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大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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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虽然“Z”族“S”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但我们相信也并没有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这些“S”族,平时爱喝酒,而且一喝就多,然后,就到处滋事打架。实在没人打的时候,他们便自相残杀。全校除了XX系,其他系的同学经常成为他们欺负的目标。

听说有一次,一位中文系的同学正在上厕所,进来一个喝得醉醺醺的“S”族,走到面前命令他说:站起来,这些受“S”族长期“压迫”下已经麻木的中文系的同学不敢反抗,只好拎着裤子乖乖的站起来,然后,这个“S”族又令其蹲下,再站起,再蹲下。如此反复了N次之后,这个“S”族在得到了这位中文系同学的“上烟”之后,才离去。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据说还有几个“S”族喝醉之后,来到一个中文系宿舍,命令宿舍里已经休息的同学站成一排,挨个扇这些同学的耳光。

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举不胜举,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喝醉的“S”族调戏食堂的女服务员。这些受辱的人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们的反抗是徒劳的。学校对这些有钱有势的“S”族极为的照顾。同样是打架,其他人也许会被开除,而“S”族也只会得到一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而且事后这些人还会得到“S”族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们知道“S”族在学校的优势地位,所以我们不会主动去招惹这些人,但是,如果“S”族侵犯我们的话,我们会义不容辞的反击,理由只有一个,年轻的心永远是高傲且不容侵犯的!

因为我们这条街全是饭店,自然少不了喝酒闹事的,在这些闹事情的人里以“S”族的居多。一天晚上熄灯之后,忽然听到有人说七哥与人发生了争吵,于是我们就冲了出去。在一个饭店的门口,七哥和一个头发很长,个子很高的人正在对峙。一看这个人就知道是艺术系的,艺术系的男生远不如女生“名声在外”。这个人显然喝得有些高了,口口声声吹嘘没有人不知道他——柱子的!只可惜这根“柱子”此时脚下有点软。看到我们人越聚越多,柱子有些心虚,叫旁边一个小子去找人。

五分钟之后,那个小子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想不是柱子那群哥们不讲义气,而是他们根本就畏惧这条街。柱子此时变成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气焰,被七哥踹了两脚后,灰溜溜的走了。在“安全文明月”里,大家都不想惹祸。而“一条街”也名振全校,成为XX系2001届的代名词!

上半年的课程在11月中旬就全部结束了,每天早上睡到很晚才起床。虽然宿舍后面就是操场,却很少锻炼了,平时只是在篮球场踢踢球。好久没有见到“联谊”舍的人了,听说老六在刚搬回学校就被一班那小子给甩了。而一班那小子很快又找了一个是物理系的女生。听说这个女的也经常在一班宿舍留宿。以前是两个人搞,七个人听着;如今是两个人搞,三十多人听着,可以说是进步神速。曾经的风流放荡,如今被另外一个女人复制,不知道当老六听到这个消息后心理会作何感想!

过了元旦,就开始期末考试了。像我们这些人,平时根本不把学习放在心上。专业课系里老师管的比较严,每堂必去也实属无奈。当然去了也是白去,根本就没心思去听乏味枯燥专业性很强的理论术语。相比专业课,公共课程则轻松的多。虽然也经常点名,但由于公共课人数太多,做起作弊来容易得多。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想去上课,就找人帮忙喊“到”!在上公共课的时候,你会经常看到一个人喊五、六次“到”,而且尽量做到声音不同。不过这样的方式也不是一点漏洞没有,下面只坐着四十人,却喊出七十声“到”,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等点完名之后,趁老师不注意,再偷偷的溜出去。或者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离开,往往是上半堂课在的人,在课间休息之后就只剩下不到一半了。脾气好的老师也就算了,脾气不好的老师会咬牙切齿地冲着下面的同学大喊:再次点名!而有经验的老师会抓住学生的心理,一般都是课间不休息,八十分钟一节上下来。这招极为“阴险”,不但让那些在课间休息时伺机逃走的人计划落空,而且让那些课前忘记上厕所的人体验“心急如尿憋”痛苦。

平时不学习的后果,就是临到考试开始抓耳挠腮。临阵磨枪对于我们这些对学习毫无兴趣的人是没有用的。我们宁可“缴械投降”,也不会静下心来,去认真看一遍老师划的重点。大多数人磨枪的方式是把书本上老师划的重点手抄下来,整理完毕之后每个人去复印一份,考试的时候拿出来“参考”,这些工作一般都有女同志来完成。

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战争年代,男人在前线打仗,妇女同志们则在后方为他们输送炮弹、生火做饭、治疗伤员来支援他们,甚至付出生命。虽然我们的“战斗”也极具危险性,但目的则完全不同。他们是用生命的代价去解放整个民族,而我们是冒着被通报的危险来“保全”自己。从这一点看女同志的工作不够光彩,当然她们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获得一个星期免费的“午餐或者晚餐”。同时她们对自己的实力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在发生意外的时候也必须自己冲锋献阵,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掩护策应”。女人啊!有的时候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这半个学期的课程很少,所以压力不是很大。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理论的东西,只要记忆力好,考试之前把重点背一背,过关是完全不成问题的。第一科考试那天,试卷发下来二十分钟之后,开始有人蠢蠢欲动,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拿了出来。由于是专业课,监考的老师都是自己本系的,监考尺度极为宽松。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成绩普遍不好的话对系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需要提防的是流动监考,流动监考一般都是学生处的领导,如果一旦被他们发现作弊。通常的结果是:全校通报批评;扣发半年的生活补助;所作弊课目补考,严重者重修。让你在被羞辱的同时,经济上也付出代价。第一天的考试结束,就已经有人以身试法,通报迅速出现在第二科考试之前,每座教学楼前的黑板上,不知学校这种“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如何。

第二科考的是公共课《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所有必修课里非常重要的一科。大伙都不敢怠慢,考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次监考的老师是其他系的,虽然不是本系的老师,但只要是老师就非常理解学生的心理,只要不是那种立场极为坚定的顽固派,而你的“行为”又不过于出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幸运的是为我们监考的老师比较善解人意,笑眯眯的对下面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不幸被“捕”,而且这一“捕”就是两个。

被抓到作弊的两个人是我的五哥和坐在他后面姓姜的女同学,由于我交卷比较早,后来,据他自己讲述,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试卷发现来之后,五哥和大家一样,开始完成简单的填空、选择题。半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有人交卷了,五哥有点着急,赶紧去看后面的题,这一看不要紧,二十多个简答题让他脑袋“嗡”的一下,五哥蒙了,本来会做的题也不会了。于是,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下面翻看起来,可翻了半天一道题都没有找到。

时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五哥有些着急上火,干脆把纸条拿到桌面上,寂静、严肃的考场上,五哥一个人“唰、唰、唰”翻纸条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其实监考老师已经注意他很长时间了,在桌子下面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拿到上面来了,于是监考老师提醒:某些同学也要注意一下考场秩序,不要太明目张胆了。其实这句话本来就是说给五哥听的,谁知道此时的五哥已经几近疯狂,根本没有把监考老师的话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无奈,监考老师走到他旁边,敲敲桌子说:注意分寸啊,差不多行了。五哥连看都没看监考一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五哥如此的目中无人激怒了监考老师,过来夺去五哥的纸条。没想到老师的举动同样也激怒了五哥,可是他不可能向监考老师发飙。此时离考试结束还剩下二十分钟,五哥转身把后面姓姜的女同学的试卷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抄了起来。这一幕也被监考老师发现了,这时的监考老师彻底和五哥干上了,他冲了过来,拽着试卷对五哥说:把试卷还给人家。五哥把试卷死死的压在胳膊下面,死活不从,后面姓姜的女同学一看事情不妙,也过来拉五哥的胳膊。不巧,这场发生在考场上的三个人的拔河比赛,正好被流动监考发现。就这样,五哥和姓姜的女同学被无情的驱逐出考场。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广播开始播报今天上午考试作弊名单,五哥的名字不幸名列榜首。

五哥郁闷的骂到:“老师划的什么烂重点,一个都没有。”

二哥在一旁说到:“怎么没有啊,基本上都在那上面,我都抄上了。”

“不可能,我从头翻到尾,要不我能那么生气嘛。”

“纸条现在还在我身上呢,不信你看看。”二哥把纸条递给五哥。

五哥看了之后,捶胸顿足。“天啊!我把纸条弄错了,那是《德育》的答案!”

这就是五哥被“捕”经过,由于监考老师的添油加醋,五哥的行为被视为严重的作弊行为,姓姜的女同学也受到牵连。作为道歉,五哥为姜同学提供了半年的免费午餐以及来年补考的全部费用。

大一的上半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来之前一些远大的理想都在享乐主义的腐蚀下彻底腐败了,我们在灯红酒绿间挥霍了自己的青春,让激昂的青春进行曲在这节留下苍白的音符……

放了寒假,就快过年了。记得小的时候,每天都在盼着过年,因为过年就可以不用去上学,还能穿新衣服,放鞭炮。而长大之后,许多人则不希望过年,他们觉得,每过一个年,就意味着自己又长了一岁,他们不愿意变老。

然而,人终究会变老,我依旧盼望着过年。和小时候不同,长大的我更迷恋过年的气氛。刚进入腊月,各家各户就开始为过年准备,杀猪、宰羊、赶年集、蒸年糕、贴春联、挂红灯……,一直忙到大年三十的中午。在这一个月里,过年的气氛被渲染到极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烟花中火药的香味。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过年里阳光却格外的温暖。我喜欢妈妈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那喷香的热气与火药的味道缠和在一起,令人陶醉。当大年午夜的钟声与鞭炮声一同响起的时候,那样的夜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祥和,一直蔓延整个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