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大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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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和楚阳的事情很快就被宿舍的人知道了,包括九哥、志北和小猫。不只是他们,通过这两次事件,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其实按理说,谁和谁在一起本来没有那么大的关注度,无奈我和楚阳的事过于张扬,还是引来不少人私下的议论,这是我不想看到。而小猫更是有事没事便拿我开玩笑,弄得我很是郁闷。而楚阳不但不以为然,反而似乎她更愿意别人去传述,那样她和我就更加变得理所当然了。真不知道这个白痴,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当中国足球第一次进入世界杯,全中国人都欢心鼓舞。因为楚阳的原因,我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踢球了。恰好此时学校举行足球联赛,我借机大过了一把瘾,对于冠军来说,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过关斩将一路杀进决赛,干净利落的以3:0拿下对手。七场比赛,共打进35球,仅失2球,在学校之内我们没有对手,和他们踢只是娱乐。

比赛之间还发生一段小插曲,在师哥和数学系踢的时候,与其中的“S”族发生了冲突。当时我们正在宿舍,通过窗户看到操场上人头篡动,当我们冲出去的时候,却被师哥师姐们拦了回来。虽然事情很快就平息了,可在我们看来,岁月已经磨去了他们的锐利。对面压力,他们更多的时候选择妥协和忍耐。或许是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想顺利地度过最后的大学时光。还或许是他们真的成熟了,终于晓得与世无争的道理,老实地去做人了。

这段时间,每次我踢球的时候,楚阳都会亲临现场为我加油!而且经常和九哥、志北、小猫我们一起吃饭,在别人眼中,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我的女朋友。可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并没有真正的接受她,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我知道这样的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

幸好足球赛很快结束了,我需要想一个办法,来解决我和楚阳之间的问题。而且这次我要主动出击,想一个周全的计策,然后一击致命。为此我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有一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碰到了一班的于娜,我们是老乡,关系不错,便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聊到女朋友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于娜正冲着我笑。突然,我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我终于想到对付楚阳的办法了。如果我有女朋友了,那楚阳就该彻底死心了吧。想到这里,我不仅心中暗喜。

于娜就是我临时女朋友最合适的人选,她不但人长得好,而且性格温和内向,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型的。开始的时候,于娜死活不同意,她认为我这样做严重欺骗和伤害了楚阳的感情。不过,在我万般请求之下,她终于答应了。而且,我还特意请她和大哥、九哥、志北、小猫等与楚阳熟悉的人吃饭,希望他们为我保守秘密。虽然他们一致认为我这样做有点缺德,其中反对声最强烈的就是九哥,因为他是楚阳的同学和老乡,而且他们两家还是邻居,他觉得我这样做是对楚阳的极不尊重。不过,在我的极力说服下,最终还是得到了他们的理解和承诺。

计划马上实施。我和小猫事前商量,让她以老乡会的名义请楚阳和大哥、九哥等人吃饭。在约好的一家饭店里,在他们刚要开吃的时候,我和于娜正好进来。以下便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程序。

大哥看到我,叫我过去。我故意拉着于娜的手,走到他们的面前。在这期间,我偷偷观察楚阳的表情,她先是一惊,接着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然后小猫要求我们同坐,顺便要求我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个女孩。于是我拉着于娜的手从座位上站起来,郑重的向他们引荐说:这是我的朋友于娜。这句话说完,我要和于娜相视而笑。此间,我又偷偷观察楚阳的表情,她的脸已经渐渐的由红转青,而且嘴唇开始颤抖。菜上齐了,开始吃饭,我不停的往于娜的盘里夹菜,而且谈笑风生,故做亲热状,贴在于娜耳边窃窃私语。再看此时的楚阳,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身形开始晃动,饱含仇恨的双眼正怒视着我,两条眉毛几乎竖了起来。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我仍故做镇定。突然间,楚阳站起身,哭着冲出了饭店。

小猫赶紧追了出去,大哥、九哥都埋怨我:“瞧你干的好事。”

于娜更是指责我说:“都怪你,这回我算是把楚阳给得罪了。”

我没说话,沉默地低下头……

之后的两天,我都没有再见到楚阳,听小猫说她病了,而我失魂落魄的熬过了这段最痛苦的日子。我的内心一直在不停的忏悔与自责,伤害了一个对我如此一往情深的女孩,我的心如刀绞,我多想站在她的面前去赎罪。然而,我不能。

为了浇愁,我每天晚上都去喝酒。一天,我向小猫询问楚阳的状况,不料小猫气哼哼地对我说:“还打听什么,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不过这样也好,一切都可以了断了,受伤再所难免的,希望伤好之后,我还是自由快乐的我,而楚阳还是那个聪明、漂亮的楚阳!

那天晚上,我喝得大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好久都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了。起来后,洗脸、刷牙、吃饭,下午痛痛快快的踢了一场球,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忽然感觉浑身一下子轻了许多。也许,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希望楚阳也能如此。

大学和高中完全不一样,很多方面都更接近社会,比如说舞会。每逢周末,标以各种名义的舞会不胜枚举,大的小的,繁简不一。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交友。很多的大学生都热衷于这种交友形式,不少已成双入对的伴侣都是通过舞会彼此相识,继而坠入爱河。

然而,我对舞会极为反感,尤其是蹦迪。我是一个特别爱静的人,看着一群男女攒成一堆,伴着疯狂的音乐,摇头晃腚,忘乎所以,心就会变得燥乱。灯红酒绿让我联想到的永远只有堕落。而有些人更是不顾自己的形象,做出各种下流的动作,让人不耻。也许这样的发泄方式会让很多人得以放松,甚至享受。然而,放松的永远是身体,而不是灵魂。

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很多人都认为我的思想偏激,对于这一点我非常同意。如果有一天,人类再没有流言和思想的禁锢,所有人都****着身体生活,那么我也会和所有人一样,拿着石头和木棍走过任何地方,庆祝“原人”的回归。然而此时的我,只能静静的坐在天地之间,看尽繁星闪耀。

我还是放不下楚阳,我的脑海里满是她的身影。她的哭,她的笑,她狡猾的表情和她美丽的容颜。关于她的所有,都在我的眼前不停的闪现着。就像毒药一样在我的大脑里迅速的游走,扩散到每一个细胞,让我沉迷。我是真的喜欢楚阳了,不是一般的喜欢,她的音容笑貌都已深入骨髓,深深铭刻在我的心里。她轰轰烈烈地追求着她向往的爱情,而我却一次次无情的将其扼杀她。楚阳一颗纯真的心上面,尽是我划下的伤痕。上帝啊!我都做了什么?不知道楚阳的病有没有好,现在,只要能让我看到她一个浅浅的微笑,对于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一次心灵的解脱。

这样倍受折磨的日子依然持续着。一个周六的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着足球杂志。忽然电话响,我拿起电话,是于娜。说是请我吃饭,老乡坐在一起叙叙旧。我正好心烦,心想找个人聊聊也好,便答应了。

还是上次那家饭店,还是那张桌子,可是此时只坐着两个人,不知道于娜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我们边吃边聊,忽然,于娜非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楚阳这么优秀的女孩,那么的喜欢你,你却忍心去伤害她?”

我知道于娜对于我的做法一直不解,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面对于娜突然的发问,我还是有点准备不足。回答也有些含糊:“楚阳的确是一个好女孩,可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隔着什么,在我们之间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她做的这些事情,我的心里也很矛盾,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我就是不能阻止自己。”

于娜认为我的答案有些荒唐:“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就因为你虚无的想法,让彼此两个人爱伤害。而且楚阳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可笑吗?”

“可是我的预感很强烈的?”我辩解到。

“那只是你的预感,是受了很多思想的左右,虽然说大学里爱情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可谁敢说你们就不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一呢?就算是最后不能在一起,可渴望、追求美丽爱情的心永远没有错的。也许这是我们必须经历的,失败的爱情也是爱情,至少是值得珍藏的美好记忆和财富。”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不善言辞的于娜,今天会讲出这么多道理。对于她所说的这些,我无理反驳。她说的字字句句都透射出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盲目与草率,缺乏考虑。这些东西我都曾想到过,可自己想和别人说的作用却不一样,于娜的话更让我觉得自己是错的。然而,当局者迷,我仍然不能从紊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面对现在这个局面,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楚阳的心已经被我伤透,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于娜对我的优柔寡断感到气愤:“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楚阳吗?”

“喜欢!从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楚阳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心里,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其实她早已打动了我,她的爱早已深深埋入我的心里。通过这些事情,我更加的喜欢她。可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口,原因只有一个,对于未来,我没有把握。如今,楚阳不会再原谅我,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一切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对于我来说,喜欢楚阳是勿庸置疑的。

“只要你喜欢她,一切就好办了!”于娜向旁边的包间内喊了一声,她在搞什么鬼!帘子随即被掀开,从包间里走出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阳!

此时的楚阳,一张憔悴的脸上挂满了委屈的泪水。我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于娜。不料于娜站起来笑着说:“你们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于娜转身走出了饭店,此时的我和楚阳,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忽然,楚阳扑到我的身上,两只胳膊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大哭起来,炙烫的泪滴颗颗落在砸的后背上。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猝不及防。此时,饭店里所有吃饭的人都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我们,我又一次深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中。我低声对楚阳说:“别哭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呢?丢死人了!”

“我不管!王朴诚,你这个坏蛋!”楚阳丝毫没有顾及其他人的存在,纵情倾洒着她委屈的泪水。

苍天啊!我的一世英名!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为什么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总会有这么多人现场观摩!我脆弱、卑微的心脏啊!怎能经得起三番五次的折腾。此刻趴在我身上这个充满诱人体香的女人,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我将紧紧的搂住。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讨厌的家伙,突然鼓起掌来,其他人纷纷效仿,掌声随即想成一片,其间还夹杂着叫“好”声。这回丢人丢大了,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和楚阳的泪水打湿。趁乱,我又轻轻在楚阳的耳边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你快害死我了!”

说完,楚阳缓缓把她的胳膊从我的脖子上放下来,我拉着她的手,转身冲出了饭店……在足球场的台阶,楚阳还有我怀里轻轻的抽泣,她向我讲述今晚的故事。

原来,楚阳病好之后。仍然无法停止对我的思念,这让她倍爱煎熬。她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她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为爱付出的一切就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楚阳是一个执着的女孩,更是一个聪明的女孩。面于娜的突然出现,让她感到意外和震惊。可为了爱她可以不择手段,于是她便去找于娜。

于娜是一个非常善良,内向的女孩。面对楚阳凌厉的攻势,她终于招架不住,将我全盘的计划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楚阳。知道真相的楚阳高兴之余却陷入了沉思,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爱于千里之外,让她感到困惑。很多天里,她都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最后,她想到了于娜,她让于娜帮助她来寻找答案。在我将心理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之后,楚阳终于如释重负,于是便有了后来事情的发生。

楚阳说完之后,我忽然感觉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蔑视、抵制这段感情,那些世俗和过于悲观的思想根本就不应该成为束缚爱情的牢笼。爱情是刚出壳的雏鹰,青春就是充满无限向往和自由飞翔的蔚蓝的天空。或许,我和楚阳应该去憧憬美好的未来,而不是唯唯诺诺惧怕现在。

此时,在我怀里安然入睡的楚阳,让我更加的怜爱。我们能一起相拥现在,我应该感谢她,我不禁把她搂的更紧。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我俯身亲吻楚阳的额头,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如此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