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寥有些苦涩,但又不忍心打断她,几近贪婪似的看着她的脸,道:“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既然你心里高兴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闲话,侯素素忽然想起正事来,便试探的问道:“从前我让你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事那个面具男很少跟自己提起过,来也不过寥寥数语便不耐烦的离开,每每惹的她心痒难搔,比不知道的时候还更难过些。
花寥听见她问,脸上便顿时正经认真起来,只是隐约带着点愁容,道:“刚开始的时候大刀阔斧,很有些成就,但是到了如今反而越来越难了……这边的势力综合了很大一部分,但是想再进一步就举步维艰,能够争取到的,我都已经尽量收归麾下,但是还有一股无法争取到的力量,始终在与我们制衡。”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力量背后的所属,完全无法查出,任凭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办法撬出一丝缝隙来。最近东方不长进宫,也是因为这个关系。”他说着,有些头疼的摸了摸额头,但随即又安慰道:“总有办法的,你不用太担心。”
侯素素是有些担心,但是不是关于这件事的担心,现在她对于培植自己手中的势力已经不是特别热衷,有自然是好的,但是看着花寥这样一幅头疼的样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想来最近休息的也不见得多好,心里就有点难受起来。
他原本可以富贵逍遥的当个闲散之人,没有“”必要为了她的事情劳心劳力,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但是要自己应承这份心意是绝无可能的……他就算说过与她无关,她心里终究还是觉得愧疚。
毕竟已经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了,所以平白得到这样的帮助和馈赠,未免会觉得心中有愧。
“其实不用勉强的,这样已经很好了……”她纠结着开了口,道:“我在宫中一切都好,以后或许也用不上这样的势力,把你牵扯在里面,这么久了,总觉得亏欠你太多,不过鉴火楼倒真被你办的红红火火,当初我出这个主意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居然如今成了京城的一大特色,真是太意外了。”
花寥仍然是温和的笑着,浅浅淡淡道:“你希望的,我自然也会希望。”
这种无法回应却又真挚到了极点的感情实在太过沉重,侯素素不自在的躲避着他与表情完全相悖的炽热目光,道:“最近额日和也不来烦人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对了,那个带面具的老兄怎么也不见,还想着能见到他呢?”
“怎么,你想见他?”花寥一怔,显然没想到侯素素会提起这个。
侯素素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一时羞窘,忙连连摆手,道:“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就是很好奇为什么他一定要带着面具,难道天生容貌丑陋还是不愿意让人认出来?在你面前也这样?”
她说完话的一段时间,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寂静的让人有种快速坠落的空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