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打开窗户,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她立在窗前,凝视窗外的阳光,“相思树,相思树,被毁掉了,这可怎生是好?”她喃喃念道。
“这可是小姐最爱的东西啊,这可怎么是好?”
虽然魔皇练功并不再房内居住,但她每日必来,将房内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今日,见相思树被毁,一时间发呆,忘记了清扫房间。
转身欲走,见床上被辱底有物在抖动,田青青一惊,忙走过去,掀开被褥。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田青青见是魔皇,吃惊的问道。
没有回应,魔皇身体依旧在抖动。
田青青搬过魔皇的身体,轻轻拂开她脸上的面纱,只见她脸色苍白,衣物湿透,一股浓郁的珊瑚药粉味传了出来。
“小姐,这是谁做的?”田青青一阵心疼,边除去魔皇身上的衣物,边大声唤道:“芯儿,蕊儿!”
立在门外的两个身影急匆匆走进房内。
“青青姐,怎么了?”芯儿蕊儿听见田青青的呼唤不同往日,进房便急匆匆的问道。
只见魔皇脸孔低垂,青丝遮面,裹被瘫于床上,两姐妹也是一惊。
“芯儿,快,去取些温水来,将浴桶装满。”田青青吩咐道。
“是!”芯儿匆匆离去。
“蕊儿,马上去哑叔那里取一些阴阳补给丸来。”田青青再次吩咐道。
蕊儿也是匆匆离去。
田青青用干布擦拭着魔皇身上的潮湿,心疼的掉着眼泪:“小姐,这到底是谁做的?这魔谷内,还有谁能伤的了小姐?”
那千年珊瑚粉,是千年珊瑚磨制而成,千年珊瑚,经过千过年生长,灵性及强,经过水的浸泡,洒于她身上,可谓是均均匀匀,无处不入。给魔皇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魔皇的魔性大大的被困制。
“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多到小姐房内看看的。”田青青不停的责怪自己。
身上湿衣物去掉,魔皇的气息便回转了不少。她抬起手来,轻轻抹掉田青青腮边的泪,虚弱的说道:“青青,别哭,我没事。”
芯儿蕊儿一阵忙乱,相继回来。
“青青姐,阴阳补给丸拿来了。”
“青青姐,浴水准备好了。”
芯儿蕊儿接连汇报道。
“好蕊儿,把阴阳补给丸拿过来,你们出去吧。”田青青吩咐道。
“青青姐,主人这是怎么了,让我们伺候主人吧。”芯儿蕊儿问道。
“不用,你们马上出去!”田青青厉声说道。
芯儿蕊儿诺诺急忙退下。
田青青忙将阴阳补给丸塞进魔皇口中,并扶将其入了浴桶。
田青青用温水认真的擦洗魔皇那张阴阳分割的脸,千年珊瑚粉移除,加上阴阳补给丸的作用,只见魔皇的皮肤慢慢恢复了滑润,而那张恐怖的脸,也不再苍白。
魔皇缓缓的睁开眼睛,舒了口气,说道:“青儿,谢谢你。”
“别这么说,小姐,这都是青青应该做的,是青青做的不好,小姐才受了这么多苦。”田青青回道。
魔皇微微一笑,说:“青儿,别责怪自己,是那珊瑚粉的困制,让我没法活动,不碍事的。”
“你扶我到床上,我稍作调理便好!”魔皇从浴桶内站起来穿好衣物。
运息调气,一盏茶功夫,魔皇的体能已恢复了四五成。
“小姐,你练功的地方,非常人能去,怎么还会有人能伤的了你?”田青青问道。
“这--,我也没料到,那阴阳太虚洞,深几千尺,是整个魔谷的浓缩之处,可以这么说,阴阳太虚洞在,整个魔谷便在,阴阳太虚洞亡,整个魔谷也便灰飞烟灭,能进入阴阳太虚洞的人,必有阴阳太虚之慧根,才能穿越那层层时空而进入,这到底是谁呢?”魔皇沉吟片刻说道。
“难道是凌飞儿?”田青青问道。
“不会,凌飞儿虽是十二花首,不同一般女子,但是,她只到魔宫一日,很多事情不会了解的这么快,且那千年珊瑚粉,不是她一日可准备而成的。”魔皇摇头。
“那是谁呢?”田青青自语。
魔皇拍了拍田青青的手臂。
“青儿,魔谷内昨晚是什么动静,为何宫内铜锣那声响响彻魔宫?”魔皇转念问道。
“小姐----”田青青诺诺说道:“相思树被毁了--”
声音很低。
“相思树被毁?”魔皇一捂胸,气息微乱,神情一痛。
“小姐,小姐,你别难过,是青儿不好,你惩罚青儿吧。”田青青摇动魔皇手臂。
“你--陪我出去看看。”魔皇起身,并没有责怪田青青。
田青青忙扶起。
今天真是不同一般。
先是黄头犬摇着尾巴,迈着健硕的四肢在草坪上走来走去,像个有气度的绅士;接着是宝之泽一袭白衣缓缓出场,最终在相思树下站定,望着劈成两半的相思树发呆;最后是那魔皇,在田青青的扶将下,直奔相思树而来。
八角亭内,凌飞儿望着直奔而来的魔皇,心中一个咯噔,这女魔头,昨夜受伤,不知道消失在哪里,这会又出来,怕是一场麻烦难以避免了。
无数颗相思豆散落在草坪中,鲜红而又饱满的颗粒上沾着清晨的露珠,在晨曦中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魔皇望着满地的相思豆儿,表情越来越冷。
“相思树下,为谁相思?”一声轻轻的低吟,含情含义含悲含伤。
“是谁?!”一个转身,一声重重的疑问含怒而出,她愤怒的舞动衣袖,空气中划过一阵强风,扯起地面的相思豆儿,与树叶一起,同时在空中飞舞!
宝之泽呆在那里,动也未敢动;黄头犬停止了绅士般的步伐,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
“到底是谁?!”又是一声重重的疑问,女魔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越过黄头犬,停留在宝之泽的身上:“回答我!”
“是。。是它…。”宝之泽嚅嚅的回答道,将手指向黄头犬:“观魔宫之内,唯有他可以毁此树。”
闻言,魔皇的表情愤怒无比,前所未见。
“毁我心爱之物者,死!”魔皇愤怒的大袖狠狠的从空中落下,一股强劲的风力划过,在地面上划出一掉深深的沟壑,卷起一层深深的泥土,夹杂着新鲜的草叶,在空中四处飞溅,一时间,魔宫上空,黑云密布,杂物齐飞,天地变色!
早已聚集过来的十二个女人,冷不防被劲风一刮,跌坐地上,惊悚无比,相拥在一起,细小的颗粒,砸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那股劲风带着戾气,像一把无形的刀直奔黄头犬。随着一声“嘭”巨响,黄头犬飞起,撞在相思树干上,接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随着铜锣响过,两个半株相思树不堪其负般摇晃了几下,仍旧坚强的站在风中。
一股鲜血顺着黄头犬裸露在外的舌头缓缓流下。
即使如此,女魔心中的愤怒并没有随着这股狂风而消失,她手臂抬起,意欲再次一挥。
“慢!”凌飞儿一声大呼,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奔向黄头犬。其它十一个女人惊愕的望着飞奔而去的凌飞儿,想阻止都来不及。
这是那头令人生厌的黄头犬啊,为什么要去替它说情?
飞奔中,凌飞儿感觉内心有一股情感仿佛失控了一般,见鲜血缓缓从黄头犬口中留下的那刻,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痛,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不顾一切的奔过去。
二十四年的生命中,对小动物虽是关爱有加,也常常帮助无家可归、受伤生病的小动物,却是从来没有心痛过,这是为了那般呢?
顾不上想明白为什么,也根本不会想明白想这个问题,身影已是挡在黄头犬的面前。魔皇缓缓的放下手臂,望着凌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