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的大红大紫,直接招致四位美女趋之若鹜,两天不到,便成群结队的来到了莺燕楼。
“宜兰妹妹在哪里啊,快快让姐姐们看看。”
本来接到报信的潘浩在门口迎接,不料四个花蝴蝶根本不理会咱,招呼都不打一个,便穿梭而入,弄得潘浩着实没面子。
“奴家见过四位姐姐!”
宜兰已经听说了此事,礼数自然不能少。
“兰娘,这位是……”
“妹妹真是知书达理,又甜美温润,莺燕楼有此等美人,我们几个姐妹恐怕在长安要无人理会了。”
不等潘浩介绍,刘国容便抢先应道,潘浩只好白了她一眼。
“就是就是,这几日到慈恩寺求缘,路上的俊俏小哥,口口都是宜兰娘子的大名,就连一些胡人都吵着嚷着要求妹妹的丝巾呢?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杨妙儿满口的酸意。
“各位,我潘浩……”
“那算什么,还有更出彩的呢?昨日奴家到永昌坊齐王府应制,奴家刚唱了一曲,就有几位贵人吵着要听《女人花》,害的奴家都流了一晚上的泪呢!”张苏苏也插嘴道。
“哦,这个情况是这样的……”
“谁说不是,昨日一名湖州进士来金枝玉叶饮酒,让奴家作陪,谁知那厮喝了几杯,便疯癫起来,口口声声要见宜兰娘子,接着便嚎啕大哭,还作了一首应制诗,叫长安城内百花艳,何如宜兰独芬芳!不求一世得娘子,只愿今夜共缠绵!哎呀,羞得奴家不知道做什么了。”董绛真叽叽喳喳道。
“几位姐姐谬赞了,哪里有如此神奇,就是唱了曲而已,都是大郎的功劳!”宜兰倒不失大方,微笑应对道。
潘浩给了宜兰一个眉目传情,别,一声大郎,美得很!
“哎呀呀,都叫上大郎了,莫非,两位已是张生和崔莺,奴家好生羡慕啊!”杨妙儿又犯了花痴,喃喃道。
潘浩咧着嘴傻笑,宜兰则更加娇羞。
“大郎哥,何时也到竹林里寻找奴家,奴家可是比那崔莺更加迷人噢!”刘国容调戏潘浩道。
“国容娘子,不可如此……”
“哎,都来了这么久了,不要耽搁时间了,我等快快到乐房排练吧!”张苏苏生硬的打断潘浩,唤着几位美女,拉拉扯扯,笑笑嘻嘻的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春光的屁股给潘浩。
“****!”
潘浩伸出中指,不满的低声道,几个小婆娘,真会耍人啊,哼!待会派斧头帮的兄弟全部掠上山去,全部做压寨小妾!
因为压寨夫人已经定了,还有两。
潘浩孤独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落寞的身影,犹如一只被赶出猴群的公猴,屁股还被踹的通红。
哎!唯女子和女子难养也!圣人的话确实不假。
“少东主,李相国长公子求见,正在偏室等着呢。”
赵成过来禀报道。
这个赵成,十分沉稳,从不多说一句话,只要潘浩发布号令,哪怕让他去皇宫大内把皇帝的夜壶取来,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几日下来,潘浩发现已经离不开他了。
“好,我这就去!”潘浩点头道。
李岫求见,无非是为他爹调教侍妾的事,哎!真是孝子啊,爹要找小姐,儿子亲自上门联系,真是圣人心目中大孝子的模范人物啊。
“李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怠慢了!”潘浩笑着迎了上来。
李岫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只是怔怔的盯着潘浩,让咱心里有些发毛。
“莺燕楼大管事,范阳卢氏族长义子,卢家少东主,潘公子,别来无恙啊!”李岫冷冷的道。
潘浩眉头一怔,咱的老底都知道?大内密探啊,这厮是何目的?
“李公子说笑了,都是浮云,不足挂齿,敢问李公子有何吩咐啊!”潘浩从容应对道。
李岫不再出声,而是仔细的打量了潘浩一番,才道:“潘公子,某见你相貌堂堂,绝不像荒诞之人,怎会做出如此之多伤风败俗之事,潘公子究竟是何来头?”
咱是穿越来的,你信吗?
潘浩对李岫有些想法了。
李林甫的大公子,爹是个恶名远扬的人,儿子在这里貌似忠良,这爷俩是唱哪一出呢?
“李公子,在下出身贫贱,打小生长在青楼,自然是近朱者赤,近色者花!都是为了讨口饭吃,至于荒不荒诞、伤不伤风,在下没有考虑过,再说,在下也不像公子这般,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此中艰难,想必公子没有兴趣知道吧。”潘浩一本正经道。
李岫的表情十分的纠结,眼神中充满无奈和不甘,但对潘浩的一番解释,实在找不到质疑的地方。
“哎!潘公子,某唐突了,失敬!”李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
“哪里哪里,其实公子一番提携,让在下有多有感悟,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在下惭愧!”潘浩学着李岫的样子,也作揖施礼。
“是家父让我告诉公子两件事情,一则感谢公子对诸多侍妾的调教,家父十分满意,特让某备金五百两以示谢意,待日后还有重谢!”李岫说的十分生硬。
老子玩小妾,儿子来付账,多少有些不堪,这个咱能理解。
“相国大人厚爱了!”潘浩喜上眉梢,这动不动就是金子银子的,多不好意思。
“再者,家父邀公子明日酉时到鄙府相聚,略薄薄酒,设了家宴,还请公子不要推辞。”李岫接着道。
“在下定准时到,为相国大人助兴!”潘浩应道。
相国大人请喝酒,得多大面子,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是,回头要问问老孙,这个酉时是什么时候,别迟到了。
“那,某告辞了!”李岫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在下送送公子!”
潘浩友好的把李岫送出莺燕楼,望着他的背影,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呢?
潘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悻悻的回到后院,欣赏美女去了。
“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噢,哦,原!”
吗噶的!这不是顿珠的声音吗?
潘浩觉得顿珠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赋,便没事的时候,把《青藏高原》教会了他,没成想,这个民族兄弟竟然马上卖弄起来。
潘浩跑到后院瞧个究竟。
嚯!够热闹啊!
只见一群美女做成一圈,陈金奎等站在一旁,中央则是两个蕃奴又唱又跳,唱的是顿珠,跳的是旺堆,还十分的卖力!
几位美女则个个眉笑颜开,花枝乱颤,显得十分兴奋,而陈金奎那厮更是癫狂,抽风一般的狂叫不止。
“大郎哥,这个顿珠唱的太好了!”
刘顺也在!
估计是被顿珠和旺堆健美的身材迷惑了,潘浩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这是闹些哪样!”
潘浩虎着个脸仰天嘶吼了一声。
咦!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人家该唱的唱,该笑的笑,根本没空理你。
“这里究竟谁是老大!”
潘浩终于怒不可遏的窜到舞台中央,摆了个美男的造型!
“哎呀,浩哥儿快点闪开,姐妹们正看的入迷呐!”刘国容挥手道,示意潘浩赶紧滚一边去。
“二弟,娘子都说了,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快出来!”陈金奎跟着起哄道。
潘浩犹如一根棍子,定在那里发起呆来。
堂堂九尺男儿,相貌英俊到要毁容,身材爆到要增肥,眼神凌厉到要戴墨镜,却被这群不识货的猪男狗女如此看清,实在是,太无聊了!
潘浩个宜兰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求求宜兰上来拉他一把,这样多少也能挽回一点面子。
“大郎,你累不累啊,道奴家这边坐吧!”
“噗噗!”潘浩仰头口吐白沫,不料今日一点风也没有,又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
潘浩惨叫一声,嚎叫着逃离了此地,离开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无良之地!
都特么吃错药咋的,咱才是主角!怎么被配角抢了戏份,真是造孽啊!
潘浩很是失败的摇着头,想赶紧找块抹布,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擦掉。
“大郎,老身已经打听到了。”
终于有个人跟自己正常说话了。
“什么啊?”潘浩恍惚道。
“哎呀,大郎,不是你叫老身打听得月楼的事吗?”孙林福诧异道。
得月楼,今日咱都不见天日了,还得月楼!
“怎样?”
“这得月楼的东主,乃是一位回纥王子,已经在此经营三年有余了。”
回纥王子开青楼,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那又怎样?”潘浩失神道。
“胡人在长安经商并不鲜见,但这家青楼却很是奇异,宣称只做本族人的生意,不接纳外族,适才老身想进去看上一眼,硬是被几个回纥汉子挡在了门外,还十分的粗暴!”孙林福心有余悸道。
神马!
若是金枝玉叶欺负咱也就算了,谁就叫人家后台硬呢,但连一个回纥王子也要摆谱,在汉人的地盘不让咱汉人进,当咱天朝没有民族英雄咋地!
吃了一肚子酸水的潘浩立时有些愤怒了。
哼!咱今日就横一次,去看看这个回纥王子长成什么鸟样,还敢在咱中华大地撒野!
“赵成,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