可能是处于可怜和一丝感动,总是悄悄地尽力帮我。他是我们单位电脑方面的权威,在这方面他尽了最大的力,给我办公室的机器都安装了上网的所有设备和协议,安装了所有需要的软件,而不再需要我一句催促。也曾给我过信想解释,可我怕更丢面子当面还给了他。我怕他说的什么回留在我心中更变成利刃。他没有逃开,然而这样更使我难过。实际上可能内心总希望这份感情源于双方,他这样对我只是一句“抱歉”的另一种婉转的形式。让我满心凄婉和忧伤无奈。整个夏季,我早早到办公室用游戏和音乐、聊天排解心中的烦闷,中午也不回家了还是用电脑解忧一直到晚上十点回去,只有早上在路边吃点稀饭维持体力。那时我丈夫出发去了外地,孩子到了姥姥家。家中只有自由的我,可以随意打发时间。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两个月后我家中买了微机。这次他从他家给我设置了局域网,一切都是他做的,我只有享受他的帮助。
我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虚脱了,整天精神恍恍惚惚,什么也没精神。面对他的帮助我象乞丐般有种羞辱感。心中的火苗果然慢慢减小趋熄。每天夜里我泪流满面,心中对生活充满了绝望和灰暗。早上醒来早时,走到楼下的公园里,看很多的老年人在晨练,不明白他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想着他对我说过:“没结婚有可能,以后我们都剩了自己也有可能”的话,眼泪又涌满双眼,归根结底,他是不爱我罢了。今年的夏季是如此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可是我的内心却时时感到彻骨的寒冷。我对生活充满了绝望,看不到生命的意义和乐趣。周末回老家一趟,却时时烦躁和喜怒无常。没有一个亲人知道我的痛苦,我在他们面前只能装成快乐幸福的样子。看着他们我心里想,如果我突然离去,他们会是怎样的伤心;看着女儿想,假若孩子从小没有了母亲,她会受多大的伤害……眼泪又流下来。
自我折磨的结果是我日渐憔悴和消瘦。体重减了十斤时女同事们都问我有什么减肥秘方,我只好笑着说少吃饭了,可是心底的酸楚正如海水般汹涌而来。
落寞的影子,落寞的心情。上班我对着窗外的天空看云起云落,惆怅大自然的浩淼。上下班途中我看着路边的树发呆。一边想着,为什么一样的生命有的已经黄叶落尽,有的却还是郁郁葱葱。树多象人啊。有的活得快乐,有的活得悲哀。最后终于想明白了,我的生命是一个自然过程,我得为了亲人和女儿继续生活。我没有权利扼杀自己的生命。那样是极不负责的,只能说明自己的脆弱。无论如何,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的创伤都会痊愈。一切血淋淋的伤口都会结痂,都会不再疼痛。这样安慰着自己,日子就一天天地挨到了冬季。
现在我正和丈夫协议离婚。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责任,可我的感情已经回不到他的身上,虽然他什么也不知情,我也只能抱歉地对他说分手,我也愿意他尽快找到新的幸福。以后我带着孩子,将全心全意地走好每一步,陪女儿长大。上班下班我尽量早来晚走,或者干脆走另一条路,以避免和他相遇,我知道他想保留我们的友谊,可他怎么能懂,那种友谊对于我来说是多么残忍啊,我对着他笑,回过头却是哭。我只想喝一杯“忘情水”,让有关过去的回忆再没有索引。
一切只能怪自己。没有别的可以承担责任的人。上帝好似和我开了一个不是善意的玩笑,我却伤得很惨。这是我青春时期最后的纪念吧,以后我的心是冷的,爱情将再不会和我相遇。
情欲克制
婚外情这个欲念的克制可以取自内在心力,以一种是非观来呈现;或取自外在,以违反规范者所受到的社会惩罚来呈现。在我国社会文化中,社会惩罚有时候甚为严厉,不但将你的婚外性行为无情抖露,另外还要加上行政甚至刑事处份。但在克制上更多的是表现在内在心理,因为婚外性幻想者意识到社会文化不许可,已婚的人非但不得犯私通罪,而且不得欲想配偶之外的任何人。
有些人让自己相信,他们的身心都是忠实的,但这是一种虚幻而危险的忠诚。美国学者亚伯特.艾利斯(Albert Ellis)和罗伯.哈波(Robert Harper)两博士在他们的著作《创造的婚姻》(Creative Marriage)一书中认为:
“有意识地按捺婚外性行为可能完全符合情感的健康和快乐,尤其如果按捺者在婚姻中获得适量的性满足。无意识地压抑性冲动以及个人对于这种欲望的羞耻感,通常会导致严重的感情障碍。”
这种感情障碍当然有各种伪装。事实上,他/她(们)会对配偶极端厌恶,陷入严重婚姻冲突和争斗中,对婚姻产生性麻木,患有精神病症、沮丧,对工作失去热情,或甚至作出自我毁灭的行为。更为戏剧性的是,被压抑的欲望一旦爆发,他/她(们)突然间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公然不忠的行为,而且对后果几乎全无控制力。
一个三十五岁、身材肥胖、头发变灰白的五金商在两年前还一直是一个忠实的丈夫。从小受到家庭清教徒式的教养。二十四岁结婚时他还是一个处男身。他太太的性冷感令他失望已极,当时他把它归咎于自己的不足,不允许自己去幻想别的更好的经历。
“我从不幻想别的女人,原因有两个:第一,没有人做这种事,娶了女人,她就是你的老婆。就算没有子女要考虑,还是要保持身心的忠实。第二,有哪个漂亮女人会对一个又肥、头发灰白的五金商多看一眼呢?”
两年前,他的私人秘书因为生小孩离职,他雇用了一个离婚少妇替代。整整半年,他每天上班都见到她,甚至偶尔带她出去午餐,但始终不允许自己幻想跟她与任何其他关系。
一天,他翻阅一叠她刚整理过的信函,发现她信中有很多不该有的错误。他感到非常意外: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老板,近来有你在旁边我就难以专心做任何事。’
我身子发抖,简直无法呼吸。二十四小时后,我们上了床。过程来得简洁而突然,就像火山爆发、飓风侵袭。高潮过后,我哭了。我想尽快跟她结婚。我们夜夜做爱,前后有整整一个星期左右。后来我向太太和盘托出;两人于是吵得不可开交。当天夜里我就搬出去住了。”
正如我们上面说的那样,几乎所有已婚男子和至少大部分已婚女子都偶尔意识到婚外欲望,其中大多数感觉到这股欲望时并不觉得必须隐忍它,相反他们留连忘返于幻想私通的快感之中。尽管如此,这些人当中仍有许多人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克制,以抒解自己的忧虑,生怕纵溺于婚外臆想中会导致他们实际做出不忠的行为来。而克制婚外臆想的一个常用的方法就是,夸大婚外伴侣的预期风险性。一名四十岁的男子描述了数年之前如何担心自己不能一直保持忠实的情形:
“多年来,我在办公室和派对上跟女孩子们打情骂俏,但从不认为会有婚外情,这是违背我所受的教育的,更重要的理由是,我害怕。婚前我就不是什么猎艳高手,婚后,我连原先懂的那么一点猎艳技巧也全给忘了。除了太太,我根本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喜欢我献上的殷勤。我心想,万一走出第一小步即遭拒绝,我一定会信心尽失。但是,就算没遭到拒绝,事实也会证明我是个差劲的情人,而这个想法也可让人手脚发软。
有一回,公司派我跟一位女同事一起去外地参加一项专业订货会议,她脸上挂着一种故意作出的纯真表情,对我说:“等到了目的地,咱俩要玩个昏天黑地。”我强作微笑,说了句“那可不”之类的俏皮话。她很有吸引力,因此当最初的惊愕退去之后,我开始感到亢奋,但也非常紧张。越接近出差的日子,我内心就越紧张。结果,在启程的前几天,我告诉老板说家中有丧,请他委派他人。我告诉自己,忠于妻子是对的,实质上我太害怕,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害怕失败就像某种瘫痪,既是内在冲突的症候,也是防止内在冲突后果的一种形式。这一点,心理分析家恩尼斯(Ernest van den Haag)博士在新社会研究学院的心理学课堂上明确指出:“对婚姻忠实绝对有可能是出于神经性的动机。”
心理学家和心理医生们,尤其是倾向弗洛伊德学派的人,普遍认为对婚外情健康克制乃基于完全明了这些欲望,并且务实评估满足这些欲望所涉及的一切问题和风险:伤害配偶和自律、毁坏婚姻、遭受公开耻辱,等等。
明尼苏达大学杰哈德·纽贝克(Gerhard Neubeck)与薇拉·施列泽(Vera M. Schletzer)研究了一批已结婚十年左右的夫妇,发现曾经出轨者通常良心的约束力较低,良心较强的人就算婚姻不幸福,也往往只限于做白日梦。
金赛报告对于宗教抑制力也有类似的说明:在三十多岁的清教徒妇女当中,信仰积极者只有7%是不忠的;相比之下,信仰不积极者却有28%是不忠的(信仰积极与不积极的男性之间,差异则不是这么明显)。
大多数遏制婚外臆想的原因是外在克制力,局外人准备施加在违规者身上的惩罚,尤其配偶是个有效率的执法者。许多想有婚外经验,并不认为婚外情是特别邪恶之事的男女,都因为担心配偶万一得知后可能、而且会对他们做出的惩罚而最终打消念头。被辜负的丈夫或妻子握有极大的“生杀”大权,他/她可以虐待出轨的伴侣而不受惩罚,可以要求各种补偿,甚至以离婚相威胁。就算原本婚姻不幸福,离婚也是当事人所不乐见的灰暗远景:家庭破碎,财产分割,与子女分离,友谊和熟悉的日常生活模式一朝瓦解,朋友对当事人的羞辱眼光,私通者几乎免不了被迫同意对方提出的近乎严苛的财产条件。这一切,无不对婚外行为构成强大的克制力。
不过,其他的外在克制在过去十多年间已渐渐丧失相当大的效用。法律并没有成形起诉私通者,事业和社会也不像从前那样严厉惩罚私通者。由于此类社会现象逐渐增多,大有见怪不怪之势。虽然私通者依然可能会事业前途毁于一旦、拱手让出一个企业、公司或社区领导地位,以及遭到亲朋戚友的指谪和摒弃,但是这类惩罚往往只可能在小而封闭的团体中施行。在这种团体中,发生任何事几乎尽人皆知,而且许多人就算赞同惩罚,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表示不赞同,理由是这是人们的私事。
在适合的情况下,婚外关系的欲望会战胜它的克制力。但什么是适合的情况呢?这个问题没有单一的或简单的答案。每一婚外情都是助长或减低情欲与增强或削弱克制力的复杂、交互作用的结果。一个情感正常、快乐的男人,在一个传统企业中,即使有邂逅迷人而有意这样做的对象的机缘巧合,也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出轨之事发生。同一个男人,如果婚姻无法挽救,或如果事业遭到挫败,就可能抓住机缘。但如果他迁至一个服从压力较大的社区,就算他有特殊诱因而且对象有意,他仍旧可能一辈子忠实。而如果他是在一个自由的团体,有个“宽容”的妻子,他可能会挣脱外在克制力,甚至在低度冲动下就做出出轨之事。如果他是一个特别胆怯或信仰虔诚的人,或缺乏机缘,就算他在一个自由团体和婚姻里,也可能不会有婚外情。
因此,情欲战胜克制力,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也可能得经过惨烈的争取。情欲本身可能是寻常的、健康的,也可能是被夸大的、病态的,而削弱克制力的因素可能是正常的,也可能是有害的。
臆想背后
几乎所有心理分析家、心理医师、婚姻顾问和社会工作者,始终把婚外活动视为医学诊断存在的病症,例如“不成熟”、“自恋”、“性格错乱”、“不完整的过度自大”、“时时刻刻焦虑”和“婴儿期间爱的缺乏”。下面的一些引句大致勾勒出佛洛伊德派专业人士的普遍看法:
“婚姻不忠,就像酒瘾或药瘾,是性格深度错乱的一种表现。”
──法兰克·卡普利欧医学博士
《婚姻不忠》(Maritianl Infidelity),Frank Caprio M.D.
“婚姻不忠是个人对自认需要的特定男人或女人的一种心理病症,有时是精神病态的追逐……基本上,它是迈向青少年期之前特有行为的一种回归。”
──李安·梭尔医学博士
《忠实与不忠》(Fidelity and Infidelity),Leon Saul M.D.
“婚姻不忠在统计学上也许是正常的,但是在心理学上是不健康的……忠于丈夫或妻子是情感健康的一种徵兆。”
──海曼·史波尼兹医学博士与露西·费曼
《迷途的丈夫》(The Wandering Husband ),Hyman Sportnitz M.D. and Lucy Freeman
然而,提出这些例子并不能证明婚姻不忠是源自心理疾病,但许多接受治疗的病患者将他们的不忠行为解释为对窒息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或配偶的唠叨不休、好疑善妒、支配使唤,或性冷感的一种强力反弹。
以下所述的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