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罂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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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龙崎高深莫测地看了玉焕一眼,“哦,照你这样说,我皇妹是不如她了?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答应和我皇妹的亲事,我可以不在追究你过府的所有罪状,你觉得如何?过爱卿?”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龙崎是在给玉焕补救的机会,他要顾及的太多了,他的家人,他的袓上,和他为朝三代的父亲,还有我,在这中间,我感觉我是最微不足道的,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牵绊呢?龙崎真是聪明,先把我的琴公主相比,让玉焕两难全,即不能对公主不敬,又不可伤害我,龙崎就抓住玉焕言语中的不敬,对他温言相劝,在他看似淡然的语气下,隐藏着危险,即说出玉焕的错误,又道出此事的利害,玉焕不会听不出龙崎话里的意思.

此时,玉焕低垂着头,他眼里的挣扎和矛盾让我心痛,龙崎给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后路,

看着玉焕的痛苦,我不能在忍下去了,我跪拜在地,“肯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我们会给出你满意的答复.”我抬起头看着龙崎,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他一闪即过的笑意,我明了,原来龙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呵呵!我叶羽在他面前,就和一个傻瓜没两样.

“好,只是不要让朕失望啊!”

走出大殿,玉焕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憔悴的背影,我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快步走到他面前,用手拦下他,“玉焕,你答应他吧!”

玉焕向天叹了口气,眼里分明闪着压抑的泪水,我走上前去抱住他,“玉焕,我们答应他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真得不值得...”

我从玉焕的肩后看到殿门前站了一抹雅彦俊朗的身影,似乎动也不动,我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我听到玉焕艰涩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玉焕放手了,我心像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出什么滋味,但不是失望,我没有失望,我感到轻松了,因为我已经下决心放过他的手了,再放一次又何防?这样对我来说,更洒脱一些.

我和玉焕释然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笑中得到谅解和宽容,我抬眼看了看殿前,已经没有人了.

和玉焕回到殿上,龙崎看到玉焕答应了,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好,过爱卿,朕就原谅你上次的错误,不在追究,好了,你去看看我皇妹吧!她可想你呢!”

我正打算和玉焕一起步出殿门,身后传来龙崎的声音,“请叶画师留下,朕想和你谈谈三日后成婚大典一事!”我和玉焕都一震,玉焕看我一眼,我朝他笑着点点头,“你先过去吧!”

玉焕走了,整个大殿只余下我的他,我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自那个晚上之后,我不知该用何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一时之间殿上出现了死寂的沉默.

“你就没有一些话要对朕说吗?”半晌,头上传来龙崎的声音,他从龙椅上下来,站在我身边,沉重感加深了,我不敢看他,快速地说,“没有.”有时,话语太快,那更表示你心里有话,只是想掩饰,想压制.耳边传来低笑声,即而一声轻叹,“你怨朕吗?”

我抬起头,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怨他?是因为他分开了我的玉焕?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没有怪过他,我和玉焕的分开是世俗的不许,是社会环境的不许,我未想过是龙崎的错,我撇撇嘴,简单地说,“没有!”

“是你的真话?还是不想仵逆朕?”龙崎低下头看着我,呼息几乎吐到我的脸上,我慌乱不已,心下气恼,如果想要看我出糗的话,何必要用这真暖昧不明的语气,我抬头起恨声道,“皇上不是要找微臣谈论婚典一事吗?是不是话题扯远了.”

“连跟朕聊聊天,你都唯恐避之不及吗?朕是毒药还是恶虎!”蓦地腰上一紧,我被龙崎拉至怀中,和他紧紧贴合,我吓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喊不出一个字,只能瞪着他,结巴着语气,“皇..上...,这君臣之礼不可废,还请皇上放开我...”我用手半推着他,被他这个举动吓呆了,天哪!大殿之上,他怎么可以这么放肆.

冷哼响起,龙崎放开了我,我轻喘着气退到一半,走不是,留不是,我想我快要被这种繁文礼节逼疯了,要是在现代,我早一个巴掌赏给他了,可现在,在身份压死人的社会,能伸能屈才是王道.

龙崎走上龙椅,背对着我,“你先下去吧!三日之后婚典上见!”

我心中一松,狠不得多生两只脚,我步出殿门,小跑向前走去,心跳得厉害,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却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哎哟喂...”我还没有叫喊,对方已经跌了个四脚朝天,我晃过神来,看到摔倒得竟是何公公,我忙拉他起来,“对不起,何公公...”

他站了走来,脸已经痛得歪七扭八的,嘴里不停喊着,“哎哟...叶姑娘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呀,这后面又没狼又没虎的,你急跑什么呀...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了喽...”说着,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我赶忙去扶他,他也没有佛我的意.

“怎么样?过玉焕的事儿成了?”

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成了,皇上下的旨能不成吗?”

“叶姑娘,你不要怪皇上,皇上也是无奈,他有他的难处...”何公公帮着龙崎说话,难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懂得他的难处?我不懂,尤在思考,却见何公公拉扯着我的衣服,“兰妃娘娘来了!”

我一抬头,前面不远处一个身着淡紫水袖服的女子款款而来,凤眉丹目,气质娴雅,这个女子让我感到即陌生又熟悉,林若兰,她已经是龙崎的妃子了,徒然,心里一股酸味,不知怎么啦,今天的我有些伤感,虽然,我对龙崎谈不上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奴才参见兰妃娘娘!”

“民女叶羽给兰妃娘娘请安!”

我刚跪下就被林若然一把拉起来,惊喜地叫道,“快快免礼,羽儿姑娘,真得是你呀!”我看着眼前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轻轻一笑,“是民女!想不到你已经是娘娘了!”

若然抓住我不放,“姐姐,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她寻求着我的意见,我莞尔,“当然可以,只是有你这样的妹妹,只怕我担挡不起!”

林若然抿嘴一笑,“姐姐何必在乎我的身份呢!自上次一别,我真得好想见姐姐,只是你即不在画师殿,也不在过府,姐姐还记得吗?你还欠我一副画呢!”

她倒真是记性好,我展笑,“我怎么能忘,只是这近事情多,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如果妹妹不介意,我今晚就给你绘上一副如何?”

“嗯,好啊!请问姐姐落身何处,我明天去找你!只是妹妹现在要去见皇上,如果不要我就请姐姐去我的景兰殿坐坐.”

我心里黯然,她急匆匆而来,原来是去见皇上的,他对她好吧!我在心里想着,脸上却笑得越甜,“哦,见皇上是大事,可不能担搁了,姐姐随时都有时间,我现在含府暂居!来找我就好了.”我知道我脸上的笑容,只是掩饰心底的情绪,唯有微笑应付.

“哪妹妹先走了,不送姐姐了!”林若兰对我笑一下,带着宫女朝龙崎的宫殿走去,我追着她的身影恍惚了一会儿,才发现何公公还在身边,便朝他笑笑,“这兰妃娘娘可真美!”

“这个当然,太后的眼光能差到哪儿去?”何公公话里听不出意味,似嘲又不似嘲,我一时愣住,问道,“这后宫妃嫔都是太后选的吗?”记得选秀一事也是她在操办.

何公公轻叹了一声,“是啊!皇上刚继位,日理万机,政事繁忙,抽不出时间来管理后宫之事,都是交由太后操办!”

我懂了,告别了何公公出了宫门,玉焕去看琴公主,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我朝着含墨的府第走去,席间路过一家门面很大的酒楼,我晃晃悠悠就上去了,说实话,心里空荡荡的,我还是没有自已想想的豁达,我会痛,我会吃醋,但只留给自已慢慢品尝,我要了一坛酒,小二吓一跳,有些不确定地再问我,“客官,你就一人,要一瓶酒?”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怎么,怕我付不起钱是不是,少罗索,快点上菜!”小二依旧嘀嘀咕咕,跑出去了,我沉思着,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没有抓住一点儿东西,我原本清明的心似乎比之前更乱了,为那心里隐隐的痛,我很清楚是为了龙崎今天的举动.

酒菜一会儿上来了,小二放下那坛酒时,又多看了我两眼,敢情还没有女子会喝那么多酒的吧!我动起筷子,倒了杯酒,凑到唇边,辣味刺鼻,我强迫自已一定要喝下去,一饮而尽,把心里的痛苦加筑在身体上,我呛得猛咳起来,赶紧夹菜放入嘴里,一会儿,我心里似乎要跟谁作对似的,又起了贪杯之心,想过度纵欲,听到心里的话,叶羽,喝吧喝吧!管他那么多,你没有能力做其它事,还没有能力惩罚自已吗?是啊!我要惩罚我自已,我太不强势了,要是我的心肠更坏一些,又会是怎么样的境况?但是我知道,一只温和的猫不会乱抓人的,除非别人强歁到她的头上,才会弓起身子反击,或许等到我反击时会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我只想不显眼的存在着,保持我叶羽的格调.

喝了多少杯我已经迷糊的不想去数了,只知道一杯接着一杯,让那股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持续,不留给自已思想的空间,最后一杯,我摇了摇空坛子,头重脚轻起来,我摇摇晃晃地拿起来朝门口的小二晃了晃,“过..来...这里还要加酒.”我脑袋清醒的很,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轻颤,

稳不住重心,小二跑过来,抢下我的坛子,“哎哟姑娘,你看你都喝成这样了,我看还是不要在喝了吧!女孩子家的,喝多了不好...”

我心里想,要是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铁定炒了他,顾客要消费,他却阻止,这样生意怎么做?我眨了眨迷醉眼,紧紧愀着他,“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儿就要喝你敢把我怎么样...快点...”

小二没话说,看了我一眼,转身从柜台上又拿了一坛酒上来,丢到我的桌上,“真是的,好心没好报,我是担心你,我告诉你啊!在加这瓶酒,我就要收你二十两银子!”

我挥了挥手,让他走开,打开坛盖,开始倒酒,一杯又一杯接着饮,望着街上热闹的人群开始迷糊,人影晃晃,看得我越发头浑眼花,看到眼前的桌面,我呯的一声,头直接磕到桌面,有了支撑的东西,意识被酒精带离了现实,我醉倒了,在这之前,尤听到小二的叫声,“哎...姑娘...你还没付钱呢..你可不能醉呀..”声音飘得越来越远,我在意识之外沉论..沉论...

我醒来时,躺在一张雕花的桃木色床上,淡蓝色的布帘如水波般,迷惑我的眼,眨了眨,以适用室内的强光,昨天下午醉酒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这是在哪儿呢?

我使劲拍打着脑部,沉重的像被一块石头压住似的,连思想都集中不了,天哪!这就是宿醉的后果,我喝酒之前就想过,只是真实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浑身软化了,但此时最要弄清的是,我在虎口还是在狼穴.

我艰辛地坐起身子,下了床,一晃神我整个身体因脚支撑不了倒在地上,发出呯的一声,这时,外面有了人声,夹着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先传来,“姐姐...姐姐...”看着这个俊少年,我脑里迷惑了,我几时认了个弟弟?还是我又穿越了一次?

我还在怔愣,却看到一抹文雅的身影走进来,我认得这张面孔,关秋?那被我吓住的少年就是他的书童桃儿喽!变化可真大呀!

“关公子!”我率先说话,关秋忙过来扶起我坐到床上,“叶姑娘好久不见了!”

“桃儿,快去给叶姑娘拿点醒酒汤过来!”关秋朝桃儿喊道,桃儿乖巧地出去了.

我苦笑不已,“昨天谢谢关公子了!”关秋呵呵一笑,“昨天我也是瞧着热闹凑过去的,谁知竟然是姑娘醉倒在桌上,我当时还真吓了一跳呢!”

我脸微红,这时,桃儿端了一碗汤给我,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秀美的妇人,看到我微笑呤呤,“夫君说遇到故人,想不到姑娘这么年轻漂亮!”原来她是关秋的妻子,我朝她点点头,“叶羽见过夫人!”

“哎,何必多礼呢!姑娘还是赶紧喝了这汤吧!对醉酒很有作用的!”她端过桃儿手中的汤给我,我微笑以谢,喝了下去,清凉入心,沁睥润肺,果然有效,我顿感脑袋的沉重少了些.

关秋了解到我醉酒的原因之后,他叹了口气,“姑娘能理解我表弟玉焕的难处就好了,我不知道能让我表弟逃婚的女子竟然是你!皇上仁慈,没有追究,否则,玉焕这次犯下的错误真是难救了,这可关系到皇家的脸面吶!”

我在关秋家吃了饭,我称有朋友在京城客栈要照顾,他们也没强留,只是叫我要小心些,桃儿真是舍不得,他还小心翼翼地珍藏着我上次送给他的那张画,现在见到我,更是难舍,我即然已经知道关秋的府第,以后有时间可以窜窜门,我在京城朋友不多,倒是和关秋的夫人一见如故,半天之间就已经是知已朋友了.

回到含府,早已闹翻天,我不用看走廊上那疾速而来的脚步,光闻着空气中冷然的气流就知道来者不善了,含墨,这个俊美有点跨跃性别界限的男人,阴着脸瞅着我,我刚和小翠小兰拥抱的举动有些僵硬,小翠小兰也知趣的走到火线之外,不敢越距.

哎,没跟他打声照呼就走人是我的不对,他也没必要气成这样吧!

“听说你和过玉焕去见皇上了?”含墨半含怒气地问,慢慢步进我,我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本王有多担心你,一个人孤身上路,万一遇到歹徒坏人怎么办?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关心他的事!你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我知道我不对,但当时,听到玉焕逃婚的消息,我真得恨不得马上找到他,此时,含墨也是这种心情,我理解,我没有反驳,含墨看到我一声不响,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面向他,忽然他发现什么,黑眸一沉,声音哑然,“你喝酒了?”

我点点头,不置以否,含墨生气地放开我的下巴,“你为了他甘愿去买醉,可不可以分出一点点心来想想本王!本王记挂着你的生命安全,你知道吗?”

我知道,一切我心里都有底,只是含墨我心乱的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啊!我在心里喊,脸上则是一脸平静,“琴公主三日后就会和玉焕成亲了!”

周围想起小翠小兰的惊呼,含墨扫了她们一眼,她们噤若寒蝉,我一脸倦色,身子摇摇欲坠,含墨走过来扶住我,“快点进房休息.”他扶着我进了我的房间,让我躺下,看来酒真不是好东西.

含墨没有在责怪我,我休息了一天,终于拔尽了酒精的干扰,小翠小兰好生地服伺着我,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来了,我也没出去,一会儿,含墨走进来,看着和丫头们有说有笑,他插口道,“刚才皇上来旨了,琴公主的婚典要你去作画师.”我脸色笑容一敛,含墨即刻说,“丫头如果不想去,我去跟皇上说说就好了!”

看到含墨作势要走,我急道,“哎...不用了,我在大殿上答应皇上了!他说他很欣赏我的才华,指名要我给琴公主和驸马爷绘画的!”我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骗人还能从容不迫,含墨要是去见龙崎,我总是不放心.

含墨点点头,“好吧!到时候陪陪本王也好!”

两日渐渐消磨过去,玉焕的琴公主的喜贴早发出来了,有给我一张,看着贴上那个红色的喜字,我轻怔了一会儿,暗暗在心里祝贺他们,人生最大的辛福是放得下,我真正的放下了.

我坐在镜前梳妆,看着镜中的自已,一脸苍白的病态美,一头乌丝,倾散在肩,今天是正式场合,我倒是没有想到要怎么打扮,脂粉不施,着了一件普通的淡紫色衣裙,满头黑发简单地用一丝银带挽住,呈现出洗尽铅华的清丽.

一早,宫中来了人,我和含墨分别上了一台轿子,我们进了宫门,直奔举行婚庆的平台,这是一个专门为皇宫举办庆典的场合,很大,地板都是玉石砌成,此时,最显眼的莫过于从殿门延伸至另外扇门的红色地毯,十分刺目.

琴公主的婚礼十分的壮丽,很多大臣,外宾都现上了丰厚的大礼,一拔拔的兵客聚集在这里,罢了十分丰盛的晏席,皇宫的雄伟华丽比我想象的更胜一筹,真是奢侈的豪华.

丝竹之声,嘻笑之声,喧闹之声不绝以耳,公主成亲,普天同庆,在来得路上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喜庆了,受这些气氛的鼓惑,兴奋之情涌上心头.含墨下了轿,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上来,对着含墨又是奋承又是谄媚,官话,喜话,空话,鬼话连篇,看着他们一副讨好的笑容,我在心里暗笑,这就是权力.

等含墨应负了一些大臣的寒暄问候,我已经被一个公公领到一旁的画架旁边,这就是我今天的位置,看着边上已经放着一应即全的颜料,我淡然一笑,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画下新娘的最美一面.

这时,一道墨蓝色身影来到殿前,高声喊道,“皇上,太后,兰妃娘娘,丽妃娘娘驾到...”

满院的官员女眷全部低头行礼,吵吵闹闹的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到一阵脚步声走来,接着一声淡淡的声音,“免礼!”

我缓缓抬头,龙崎为首,太后,林若兰,还有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子为侧,龙崎着了绣有龙章图案的龙袍,带着皇冠,脸上噙着少有的俊朗笑容,其它女子则着印有凤凰的水袖袍子,太后娴雅,有种不可近的滢容华贵之感,不愧曾为一国之母,林若然淡然含笑,仪态万千,像朵淡雅的水仙,另一个女子则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秋火为瞳.脸含微笑.

看着这副画面,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很痛,很痛...相比以周围的喜庆,我则全身泛寒,有种想逃避的感觉.

我一时之间跟本没有听清众人在说什么,只是耳边传来,“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皇上英明,恭贺公主.”之类的词.

接着,爆竹之声起,在大家热烈的欢呼声中,我看到了从红地毯上缓缓走来的新人,好一对壁人,琴公主没有按民俗披红头巾,而带着公主皇冠而来,脸色含羞,十分的娇媚,玉焕虽然没有面无表情,但也没见欣喜之色,和我看了一眼,他移开了视线,我朝他扬起喜悦的笑,打起精神,开始在画纸上描绘,抓住公主的每一个神态,细细勾勒,我在画画中是最认真的,纵然有人站在我身边,我也不知,待我绘完,含墨凑到我耳边,“丫头的画技,真是另本王折服!”

我笑笑,蓦地,接到不远处的炽烈目光,龙崎总算看到了我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就是要让他心痛,要惹他生气,或许是我多想了,他已经有两位美人在怀,又哪会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我呢!

这时,玉焕和公主在殿前行礼,过大人过夫人也在上坐,两人脸上笑盈盈,看得出来,十分高兴,另一端的龙崎和太后也脸上带笑,为这对新人主婚.

含墨看我画了两副画了,拉起我,“走,陪陪本王!”

我皱眉拒绝,“含王爷不用了,羽儿不会喝酒!”含墨则是太高兴了,全然没有在意我的神色,拉起我就走,我被扯撞上他的怀里,脸微红,众官员看着含墨拉了一位女子,都笑呵呵的,我知道含墨以前的风流性格,身边有女子也不足为奇,看着那些臣员明白的笑容,我脸不由自主的红了。