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强、胡贵龙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忽然,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杨爷爷也在一边笑着:“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去经略北方?”
胡贵龙看了汪强一眼:“你说话条理清楚,还是由你来说。”
汪强点头:“我国的北方与朝鲜、J国、中亚相连,如果我们在北方经营得当,一方面,我们可以直接从大连进攻柳翔羽的老家;另外,我们还可以通过朝鲜、韩国来进攻柳翔羽;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在东北陈以重兵,柳翔羽必然心存顾忌,担心我们从文承志的背后出兵,断了文承志的退路。这样,文承志也不敢全力进攻唐玉飞、吕海朋他们。如此一来,我们牵制文承志、支援唐玉飞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
杨爷爷微笑:“好,你们两个能够同时认识到东北的重要性,这就很好。”顿了顿,杨爷爷又道:“我决定,让你们两个一起到黑龙江,你们看怎么样?”
汪强笑着回道:“能够和胡大哥在一起共事,汪强求之不得!”胡贵龙也笑了:“和汪强在一起,我就省得动脑子喽!”杨爷爷笑着道:“既然如此,你们收拾一下,就动身赶赴黑龙江。你们走后,我也要到北京去,向中央汇报一下近期的情况,然后杨爷爷就在沈阳看着你们。”
汪强急忙说道:“杨爷爷,这可不行,东北的气候恶劣,夏天还好说,一旦到了冬天,天气十分寒冷,杨爷爷,您的身体可是吃不消啊!”
杨爷爷哈哈笑着:“唐玉飞、吕海朋在那样的条件下还照样打胜仗,我这个老头子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吗?你们不要说了,你们尽管在前方给我好好干,你们干好了,就是帮助杨爷爷了。如果你们干不好,杨爷爷还得亲自上战场,黑龙江的气候可比沈阳冷多了!”
杨晓菡轻声道:“我去告诉孟令敏一声,告诉他我们要到北方去。”杨爷爷沉吟了一下:“也好,晓菡,你去告诉他吧,这孩子,哎……”
教完了云飞扬的武功,吕海朋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城外一个小山坡上,一动也不动。
云飞扬不敢惊动他,只是一个人在山底下看着吕海朋那长长的身影发呆。
唐玉飞慢慢来到云飞扬的身边:“好小子,在这里发什么愣?”云飞扬吓了一跳,见是唐玉飞,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在看副总指挥。”
唐玉飞猛然敲了云飞扬脑壳一记:“小子,人家都传你武功了,还不叫师父。难道你怕他没有东西教你吗?”云飞扬摸着脑袋,十分的委屈:“谁说我不想叫他师父了,可是副总指挥不让吗!他让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他,我有什么办法!”
唐玉飞讪讪笑着:“是我不对,老唐向你赔罪了!哎,吕海朋这老小子教你什么东西了?”“我并没有教飞扬什么东西,武功不是让人家教的,而是自己捂出来的。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真正的东西,照抄照搬前人所学,只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并不会懂得前人的真髓,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为自己所有,并能为自己服务一辈子!”
唐玉飞嘿嘿笑着:“小子,听明白了,敢情你以前在军营学过的东西,都是白练了,懂吗?”云飞扬嘿嘿苦笑:“飞扬知道了,以后飞扬一定多多向副总指挥请教。”
吕海朋一摆手:“飞扬,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以前在军营学的东西,是你今后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你在军营中打下了结实的根基;你在军营中学会了艰苦耐劳,这些优良的品质,都是你今生受用不尽的,他们使得你在今后的学习道路上,越走越宽阔。所以你应当感谢你在军营当中的那一段岁月,他虽然时光不是那样的漫长,但却是你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
见到云飞扬在不住的点头,吕海朋又道:“你在军营中的岁月,就像我和总指挥在校园中的那一段岁月,虽然时光短暂,但是在那一段岁月中,却是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使我们在蓦然回首时,感觉到:我们的这一生并没有虚度过。”
云飞扬怔怔的听着,他的内心深处,早已飞到了唐玉飞校园时代的情景,并且,在云飞扬的内心深处,在不断的憧憬着:假如我云飞扬能够加入到总指挥那个时代,和总指挥他们在一起,赶一番事业,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唐玉飞呵呵一笑:“我说两位理想主义者,不要在这里空想了,还是为我们眼前的事情想想吧!”他看着吕海朋:“海朋,刚才我吩咐下去了,让大家仔细总结这次战争的经验,但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但是却有一点危险的感觉!”
吕海朋微笑着看着唐玉飞:“是吗!那就说出来,让我和飞扬帮助你参谋参谋!”
唐玉飞点头:“好,那我就说出来。在我们这次战争刚刚打完,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我们的敌人,我们真正面临的考验,还没有出现。现在,我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吕海朋点头,看着云飞扬:“飞扬,你呢?打完这次胜仗,你有什么想法?”云飞扬微笑着:“我吗,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支部队远离祖国,在异国他乡战斗,如果一旦后勤补给供应不上,那我们将会遭遇到失败。所以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赶紧找一个有后勤保障的地方驻扎下来。”
吕海朋沉吟着:“老唐,飞扬都有这种想法,我们这些当指挥的,如果不把我们这支部队的出路设计好,对不起这些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唐玉飞点头,“所以我现在为咱们这几千号人的前途发愁嘛!”吕海朋没有看唐玉飞,而是自顾自:“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我相信,我的感觉是千真万确。孟令敏正在我们遥远的祖国帮助我们。只不过,他用的是另外一种形势。我清楚的知道,孟令敏正在用另外一种形势和柳翔羽斗法,并且,柳翔羽被孟令敏牢牢的拖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现在,经过刚才在山坡上的一番静立,我相信,他们两个人的争斗暂时以孟令敏的胜利而告终。”
唐玉飞张大了嘴巴:“唉!唉!海朋,你说话要有根据!我们和孟令敏已经有多日不见了,你如何和他取得联系,又怎能知道他和柳翔羽这些变化的?”
吕海朋缓缓道:“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感觉,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只有当你真正领悟时,你方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种感觉。老唐,其实你刚才感觉我们在这里并不安全就是我说的这样一种感觉,只不过,你的修为还没有达到我的境界,无法清楚的感应到而已。”
唐玉飞苦笑:“也许是这样吧!海朋,我可不希望你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厉害。有了一个离我远远的孟令敏,我不希望再有一个苦行僧似的吕海朋。”
吕海朋微笑:“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孟令敏永远是孟令敏,吕海朋永远是吕海朋。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哥们,我们之间的这份真情,那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顿了顿,吕海朋又道:“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孟令敏、柳翔羽两个人正在暗战,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以柳翔羽目前的修行,以他的智慧,是绝对不会给我们这样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的。如果柳翔羽在,这次失败的,将是我俩,而不是J国这些战士们。另外,我在想文承志,他的智慧一向都是十分高,这次他何以犯了这样大一个错误,在没有机器人战士的情况下,他的各路特种部队便四处出动,向着我们发起了疯狂的进攻,这与文承志的性格不合。所以我结合自己的感觉判断:柳翔羽必然是在与孟令敏的较量中占据了下风,也许是受了伤害,所以他把文承志、沈立志两人都叫回去了。文承志现在必然在京都,并不在前线,这一次的战役,是坂田发起的,所以我们方才打了一个胜仗。”
唐玉飞嘿嘿一笑:“嘿嘿,海朋,听你这样一说,果然很有道理,那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吕海朋仰头望天:“如果是我吕海朋一个人,我不怕这世间任何的挑战,但现在我面临的,是我们这数千生死与共的弟兄的生命,所以海朋只有在这次欧洲之战中全力以赴,竭尽海朋毕生精力,为我们这支部队拼战到底!”
唐玉飞面色一沉,他知道,吕海朋说的是心里话,以吕海朋的武功,当今这世上,除了孟令敏、柳翔羽两人外,再无任何人可以击败他吕海朋。而要想取得吕海朋的生命,可以说,只要他吕海朋不同意,就没有人可以取得吕海朋的生命。现在吕海朋把自己毕生的命运和自己的部队拴到了一起,足见吕海朋的那颗赤字之心。
唐玉飞激动着握着吕海朋的双手:“海朋,都是自己家弟兄,多余的话,我老唐就不说了。老唐知道,你是把这次艰苦的军旅之行,当作一次修炼。我老唐也一定像你那样,把浙西艰苦的行军当作一次武道上的修行。当我们兄弟两个把部队带回来时,我们两个人就会变成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高手。”
吕海朋笑笑:“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努力吧!”
唐玉飞一拍脑袋:“好!海朋,有我们哥俩在,还怕对付不了文承志这个小子。海朋,你可别忘了,当年,我们哥几个可是把文承志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吕海朋首次哈哈大笑:“一定会的,老唐,你放心吧!有海朋在,我们这支部队的前途会无比光明的!”
唐玉飞握着吕海朋、云飞扬的手:“兄弟同心,其力断金。来,让我们携起手来,为我们这支部队光明的未来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