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素素一下子明白了,感情自己这是被人说了闲话,所以云天澈一气之下,才出发了所有跟着自己的奴才。
毕竟这样的事情,能亲眼看到的可能性太少了,只会从身边的人那儿传出去。
可他竟然没怀疑自己,即使脸上有点臭,误会的方向也不怎么对劲……可竟然是相信她的。
她忍不住便是微微一下,心里甜的像含了蜜一样。
“有些人是哪些人?”她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喜怒,只是坐在那眼睛亮的吓人。
山楂的嘴巴马上闭的紧如蚌壳,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跟她对视。
候素素心里冷笑,她自从来到这里来一向本分不愿意去招惹别人,即使知道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愿意去计较,反而一步步的退让,只盼能和平相处,不介意跟人同分享一个男人,因为这男人原本就不可能属于哪一个,斗来斗去的太累。
也算是认命。
她只是想在有限的条件下,尽可能的让自己活的好一点,但就这好,都比苟延残喘好不到哪去,谁知道就这样还有人看不过眼,想尽办法,挖空心思的放冷箭。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不说话,小丫头也不敢多嘴。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剧烈喘息的声音。
“我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在揽月宫的时间长了,有些人肯定会忍不住眼红,你不说我也知道,能让你忌惮的人没有几个,那天我回来的时候,揽月宫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她不说不代表她傻,她想得过且过不代表她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宫里有多少人,为什么一直都只有山楂才能被允许在她身边伺候。
不是像清华宫那时候了。
云天澈现在待她甚至称的上是不错,别人有的她从来不缺,别人没有的以示恩宠她也会有。但是另一个人只怕更多,她的身份牵扯到当朝大员,若是没有有恃无恐的心思,谁会惹得一身剐,来拉她下马?
每个宫都想尽办法安插人进来,这种事她不是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罢了,谁想到竟然被人当做懦弱直接骑上了头来。
“你不说是不是,那就让别人来说,来人啊,把今天受罚的奴才都给本宫带上来!”她猛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用力之大,连桌上的茶盏都叮当的响了一声。
山楂已经跪了下来,候素素看也不看她一眼,满胸的怒气憋的她几乎要晕厥,手脚都冰凉的在抖。
山楂膝行爬到她脚边,哭道:“娘娘息怒,皇上这么做,就是想先堵住娘娘的嘴啊,娘娘若是现在闹起来,岂不是让皇上难看,兹事体大,来日方长,娘娘先忍一忍吧。”
候素素勉强扶着桌子站立,如果不是手下的黄梨木雕花木桌子足够结实,她可能早就倒下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她声音轻忽的问道:“皇上是不是去昭阳殿了。”
山楂默默的没有吭声,候素素静默了一会,忽然抬手,把桌子上的杯盏茶壶全部狠狠推落下地。瓷器爆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直接刺入她胸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